书城同人小说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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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行殊未已

五月。跑步练习完成,白凤难得一见的满意。我歇息了两天,便按白凤的指导,去鬼谷地下石室中苦练跑桩。

轻功入门练习,第一是柔韧度,第二是跑步的要点和速度,第三便是跑桩。跑桩大约可分为马桩、九宫桩、梅花桩几种。其中马桩为跑桩入门,如果连马桩都没练好,自然跑不好九宫桩和梅花桩,学轻功更是没指望。白凤说我只要练好点豆就可以,毕竟我的腿伤容不得我进行高难度的轻功训练。

马桩,用长2尺左右,直径2寸左右的圆木,根据自己步伐大小一步一桩,一字直行排开,至少二三十根,条件允许可直排数百米远近。

对于平时只在平地奔跑的人来说,初上桩,其难度是非常之大的。桩面很窄,跑时只能用脚尖,着力处非常小,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踏空,初时,可先练习桩上行走,由慢走到快走,再过渡到跑,同样先慢到快,循序渐进。练跑之初非常困难,一个月左右可稍熟悉,如苦练半年一年,就是闭上眼,也不会踏空。

六月。时隔一个月,我终于对最初级的马桩熟悉了些,不至于踏空了。

十一月。我用了五个月练好跑马桩,强有力的证明了高强度训练的高效率。压力越大动力越大,这个道理在我没当上鬼谷子之前就知道。当然,还要看这个人能不能受得住这么大的压力。

其次便是九宫桩。九宫桩是一种有奔跑次序的桩式。用与马桩相同的桩木九根,按九宫方位埋好,练习时从一宫到九宫,又从九宫到一宫不断循环于九根木桩之间,速度也是由慢而快。

有马桩的好功底,九宫桩并不算太难。次年二月,白凤检查作业,什么都没说告诉我去练梅花桩吧。

梅花桩所用桩木与马桩、九宫桩相同,在土中钉成梅花五瓣的形状,每五根桩为一组,多则六、七组、,少则三、四组。跑梅花桩,不同于马桩的直来直去民不同于九宫的从一而九从九而一的规定路线。马桩只有前进之法,九宫虽较马桩灵活,但线中有一定的规矩。跑梅花桩则前后左右随意奔跃,既锻炼脚步的轻灵,又可练习躲闪腾挪,轻如狸猫,敏似猿猴之功。梅花桩难度很大,需经长期苦练才能纯熟。

十一月,我没想到梅花桩我足足练了九个月才练成,或许和白凤的要求——能够边练剑边跑桩而且技术纯熟有关系。现在已经可以边跑桩边练剑,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接着便要练习点砖,选较厚的砖360块,平铺地上,每距一步放置一块,排成长列,练功之时即在砖上来回奔跑,此步功夫,看似比梅花桩还要容易,但它要求点砖即过,不可发声响。

二月,我已经能在平铺砖上能自如往来,毫无声响,便把平铺的砖竖立起来,继续练习。摔得很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一次差点被倒下的砖砸到眼睛。

四月,点砖练成,回顾一下这段时间过的真快,居然用1065字就写完了,真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想想也对,不是所有的痛苦和情感都能用笔墨写出来,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受得到。

五月练习跳台,看起来很简单,只是站在一个坑里往坑外跳就可以,但是白凤那个坑人的家伙第一次就把我一脚踢到了3米深的坑里,我敢打赌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还说我跳不出来没有饭吃!!

千辛万苦从坑里跳出来之后,白凤告诉我每天增加四寸,让我好好练,我一脚飞起把他踹到坑里去,他一个飞身跳上来之后想把我踢下去,我可没有那么傻会中招,于是我们俩就在坑边上打了起来···最后来劝架的黑皮被白凤误伤打了一巴掌我们两个才停下来==

第二天白凤跟没事儿人似的淡淡说一句继续练习,果断抬手把我扔到坑里去了。

公报私仇!!

九月开始练习白凤口中的点豆,点豆功夫,必须在跳坑功夫练成后才能进行。练法与跳坑、跳台同,只不过在起跳的地面上铺一层木板或石板,并在板上再铺一层黄豆或豌豆。开始时注意滑倒,本法主要是练习逐渐减少脚下的借力,功成后,可借微小力量跃起。

下一年一月,轻功练成,腿伤却越来越严重。

与此同时,我收到了暮铃的第二封信,此时我正在与流沙所有成员讨论天下局势,梅花弄从鬼谷外回来,告诉我暮铃有来信,我便当着流沙的面打开。

“两年之期还有两月便满,但腊月时师父远游,恐怕还要耽误半年的时间。一再违约,真的很对不起,小礼。好好注意身体,不必勉强自己练功,别累着。有时候不想做饭、不想做家务让梅花弄做也可以。安好。”

我面色一冷:“梅花弄,这封信是多长时间之前寄过来的?”

“半月之前。”他好像察觉到我表情的变化,“怎么了?”

“信中有蹊跷,收拾东西即刻启程去找暮铃。”

“哪里不对?”黑皮一脸茫然。

“暮铃不可能不知道你做得一手黑暗料理,怎么可能让你做饭给我?”我无视黑皮不服气的表情,自顾自看着竹简上的字迹,是暮铃的没错。

“也有可能是他写错了呢.”

“不可能,”我毫不留情的把他的话扔回去,“暮铃心思缜密,不可能犯下这种弱智的错误。”我收起竹简站起来,神色严峻,“所以无论暮铃现在的情况如何,四周一定有危险势力潜伏。我想尽快去一趟天南海岭确认一下暮铃有没有来过,也方便进行下一步的斩草除根。”

“好,我回去收拾下东西。”黑皮点点头转身离开,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就是个苦力,偏偏他傻得不会说一个不字。

现在没有时间让我再去可怜他,我对师哥拱拱手:“先下情况紧急不容不去,鬼谷交付流沙也放心些。”师哥并没有说什么,甚至眼皮动都没动一下。他的意思很明了,我刚刚的话也只是客套话,师哥回答客套话的方式只有沉默,在沉默之外便是出手。

我扫了一眼流沙众人:白凤站在树梢上看着远方不发一言,赤练大眼睛盯着我笑意盈盈,隐蝠舔了舔钢爪,无双鬼什么动作都没有。

我哑然失笑,心中十分佩服师哥的统领能力,这些家伙哪一个都不是好管的,再想想之前我手下的那些人.算了不想了好丢人。

我发觉我这样把黑皮使唤来使唤去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他现在做事效率有显著的提高,和同龄人比已经好了很多,刚到这里的时候那股少爷气已经消失殆尽,干家务(做饭不算)得心应手,我后悔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他这个技能,完全可以去做保姆赚赚外快。

“师姐,天南海岭在哪儿?”黑皮偏头问我,他骑马的技术出乎意料的好,他给我的解释是从前他爸就经常带他去赛马场,接触的多了自然就熟了。

“墨湖向南三百里,神农谷向东二百里就是,临走的时候我看了地图,十五天就能到。”

“十···五···天···”黑皮读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扭曲到了极点,我斜他一眼:“有那么痛苦吗?”

“没有!只是···师姐你路费带够了吗?”

“你没带吗?”我忽然觉得大事不好。

“没。”

“···我以为你带了。”

“!!!”

我看着他的表情,忍俊不禁:“现在已经离开新郑三百里,已经不可能回去取了。”

“怎么办?!”

“还有两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前面再有一百里就能出去,但现在没钱也没办法住店。我们先停下,在这附近凑合凑合歇息一晚,天亮再走。”我勒马环顾四周,深山老林鲜有人迹。我们是为了赶近路才走这里的,要不然谁愿意到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行路。原计划是从这座山穿过去,六个时辰可以出山,再走半个时辰就可以到一个小县城。不过黑皮没带钱==这就要重新计划一遍了。

“师姐,今天在这里凑合一夜就罢了,以后怎么办?”黑皮一边套马一边问我。

我捏捏眉心:“找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当了。我记得你穿越过来时带着一堆东西呢。”

“!!师姐你不是说那些东西都要留着吗?”

“高科技产品留着,笔和纸留着,吃的我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明信片当了,硬币和语文书也拿去当了!真是的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有点儿冷,你去生火,等下烤点东西吃。”

“好!”

我望着黑皮的背影,心想这家伙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也不能让他白出力,改天教他点什么也好。

黑皮不久便抱着一大捆柴回来了,我满意的点点头,顺手用飞剑杀了三只路过的无辜山鸡,简单处理了下,用两根被我削得白花花的粗树枝穿起来烤了半个时辰。

“梅花弄,跟我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我想还是含蓄一点的问比较好。

“我师姐武功高人品好聪明长得还漂亮,这不是很好?”他好像根本没听懂我的意思。果然男人说话是字面意思,女人说话不仅仅是字面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我想跟他没法解释,便问,“虽然秦始皇已经统一六国,但天下仍旧动荡不堪,江湖纷乱,我打算教你一点武功,也好帮我一把。”

“好啊!但是···以前不是教过吗?”黑皮歪着脑袋问我。

“嗤,那些东西算什么?你当对手都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应付应付门外汉倒绰绰有余。”我支着下巴边想边说,忽然话锋一转,“明天天气怎么样?”

黑皮条件反射似的抬头看看星空:“晴天,风向东南,但风不会太大,温度比今天要低,师姐你多穿点。”

“很好,”我颔首,之前教他的观星预测天气的方法他还记得,“你的眼神不错,而且隐蔽能力很强,我打算教你暗器,在我和难缠的对手交战时你可以帮帮忙。”

“真的大丈夫?胜之不武!”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别用那些东西教训我,人们注意的只有结果,再说除了你我、对手和观战的高手以外别人会知道吗?江湖里面人尽皆知的秘密,死人不会说话!说吧,你学不学?”

“当然学!师姐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

我就说他一定会同意,他绝不在意什么胜之不武,他从前打群架打的还少?【不这不能提,黑皮会掉粉的】而且我听他说过,他之前经常练弹弓和飞镖,十步之外飞镖正中红心,飞剪刀可以干净利索的砍断毛绒娃娃的头。【以上黑皮口述不知真假】他的肤色也便于隐藏在暗处,所以最适合他的还是暗器。

“今晚吃完饭后半个时辰。”我办事一向雷厉风行。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半个时辰后——我的山鸡熟了~黑皮的山鸡糊了。

“谁让你边烤山鸡边打盹!”我愤愤的夺过他手里烤糊了的山鸡,把我的山鸡塞到他手上,“你怎么这么蠢!”

他竟没有反驳,只是笑。我转头不再看他,入目的却是一片黑暗。

曾经在闻人那里住的时候,我屋里的棚顶坏了,工匠几天后才有时间修,闻人“勉为其难”的让我和她一起睡,每次我拨弄着她长长的头发让她给我讲睡前故事的时候,她永远都会转过来面对着我,严肃的给我讲一个一个故事···无一不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我还记得她压着声音给我讲的“黑暗深处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有不为人知的危险,你不知道你下一步会看到什么东西,会不会有利刃架在你的脖子上,会不会有暗器飞来。或是一个霹雳蓦然照亮了整个世界,你却看到眼前晃着一条碗口粗的毒蛇,丝丝的吐着信子,三角眼闪着寒光。或是失足坠入崖底,与世永隔。再或···”听得我寒毛直竖蹭到她身边抱抱她找下安全感,每次我被她抱着的时候都会听到闻人低低的笑声和嘴角的弧度,与此同时···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杀气···很冷很冷的那一种。

我怀疑我现在的思想和危机观念都是受闻人耳目熏染的,拜她所赐我越来越怕黑——但是我居然不怕黑皮,这真是个奇迹。

我浑身一颤,不敢再看那边无穷无尽的黑暗,下意识往后挪了两步,正好撞到黑皮的肩膀上。

他似乎并没有发觉:“来来来,师姐你尝一口很好吃的!╰(*°▽°*)╯”

“..注孤生。”

山里环境极好,山鸡味道也很好,比较讨人厌的就是香气弥漫的太远···太远,以至于招来了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