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禅悟人生:用禅释译生活中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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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淡泊名利,无欲则刚(1)

佛说,摒弃贪欲吧,否则会万劫不复。贪欲会把人带向罪恶的深渊,使人相互摧残、相互欺诈,甚至最好的朋友也反目成仇。俗话说:知足常乐,无欲则刚。在生活中,那些淡泊名利、无所奢求的人,才能够活得开心、过得幸福。淡泊名利不是不需要名利,无所奢求不是不思进取,而是一种看透人生的态度,一种登高望远的大气,一种自得其乐的恬静。

1.众生平等

雪窦禅师是宋代人,他和当时一位叫曾会的著名学士相交甚笃。

有一天,两人在淮水边偶然相遇。曾会关心地问道:“禅师,你要到哪里去呀?”

雪窦回答说:“云水僧四海为家,没有固定的去处,到钱塘去可以,到天台去也可以。”

曾会说:“禅师若是想去灵隐寺的话,我可以把你介绍给该寺方丈珊禅禅师,他是我的方外之交,一定会很好地接待你。”

于是,雪窦禅师就揣着曾会的信函前往灵隐寺去了。到了寺内,他便挂单住进了云水堂,并未把曾会的函件交给当时的方丈珊禅禅师。雪窦禅师同普通僧人一样,过着清苦的生活,每天上殿、过堂、参禅、早起早睡,就这样转眼之间3年过去了。

第四年春天,曾会因公事来到浙江,顺路到灵隐寺去探访雪窦禅师,他问遍寺院里的僧众,几乎没有一个僧人知道,就连方丈和尚也不清楚雪窦是何许人也。

珊禅禅师索性自己到各个僧房去看,寺内僧人约有一千多位,他一一辨认,终于找到了,便问雪窦禅师道:“你在这里住这么多日子,怎么不去拜见一下珊禅禅师呢?是不是把我的信函丢失了呢?”

雪窦说:“我是个云水僧,一无所求,岂可打扰别人?”说着,就从怀里摸出曾会的信来。双方相视哈哈大笑。

无独有偶,善慧禅师同样能够以平常心来藐视名利、权势。

有一天,善慧禅师讲经的时候,梁武帝驾到。众人都站起来迎接,只有善慧禅师端坐不动。梁武帝的一位近侍赶紧跑过来对善慧说:“圣驾在此,为什么不起立?”善慧坦然回答:“法地如果动摇,一切都会不安的。”

依帝王的威严,圣驾一到,信众就得起立迎驾,以维护封建等级制度的尊严,但这却不是佛场中事。从梁武帝来看,其本身并不懂或者说不信佛法人人平等的理念,他之所以标榜信佛,是因为他想以信佛礼佛为手段,从佛那里捞到好处,以达到巩固帝位或长生不老之类的私欲,仅仅是一种交易。

佛家说,众生皆平等,人人能成佛。如果让佛法屈从于帝王或其他什么人的威势,就是法地动摇。善慧禅师看出了梁武帝的私心,故而藐视他,以佛法大于帝法予以回敬。在善慧心中,佛法更大,众生平等的信念也更崇高。

人人平等是人类追求的一种终极理想,但自古至今人类社会从来都是有差别、分等级的,这一点在封建社会尤为严重。然而,在佛家看来,人人平等其实就是一种心态,你想让这个世界变得平等,自己首先就要用平等的眼光来看待它。

2.平常即是禅,本心即是佛

有一个小孩子,虔诚地请求慧能禅师道:“请禅师慈悲为怀,收我为徒,救度众生。我恳切地要求拜师出家。”

慧能禅师说道:“在我这禅宗门里,银轮王的嫡子、金轮王的孙子才能继承法嗣,不致损坏宗门风气。你是山野小村里的俗人、牛背上长大的孩子,怎么能够投入这个宗门来呢?这不是你分内的事!”

小孩子讲道:“启禀禅师,万物平等,没有高低,您怎么能用这样的话妨碍我向善的心呢?再次请求禅师发慈悲收我为徒!”慧能见他颇有慧根,便收下了他。

佛讲众生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万事万物皆有生命,皆有灵性,皆有佛心。在诞生之始,在生命之末,所有的人或物都是平等无异的。所以,才有了下面这则“禅师似驴”的故事。

南塔禅师北游参见了临济和尚,又回来侍奉慧寂禅师。

慧寂问:“你来干什么?”

南塔回答:“参见禅师。”

慧寂就问:“你看见禅师了吗?”

南塔回答:“看见了。”

慧寂又说:“你看禅师像不像一头驴?”

南塔回答:“我看反正也不像佛。”

慧寂又问:“你说不像佛,那像个什么?”

南塔答道:“如果说像,那还是一头驴。”

慧寂听后,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地说:“凡和圣都已忘掉,妄情除尽,实体显露。我用这个来检验人已经有20年了,以洞察徒弟的心理状态,但是没有人能辨明了悟。你要保持住你这个清醒的看法呀。”

这以后,慧寂常对人夸南塔,说:“这人是肉身佛。”

佛家反对偶像崇拜,反对将人分为凡人和圣人,认为平常即是禅,本心即是佛。慧寂自比为驴,并非自嘲自谑,而是因为他认为万物平等,驴不是什么卑贱之物,人也不是什么高贵之物。而南塔也了悟了“凡圣两忘”的禅理,认为“禅师似驴”,并无不妥。二人都是真正的智者。他们打破了对佛的神化,使之走下了神坛,还了其平凡的本来面目。

事实上,这样的故事在佛经中比比皆是,例如:

故事一:

义存禅师问众人道:“这个水牯牛多大年岁了?”

众人不知禅师的意思,都默不作声。

义存自己回答说:“79了。”(义存禅师时年79岁)

一僧人说:“和尚为什么要做个水牯牛呢?”

禅师说:“这又有什么不好?”

故事二:

一日,灵祐禅师正在泥墙。朝廷李军容身着官服来了,手持笏板,站在禅师身后。

禅师一回头,见是官员,也不作礼搭话,便将手中泥盘一斜,做出接泥的样子。李军容便用手中笏板,做挖泥、送泥的动作。

禅师会心一笑,扔下泥盘,请李军容同回方丈室。

佛门主张万法平等,众生平等,没有贵贱高低之分。义存禅师将自己视为大自然中平凡的一员,做个水牯牛并没有什么不妥。同样,灵祐禅师也是众生平等这一信条的身体力行者。在他看来,平民也好,僧人也好,官员也好,都没有什么差别,都应该“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因此他做出接泥姿势,看官员也做出架势,便洞察出他是真懂佛性,是个同道中人,故予以热情接待。

所谓众生平等,不只是要别人平等对你,更重要的是你要平等的对待别人。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人得意时沾沾自喜,认为“老子天下第一,别人都是傻瓜”,而等到失意时,便郁郁寡欢,埋怨别人看不起他,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这种人真该学学义存、灵祐诸位禅师的样子。

3.黄金有毒

一天傍晚,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在林中散步。这时,有个小和尚从对面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两人见状,便拉住他问道:“小和尚,你为什么如此惊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和尚忐忑不安地说:“我正在移植一棵小树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一坛子黄金。”

两个人暗自窃笑,心想:“这人真蠢,挖出了黄金还被吓得魂不附体,真是太好笑了。”然后,他们问道:“你是在哪里发现的,告诉我们吧,我们不害怕。”

和尚说:“还是不要去了,这东西有毒,会吃人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怕,你就告诉我们黄金在哪里吧。”

和尚告诉了他们具体的地点,两个人跑进树林,果然在那个地方找到了黄金。他们不禁瞪大了眼睛:好大的一坛子黄金!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我们要是现在把黄金运回去,肯定不太安全,还是等天黑再往回运吧。现在我留在这里看着,你先回去弄点饭菜来,我们在这里吃完饭,等半夜时再把黄金运回去。”

于是,另一个人就回去取饭菜了。

留下的人心想:要是这些黄金都归我,那该多好呀!等他回来,我就一棒子把他打死,那么,这些黄金不就全归我了吗?

回去取饭菜的那个人也在想:我回去先吃饱饭,然后在他的饭里下些毒药。他一死,黄金不就都归我了吗?

于是,回去的人提着饭菜刚到树林里,就被另一个人从背后用木棒狠狠地打了一下,当场毙命。然后,那个人拿起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没过多久,他的肚子里就像火烧一样的疼,这才知道自己中毒了。临死前,他想起了小和尚的话,不禁暗自悔悟:和尚的话真是应验了,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明白呢?

其实,不是黄金有毒,而是人心有毒。贪欲会把人带向罪恶的深渊,让人失去理智。它可以使人相互摧残,相互欺诈,甚至使最要好的朋友反目成仇,害人害己。然而,等到幡然悔悟,找回自己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这样的教训并不只有一个:

在一间很破的屋子里,有一个穷人,他穷得连床也没有,只好躺在一张长凳上。穷人自言自语地说:“我真想发财呀,如果我发了财,决不做个吝啬鬼……”

这时候,佛祖在穷人的身旁出现了,说道:“好吧,我会让你发财的。我会给你一个有魔力的钱袋,这钱袋里永远有一块金币,是拿不完的。但是,你要注意,在你觉得够了的时候,要把钱袋扔掉才可以开始花钱。”

说完,佛祖便消失了。在穷人的身边,真的有了一个钱袋,里面装着一块金币。穷人把那块金币拿出来,里面又有了一块。于是,穷人不断地往外拿金币。穷人一直拿了整整一个晚上,金币已经有一大堆了。他想:啊,这些钱已经够我用一辈子了。

到了第二天,穷人很饿,很想去买面包吃。但是,在他花钱以前,必须扔掉那个钱袋。于是,他拎着钱袋向河边走去。

走着,走着,他又开始从钱袋里往外拿钱。每次当他想把钱袋扔掉时,总觉得钱还不够多。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穷人完全可以去买吃的、买房子、买最豪华的车子。可是,他对自己说:“还是等钱再多一些吧。”

他不吃不喝地拿,金币已经快堆满一屋子了。同时,他也变得又瘦又弱,头发也全白了,脸色蜡黄。

然而,他仍然虚弱地说:“我不能把钱袋扔掉,金币还在源源不断地出来啊!”

终于,穷人倒了下去,守着一大堆金币,死在了他的破屋子里。

对于有些人来说,个人所得是根本不会满足的。这不单单是金钱,还包括名声、各种物质利益,甚至情色。他们没有的时候想得到,得到了还想更多。为了这些东西,他们不惜抛却尊严、人性,最终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有像第一个故事中“视黄金为毒物”的和尚那样,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我们才不会被自己的欲望淹没。

4.达摩是个老和尚

临济禅师因长住山西临济院而得名。他开创了“临济宗”,在中唐以后这种宗派很兴盛。临济宗的特点就是“机锋峻烈”,敢于“呵佛骂祖”,反对权威和经典。

有一次,临济路过达摩塔。

塔主问他:“你是先拜释迦牟尼,还是先拜达摩?”

临济回答说:“佛和祖都不拜。”

塔主不解地问:“他们跟你有仇吗?”

临济不予理会,扬长而去。

又有一次,临济上堂讲法,语出惊人:“佛教的十二部经典,是擦屁股的旧纸;佛是虚幻之身;祖师达摩只是一个老和尚。”见有的和尚大惊失色,他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佛祖跟我们一样都是爹娘生养的,有生有死。你想成佛,就被佛魔抓住;你想求祖,就被祖魔抓住。如果有所求,都是苦事,还不如无所求。”

最后,临济又说:“你们如果想得到佛法,就不要受人拘禁和迷惑。向里向外,应该逢着便杀,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遇到罗汉就杀罗汉,遇到父母就杀父母,这样才能不拘泥于物相,真正解脱。”

这里的“杀”,不是教人杀人犯罪,而是从心里面祛除、傲视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无所求。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临济禅师那样,“逢佛杀佛,逢祖杀祖”,能够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就不错了。然而,事实上还有那么一些人,被自己的心魔抓住,追名逐利不择手段,到头来身败名裂。

唐朝诗人宋之问有一个外甥叫刘希夷,很有才华,是一位年轻有为的诗人。一日,刘希夷写了一首诗,叫做《代悲白头翁》,到宋之问家中请舅舅指点。当刘希夷诵到“古人无复洛阳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时,宋之问情不自禁连连称好,忙问此诗可曾给他人看过。刘希夷告诉他刚刚写完,还不曾给别人看。宋之向便说道:“你这诗中‘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二句,着实令人喜爱,若他人不曾看过,让与我吧。”刘希夷说:“此二句乃我诗中之眼,若去之,全诗无味,万万不可。”

晚上,宋之问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只是念这两句诗。心想,此诗一面世,便是千古绝唱,名扬天下,一定要想办法据为己有。于是他起了歹意,命手下人将刘希夷活活害死了。

后来,宋之问获罪,先被流放到钦州,又被皇上勒令自杀,天下文人闻之无不称快!刘禹锡说:“宋之问该死,这是天之报应。”

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谁也不想默默无闻的活一辈子,自古以来胸怀大志者多把求名、求官、求利当作终生奋斗的三大目标。三者能得其一,对一般人来说已经终生无憾,若能尽遂人愿,更是幸运之至。然而,有取必有舍,有进必有退,任何获取都需要付出代价。问题在于,付出的值不值得。

为了公众事业,民族和国家的利益,为了家庭的和睦,为了自我人格的完善,付出多少都值得,否则付出越多越可悲。临济禅师所说的无所求,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提出的人生命题。在求取功名利禄的过程中,奉劝诸君少一点贪欲,多一点节制,莫为名利遮住眼。

对于常人来说,求名并非坏事。一个人有名誉感就有了进取的动力,有名誉感的人同时也有羞耻感,不想玷污自己的名声。但是,什么事都不能过分追求,过分追求又不能一时获取,求名心太切,有时就容易产生邪念,走上邪道。结果名誉没求来,反倒臭名远扬,遗臭万年。

在中世纪的意大利,有一个叫塔尔达利亚的数学家,在国内的数学擂台赛上享有“不可战胜者”的盛誉,他经过自己的苦心钻研,找到了三次方程式的新解法。这时,有个叫拉比丹诺的人找到了他,声称自己有千万项发明,只有三次方程式对他是不解之谜,并为此而痛苦不堪。善良的塔尔达利亚被哄骗了,把自己的新发现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谁知,几天后,拉比丹诺以自己的名义发表了一篇论文,阐述了三次方程式的新解法,将成果据为己有。他的做法在相当一个时期里欺瞒住了人们,但真相终究还是大白于天下了。现在,拉比丹诺的名字在数学史上已经成了“科学骗子”的代名词。

名利之心人皆有之,这当然是正常的,问题是能够自控,不要把名利看得太重,到了接近极限的时候,要能把握分寸,跳得出这个圈子,不为名利之争而舍弃一切。宋之问、拉比丹诺等也并非无能之辈,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很有建树的人。就宋之问来说,即便不夺刘希夷之诗,也已经名扬天下。糟的是人心不足,欲无止境!俗话说钱迷心窍,岂不知“名”也迷心窍。一旦被迷,就会使原来还有一些颇有才华的“聪明人”变得糊里糊涂,使原来还很清高的文化人变得既不“清”也不“高”,做起连老百姓都不齿的肮脏事情,以致弄巧成拙,美名变成恶名。

还是苏东坡先生说得好:“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美名美则美矣!只是对于那些还有一点正义感,有一点良知的人,面对不该属于他的美名,受之可以,坦然却未必办得到!得到的是美名,也是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条捆缚自己的锁链,早晚会被压垮,压得喘不上气来。如果真有人对不该属于自己的美名能坦然受之,那这个人的品质也就算恶得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