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之旅
贵州省修文县扎佐中学高一(1)班张琴
古镇就是古镇,当你靠近它的那一刻起,就犹如回到了古代。古老的建筑,雄伟中透着朴实;悠长的小巷,神秘而幽深;平整的石板路,透着浓郁的古老气息。青岩,古代的答案。
经常在电视或书本上看到传统的古建筑,感觉好神秘,心向往之。在那样的地方,究竟演绎着怎样的故事?青岩之旅满足了我的愿望。
走在平整的石板路上,亲切而平稳,道旁的一切早已把我的眼光拽了去,道旁的老建筑歪歪斜斜地立在那里,却丝毫没有要倒的意思,它的伤痕、它的残缺足以证明它所经历的风霜雪雨,但又足以证明它的坚强,就像拥有它的民族,毫不屈服。
状元府,这是贵州第一个状元赵以炯的居住地。看到赵以炯及其家人的简介,我对赵状元很羡慕,他是如此有才,但我更敬佩他的母亲。
母亲总是最伟大的,幼年丧父的以炯以及兄弟在母亲的关怀下长大,那样的日子里,充满了母亲辛勤的汗水,也充满了母亲永恒的期望,幸而,她的孩子不负厚望,考取了功名,报答了母亲。仿佛,我在这百年老屋里看见了慈母的微笑。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也是如此的辛苦,她也希望我有所成就。我想我会做到的。
在悠远的小巷里,两旁是整齐的石墙,是用方形的整块石头和糯米粘砌而成,糯米已经风化,石墙显得古老却透着坚强。据说这里拍摄过《聊斋》,我还真想在这里见见那条美狐!
人人都希望长寿,我也不例外,当我踏进万寿宫的那一刻,我就祈祷我能长寿。走进悟道楼下,抬头仰望那庄严的楼台,听到那佛门禁地的磐音,我的灵魂似乎得到了“道”的洗礼,感觉平静、满足。
我时常陶醉于木制的雕刻中,总认为木制的东西给我的是不平凡的感觉。悟道楼边的136个木雕小人,让我为之惊撼,一整块木头雕出了“韩信点兵”,一个个神情各异,惟妙惟肖,这样的技艺让我神往。
走到功德池,投块硬币,十分幸运,我的硬币中了点,我真希望像它的名字一样,让我功德圆满,梦想成真。
俗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我也想登回长城,却没有机会,到了青岩,我的愿望却实现了。
登上定广门,就能感觉到“长城”之壮美,虽不像北京的明长城那样雄伟,但对我来说,也能居高临下,俯视全镇,至少这长城对于青岩人来说,足以保卫自己的故土,保卫自己的家园。
青岩古镇,总有一种莫名的气息悄悄随风而来,陶醉我的心魂,那是玫瑰糖的清香。当我扔一颗在嘴里,我就明白这是古镇的味道,让我嚼不完,让我回味;抿一口清甜的玫瑰糖,感觉真好!也许传说的琼浆玉液就是如此吧!甜而不腻,清而不淡……香还在口中,臭又出现了,臭名远扬的臭豆腐,怎能错过呢?
青岩之旅,饱了眼福,饱了口福。走在古道上,触摸古老的石墙,呼吸状元的翰墨清香,口嚼清香的玫瑰糖,我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感悟莫高窟
甘肃宋爽
外国的旅游者这样评价莫高窟:
“看了莫高窟,就等于看到了全世界的古代文明。”
“敦煌莫高窟是人类文明的曙光。”
“莫高窟是世界上最长,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画廊。
它是世界现存佛教艺术最伟大的宝库。”
一
莫高窟坐落于敦煌城东南二十五公里处的大泉河谷里,东临一泓纤细婉约的月牙泉和一片变幻莫测的鸣沙山,西峙峰岩突兀的三危山。在古丝绸之路上,在茫茫戈壁沙漠的怀抱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不知是否因为有了莫高窟的存在,这周围的一切景物才被染上了灵气。于是茫茫大漠中汪起了这样一捧清泉,鸣沙山日夜呜呜咽咽地哼唱着苍凉的调子,传说中在危山上金光灿烂,烈烈扬扬;抑或是这里灵逸的景物让莫高窟更加威严与宏伟。
然而真正让我去敦煌一游的,是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我被书中那些跌宕起伏的文字所震撼,为莫高窟昔日的辉煌与今日的老态龙钟而落泪。从那以后,一览莫高窟的风采,踏上那条漫漫的文化苦旅的梦想便在我的心中扎下了根,眼见它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开花结果,终于盼到了临行的时刻,焦急与兴奋的心情中仍不忘了翻出那本纸页已微微泛黄的《文化苦旅》,重又用颤抖的声调在心中默默诵读着,让那些朴实隽永的文字,那发自内心的感慨又一次敲击我的心灵。
带着对莫高窟的深深向往与激荡的心绪,我终于坐上了西上的列车,三天的旅途固然劳顿,但当我站在挂着“甘肃—柳园”站牌的月台上时,满心的激动还是将疲劳驱逐到了九霄云外,我左顾右盼,希望能从这里就嗅到沙漠的气息,眺望到莫高窟的雄姿。
当夜,我失眠了。想象着当莫高窟的罪人王圆篆枯瘦的手指将那扇掩藏着无尽宗教艺术珍品的大门打开的那一刻,那揭开了莫高窟文化灾难序幕的一刻。于是,英国的斯坦因、法国的伯希何、俄国的鄂登堡、日本的橘瑞超……堂而皇之地伸出了贪婪的双手,他们从石窟中成箱地搬运珍贵的经文手稿;用匕首疯狂地剥落墙壁上的壁画、雕塑;接着又从干尸上割取美丽的丝绸……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愚昧与无知啊!
二
终于扑入了黄沙的怀抱,顾不得抚平激动的心情,也顾不得在朝拜它之前理理思绪,整整衣装,便向它投去了急急的一瞥,一时间,我的身体,我的目光,我的思想在那里定格。没有琉璃瓦的金碧辉煌,没有雕梁画栋的浓墨重彩,没有丹陛云台的傲岸离群,仅是它的庄严与古朴就已紧紧摄住我的心。曾一度感动过我的江南的玲珑秀美、草原的雄壮辽阔、海的变幻莫测与山的高峻险逸全被它所遮掩,一切华丽的辞藻都在这古老建筑的庄严恢弘中失去了色彩,变得黯淡无光了。那窟壁上曾经成千上万个小佛构成的或二方连续或四方连续的图案,以它独有的重叠的连续的美震撼着人们的心房,没有一丝一毫的刻板,虽然被历史的车轮卷走了昔日的鲜亮,但那些细腻纷繁的线条却依旧千年如一日地翻涌着,那些曾经耀眼的色彩也依旧汩汩地流动着;那一个个玲珑的小佛龛,分明是历朝艺术家与工匠们灵魂的重现,是历史与文化最完美的融合,是一个个活生生跳动着的音符,向人们娓娓地唱出曾经这里的灿烂与辉煌。这里是那些曾经埋没它、践踏它的愚昧无知的前人与野蛮的外来强盗的肆意掠夺的铁一般的见证。尽管一切唐代的笑容、宋代的衣冠如今都已经残缺不全,俱已化作了凸凹不平的青灰色的墙壁和参差的被强盗咬噬过的边缘,那残存的一尊尊神态各异的小佛依稀保留着这里昔日的风采,是传神、栩栩如生这些词所无法描画出来的,是这里的沙,这里的树,这里曾经有过的灿烂辉煌的历史所独特赋予它的。没有这无边的漫漫黄沙,这河岸边伟岸挺立的白杨,与这风化了的石灰岩墙壁和干涸的河床,纵使建筑更加雄伟,图案更加美丽,这一切也是索然无味。它是历史的青睐,代代的积累,文化的堆聚与艺术灵魂的重叠,这些便如同是血肉,撑起了头顶的一方斑驳的泥顶,萦绕在宽阔骨架的周围,簇拥着古老的建筑,让它巍峨于茫茫戈壁之上,使它傲然地跨越时光的蹉跎,把它的华美和矜持,富有和远藏留给后人。在它面前,不必保留一丝一毫的矫揉造作,不允许你存有一丝的猥亵与不敬,尽管将你的情感在这里宣泄,因为它正用它的气魄感召着你,包容着你。
我这才晓得自己竟错得如此彻底,历史的伟大,又怎能用文字的堆叠去表现它的气概,展示它的英姿?一切赞美都是浮华的表面,而窟内的那些被外敌剜去的皮肤,被他们亵渎过的灵魂才真正演义着曾经一幕幕的血泪史。想必愤怒正在每一个飞天的后人心中膨胀着,于是便有更多人络绎于一个个残存的石窟中,它便在这络绎的人流中更加雄伟与庄严,因为它从他们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三
临行时,站在莫高窟前,我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这一条文化苦旅是多少代人用血汗浇灌,是他们用生命,用他们一生的智慧与灵魂堆垒起来的。此刻的我,正站立在路的正中,前方没有前人的指引与鼓励,身后,是现实的穷追猛赶,眼见游人愈发稀少,身后黄土反射出的刺眼的光芒变得黯淡,眼见梦想在现实中变得如此遥不可及,我的心不安起来。
历史如一片热土,孕育了人类文化的长河,前人探询的脚步,为后人踏出了一条遥遥的坎坷的文化苦旅,人们有什么能力超越历史呢?人类本身就是它身上流淌着的一条血脉,我们所能做的一切无非是在宽阔的沃土上继续搭建,重复着古人的工作,塔基在人类的进步中层层递减着,因为人类所能走的路正随着人类的发展而减少,当世界上一切都变为已知,当幻想与探索都不复存在,塔便成为了塔尖上一颗明珠,只能在那里闪光了。
月光下的泸沽湖
付华
我偏偏选了这深秋季节到泸沽湖,只为了品尝月下泸沽湖的风味。“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刚近薄暮,月亮已从东山跃起,把银白的光毫无顾忌地洒满大地。记不清是十五还是十六,那月下灼灼发光的泸沽湖早已把我的心勾进一个美妙的诗境中。
踩着月光的余韵,沙滩像锦缎般柔软。就这样默默地向前走,听湖岸上不知名的小虫演奏一支支无名的小夜曲……如果说白天的泸沽湖是一块翠玉,那月下的泸沽湖简直就是一块闪亮的墨玉。
看!一抹低山,载着微风,像是用了抒情味的语调,平静地诉说着关于这湖的神话和传说。那尚不肯安静下来的湖波,正轻柔地滚动着,把月的倩影抖碎,又顽皮地涌上沙滩,涌上我的脚背,像是急着想告诉我什么秘密。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的云变成几片条状云羽,像藕荷色的尼龙纱巾,横扯中天。月也成了一圈霓虹的月晕,淡淡的清辉,从高空漫下来。所有的景象都显得绰绰约约。北面雄壮的狮子山,粗犷中又显出几分幽雅。山脊连绵成的不规则曲线,像乐曲中的一段和声,旋律显得和谐、圆润。湖面上卧着几座黛色洲渚,仿佛是哪位丹青手,不经意泼下的数点浓墨。一只夜艇划过,惊起几只野鹤,它们掠过夜空,留下一串原始的咏叹调。湖风吹来,那阵阵馨香的气息使人感到微醺……啊,柔和、朦胧、清新,洲渚是你淡扫的娥眉,岛影是你的发髻、云鬓。这高原明珠——泸沽湖,在月夜展示了全部妩媚的神韵。
月儿飘飘洒洒,浮光万顷,映在幽蓝的湖心,像一张睡美人的脸;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碗,是要端给我的这山中盈盈的夜色,端给我的一碗醉人的酒。
哦,这月下湖,这湖中月,我莫不是在梦中流连?
湖风轻拂,湖波己变成姿态千种、变化万端的涟漪,泛着梦的光辉,闪着爱的呢喃,似是一沟梨花,疑是一川初雪。如果此时此刻能驾一轻舟,荡楫湖面,该是多么惬意哟。
摘下一根树枝,我似乎在荡着桨楫,坐着水里月亮做成的舢板,悄悄地划向迷茫的湖心……我的心灵与浮动的光影同节奏地颤动,像飘带一样伸进一个美妙的意境,很远很远……月不知何时已悄然隐入云端,我突然想起那“把酒问青天”、慨叹“明月几时有”的诗人苏轼,我仿佛又进入九百年前的一个美妙的月下之夜: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苏子愀然,正襟危坐……以前我曾不解,这样令人销魂的月下,诗人的心,怎会这样空苍凉、酸苦孤独,这究竟是怎么了?
试想苏轼昨晚就在这月下观湖,我们只错过了24小时的机缘,千古一瞬,一切都如此而已,倘若诗人不是在那狂风淫雨、昏暗如夜的岁月,而是在我们这一个令人动容的奔腾年代中,又会怎么写呢?
想着想着,那满湖的波光竟仿佛浩浩荡荡地向我涌来,我恍若坐在一只飘摇沉浮的小船上,在宇宙间荡漾着,身心都舒展得像一个透明体似的一尘不染。
仰头望,只见月亮已冲出了云翳,将那因压抑而积蓄的银辉,白练般抛下来,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天与地竟也仿佛宽阔了许多。
哦!泸沽湖,我心中的湖,我会再来的。
乌江之歌
贵州文龙
从乌江县乘船顺流而下,不久便可到达乌江最气势夺人的地段——思南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