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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掷果缘》:中国喜剧电影

尽管《掷果缘》(又名《劳工之爱情》)短得只有22分钟,尽管这22分钟是无声的,但这22分钟却意味着中国电影从此跨越了一道鸿沟。

《掷果缘》,我国第一部喜剧片,1922年产自明星影片公司之手,由郑正秋编剧,宁波人张石川导演,这部简单的片子讲述了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改行卖水果的郑木匠与祝郎中的女儿相爱,当木匠拿着自家的水果到祝郎中那里提亲时遭到拒绝,“拿水果换老婆不可以”,“你能使我生意发达,才可以娶我女儿”,郑木匠于是把楼上俱乐部的楼梯改成了由他控制的活动楼梯,上面的人从楼梯下来都会滑倒跌伤,使得祝郎中生意兴隆,最终答应把女儿嫁给了他。故事虽短,但序幕、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和尾声一个不少,把这一对青年男女从相恋、相帮、求婚不得、苦恼,到实现条件终成眷属的全过程表现得完整而富有情趣。1922年10月6日,《申报》上刊出《劳工之爱情》与《滑稽大王游沪记》的广告:“布景既好,又复选本地风光,处处引人人胜,看看非常有趣;人才有文有武,有正派有滑稽,有活泼的女郎,有玲珑的小孩,一个个做来,都非常有趣。”此片成为当时滑稽短片的代表之作。

《劳工之爱情》像是一幅混杂的城市“市井图”。由于是默片,当影片中木匠对祝小姐深情说着什么时,屏幕上的字幕便打出一“你可以同我结婚吗”,让人不禁莞尔。

《劳工之爱情》被誉为“尝试时期中国故事短片创作的压卷之作,也是中国故事短片艺术经验的集大成者”。影片所体现的早期喜剧形式显得朴素而成熟,电影语言的多样和基本分镜头都有着直觉的表现。郑正秋作为戏剧舞台实践和批评领域的领军人物,把多年的舞台经验圆熟地应用在影片的场景设置之中,这一切都使得片子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失其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