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有许多有趣的令人迷惑不解的行为,有的甚至连长年研究动物的专家也无法解释。如南非有一个“跳跃蛇之乡”,那里的一种毒蛇会从地面跳跃到空中而落下。在印度尼西亚热带丛林的金树蛇,能从一根树枝像飞一样腾空飞至另一树枝,如果要下到地面,则从树上笔直地落下。
顺从与失恋
美国生物学家乔治夫妇长期在非洲塞伦盖蒂大草原上考察猎豹,被同行们誉称为“猎豹权威”。他俩与猎豹的无数次接触中,发现两起不可思议的行为。
有一次,乔治夫妇在考察用的越野车上,用望远镜发现一个十分惊险的镜头,于是车子急忙开到离现场只有14米处停下。一只雄猎豹在自己的领土里向另一只同类闯入者扑去,一口一口地撕下其皮毛,残酷地狠咬,发出“嘎扎嘎扎”的嚼骨头的声音,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这种残酷的攻击性防御,足足进行了半个小时。令人惊奇的是,被攻击者显得十分顺从,既不还击,也不逃跑,直到最终倒地死去。对于这一现象,“猎豹权威”无法正确解释,他们只好推测,闯入的猎豹可能是为了向主人恳求入群,所以才一切顺从,直至死去,以表忠心。
乔治夫妇还发现过一起令人难解的猎豹“失恋”事件。一只取名佩凯的雌猎豹与另一只取名索立蒂厄的雄猎豹相爱,在很长期间彼此形影不离。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索立蒂厄突然不理睬佩凯,而且愈来愈疏远它。为了弄清佩凯失恋的实情,他俩夜间跟踪观察。人们或许会问:乔治夫妇怎么断定佩凯“失恋”呢?因为他俩对野生猎豹的求爱和交配行为已经研究了大约四年的时间,其中包括佩凯与索立蒂厄相爱的一段经历,他们也了如指掌。一个晚上,乔治夫妇发现佩凯独自躺在草地上翻来覆去,显出一副苦恼的神色,而那只遗弃它的雄猎豹索立蒂厄却坐在远处,连瞧都不瞧它一眼,昔日彼此间那股亲热劲完全消失了。至于佩凯为什么会失去索立蒂厄的欢心,乔治夫妇还没有弄明白。
家规与葬礼
河马是一种过两栖生活的大型哺乳动物,最大者有3米多长、3~4吨重,比犀牛还要大,是仅次于大象的世界上名列前茅的大四足动物。最令人惊奇的是它们一张大嘴巴,张开时上唇可以高过头顶,能张到90度,足可容一个较大的孩子站立其中,比任何陆生哺乳动物的嘴巴都大,因而有人称它为“大嘴兽”或“大嘴巴动物”。
河马是非洲特产动物,性喜结群,通常每群约20只,它们在河中或湖里生活时,都得遵循一条不成文的“家规”:雌的和幼的河马占据河流或湖沼的中心位置,年长的雄河马在它们的外缘,年轻的雄河马离它们更加远些。
谁要是越规,就会受到全群河马的“谴责”。但是在繁殖季节里,发情的雌河马允许进入雄河马的地盘,并得到主人的热情接待。相反,一头雄河马闯入中心位置,那里的雌性和幼年河马虽然不会驱赶,但它必须严格遵守“家规”——站立或蹲伏在水中,不准乱碰乱撞。一旦违背这一“家规”,它将受到其他雄河马的共同攻击。
科学家在野外观察河马时,还常常发现它们的背脊上流出了“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经过研究,才知道这并不是血,而是从它们汗腺里排出来的汗液,俗称“血汗”,用来湿润皮肤,否则皮肤离水久了,加上当地气温高和烈日的照射,会干裂的。
美国康奈尔大学昆虫学家柯克·维斯切尔教授发现蜂群中确实有一些蜂充当了“殡仪员”,它们的职责是把巢里的死蜂移出外面,预防疾病传播和防止巢内充满蜂尸体。维斯切尔教授故意将一些刚死去的蜂移入实验室的蜂群中,发现绝大多数蜂忽视这些蜂尸,它们不是用头部的触角去碰一下,便是用眼睛瞧一下就了事。但是在死蜂移入约一小时后,少数殡仪蜂走近尸体,咬住它们,拖出蜂巢,将尸体放在离巢较远的地方。
维斯切尔教授认为,在任何时间里,殡仪蜂仅占全群蜂中的1%~2%。他还观察到:蜂群中的尸体会散发出一种意味着“死”的特殊化学气味,是这种气味“通知”殡仪蜂,使之闻讯而来,抓起尸体,飞往离巢大约120米远的地方“安葬”。担任殡仪工作并不是某些蜂的固定职责,一般是隔几天就轮换。
非洲象是现今世界上最大的陆生动物。别看它躯体臃肿、笨头笨脑,可它对老者却有一番孝心呢!
科学家们在非洲密林中考察大象时,不仅听到当地土著人说,而且还目睹这种大象确有“葬礼”行为。如果一头大象老死后,“送终”的群象会围着死者,先是发出一阵哀嚎,然后由为首的大象用其长牙掘松泥土,用鼻子卷起土块,投掷到死象身上。其他象纷纷仿效,也把土块、石块、树枝和枯草等扔到象尸上,把死象掩埋起来,再用脚踩实,直到为首的大象一声嚎叫,才停止踩踏,最后群象绕着修成的“象坟”,慢慢行走,似乎在向遗体“告别”。
鹊会与鸟类晨曲
我们常常喜欢用喜鹊来表示吉祥,而欧洲人则把喜鹊称为“神秘鸟”。因为欧洲喜鹊平时多半孤独或成双活动。但到了1月和2月初的时候,它们却集会在一起,少则6只,多至20只左右,最多可达200只。这种神秘莫测的鹊会,使许多鸟类学家迷惑不解。
鹊会好像一个“集体婚礼”:成对的鸟在飞行中追逐,有些鸟在地面或树梢上低声情话,有些雄鸟在雌鸟面前展示漂亮的羽毛。
鹊会又像是一个“互赠礼品的集会”。一些鸟将啄到的枝条、枯草递交给另一些鸟,这是不是鸟类以营巢的象征来求爱呢?
根据鸟类学家在一些地区所作的观察和研究,每年鹊会都发生在同一地点。在参加鹊会的鸟类中,很大一部分是失去繁殖能力的老年鸟,所以鹊会又像一个“老年院”。
虽然人们对鹊会的解释不一,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鹊会是由于某种刺激的原因而引起的。因为参加鹊会的鸟都爱竖起鸟冠,翘起尾巴,并不时地抖松羽毛。
黎明,鸟类发出悦耳动听的鸣唱,闻者习以为常。
鸟类晨曲是不是鸟儿经夜间休息后到黎明苏醒时的一种补偿行为呢?一般来说,先是仅有少数鸟儿稀落、杂乱地鸣唱,但当越来越多的鸟儿集合在一起时,合唱声琴和瑟调,直入云霄,构成美妙的鸟类晨曲。晨曲可整整持续两个小时,在渐息前半小时达到高峰。紧接着鸟类默不作声,共有半小时的觅食期。最后,还有一个较短的合唱期。
各种鸟的鸣唱,有一个相当规则的排列次序。在欧洲,欧鸲在苏醒后先激烈地鸣唱3分钟,然后飞到栖木上休息。苍头燕雀的鸣唱时间较长,可以一鼓作气地鸣叫12分钟,但没有欧鸲那样激烈。在北美洲,首先鸣唱的是麻雀,接着是红雀,最后鸣唱的是家鹪。
根据鸟类学家研究,鸟类晨曲的起始时间与光线强弱有密切的关系。在一般情况下,晴朗的早晨鸟鸣开始较早,多云或阴天鸟鸣开始较迟,雨天开始最晚。在早春,鸟鸣开始于日出以后;到了夏天,鸟鸣提前到日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