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聂问天和白泽出了玉泉山,往水帘洞的方向飞去。他们腾于天空之中,俯瞰而视,闻得大唐帝国的山山水水,风景旖旎,飞鸟走兽,虫蝉共鸣。看那石岩峭壁,如象似狮恰猩猴,绿叶垂下千万里,岂有一句夸奖了得,真是个:
唐国艳风光,三江旖旎景。万物变转身,一切自由成。
转眼间到了一座城邑,数着人来人往的赶集,商品经济繁荣,热闹非凡。聂问天高兴不已,拍着白泽的背脊大叫:“你看,下面很热闹呀。”白泽透过淡薄的云层俯视下去,下界的热闹场景令自己颇有些心动,便说:“问天,师傅叫我们去寻师问道,可没说过不可以步行呀,我们选择走路的方式如何。”聂问天乐道:“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好久了,我们现在就下去。只是你本是神兽身体,下界了会吓到人们的。”白泽白了聂问天一眼,心态不好的说:“那我们继续前行吧。”聂问天出计反驳:“难道你不想下去吗,不想吃到好吃的东西?”说着,聂问天急拍了拍白泽脊背,驭道:“好罢,我们下界。”白泽倒生气起来,摇身一甩,马上回到空间去。亏聂问天腾云之术不差,迅速着了一朵白云乘之,才免了从天空之中摔倒下来的危险。
聂问天脚跟落地在这座经济繁荣的城邑之外,平安降下,埋怨白泽的作为,嘴里嘀嘀咕咕地说:“这混蛋,想摔死我。”不料此话让白泽听到,它迅速从空间里嘣出,现身于聂问天面前。聂问天神态三百六十度的转变,瞳孔炯亮闪闪,行动着急,慌忙地向白泽摇手说道:“快回去,你这样会吓到旁人。”白泽还在原地与聂问天闹别扭,忽然间,不远处有人农夫要出城,聂问天惊慌之时忙屈指默念了一道咒语,将白泽收了起来。自己赶了上去,与那农夫会面。农夫仔细打量了聂问天的穿着,自下摇摇头,说:“你不是本地人吧?”聂问天挠挠后脑勺,脸面现出一丝难堪的表情,反问道:“这位大哥,你是如何看出我不是本地人?”农夫将手中的农具垂直落地,长长歇叹了一口气,缓和了急喘的气息,慢慢对聂问天说:“在这大唐国里,苏杭一带又数东部繁荣地区,哪户人家不是有钱人。而你穿着与我相差不大,我一猜就知道你是异地之人。”聂问天顺着农夫的脸色随之一笑,笑容显得很尴尬。农夫补充说:“苏杭一带美女如云,看你小子长得不错,或许可以捞到一个富家千金,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聂问天且随着乐笑,农夫又给了聂问天一句泼冷水的话:“这里的富家千金虽多,但她们都想寻找一位有钱有势的如意郎君,你就打消吃天鹅肉的念头吧。”忽然,聂问天身边传出一句话,那是白泽的声音:“问天,他在转弯抹角的骂你是癞蛤蟆呢。”农夫闻其声,惧惊无常,口称是水月洞的妖魔到来,马上提起农具,落荒而逃。聂问天连忙嚷了农夫止步,却挽留不住。看着农夫渐渐消失的身影,聂问天回头瞅着声音发出之处,怒道:“叫你不要出声,再给我添乱小心饿死你。”
聂问天进了城,一路而来,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奔走,商家叫卖连绵不绝。两旁的地摊,已经挤得中间那条直通南北的大道来往不畅。聂问天走到十字路口,暂且止下步伐。往着四面八方看去,一条大道直通下去,全是酒楼客栈,名叫“喜重街坊”。另一条笔直的大道是“游闲街坊”,都是青楼春院,各有各式,皆在拉客叫卖。又一条街坊叫作“商品都市”,此条街坊住宅最豪华,人们最有钱。看着员外们的建筑,金瓦盖房,玉石作柱,琉璃成镜,白银做椅,以钱作纸记书信,千古龙墨写家书,廑器作食碗,脸盆是青铜,又有富可敌国之称号。还有两条街坊名曰“都将专坊”和“名门雅坊”,分别是当官名门所住,简而言之,是贵族子弟的住宅区。
聂问天作为一个外人,自然选择“喜重街坊”一条大道而去。寻家客栈,吃饱再议其他事情。
他徘徊于这条繁华的大道上,着眼视着左右两边热闹的商店,心有所喜。忽然,一位年青的小伙子跑过来,搭讪地与聂问天说:“客人你好,进去客栈坐坐吧。”聂问天上下盘察了那青年的尊荣,看他衣裳沉旧,帽子沾油,满头大汗,肩膀上还搭着一条顺意擦东西的毛巾,给聂问天第一感想就是,那青年是客栈的店小二。
聂问天顺着店小二随手迎请,缓缓入了“东来客栈”。他取下披搭于肩膀上的毛巾,粗糙几番擦拭了桌椅,一边指手请聂问天入座,一边随口询问客要吃甚么饭菜。聂问天初到贵地,不了解本店有甚么菜肴,便询问了一二。店小二指点的说:“本店有家禽六十味,海鲜一百三十八肴,故山野蔬菜三百六,一齐合煮又生一。”这么多的美味佳肴让聂问天听得真是懵懵一懂,顷刻之间,他心底浮现出一个心愿,就是统统食遍这里的美味佳肴。由于考虑到自身的银两,聂问天只能将这个心愿当作幻想罢去,随意让店小二备上几碟好菜。
店小二记之,随意给聂问天添上几碟海鲜家禽,端来摆在聂问天面前时,一边自而夸奖,游说自己的菜肴是如此的美味可口,让人吃了更加上瘾。此顿未完,便想着下顿。聂问天虽然初次出门,但也看得出,每个卖家不是给自己的商品做宣传吗。仿佛是:
谁人不称自家好,哪有商家损财物。
聂问天好奇的问:“我自进城以来,闻说水月洞有什么妖魔,此话怎讲?”店小二突然变得警惕,小心翼翼地张望左右,眼见四下没有奇特的目光瞅过来,便与聂问天说道:“你是外地人,告诉你也无妨。从这里直去三十里地,有一个山洞,唤为水月洞,里面住着一群妖魔,专食过路人。你别看这里经济繁荣,商人们每次出差,都准备着几十坛鲜血,凡路上遇到他们,便分了去,才能安全上路。幸好那些妖魔对家禽的鲜血也不嫌弃,才免了伤人性命。”聂问天追问:“朝廷不管么?”店小二愁眉恼怒地说:“客人有所不知,山高皇帝远,谁能把这件事报上朝廷。何况那妖魔神通广大,去了报信的人在半路不是突病身亡就是染上瘟疫,死法惨烈。”聂问天听着微微一笑,店小二急速回道:“我就说到这里,客人慢用。”从店小二的行动和语气,聂问天看得出他在害怕,不禁自笑了。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