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道聂问天从店小二的嘴里打听了水月洞一事,心里甚是欢喜。年少的他早已生得正义胸怀,想去水月洞一看究竟,看那以鲜血为食的厮到底是个怎样的妖魔。
饭罢。聂问天伸了一个懒腰,眼看他伸腰作样,暗地里却是活动筋骨。他让店小二备上一葫芦清水,好在路途解渴。
聂问天出了城,复前行往,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太阳已经下山,迎来了漆黑的夜晚。
他偶到一片林子里,树木两旁排列,中间空出一条宽阔的道路,可以仰望繁星闪烁的夜空。加上林子里阴风阵阵,蝉鸣的啼叫,时来时而地狼嚎,让人听了心起疙瘩。再往前迈出一步,声音变得更加清晰。这些异景对于聂问天来说并不能产生惊惧的心里,因为,他从小就受过这等魔幻般地训练。对于与他十三岁时大战梼杌相比,真是天上地下,岂可相提并论。
森林的深渊有点黑,但云烟始终袅袅左右,漫到了林子的每一处,如同梦境一般。正当聂问天耸立在这片森林前时,他看不出有丝毫的诡异。忽然间,一阵轻风吹来,把锐耳的风铃声传送到聂问天的耳朵里。同时,心中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心里暗道:“这里无人,怎么会有这么美妙的风铃声。不,那不是风铃声,是轻风拍打竹子的声音。也不是,太好听了,那是什么声音……”顷刻之间,聂问天自己否决了自己心里产生的几个疑问。
那声音越来越近,为了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器具发出的响声,他迫之回眸,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在不知不觉中,他攀前几步。忽然感觉草丛的那一边缓缓走来一个哼着歌曲的人,那声音优美,让人听了更是心动。聂问天迫不及待地拌开半身高的草丛,从草丛的缝隙间透视过去,正见一位穿着怪异的年青女子缓缓经过。
她背着一个竹篓,上面乘放着一些新鲜草药。闻她挽发髻于头顶,戴着精美的银花冠,上面打制着二龙戏珠、蝴蝶探花、丹凤朝阳、百鸟朝凤、游鱼戏水银饰图案。银冠下沿,圈挂银花带。下垂一排小银花坠,脖子上戴的银项圈有几层。前胸戴银锁和银压领,胸前、背后戴的是银披风,下垂许多银铃。由此可见,那美妙的风铃声就是这些首饰经过不一的错碰发出的。闻她大襟短衣,宽脚裤,腰围采用多姿多彩的头饰。服饰图案大多取材于日常生活中各种活生生的物象,有表意和识别族类、支系及语言的重要区别。而她容颜,脸蛋瘦小而微长,如同瓜子脸。眉毛细而不密,鼻子高而凑巧,眼睛灵巧而有力,若一视人,闻者便失三分情面。一分是发呆,因为她确实长得过于迷人。二分是心魄飞消,其因她美貌由来,得以一见,令人心里一直蹦跳不停。三分是惊魂,由她娇艳的容颜下产生一种暗淡又有力的杀气,让人看了落荒而逃。加上她那身材苗条的陪衬下,在这瘦小的身形下不知隐藏着多少令人闻风丧胆的骇惧。因此。后人有诗赞之,送其最恰:
苗女容面惊九霄,巧视初颜震天摇。未闻其貌艳天地,只瞅脸型杀人傲。天上嫦娥美第一,比起苗女又如何?没见她笑通三界!若看嫣颜怎得了?数年之后美名榜,她排首位谁敢笑。
聂问天跫然的步伐慢慢接近那女子,一直跟着她身后。他没有异常想念,只是欲求看得她身上是如何擦起了美妙的响起。忽然,苗族女止步不前,一边侧下脸庞,用眼角瞅着后面。聂问天发现那女子的举动倏生异常,马上止步前行。蹲了下来,静静地藏在草丛里。苗族女发现草丛里有动静,迅速转身,指手朝着草丛叫嚷:“是谁,给我出来。”声音落下了一会儿,未见草丛中起身什么人。苗族女采药心切,师傅与她说过,凡带着药物多时,千年人参就会出来讨药食用,是抓捕它的最好时机。这里阴阳气息分道,灵气十足,人来人往甚少,千年人参生长在这里不足为奇,带着这个疑问,便主动上来一看究竟。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发觉惊动的草丛前,妄想蹲下扒开草丛视个究竟。就在这时,聂问天突然起身,因为在草丛里憋得气喘吁吁,想出来把闷气吐散放出,还心里一片畅快。逢苗族女伸头过来,碰到聂问天起身,粗鲁的他急匆匆地将头撞到了女子的额头上。闻得一声疼痛的呻吟声,聂问天急速回头望去,见得女子后跟扑倒。此刻的聂问天,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多想其他事情。急忙跨步一出,接住了那苗族女。只因苗族女穿着甚短,聂问天随手接了她,便搂住她的细腰。后倾未能倒下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聂问天的粗手触摸到肌肤,她惊怕起身,又反弹一下,再次前倾,脚步未能站稳,倏然滑了一下,又要前身扑倒下来。聂问天急速闪身到她身前,欲将她扶住。女孩稍有惊慌,突然止住了脚跟。可聂问天脚跟未能急刹稳住,滑了一下,整个身子向后扑倒。急于一时,聂问天四处寻找救命绳索,慌忙之中,双手揪住苗族女的手臂,重心下滑,二人一同扑到地上,苗族女正好落在聂问天的身上。倒下之时,聂问天错压在一块石头上。他腰酸疼痛,忍不住屈身抬头,又将头碰击了女子的下巴。两次的巧合让苗族女很恨聂问天,加上腰间压到石头的他已经痛弹乱动,仿佛要飞了起来。而苗族女正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疼痛处如同千万条虫子在食吃他的五脏六腑,令他更加乱动。聂问天忙乱中双手紧搂着她的细腰,让她动弹不得。
漆黑的夜里,有繁星照耀,月空陪衬,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伊人相陪,岂不痛快淋漓。对于聂问天来说,真想快点摆脱身上的缚禁。但自己的双眼对着苗族女的双眼时,仿佛一切痛楚都散去,宛如中了邪一样,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女子还是第一次与生人如此近身接触,虽然对方都有衣裳的隔膜,对于女孩子的名声来说,不是很光亮。她拼命挣扎了几下,欲想摆脱聂问天设下枷锁。突然,一条大蟒蛇沿着他们爬来,二人都看到大蟒蛇左右徘徊,恰似在寻找食物。如此大的蟒蛇,别说是否有毒,就算给它咬上一口,都痛得半死。为了躲避大蟒蛇的捕猎,他们没有了挣扎,紧紧地贴着对方,二人目光一同放在蟒蛇身上。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