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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林纾挥笔悼渠氏

中国近代著名的文学家林纾(1852—1924),字琴南,号畏庐、冷红生,福建闽县(今福建福州)人。林纾光绪年间(1875—1908)中举,任教于京师大学堂。早年参加过资产阶级维新改良运动,思想活跃,文才甚佳。林纾的文学生涯有其非常独到的地方,他依靠别人的口述,用文言文翻译了欧美小说170余种,其中不少都是外国名著,如法国大仲马的《茶花女》,被美国总统林肯称为“点燃美国南北战争之火”的斯托夫人的《汤姆叔叔的小屋》(又名《黑奴吁天录》)等。林纾文笔流畅,文辞优美,他翻译的作品影响很大。

1919年,祁县渠家的第18世传人,也是渠家最有声望的士绅渠本翘,在天津寓庐病故,失去这样一位为振兴民族实业奋斗一生的人物,不仅是渠家的悲哀,也是近代山西民族工业的一大损失。渠本翘病故后,儿子渠晋鉎恳请当时的文学名家林纾作墓表志哀,林纾欣然允命,提笔作志。文章的开篇写道:“晋之有祁,左据恒山之险,右托大河之固,其人民敦朴好学,无浇薄风,意必有隐德君子出于其间,恒愿见之。乃前此十年间,得渠公楚南书,嘱余写《麓台招隐图》,知公所藏书画致富,仍恨未悉其平生也……公实吾清之礼臣,忠孝之情足以使人感涕者也。”出自渠家亲戚乔尚谦之手的墓志铭,提到渠本翘曾请林纾绘《麓台招隐图》并索同人题咏之事,他认为渠本翘本是风雅之人,又是忠孝仁义之士。“君忠于国,君孝于家。觚棱怅望,魂梦萦纡。樵隐麓台,二老是娱。”渠本翘生前曾与林纾有过交往,这大概是林纾应渠晋恳请为渠本翘撰文的主要原因。虽说林纾对祁县的地理方位也没有搞清楚,不过其修炼文词的绝活,仍然为渠本翘留下了一篇情词恳切的墓志美文,供后人欣赏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