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共和国36位军事家(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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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缔造者之一(1)

贺龙17岁时便入了哥老会,后参加了孙中山的中华革命党。护法运动失败后,用两把菜刀杀了知县,夺了枪闹革命。在北伐战争中英勇善战,屡立战功,官至军长,同时他逐渐向共产党靠拢。

贺龙原名文常,字云卿,1896年3月22日诞生于湖南省桑植县洪家关一户农民家庭。

光绪末年,他就开始闯江湖,近走湘鄂边,远跑云贵川,驮运盐巴土产。宣统末年,他在湖北恩施地区,经过当地同盟会会员、哥老会首领唐伯义介绍,接受“桃园三结义”和“推翻贪官污吏”的主张,加入了哥老会。当时,他年方17岁,成为会党中最小的“十排老幺”。

1914年,贺龙加入中华革命党,投入到湖南“讨袁驱汤”的武装斗争之中。

1916年3月16日,贺龙在洪家关组织了21名兄弟,连夜直奔内丰县,奋勇刀劈芭茅溪盐税局,夺得步枪12支。接着,又在分水岭抢了团防4支枪,在仓关峪会合谷星斋的民军后,重返洪家关,组织“桑植县讨袁军”,贺龙为总指挥。继而进占县城,驱除知县,杀掉罪大恶极的劣绅朱海珊,宣布桑植独立。

不久,蔡锷派程潜从云南还湘,在靖县出任湖南护国军总司令,委任大庸革命党人罗替侯为湘西护国军左翼司令,贺龙编入左翼护国军任第一团第二营营长。从此,贺龙刀劈盐局起家的民军武装,正式编入了护国军的序列,但不久队伍被解散。

1917年,贺龙与一同乡,各持一把菜刀,从一新到慈利赴任的知县手中夺得两支步枪。为避开慈利民团的追赶,贺龙及时转移到石门、临澧两县边界,又抢了团防枪支,重新组织18个好汉,打起湘西援鄂军第一路游击支队的旗号,渡过澧水,进入长江边境的公安、石首一线与北洋军阀部队周旋,经过两个月的游击,很快发展到70多支枪的百余人队伍。

1918年春天,贺龙率领这支重新发展的武装,在相传为李自成剃度出家的石门县夹山寺,拜见了孙中山的好友、湘西护法靖国军第五军军长林德轩,被委为第三梯团第一营营长,分配驻守桃源黄市。

贺龙驻守桃源后,他父亲带着谷青云所组织的队伍赶来会合。从此,贺龙部队正式编为孙中山领导的护法靖国军序列。

1921年,贺龙率部重驻桃源。此时,受到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他开始转变思想,追求革命真理,并且开始注意寻找共产党。

1924年,贺龙任四川陆军暂编第九混成旅旅长。1922年春,四川内战重开。孙中山派石青阳来湘西搬兵援川,讨伐吴佩孚在四川的反动武装,贺龙奉命前往,被委任为川东边防军警卫旅长,奉命驻守涪陵,担任长江上游防务。当年8月,粤军总司令陈炯明叛变后,孙中山被迫避难上海。贺龙得知孙中山处境困窘,随即派周参谋赴沪全力支持孙中山。

第二年,孙中山重返广州后,委任贺龙为四川讨贼联军第一混成旅长兼川军第九混成旅长。在熊克武指挥下,在四川内战中担任切断长江交通,阻止敌军增援的任务。

1924年春夏之交,贺龙在四川经过三年苦战后,移师贵州铜仁驻防。在此期间,他对共产党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1924年9月,孙中山号召建国军分路北伐,讨伐吴佩孚。熊克武授命贺龙率部前驱,进入湘西。

1925年2月,广州大元帅府委任贺龙为川军第一师师长,并授中将衔。贺龙受任后,当即在澧州仿效黄埔办法,聘请军事名家,开办军官教导团和随营学校,培养军官,提高部队素质。

1926年6月,广东的北伐军先遣队进入湖南,唐生智任国民革命军第八军军长兼前敌指挥。此时,经贺龙早已派往广东联络的鲍参谋周旋,贺龙从贵州进入湘西,编任唐生智部第六师师长兼湘西镇守使。这时,湘西各县民军相继归附贺龙,使他的部队一度猛增到20个团的兵力,成为湘西参加北伐的劲旅。因此,广东国民革命军出师前夕,将贺龙部队列为“湘黔友军”。

7月,由于贵州黔军首领袁祖铭“恳请收容”,并经吴玉章回川调停,委袁祖铭为国民革命军左翼总指挥,彭汉章、王天培为九、十两军军长后,贺龙也改任第九军第一师师长。

8月中旬,贺龙即将出师前夕,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派出以宣传科长、共产党员周逸群为队长,以共产党员为主体的左翼宣传队,来到贺龙部队。贺龙满怀喜悦,热情欢迎他们的到来,他们一见如故,相处融洽。贺龙回忆往事,从贵州铜仁驻防,一直谈到黄埔军校,希望周逸群从广东多派人来帮助改造部队。周逸群钦佩贺龙重视人才,说明广东不可能多派人,建议部队开办政治讲习所,招收有文化的学生,自己培养人才。贺龙当即派人赴省聘请教官,就地招收学生,很快在常德开办政治讲习所,先后培训了800多名学员,增强了部队的政治军事素质。

当时,贺龙虽在组织上还不是共产党员,但他的立场、观点,已经明显地倾向共产党,并且言论行动毫不隐晦。这时,中共湖南湘区委员会对左翼部队的基本策略是:“一是促其出湘入鄂;二是在军事上扶贺(龙)制王(天培)”,将贺龙当作可以团结的朋友。

9月,当叶挺所在的中路北伐军在汀泗桥、贺胜桥连战皆捷,向武汉逼进时,贺龙极力敦促代理总指挥吕超率部进攻鄂西。9月5日,贺龙、杨其昌、贺耀祖三师部队在澧州召开左翼军北伐誓师大会。贺龙慷慨陈词:“这次北伐,不日即下荆州,会师武汉,我贺龙当以头颅和热血拼命到底,不拿下荆州,决不收兵!”

9月10日,因贺耀祖师奉调右翼,贺龙率先与杨其昌两师进攻鄂西,14日攻占公安县城。但到21日时,敌军卢金山、于学忠、刘建章、张福成等部卷土反扑。贺龙与杨其昌、吕超三人分头率部与敌军连战五个昼夜,终于全歼敌师长王都庆等3000余众,迫使敌主力师长卢金山派代表求降。

这一仗,打败了吴佩孚在长江上游的5个师,但贺龙所部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骁勇善战的贺师二旅旅长贺敦武和着名营长罗忠义等在前线阵亡,部队伤亡近半。鉴于敌军求降,加上右翼北伐部队在南昌撤围,贺龙奉命整理部队,他本人则乘火轮去武汉向总部报告军情。

11月中旬,随着南昌右翼战场转败为胜,北伐军总部决定会攻宜昌之敌,贺龙从武汉经长沙重返澧州。在杨其昌、王天培部队配合下,率先肃清长江南岸之敌,继而从沙市过江,于12月17日首占宜昌。是役,贺师击毙敌团长以下官兵2000余众,俘敌数千,缴获各种枪支3000余支,实现了他“不取得荆沙,决不转身”的誓言,使北伐军左、中、右三翼部队胜利会师武汉。

这时,贺龙乘胜扩兵,将部队扩充为5个旅15个团的两万余兵力。

宜昌会战结束,贺龙奉命警备鄂西。由于贺龙拥有实力,且与共产党有密切联系,当年以反共着称的右派何键,对贺龙这支左派部队非常眼红,他们勾结地主商人告状,企图通过上层瓦解贺龙部队。为此,武汉国民政府特派吴玉章前来宜昌调查。从此,贺师脱离左翼序列,编往直受总司令指挥的国民革命军独立第十五师任师长。

1927年4月下旬,贺龙挥师北上讨奉,首先,奉命打开武胜关的通道,肃清京汉铁路两侧之敌。接着,于5月中旬继续率部北上,突破沙河天险,星夜奇袭逍遥镇,取得了歼敌炮兵5个团的辉煌胜利,继而在岳飞大战金兀术的临颍小商桥浴血奋战,大败奉军,为临颍决战胜利立下了显赫战功。

临颍大捷后,贺龙挥师北击奉军,俘敌卫队,把奉军赶到黄河以北,并于6月2日率先占领河南省会开封,与冯玉祥前锋部队会合。

这次北上讨奉,贺龙的独立师被当时军民誉为“钢军”。武汉各大报纸连篇累牍地报道:“独立十五师出奇制胜”、“战绩最大,声誉最高”,即使武汉国民政府主席汪精卫到前线后也不得不承认:“贺龙的独立师战绩很大,伤亡不少。”由于贺龙英勇善战,屡立战功,6月15日武汉国民政府决定,独立十五师扩师为军,任命贺龙为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军长。

国民革命失败后,周恩来找到贺龙。贺龙讲,我听共产党的,于是他便成了南昌起义的总指挥。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统治的第一枪,贺龙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缔造者之一。

贺龙进军河南期间,由于南京、武汉两方国民党右派势力互相勾结,反共反人民的逆流有增无减。在全国工农群众遭到残杀,大革命即将失败,中国共产党处境十分困难的险镜下,贺龙在开封对周逸群说:“现在时局这样紧张,我是坚决拥护共产党,坚决执行共产党决定的。所有在我部队里工作的共产党员都不要离开,放心大胆地继续工作。”这是他与周逸群“患难与共”的肺腑之言,也是他参加南昌起义的思想基础。

6月26日,贺龙从河南班师回汉后,受到武汉各界的热烈欢迎。这时,唐生智、汪精卫、蒋介石的代表纷纭而至,名为拜访,实为拉拢。对此,贺龙十分反感。周逸群为保证他的安全,将贺龙的公寓从汉口市区,迁移到苏联顾问鲍罗庭公馆三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