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满脸怒容问是怎么回事,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原委,水溶看着灵暄喝道:“你一个男子汉和女孩子比什么武?”水洛向来喜欢灵暄,见水溶怒叱灵暄,说道:“这也不怪暄儿,姐姐找他比武,也无法拒绝。”水溶冷哼道:“一个女孩家,不好好呆着学点女红,学的什么武?”康宁见女儿没有大事才定下心,一听水溶此言,强声说道:“女孩怎么了,谁说女孩不能习武?”水溶说道:“这就是女孩习武的结果。”康宁说道:“灵暄得你传授,自然名师高徒,如灵鹮也跟你学艺就不会这样。我们女孩家又不能出去,不象你们男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无法求得名师,若和你们一样,自然是男子堆中有魁首,女子堆中也有婵娟。”黛玉知他表兄妹从小逗口,也不劝解。水溶却想到这不只是小表妹还是兄弟媳妇,不能再象她小时那样与她吵嘴玩,便把一双凌厉的目光对准了水洛,水洛自幼对这兄长就怀敬畏之心,见兄长看向自己便低下头。黛玉既担忧灵鹮脸上留下疤痕,又为他们表兄妹逗口感到可笑,见水溶动真怒,便拉了拉康宁,说道:“先让灵鹮养伤,其他以后再说。”让人把灵鹮送回馨风榭,嘱咐丫头好生看着,不许再出事,灵翮、灵烟、灵娉跟着灵鹮到馨风榭去安抚。水溶命灵暄在崇虚轩闭门三天不许出去,才与黛玉回栎园,康宁与水洛回静明园。灵岳、灵川送走延晟才知比武出事,二妹受伤,三弟被罚,忙忙地到馨风榭去瞧看。那三姊妹已经走了,灵鹮正让丫头拿着镜子照脸,连药膏再破皮脸上一片狼藉,她也顾不上手腕和浑身的疼痛,就为脸面发愁。见他兄弟进来,苦着脸,也不行礼,坐于床上,满眼是泪,灵岳道了烦恼,向她脸上细看,说道:“不碍事的,倒是你身上伤得可重?”灵鹮说道:“身上倒也罢了,疼一些,这脸上留了痕迹怎生是好?”灵岳说道:“这时候还想着这些,当时怎不小心些,看你还叫着习武不?”灵鹮没有好气地说:“你和王爷一个说辞。”灵岳见她恼了,便不再说。灵川说道:“我那里有从南海带来的蛇胆珍珠藻丽泥,治疗外伤是最好的,有助颜之效,可减轻一些痕迹,或可恢复如初,也未可知。一会儿让人送来,妹妹试试。”灵鹮立即兴奋起来,说道:“好哥哥,我这就让人去拿,不劳你送。”灵岳笑道:“蛇胆珍珠泥比哥哥还亲,一听那个,就下了逐客令,要赶人走。”灵鹮忘了疼痛,笑着说道:“等我好了,作东道请两位哥哥如何?”
灵岳点头笑道:“这还可以。”哥俩告辞,灵鹮让丫头跟着去取药。灵岳、灵川为灵鹮拿了药,又去看灵暄,在崇虚馆门口被守门太监截住,说道:“王爷说让三少爷闭门思过,任何人不能打扰,连王妃都不让进。”两兄弟见此也就罢了,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