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以后,星河粘的木月愈加紧了。
木月如今甚是无奈的坐在房间里头,白描站在她的后头,低垂着眉眼,倒是没有说些什么。木月甚是惆怅的往房间外头望了望,却是没有发现有星河的影子,她才深深的松了口气,挂在心口的那颗石头才算是掉了下来。这几日,星河,就像是她的影子一样,不分昼夜,随时都跟在她的后边,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甚是有理的说到,“这是为了姐姐好,我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着姐姐。”
所以每次木月见到星河,她就像是花朵一样,未经受雨露的滋润,就蔫了。
她给站在后头的白描使了个眼色,白描会意,走了上来,小声说道,“主子,昨儿星河吃坏了肚子,今儿肯定还在床上躺着呢?如若你觉得在写屋子里头觉得憋的慌,要不你出去走走。”
木月听到这儿,觉得白描的话甚是说中了她的心意。
她点了点头,眼里头划过一抹得逞的笑,她站了起来,就往外头走去,鲜红的衣裳刚好划过门槛,就看到前方一个抱着肚子,跌跌撞撞的小人儿,朝着木月的房间跑来,看到木月走到门口,想都没想,就扑倒木月的怀里来。
他的声音这时倒是小声的很,已经没了先前的洪亮,“姐姐,不知道是是哪个狗娘养的,竟敢往星河吃的饭食里头搁了巴豆。”说着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擦在木月的身上。
木月看了看埋在自己怀里头,哭的甚是伤心的星河,心肝也是颤了颤。她扭过头去,看了看站在房间里头的白描,白描却是没有说什么,倒是掩着嘴,木月却是看不清,她眼里头的神色。
昨儿木月甚是惆怅的对白描说到,“星河甚是粘人,你想个法子,看能不能,治治他这粘人的病。”
白描虽说那时候并没有说什么,可是看着这如今的光景,她倒是明白了。
“星河,”木月蹲了下来,擦着他脸上的泪珠,说到,“跟姐姐回去休息。”
星河抬起头看了看木月,抽噎声还是一哒一哒的,他用手背擦了下脸颊,整个小脸变得愈加黑了,“真的?”
木月将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往星河的脸上擦了擦,说到,“真的。”木月拉起他的手,就往他的房间走去。
木月觉得,无论如何星河还只是个孩子,粘人,这只是孩子的天性,而像星河这般粘人的,也许只是缺乏安全感的罢了。
白描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一抹复杂的光在她的眼里头划过。
木月到了星河的房间里头,在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子,往手里头倒了几颗药丸出来,她拿了其中的一个喂到星河的嘴巴里,星河看了看木月指尖的那枚药丸,包着眼泪看着木月,木月却是没有理会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用眼睛瞧了瞧,手里头淡黄色的药丸,然后塞到星河的嘴巴里,笑着对他说道,“这个不苦,微甜。”
星河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现在倒是舒展了些。
木月将他抱到床上去,顺手给他理了理被子,说道,“睡会,起来就会舒服些。”
星河还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木月,木月这时倒是会意了般,说道,“姐姐不走,你闭着眼睡会,睁开眼就能看到姐姐了。”
星河听到木月这般讲,才闭起眼睛。
木月看着呼吸变得逐渐深的星河,心里头,倒是觉得有点心疼,这本是一个无忧的年纪。
她掖了掖被角,就往外头走去。
她给星河的药里头,掺和了一些安眠的草药,已经够他睡个一天一夜了。
她走到门口,做了个手势,前面就出现了个影卫,她的声音这时候倒是有些冰冷,“好好看着星河,不许任何人,接近他。”木月说完,整个人,就消失在门口。
她刚刚握着星河的手的时候,发现他的脉象极为紊乱,不像是吃了巴豆的样子,明显就是身中剧毒,还好木月发现的及时,服下了她师父给她的,专治奇毒的解药,如若耽搁的时间久了些,星河此时,定是去见那阎王了。
她眯了眯眼睛,就往自己的房间里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