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零距离”看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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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社会奇闻(5)

随着年龄不断老化,身体不断衰老,美国老人的社会地位和在家庭中的位置更是每况愈下。一位从台湾到美国生活的老人桂茹写的《换球记》,非常生动形象地描写了亚裔老人在美国生活的真实情况。她说:我曾经是一个炙手可热的篮球,当年欢天喜地送儿子来美国读大学,女儿也随后嫁来,各人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在儿女的再三邀请下,我辞掉了会计工作,到美国追随儿女左右。洒扫庭院,买菜煮饭,保姆、跟班、护理样样都行,称得上是全天候义工。儿媳车祸受伤我是护理,孙子、孙女上学我是跟班,家里家外杂务我是保姆。女儿生孩子坐月子由我一手承包。儿子传、女儿唤,好不热闹。眼看着我这只篮球,在儿女的球场上被抢来抢去,大有用武之地。我的辛苦,我的劳累,一股脑儿化为快意。

侍弄着孙儿辈长大了,我这只篮球不知从什么时候改当排球。大概手脚不大灵便的原因吧,我被儿子用汽车送到女儿家,一年后女儿又托排球般地把我托回儿子家。这段时间,儿女们对我说话还比较婉转,托来托去,还不通知我为了什么理由。

近几年,我除了健忘,还加上有耳聋的毛病,一下子又从排球变为足球。儿子踢过来,女儿踢回去,有几回碰上孩子们家中无人,干脆把我从车上扶下来,让我坐在门口等着,儿子和女儿一样,留瓶蒸馏水慢慢喝,自己开车扬长而去。

总算申请到S SI(美国老人福利基金),儿媳又发话了,你在我们这里吃住免费,你领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还不是填补了孙儿孙女。我真想搬到老人院去住,可又割舍不下这五味倶全的骨肉亲情。我最担心的就是变成高尔夫球,不定哪一天,儿女挥起球杆儿,我这只小白球就不清楚飞到哪个洞里去喽!(摘自莫言编著《梦美国?美国梦》)

像桂女士这样,儿女基本上还过问着,不管如何还和子女住在一起。而美国老人年纪大了往往把自己家房子卖了,住到老人公寓,独立生活。失去自理能力,只好住到有专人侍候的老人院,这里居住条件是不错的,但伙食则不敢恭维,天天基本一样,主食只是土豆泥为主,只要你能吃下去,营养绝对有保证,但谁能保证吃腻了而不倒胃口呢?

在中国,老人有病,儿女亲朋常来看望,送点糕点饭菜,供老人调养。而在美国,有工作的儿女都忙,谁也难顾老人,老人只好直挺挺地躺在老人院或医院病床上,十分寂寞与孤独。美国子女没有瞻养老人的义务和习惯,把老人推给社会,社会有许多福利和优待,在美国工作十年以上交纳社会安全税的公民,到了62岁以上,就可以拿社会安全金(Socal Security Peyment)。65岁以上的,还可享有国家医疗保险,免费住医院。如果只看医生,可买B种保险,每月付一点保险费,就可免费或低价看病。从2006年起,联邦政府又开始药品保险,每月付一点保险费,就可低价购买药品。低收入的老年人还可领得救济金,并获得免费医疗和医药保险。除了政府福利,很多公私事业单位也常对老人优待。餐馆、旅馆、电影院、公车、地铁、公园等等,大都有老人廉价票和折扣票。在我生活的波士顿地区,除了前面说的照顾外,一般人租住公寓要交上千美元的房租,无收入的老人居住只交100多美元(水、电、气在内)。红十字会、教堂每月都向老人发放一次食品、日用品,解决老人生活所需。每个城市都建立了老人活动中心,提供多种活动场所和运动器具,让老人玩得开心。每个老人活动中心由政府资助,并接受社会慈善捐赠,补助老人生活。有的老人活动中心免费提供午餐,有的一顿餐只收一美元多。像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以及一些大商家、社会团体每年举办一两次老人聚餐,免费提供饮食和纪念品,并请文艺人员给老人表演歌舞,也有老人文艺团体上台表演,自娱自乐。

亚裔老人在社会安全保障,特别是医疗补助方面与美国老人的整体水平有比较大的差距。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少华人团体积极创造条件建立老人中心,让华裔老人有聚会活动的场所。如纽约,华人策划协会(是北美最大的华人社会福利机构)创办老人中心,法拉盛、中国城、布鲁克林这几个老人中心的规模和人数都在迅速增长。曾经担任华埠老人中心主席的陈桂琼说:“我们这里每天来吃饭的就有300多人,每人只收5角钱。我们有30个义工在服务。很多人以前没有什么朋友,现在一下子认识几百人,多开心。”在波士顿地区中华耆英会属下有君子楼、白礼士楼、剑桥老人中心等固定活动场所,开设了气功班、歌唱班、舞蹈班、英文班,放中文电影,有几百个老人经常参加活动。剑桥中国文化中心创办的夕阳红活动站,在波士顿地区也是很有名气的中国老人活动站,注册会员有500人,每个星期六下午都会有上百个老人汇聚一堂,唱歌、跳舞、打太极拳、打扑克、打麻将、聊天、讲故事,每到中国的传统节日都邀请老人一起庆贺,每年还组织几次旅游参观。尤其是老人在一起聊天,交流在美生活的体会,提供各种信息,在交流中成为朋友,一改过去在家的孤寂无聊,无人说话,似在闷桶里生活的处境。中国传统的伦理教化,特别强调家庭和孝道,正是这种传统,使得成千上万的中国老人离开故土远涉重洋之后,更感孤寂与凄凉,老人活动中心,成了老人的欢乐之家,使老人寻找到一些安慰和自乐。使得身在异国他乡的老人,无论在美国“社会安全”体系内外,都能有一个欢度晚年的去处;使得中国老人在“日新月异”的西方家庭观念的冲击之下,仍然能找到家人的感觉。老人聚在一起,无拘无束,有说有笑,有唱有跳,有玩有乐,团结友爱,十分温馨。正如我在一首诗中写的那样:“异国相遇三生缘,乡音佳情万分浓。欢乐之家常聚首,岂不返老似神童”。也正是这种传统的潜移默化,世代相传,使得老人们的“欢乐之家”越办越红火。

美国老人与中国老人比,最缺少的是家庭亲情,孩子大了都离家单住,最后只留下两个老人,很像燕子刚出生时,都在窝里,等待老燕子衔食来喂,每当老燕子捕食回来,小燕子一齐趴在窝边,张嘴要吃,因为一次只能喂一只雏燕,所以争争吵吵,令老燕子头疼。一旦小燕子翅膀长硬了,都飞离老窝,远走高飞,不顾也不认父母了。美国的老人却单独生活,或住在护理院,度过余生。有一些老人单独生活,死了多日,也无人发现。据《波士顿记事》最近报道,长岛汉普顿湾老人文森卓?利卡迪在的住所去世一年多,被前去査水管爆裂的警员发现。由于缺乏水分,其尸体成木乃伊。木乃伊状的尸体却坐在仍然开着的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利卡迪自从妻子数年前去世后,便独居家中。其居所邮箱内的信件已堆积如山,邮局已停止投递。而周围邻居没有人察觉到情况不妙。有人怀疑他入住老人院,也有人怀疑他去住医院,但没有一个人前去探望。这只是其中一个例子。由此可见,无论独居家中,还是住到护理院,美国老人残了、病了,子女、亲朋、邻居都不太过问,最后都是悄悄地走了。实在是哀哉!哀哉!

度量衡用英制,抱残守缺不愿改

在度量衡上美国是个“一国两制”的国家,日常生活和工程技术使用英制,而科学研究使用公制,这样的一国两制已有一百多年。

世界各国移民到美国或侨居美国的人,最大困难当然是语言。然而,度量衡也常常造成困扰,尤其从中国到美国的华人,更加不适应,因为在国内很少接触英制,而美国在日常生活中处处是英制,使人感到十分别扭。

曾经有一名工程师,初到美国时,受托设计一个实验室。他知道能否站稳脚跟,成败在此一举。为此他倾注了大量精力。不料,设计图交上去刚两天,就被打了回票。说是“看不懂”。原因很简单,他不明白美国在工程中使用英尺作为长度单位,他仍然像在大陆时那样用米(公尺)作单位,怪不得老美看不懂。

他哭笑不得,又花了许多时间,把公尺换算成英尺,总算通过了审査。他感叹地说:“都说美国先进,想不到还有这么落后的一面。”

这位工程师的遭遇不是一个单一事例。在美国驾车,路程用英里而不是公里,量身高用英尺和英寸而不是米和厘米;秤东西用磅和盎司而不是千克;加汽油和买牛奶用加仑和夸脱,而不是公升或升。气象报告用“度”作为温度单位,但美国用的是华氐温度,不同于中国内在和中国台湾用的摄氐温度。

为什么英制和公制两种度量衡制会在美国同时使用?这种“一国两制”又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呢?

公制VS英制

计量制度为古今中外任何国家所必需。两千多年前的中国,正值春秋战国,小国林立,诸侯争霸。他们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各有一套度量衡,这种混乱局面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也不方便各国民众互通有无。秦始皇统一中国,也统一了度量衡。秦朝之后,历朝历代的度量衡制屡有改变,但是框架仍然沿用秦制。度量衡是中国老祖宗的说法,度指的是长度,常用丈、尺、寸为单位。量指的是容积,常用斗、升、合为单位。衡指的是重量,常用斤和两为单位。

纵观世界历史,各国度量衡的沿革都经历了趋向统一的过程。到了近代,随着航海业的发达,贸易往来大大增加。各国度量衡制不同,给贸易带来了许多不便。大英帝国是当时最强大的国家,殖民地遍布全球。美国使用英制度量衡,它把殖民地扩展到哪里,就把英制推行到哪里。一时之间,英制成了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度量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