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美玉蛇蛊发作,几个男人一开始也手足无措,都是等着最中央领头的老大开口,只见他莫约想了片刻:“这个女人身上有重大线索,留下她一条命才能知道究竟是谁这样抹黑我们香国。”
几个人听到后纷纷点头,将美玉抬起来,领头的给她嘴里送去一粒朱红的丹药,不一会儿,美玉的脸上出现一阵烧红,她两眼一翻就这么昏死过去,两个人扛着她匆匆离去,剩下的人在门外堵截那群看着她的皇家暗卫。
“啊……”周围的人纷纷尖叫着逃窜,看到有人动手,两边都是来者不善,身上带着佩刀不说,身手也是非一般的敏捷。
“你们是什么人?”暗卫红着一双眼,面前刀光剑影。
几个香国人没有开口,只是蒙着面尽量拖延时间,花娘抬头看着二楼已经打成了一锅粥,一边是心疼她精美的小楼,另一边是盘算着今日里损失了多少的银两,想想都肉疼。
待人成功转移之后,香国人立刻撤退,默契地朝四面八方的窗户奔去,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热闹的市集之中,暗卫们纷纷奔到窗边,刚想追下去却发现来不及了,这时,一个黑衣人从里间奔出来:“启禀大人,美玉不见了!”
“该死!”捏着拳头,关黎愤愤地揭下面巾:“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
“是……”一群人纷纷朝四个方向离去,关黎转过身对着花娘,他心中暗叫不好,他们已经被发现了,百花楼的线索应该断了。
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了小半日,姚景心和赵亦靖终于走出了这片吃人不吐骨头的林子,望着下午当空的红日渐渐减弱了色彩,她站在一处小丘陵上眺望远处:“快下大雨了,前方有片乌云飘来!”
赵亦靖也回过头,对上乌云的时候也连连感叹:“雨季就要到来了,每年这时候都会生出许多事端。”
姚景心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每次涨水都会苦了沿岸的百姓……”
“你放心吧,以后不会了,南江中上游修筑了堤坝,应该很快就完工了。”赵亦靖情不自禁地搂着她的肩,突然觉得将心中的一些秘密释放后,整个人都轻松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下游的老百姓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活了。看来你这个皇帝整天满嘴的谎言,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我哪有满嘴的谎言……”他说着这话都有些心虚,姚景心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快走吧,我可不想成为落汤鸡。”
两人继续赶路,刚行走大约一里山路,转过一道山头,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玉树临风的玉王爷。
看到他们的身影,赵亦佟立刻翻身下马:“参见皇上,参见容嫔娘娘……臣弟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起来吧……”
银蹄宝马妞妞看到姚景心在面前,激动得两三步奔向她,脸颊爱恋地磨蹭着她的脸蛋,看到这一幕,赵亦靖也忍不住展露笑容:“还好它是一匹母马,否则朕就要发难了。”
此话一出,赵亦佟也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皇兄,你们没事吧?”
“朕没事,赶紧回宫吧!对了,宣白宾入宫……”
赵亦佟来到姚景心身侧低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轻缓地摇摇头:“没事,放心吧!”
“那我扶你上马。”他伸出胳膊,姚景心还来不及搭上,突然一双霸道又蛮横的手臂从身后环住她,轻轻一跃就落到马背上:“娘子,我们回宫吧……”
胳膊愣在原地,最后是尴尬的收回,两夫妻恩爱的时刻容不得任何人打扰,妞妞一开始还别扭赵亦靖落在它的背上,走了两步之后就停下,赵亦靖一把夺过马鞭,朝妞妞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这马儿刚想反抗就对上赵亦佟安慰的大手,手掌安抚着妞妞的脸颊,他对着铜铃般的马眼缓缓开口:“妞妞,你听话啊,他是我的兄弟,你不许胡闹……”
妞妞不悦地晃晃脑袋,鼻孔里呼呼喷着热气,他再度劝说:“你看,景心不是也在上面呢,你就算给她个面子,好吗?”
一提到姚景心,妞妞果真老实了不少,不多时,它终于乖乖听话迈出了步子,身后的贴身侍卫陈楠见状将自己的马匹给了赵亦佟,看到大队伍朝回京的路上赶去,赵亦佟跟陈楠使了个眼色,陈楠没有跟随队伍一同离去,反而是一头扎进了林子。
树林中早早等候着一人,赵文修心情十分低落,周围的草木都成了他手下发泄的对象,陈楠匆匆敢到他的身边:“抱歉,小的来晚了。”
赵文修斜眼盯着正在擦汗的陈楠:“你的主人呢?”
“主人跟皇上回宫了,他目标太大,这次就让小的前来。”
他的话音未落,赵文修径直朝林外走去:“你回去,告诉赵亦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都会待见……”
听完他的话,陈楠双拳紧握,全身青筋暴涨,闷着头往林外走去,目光形成两把利刃直直cha入赵文修的背脊。
“哼,死到临头了还摆架子……”
准备好的马车就在城门外,可是赵亦靖却执拗地骑着银蹄宝马进城,周围的百姓经过几件事后都认识了这个皇上,看到后纷纷跪倒在地,将姚景心搂在怀中,他沉沉地倚在她肩头:“你看吧,你的夫君还是颇得民心的!”
“哼……”她虽然嘴上嫌弃着,其实内心已经了开了花:“看到这样,我终于有点欣慰了,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为何要骗我,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提到这个话题赵亦靖就跑躲,这时候竟然转头对着身后的赵亦佟:“六弟,今晚留在宫中赴宴,朕要设一道宫宴庆祝死里逃生。”
看着马背上的一对璧人略微有些发愣,被赵亦靖吓了一跳,他淡淡地点头:“好,臣弟谢主隆恩!”
姚景心将他的脸扳过来,小手捏着他的鼻子:“你别转移话题,究竟是为了什么?”
“娘子,既然我们已经雨过天晴了,就不要说这这些伤感情的话,回去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少来,还有你跟赵文修在林子里说什么呢,商量这么久不会就是为了整蛊我吧!”听到姚景心提起赵文修,赵亦靖颇为避讳地用余光瞟了一眼赵亦佟,发现对方依旧在发呆,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对了,出来这些天,恐怕清儿他们都急坏了……”姚景心什么时候都想着别人,这让赵亦靖十分不满:“你怎么不说,你偷偷跑出来游河,我担心坏了呢?”
“受不了你,连清儿的醋都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沉浸在打情骂俏中,就在这时,一道快马加鞭朝宫中飞奔,半途上正巧遇到了赵亦靖的队伍,看到是南江驻守的将士,他立刻唤住那人:“来者何人!”
小兵看到面前的男人器宇轩昂,身上的龙威霸气不减,可是衣裳却破破烂烂,脸上还带着些泥泞,骑在马背上的他犹豫了:“您是哪家的官爷,小的急着送八百里加急进宫……”
“大胆!在皇上面前竟敢不下马行礼……”赵亦佟怒吼一声,吓得传信的小兵险些从马背上跌落:“皇、皇上……”匆匆跪下行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皇上恕罪!”
赵亦靖摆摆手:“行了,起来吧,究竟有什么急事。”
小兵将密函呈上,一旁的侍卫转交给赵亦靖,看到上面的火漆和官印尚好,他拆开了信封,看完里面的内容之后,他径直将泛黄的纸业递给了身后的赵亦佟:“看看,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赵亦佟接过纸业,匆匆看完之后忽然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皇上,臣弟没有记错的话,南江堤坝应该是四月才会完工,现在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臣弟觉得有些不妥。”心里暗骂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手下的人竟然敢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