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在我这里,巴山夜雨不再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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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愕的抬起头,愣愣地问:“为什么?”
沈昭澜托腮看着我,语气中有着微微醋意,“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所到之处遍开桃花。”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盖,慢悠悠地回他:“可你是我第一朵,也是最美的一朵桃花。”
对着沈昭澜,我不知不觉中变得深情款款,“沈家深深,我钟情之。于此许诺:红妆十里,只娶你;春风十里,不如你。”
听着我突如其来的情话,沈昭澜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他“害羞”地看向窗外,喃喃道:“你若许我十里红妆,我该如何回聘?”
我将刚泡好的茶水递给他,打趣道:“那你还不赶紧表明心迹,‘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沈昭澜下意识地接下话:“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我笑得弯了弯眼,沈昭澜终于反应过来,他“蹭”的放下茶水,说:“司梧音,原来你是打的这个注意,你是要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我已经笑得弯下腰,说话也断断续续了:“我可没这么说。”
“你竟然设套捉弄我!”沈昭澜大叫着扑过来,我往边上一躲,沈昭澜却像是早有预料般改变了方向。
于是乎,我们两个无聊至极的人就这么上下躺在木质地板上。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感觉着背部厚实的质感和沈昭澜近在咫尺的气息,我突然发现气氛有些暧昧。
一室寂静,沈昭澜俯撑着,自上而下看着我,我瞪大眼睛和他对视。他眼睛纯净,我甚至在他眼里看见了缩小的自己。
突然他“扑哧”一笑,说:“阿音,你真可爱。”
我思考着“可爱”的定义,沈昭澜却已经压下来吻住我,他用手一只手抬起我的头,一手撑着地板。
正当沈昭澜忘我的沉浸在短暂的温存中,房门被敲响了。
我伸出手想要推他起来,他却仍旧不肯起来。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变得急促,他才慢悠悠的离开我的唇,借力拉我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我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整理好浴袍的带子,开了门。
民宿的老板站在门口,端着一套棋具,墨色的眼睛盯着我的唇看了一会,才说:“你刚才说适合对弈,要不要下来一起杀一局。”
我欣然允诺,说:“要是不介意,就在这里下吧。”
他往里面看了看,沈昭澜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的眸光沉了沉,说:“好。”
我们在窗边的矮桌旁坐下,他执起一颗白子放下,说:“我叫林逋越。双木林,逃人逋,愈过越。”
沈昭澜在一旁称赞:“好名字。”
我也执起一颗黑子放下,说:“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但我还要介绍一下。我是司梧音,司氏女,梧桐树,梵音后。”
林逋越又放下一枚白子说:“我是这家‘秋池’民宿的老板。”
我也回下,依样说:“我不过一位羁旅客。”
他的白子展开攻势,“你们不像是普通游客。”
我放下黑子逃出重围,“你也不似普通商人。”
他继续包围,说:“开在巴山,只愿一改巴山之愁。”
我见招拆招,看了眼沈昭澜,笑道:“来这里是为解愁,也为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