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醉倒在中国古代的情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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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怨情篇(1)

自古多情皆自伤,多情总被无情恼。黑夜沉默,未知勾勒着沉重的记忆,巳经入墓了尘寰的容颜,尘世的心悄然埋葬心伤。一抹嫣红,翩翩零落,那朵花儿怒放在多情的月夜,芬芳了伊人的香肩,迷离了情人的醉眼花气袭人,伸出手,一片花瓣经不住缭乱,轻盈的扭动腰肢,徐徐飞落在绵软的掌心,那花瓣心底的一丝唏嘘,像鹅毛轻扫心间,将每个细胞轻颤。唯美的相遇,凄冷的结局,心底的轻吟浅唱哀婉清丽。

诗经——谷风

习习谷风①,以阴以雨。黾勉同心②,不宜有怒。

采蔚采菲④,无以下体。德音莫违④,及尔同死。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⑤。不远伊迩⑥,薄送我畿⑦。

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昏⑧,如兄如弟。

泾以渭浊,堤堤其?。宴尔新昏,不我屑以。

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⑩,遑恤我后?。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

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不我能愔,反以我为雠琐。既阻我德,贾用不售。

昔育恐育鞠,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昏,以我御穷。

有洗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尘瑏。

【注释】

①习习谷风:凉爽舒适的东风。②黾勉同心:努力做到心意相通。③蔚:芜菁,又名蔓菁。菲:萝卜的一个品种。④德音:指夫妻之间的约定。⑤违:怨恨。⑥迩:近。⑦畿:门槛。⑧宴尔新昏:新婚之夜的快乐。⑨浞浞:清澈见底的样子。⑩我躬不阅:我自己难以容纳。?遑:空闲。恤:顾念。?搐:爱好。?雠:通“仇”。?旨蓄:储藏的美味蔬菜。?洗:粗暴。溃:发怒。?诒:留下。肄:辛劳。?坚:爱。

【译文】

凉爽舒适的谷风呀,带来阴凉多雨的好天气。

你与我应该同心同德,怎么可以随便动怒?

采集蔓菁和萝卜呀,怎么留下菜叶,不要根茎?

你与我之间的美好约定,怎么能够轻易违背?

在路上慢慢地走着,心中渐渐涌起怨恨之心,

出门远行也不相送,要送只送我到门槛前?

谁说苦菜味道苦,它的味道像荠菜一样甜。

新婚燕尔之夜,你们两个亲如兄弟。

因为有了渭水,就嫌弃泾水浑浊,

新婚燕尔之夜,你把我冷落在一旁。

不要剪去我的鱼梁,不要揭开我捕鱼的鱼萎,

我难以容忍这种行为,空闲的时候我深深地思念。

水深的地方,就乘舟过去;水浅的地方,就游泳过去。

家中缺少那些用品,自己想办法去谋取;

亲友之间有丧事,尽心尽力帮助其操办。

不跟我要好,反而把我当做仇人?

你拒绝我的好意,好比有货物卖不出去。

昔日我们又穷又困,我们一起同甘共苦;

如今丰衣又足食,你却把我当做害人精。

我储存了好多蔬菜,以为冬日越冬准备,

你们结婚那一天,非要取出置办酒席;

我不同意你就冲我大吵大闹,把苦活和累活都留给我去做。

想想从前你和我,你曾是爱过我的呀!

【赏析】

这首诗倾诉了一个被丈夫冷落的妻子的内心感受。女子和她的丈夫共同奋斗多年,家庭生活状况逐渐变好。然而丈夫对女子的感情却逐渐变得冷淡。他迎娶了小老婆,这件事大大触动了女主人公的心绪。回想往事,感慨今夕,她恼怒丈夫的无情,却又无法完全将丈夫忘怀,于是只得暗自伤心难过。

诗经——氓①

氓之蚩蚩②,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③,子无良媒。将子无怒④,秋以为期⑤。

乘彼诡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⑥。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⑦,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⑧。女也不爽,士威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⑨。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哇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⑩。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注释】

①氓:即民,指诗中女主人公的丈夫。②弃弃:笑嘻嘻的样子。③愆:拖延。④将:读作qiang请。⑤秋以为期:古人春秋之季忙于农耕,只有在秋收后到冬季才有空闲时间忙于婚事。因为“氓”第一次求婚未成,所以只能等到第二年秋天。⑥贿:财物,指嫁妆。⑦徂:往,嫁到你家。⑧帷裳:女子车上的布幔。⑨靡:无,不。⑩隰:湿地,沼泽地。泮:岸边。

【译文】

想当初,你抱着布匹说要到我家来换丝,

实际上并不是来换丝,而是来求取与我的婚事。

父母没有答应你的要求,

我将你送过淇水,一直送到顿丘。

不是我故意拖延时间,而是你没有好媒人啊。

请你不要灰心,明年秋天再来向我求婚吧!

登上那倒塌的墙垣,遥望那前来迎娶我的人。

没看见那人前来,我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终于看到了你来,我高兴得又说又笑。

你用龟板、蓍草来占卜,卜辞上没有说有不吉利的征兆。

你用车来把我拉走,我带着嫁妆嫁给了你。

桑树还没落叶的时候,它的叶子新鲜润泽。

唉,斑鸠啊,不要贪吃那甜甜的桑葚!

唉,姑娘呀,不要沉溺在男子的爱情中。

男子沉溺在爱情里,最终是可以脱身的。

女人沉溺在爱情里,就无法摆脱了。

桑树落叶的时候,它的叶子由绿变黄,纷纷落下。

自从我嫁到你家后,年年忍受着饥饿和贫苦的生活。

淇水波浪翻滚,水花打湿了车上的布幔。

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为什么你却变了心?

你也真是糊涂,

为什么对我三心二意?

年来你的子,来不。

早起晚睡,没有一天不是这样。

你自从得到了我之后,态度就逐渐地粗暴了起来。

你不像对待兄弟那样对待我,还经常嘲笑挖苦我。

无人的时候我细细思量这些事情,

禁不住落下了伤心的眼泪。

一想到“与子偕老”,我就不免心生怨恨。

淇水再宽总有个岸,低湿的沼泽再宽也有个边。

少年时一起愉快地玩耍,尽情地说笑。

你郑重庄严地向我发誓,没想到你现在却变了心。

你违背誓言,不念旧情,那就算了吧!

【赏析】

男与女在恋爱过程当中地位是不平等的,女人一旦失去了青春和容颜,就失去了争取爱情的资本,而男人并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失去追求爱情的权利。况且,在古代,“出嫁随夫”的观念根深蒂固,男人婚后可以任意妄为,一切所作所为都可以找到借口,而女人只能默默忍受。

《氓》中的女主人公经历了一场由喜而悲的婚姻后,深刻地体会出了这个道理。最初对于婚姻生活的无限向往,化作了她深深的怨恨之情。在诗中,女主人公以桑树作喻,将这一个深刻的道理向世人展示了出来,并且告诫其他未出嫁的女子,要谨慎择夫,切莫重蹈她的覆辙。

氓,即女主人公的丈夫,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当初娶妻的时候,假装来卖布,实际上是想谈婚事。年轻时他风趣幽默,喜欢随口说一些感天动地的爱情誓言。而婚后呢?他的妻子并没有犯什么过错,而他却行为不端,将自己的妻子冷落在一旁,和别的女人鬼混在一起。他是一个花言巧语、用情不专的人。

而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专情女子。初次订婚,氓没有成功,女子体谅氓的地位和处境,鼓励他寻找“良媒”帮助自己达成婚事。出嫁前,没有等到迎娶自己的人来,就哭哭啼啼的,以为自己被抛弃了;等到迎娶自己的人来了,她就高兴得又说又笑了。她把婚姻看做是非常神圣而且幸福的事情,这和“蚩蚩”地笑着来求婚的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婚后发觉丈夫氓逐渐将她抛弃后,她开始大胆地揭露丈夫的过失和越轨行为,丝毫不留情面。她的形象非常鲜明。同时期的其他女子,发现丈夫移情别恋之后,往往对丈夫又爱又恨,或是对丈夫的行为默默忍受。《氓》的女主人公在她们当中树立了一个极其坚强的形象。

诗经——谷风

习习谷风①,维风及雨②。将恐将惧,维予与女③。将安将乐,女转弃予④。习习谷风,维风及颓⑤。将恐将惧,真予于怀⑥。将安将乐,弃予女遗。

习习谷风,维山崔嵬⑦。无草不死,无木不萎。忘我大德,思我、怨。

【注释】

①习习:大风声。②维:是。③予:我。女:通“汝”你。④转:反而。⑤颓:自上而下刮来的风。⑥寘:同“置”。⑦崔嵬:山高峻的样子。

【译文】

山谷中刮来阵阵大风,带来湿漉漉的风和雨。

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恐惧,只有我与你在一起同甘共苦。

如今我们的生活变好了,你却转而把我抛弃在一边。

山谷中刮来阵阵大风,带来迎面直吹的风和突然刮起的旋风。

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恐‘県,你把我深深地搂在怀里。

如今我们的生活变好了,你却把我完全忘记。

山谷中刮来阵阵大风,吹过高峻险阻的山岭。

没有野草不枯萎,没有树木不凋零。

不用心想想我的大恩大德,偏偏喜欢记挂我的小错。

【赏析】

这首诗和《邶风,谷风》同名而且主题也一样,都是弃妇诗。诗作描写了一种非常有意思的现象:结发的妻子能跟丈夫共患难,却不能够同享富贵和幸福。大概是因为男人在患难和享乐的时候需要不同类型的女人吧。不过,这确实是无德的男人的一种表现,而其根源则在于男人处于一个家庭的主导地位,他可以肆意妄为,而妇女只能默默忍受。这首诗以凄厉的谷风衬托出弃妇绝望而愤怒

的心情,读起来让人触目惊心。

乐府诗——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①,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②,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蹀御沟上③,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④。愿得一心人⑤,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掘掘⑥,鱼尾何蓰蓰⑦!男重意气,何用钱刀为⑧!

【注释】

①皑:洁白。②两意:即二心,喜欢上了别的女人。③躞蹀:小步行走的样子。御沟:流经御苑或环绕宫墙的沟。④啼:哭泣。⑤一心人:一心一意对自己好。⑥嫋嫋:摇动貌。⑦蓰蓰:形容鱼尾像濡湿的羽毛。⑧钱刀:战国时期有铸造成刀形的货币,称为“刀币”。

【译文】

爱情应该像山上的雪一般纯洁,像云间月亮一样光明。

听说你怀有二心,所以来与你决裂。

今曰犹如最后的聚会,明日便将分手沟头。

我缓缓地移动脚步沿沟走去,过去的生活宛如沟水东流,一去不返。

当初我毅然离家随君远去,就不像一般女孩凄凄啼哭。

满以为嫁了一个情意专心的称心郎,可以相爱到老永远幸福了。

男女情投意合就像钓竿那样轻细柔长,鱼儿那样活泼可爱。

男子应当以情意为重,失去了真诚的爱情是任何钱财珍宝都无法补偿的。

【赏析】

这是一首汉乐府民歌,它巧妙地通过抒情主人公的言行,塑造了一个个性爽朗、感情强烈的女性形象。既真实地刻画了女主人公心倾意烦、思虑万千的神情状态,同时也显示了她思想的冷静和周密。女主人公希望丈夫能够一心一意,和她白头偕老,共度此生;希望男子能够看重感情,而轻视金钱。

谢眺——王孙游

绿草蔓如丝①,杂树红英发②。

无论君不归③,君归芳已歇④。

【注释】

①蔓:蔓延。②英:花。③无论:莫说。④歇:尽。

【译文】

地上长满了如丝的绿草,树上开满了烂漫的红花,已是暮春时节了。

莫说你不回来,即使回来,春天也过去了。

【赏析】

这是一首由芳草起兴的诗,诗的题目为“王孙游”,诗的主题也是写公子外出远游不归而引起的女子的思念。诗的前两句描写美丽宜人的江南景物。而后两句则因景而展开巧妙的抒情:“不要说你不回来了,就是回来也巳经看不到如此春天的美景了。”抒情句有力地表现了游子不归之日之长和出行地点之远。

徐陵——关山月

关山三五月,客子忆秦川。思妇高楼上,当窗应未眠。

星旗映疏勒①,云阵上祁连②。

战气今如此,从军复几年!

【注释】

①星旗:即旗星。古人认为旗星是战争的象征。疏勒:汉朝时期西域诸国之一。②云阵:即阵云,古人认为其是战争的象征。祁连,即祁连山。

【译文】

关山三、五月间,旅居在异地的游子思念秦川。

思妇住在高高的楼上,开着窗子彻夜未眠。

旗星照耀疏勒,阵云笼罩祁连。

战气如此之浓烈,夫君还不知道要在军中待多少年!

【赏析】

这是一首闺怨诗,反映了当时战乱不断的社会现实。南朝梁武帝后期,发生了着名的“景侯之乱”,使得南朝持续动荡了许多年。而在北方,北魏政权先是分裂为东魏和西魏,后不久又演变成北齐和北周,这两个国家相互征战多年,持续不止,因此,战乱程度较南方更为过之。有些迷信思想的作者,认为这是战气过盛所致。因为战乱不断,思妇的等待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江总一

寂寂青楼大道边,池上鸳鸯不独自,屏风有意障明月,辽西水冻春应少,愿君关山及早度,纷纷白雪绮窗前。帐中苏合还空然①。灯火无情照独眠。蓟北鸿来路几千。照妾桃李片时妍②。

【注释】

①苏合:苏合香。②妍:美丽。

【译文】

寂静的青楼在大路边,窗前下起纷纷白雪。

池塘上的鸳鸯总是成双成对,而我帐中的焚香还在独自燃烧。

屏风好似有意遮住明月一般,独自睡眠只有灯火依旧。

辽西地区天寒地冻,水应该很少,蓟41的鸿雁飞过几千。

但愿你能早日从41国回来,以慰问我片刻的欢颜。

【赏析】

这是一首典型的闺怨诗。诗的女主人公是一名青楼女子,独自守在闺楼里默默承受着孤独与寂寞。她深夜无法睡眠,害怕去看天上的明月。她思念的人前去遥远的北国,无法回来。她时时刻刻盼望着那人能够早日回来,这种寂寞的生活她等不下去了。

这首诗语言自然,诗句对仗工整,描写思念之情委婉含蓄,真实地展示出人物的心理活动。

南朝乐府——子夜歌

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①。

理丝入残机②,何悟不成匹③!

【注释】

①望如一:怀着相通的愿望。②残机:残破的织布机。③何悟:哪料到。

【译文】

当初我与你相识之时,

多么的渴望两心如一。

如今蚕丝放入了残破的织布机,

哪料到最终还是织不成布匹。

【赏析】

这首诗中主人公渴望两心相知,谁料,二人之间的感情却像是放入一台破的织布机,织出的布匹残破不堪。暗喻他们的爱情遭遇苦果,难以发展成婚姻,以至于自己仅仅留下伤心和绝望在身边。

王昌龄——闺怨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①。

忽见陌头杨柳色②,悔教夫婿觅封侯③。

【注释】

①凝妆:盛妆。②陌头:道边。③觅封侯:为封侯而从军。

【译文】

深居闺房的少妇,平日不知道什么是忧愁;春天打扮得非常讲究,登上了翠楼的最高处。突然看见大路两边杨柳树青翠的颜色,回想到分别的夫君;后悔当初怂恿丈夫从军,争取立功封侯的机会。

【赏析】

这首诗抒发了深闺少妇的苦闷及哀怨,足以引发人们功名利禄和人生幸福的思考。

首二句反题意而述,写一位正当妙龄的女子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及她“不知愁”的“凝妆上翠楼”。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晨,女主人公经过一番精心装扮之后,兴冲冲地登上翠楼。此二句表现了少妇无忧无虑的青春欢乐和春光明媚的景象。

三、四句点明诗的写作意图。“忽见”是少妇漫不经心远望而见。“陌头杨柳”是春天最常见的景色,女主人公漫不经心地瞥见杨柳依依。“杨柳色”即春色,杨柳易衰,春色难留,自然使少妇由景联想到自己青春易逝,想到当初怂恿丈夫去求取功名,如今自己留守深闺,辜负了青春年华。末句是女主人公触景生情引起的感伤和哀怨,更是她的省悟:悔恨当初怂恿“夫婿觅封侯”的过错。

王维——秋夜曲

桂魄初生秋露微①,轻罗已薄未更衣②。

银筝夜久殷勤弄③,心怯空房不忍归。

【注释】

①桂魄:指月亮。②轻罗:轻薄的丝织衣服。更衣:指换上厚暖的衣服。

③弄:弹奏。

【译文】

月亮初升,露出弯弯的一线光明;秋夜微露开始降落地面。轻盈的罗衫已嫌太薄,还没有换上秋天穿的衣服。夜已深了,还在手抚银筝不断地拨弄;只因心里害怕那间空寂的闺房,不想回去。

【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