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有什么女王范,可是我那颗一直以来都很淡定的小心脏还是忍不住小小激动了一下,我个人觉得如果给它装个马达的话一定可以绕地球蹦跶一圈,由此可见我的心情还是很平和的,至少还能动,没有一下子窒息,直接让我超脱人生的苦海,去见耶稣他老人家,不过还没等我让那个命运的小马达绕地球跑一圈,那位看似向我走来的王者,却在路过我的时候转了一个弯,朝我身后走去,我努力把自己练过瑜珈的脑袋转了一个180度的弯,恰好看见了那个让他转弯的理由,然后我的心里就平衡了,真正的女王来了,如果不是大家都说同行是冤家,我估计自己也会随着那批记者一样毫不顾形象的涌向那位全民女王——蒋怡依,不过现在我却要保持住一点点小矜持,我把凌纳姐使劲拽住我的那双手给拨开,踩着自认为得体的猫步走进了那群娱乐大军的中心地带,我看到许多被我挤出中心地带的娱记朋友们,无视他们不断翻出的白眼,向两位中心人物绽放出最得体的微笑,“白前辈,怡依姐,我是俞乐泉,以后请多多指教。”然后,我就很自觉地用手挽上了蒋大女王的胳膊,我看到白夜橦的眼角抽了一下,对于我这种自来熟的行为表以鄙视,鄙视就鄙视吧,至少明天的头版头条还是会出现我的身影,机会虽然不是这么抓的,但总比任何机会都没有的强。比起我略显粗糙的演技,蒋怡依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充分表现出了自己作为娱乐圈大姐大所具有的良好素质,摆出一副很平易近人的样子,也一副言笑晏晏的表情把一只手甚是温柔的放在了我的手上,我们俩一副姐俩好的表情一直到她的私人保镖把那些娱记驱逐出境,然后,下一秒,我们两个还姐妹情深的表情就换成了一副姐妹情仇的苦情大戏。
大姐大接过来小助理递上来的纸巾擦了一下手,然后特别不屑的把那张纸扔掉,看着我,趾高气扬的说,“俞乐泉,你还是那么让人恶心,要不是允达求我,我才不愿意给你这种人当配角,你根本就不配。”我很想告诉她,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就算她喜欢蒋允达那也不应该敌视我,因为我是无辜的,我还想告诉她,她不应该总是十年如一日的用这个牌子的纸擦手,因为这个牌子的纸前两天刚刚被曝光有问题,本着友爱同行的精神,如果她那里还有存货的话,我不介意接收它们,然后冒着生命危险去擦一下自己的臀,我相信她是不会在意那点钱的。许多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转了一个弯,最终都顺着长江母亲付诸东流了,所以我不甚灵光的大脑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我一把拽过正准备开溜的凌纳姐,强行把她挎在胳膊上的包包占为己有,最后如愿以偿的在她的包包里找到了她那条价值100美元的花手帕,看着上面五颜六色的大花,我的眼角抽了一下,然后非常淑女的拿它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用完后又把它重新塞进了那个包包,我看见百叶窗的眼角又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环保懂不懂,我这种行为他们是不会懂得,凌纳姐和蒋允达一样有重度洁癖,她看着我的一系列如浮云流水般的动作,恨不得可以抢过包包踹我几脚,“凌纳姐,把这个包扔了吧,找个远点的垃圾桶仍,我害怕仍在这会污染了这的空气,要是那天我在这里因为缺氧休克晕倒了,一定是因为这里空气被污染了原因。”装逼谁不会,我也会,更何况我还有一个财力雄厚的老公,更有资格在这装。我挺挺自己最近在蒋允达的帮助下已经小有发育的小馒头,无视她怒火冲天的表情,直接越过她,很有范的向摄影棚走去,当然,如果忽略这期间我不小心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被自己绊倒的丑态,那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和众位主演成功会面,当导演把剧本给我的那一刻,我差点掉了眼泪,咸鱼大翻身,咸鱼大翻身的机会就在我的手中啊,那一刻我很想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我们伟大的祖国,最重要的就是感谢我们门口卖包子的那位包子哥,如果没有他们,哪有今天的我,我早就饿死哪个不为人知的小山沟里了,哪里还会有机会来演这样一部戏,相比于我有些激动的表情,其他人都表示出了很淡定的神情,他们可能早就拿到了剧本,现在他们关心的重点反倒是如何巴结美女帅哥和导演,无论是蒋怡依的身边,还是白夜橦的身边,就连那个有了啤酒肚,秃了整个头顶的导演身边,都围绕了好几个帅哥美女,唯独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抱着剧本坐在那里,凌纳姐也早就脱离了党的掌控,叛国投敌,和一位非常眼熟的帅哥在哪里聊的热火朝天,他们的无比热闹,其乐融融,衬出了我的几分悲凉,我抽抽鼻子,接过发现根本没有想哭的欲望,连眼泪都欺负我,我心里其实很悲伤来着,如果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肝肠寸断,后来,我才知道这才只是开头,还有更悲催的等着我。
当我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正在努力酝酿感情的时候,刚刚还热火朝天的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我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这是因为我的缘故,我顺着大家的视线朝门口望去,蒋允达那个妖孽正包袱款款,错,是一身轻松,恰是风流倜傥的从门口走进来,刚刚还和一群帅哥聊天的蒋怡依瞬间化身为了花花蝴蝶,只为蒋允达一人起舞的蝴蝶,踩着她那看似有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瞬间飞到了蒋允达的身边。
“允达,你是来看我的吗?”她一副小女生的娇羞表情看着蒋允达,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厚颜无耻的很,我很想告诉她,“亲,那已经成为了我的私人物品,请把你的猪爪拿开。”我试图用眼神杀死蒋允达,他要是敢回答是看她,我就,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结果,命运他老人家好像又没有听到我的心声,“姐,我知道你在这拍戏,就特地来探班,可是,好像来的很不是时候。”他无视我的眼神,从善如流的回答出这样一句话。
自作多情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一瞬间,我竟然有一种正在裸奔的尴尬,就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我的老公,可是我还是感到了无言的难堪。我以为我已经在蒋允达的训练下已经练就一身钢纸脸,命运他老人家却告诉我另外一个事实,其实我骨子里还是一个小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