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我就在你眼前,你的眼神却注意着其她人,除了尴尬,我剩下的也就还是尴尬了,那位身材庞大的导演甚会见风使舵的跑过去与蒋允达亲切交谈,当然,期间还不忘了“善意”的恭维一下蒋怡依的美丽和演技,许多女明星和男明星也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是都被蒋允达通身散发的寒气给打退了,我看着蒋怡依那开到不能再低的V领,以及短的几乎把大腿根部都露出来短裙,暗暗地在心里感叹,在蒋允达如此低气压的气场下呆了这么长时间,待会她不跑肚拉稀都对不起她的这身行头。我盯着他们看了半个小时,他们嘴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最后,我沮丧的低下头,屏蔽他们的一切,看来我想看到的事情是不会发生了,我只能低头靠手中新鲜出炉的剧本来抚慰自己那略显小忧伤的心脏,一个女人,如果爱情事业都不丰收,那就完了,这恐怕比人们疯传2012年世界末日将要到来都要让人感觉惶恐。我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的剧本,一直到我的手臂不知道被谁碰了一下,我抬头,用自己近视将近150度眼睛看见百叶窗一脸酷酷的看着我,这张脸尽管看了很多年,可是我还是再次小小惊艳了一下。
“一会允达请大家吃饭你要不要去?”他还是那副酷酷的表情,可是我知道这样已经算是很给我面子了,因为其他人已经开始往外面走,而我似乎成为了被遗忘的那一个,我知道自己不出名,可是这不应该成为大家敌视我的原因啊,我看到许多准备出去的人都朝我们这边张望,就连蒋允达也皱着眉头,有些不快的看着我们,让别人等是件不礼貌的事情,我把剧本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我身边的凌纳姐旁边,慢慢起身,“好啊,正好我有些不懂得地方可以问一下前辈。”我自认为很有礼貌的给白夜橦弯了一下腰,结果换来他再一次的眼角发抽,我一直都相信礼多人不怪,不过,在外人看来,尤其是蒋允达眼中可能就不知道变成什么味了,他把自己本来已经快要迈出门口的脚又收了回来,恰好把向门口走去的百叶窗和我堵在了门口,“俞小姐,我们之前好像见过对吧?”
此处无声胜有声,我很想为了验证这句话神奇的魔力下而不回答这样一个让所有不知情人士的脚步都止住的问话,我捂住自己的嘴,扯出一个自认为完美无瑕的笑容,“蒋总裁真会开玩笑,您怎么会见过我这种小人物,倒是我,经常在财经报纸上看见您的身影,说实话,您本人比报纸上帅多了。”
“哦,俞小姐还关注财报,不知道俞小姐对于A市的房地产有什么看法?”他挑挑眉毛,表情有些揶揄,当然这是在我自己看来。
“这个啊,我就是普通的寻常百姓,这么高深的问题我哪会回答,我也就知道,以我现在这种白领级别的收入这辈子都买不起房子,蒋总裁位于市中心的那栋写字楼在我眼里就是天价,蒋总裁真是年轻有为,是我们大家学习的楷模。”财经我不懂,拍马屁我会就足够了。
我看到蒋允达又恢复了那张死人脸,“俞小姐说话真幽默,如果俞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交个朋友。”他主动把手伸了过来,我一脸受宠若惊的握住了他那双比我的手还要漂亮几分的纤纤玉手。
“当然荣幸之至,以后还要指望蒋总裁可以多多关照。”我仰视着他那张脸色看起来并不算好看的脸诚恳的言道,只是我没想到就这么一点功夫,他竟然还吃了我的豆腐,他竟然趁大家不注意挠了一下我的手心,我,真是打蛇打七寸,因为我怕痒,每次我做错事他都会挠我的手心,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他。
他没有直接撒手,其他看热闹的人都瞧向我们,我也顺着大家的视线望向我们交握的手,“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邀请俞小姐坐我的车去饭店?”鲜花朵朵开啊,不过都是惨白的白花,舆论这种东西可以捧红一个人,也可以杀死一个人,我不认为自己每次都是那个被捧红的幸运儿,我没有等价的身价去配蒋允达,一点都不希望再次被推向风口浪尖。
“我的经纪人刚刚开车来了,再说蒋小姐待会还要坐您的车,我怕会有些拥挤,不如。”我试着不动声色的推脱,结果我的后备军力量直接就投敌了。
“乐泉,我刚刚忘记告诉你,我的车刚刚被送去保养了,我待会还要让Bean来接我回家。”凌纳姐总是可以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明智抉择,我从来没有听她谈起过自己有男朋友,我估计这肯定是她临时编撰出来的人物。
“那好吧,希望没有给您添麻烦。”我皮笑肉不笑的使劲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我相信那群躲在外面的狗仔队们,一定爱死了他,从来不传绯闻的他,接连传出与女明星密切接触的绯闻,而且这次还将是两个女明星一起进他的车子,我估计明天的报纸上都会传出他一人战两女的劲爆新闻,虽然,以后大家可能会知道其中有一个是蒋氏夫妇收养的孩子,不过,估计新闻会更劲爆,题目就叫“我的姐姐和我的情人,一代精英的乱伦生涯。”天涯上估计会转疯了,不管如何,我还是乖乖的跟着上了车,令我惊讶的是蒋怡依却被安排上了另外一辆车,百叶窗的车。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蒋允达像押犯人一样的被押进了“囚车”。一进车,我刚刚还笑容满面的那张脸立刻垮了下来,蒋允达则是一如既往的在那里独自散发冷气。司机老马也不敢开车,主要是他不知道要去哪里,真是一个不知道体谅下人心情的资本家。
我善解人意的拍拍前面的椅座,老马转过头来,“少妇人和少爷要去哪?”
“马叔,我不是都告诉过你,就叫我乐泉就好了,干嘛讲那么多虚礼,我穿开档裤的样子您都见过,您就不用和我客气了。”我无所谓的摆摆手,都那么熟了,客套就是在装,大家都不舒服何苦来哉。
自上车后就一直没有吭气的蒋允达把从前面的椅背上拉回后座,“你给我老实坐好。”他弯腰帮我把安全套,额,安全带系上,又抬头对马叔说,“马叔,去黎都饭店。”
然后,他又恢复之前的那个死样子,我自认为男人绝对不可以惯,尤其是傲娇闷骚这个破毛病更不能惯,于是乎,此时就彻底无声了。
一路无话,我和某人彻底进入了冷战中。这不是我和他的第一次冷战,可是却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这就是夫妻冷战的滋味,像一场拉锯战,谁都不愿做那一个认输的人,以表现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又或者是为了确定自己在家庭的地位,我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都是无聊惹的祸,都怪蒋允达,不是他一再要求我和他坐一辆车,现在我就可以听着音乐,调戏着凌纳姐,再顺便打劫一下她放在后座冰箱里的阿根达斯,本来今天我可以过的完美滋润的,而现在我却要在某人面前忍受他惨无人道的低气压,想想心里就有气,我打定主意这一次一定要让蒋允达明白老婆有错也是对的,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已经结过婚的男人更要把这句话奉为人生的准则,他以前不懂不要紧,但是从现在起我一定要让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决定将冷战进行到底,如果我主动和他说话,我就是我们家的阿狸,阿狸是一只总是喜欢随便大小便的狐狸犬,我在家的时候有好几件花了我几万大洋的衣服被他弄脏了,这是一个爱好在名牌产品上解决狗生大事的狗,之前离家出走,不对,是立志出来闯荡的时候我就准备把他也带走,结果因为出走匆忙没来得及,后来发现当初没带它可真是一个聪明的抉择,我已经好久没有买名牌衣服了,偷渡出家的衣服根本就不要够它糟蹋,最主要的是一碗泡面两个人分吃都要忍饥挨饿,再分给它吃,我们三个人,额,两人一狗,恐怕就要流落街头,最后只好让它牺牲狗相来维持生活。
正在我在心里暗暗想念我们家阿狸的时候,黎都饭店到了,蒋允达下车前推了我一下,还没等我来得及发作,他就已经打开车门走了走去,为了以防破自己刚刚发下的誓言,我选择了闭口,还没等我推开车门走出去,蒋允达已经绅士十足的帮我打开了车门,他优雅的像一个王子,不知道躲在暗处的狗仔们有没有被他所迷惑,我在心里鄙视了他一番,可还是点头微笑表达我最诚挚的谢意,跟着蒋允达真的是备受尊重的一件事,就比如说现在,因为我们的姗姗来迟,一大堆人就站在饭店门口等我们,这还是自我出道以来被这么多大腕等,以前都是我被勒令等他们,现在可以享受一下这种待遇,想想也不错,只要不被大家仍臭鸡蛋,不被大家扎轮胎,我倒是不介意多和蒋允达多出点绯闻,反正暗里都已经不清白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不是使出卸我车门,砸我玻璃的这种让我需要破财的事情,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忘记吃药了,蒋允达这一次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把手放在了我的腰上,一脸亲民的笑着把大家带向他早就预定好的包间里,所有的人都已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我这人平时就喜欢低调,忽然被大家以这样一种看惜有动物的眼神看着,还真是有些小不习惯,我很想说,“我是被强迫的,不信你们看,我的腰都快被他勒断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顶风作案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尤其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就是破坏蒋允达与蒋怡依恋人关系的第三者,就更加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酒席上当我被蒋允达强行留在自己身边,而蒋怡依一而再再而三的喝着某位看起来长的还不错的前辈敬上的酒时,更加坐实了我第三者的称号,我一直都认为第三者这个称号永远都是属于长的像狐狸精似的漂亮性感的成熟女人,没想到长的特像良家妇女的我竟然在有生之年被大家误认为成自己老公的小三,我人生真是堪称是传奇,看着罪魁祸首不断被各路美女围追堵截,被迫喝下了三大杯白酒,而我因为被美女忽视,被美男避嫌,而成为整个餐桌上最为悠闲地人,然后又悠闲着悠闲着一不小心喝果汁喝多了,我一忍再忍,最后终于忍不住起身去解决自己的人生大事。
当我终于解决完自己的人生大事,又顺便欣赏了一下卫生间低调中略显奢华的装饰后,终于从头到脚心满意足的烘干自己的手走出去。
刚刚走出洗手间我就被吓了一跳,蒋允达指尖夹着一支烟,在袅袅烟雾中正在扮演现代版的幽灵,我有些不适的咳了一下,惊醒自顾在那里沉思的某人,他把手中的烟顺势掐灭在走廊里的某处地方,以我的经验看来那应该是酒店以防着火专门为他们这种人设的烟区,我和他就这么僵持在那里,谁也不愿意做那个首先开言的人,几分钟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朝我走来,一股子烟味也扑鼻而来,我一脸防备的看着他,做夫妻做到我们这种地步也是一种奇迹,还不如到你恨不得掐死我,我恨不得勒死你的地步,“你想干嘛?”
“洗手间有人吗?”他撩起我脸边的一缕长发把它挂到我的耳后,从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都是烟酒混合气体。
我有些不适的避开他的手,“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有……”下一秒我就被某人再次拽进了洗手间,某人顺手把洗手间的门关上,还极其顺手的帮我推到了玻璃门上。
我在里面感觉到了门把手被人强行拧动的声音,“有人吗?能不能开开门?”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我才不会承认是因为我已经听出那是蒋怡依的声音我才认为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是一个女人而不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