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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丽江

世/外/桃/源/的/追/寻

提起丽江,很容易让人想起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古道、小桥、流水、人家,在白云悠悠的渲染中,洋溢出江南水乡的清新秀丽。

丽江,这个茶马古道上的重要枢纽,曾是滇西北的政治、经济重镇。穿梭于老街,踩着五花石铺砌的路面,石上花纹图案自然雅致,质感细腻,那美丽一直沉淀,深深地印到人的心里。

丽江城内街道密如蛛网,但无论你怎么走,最终都会到达四方街。四方街是丽江的中心街,是古城街道的“辐射中心”。四方街虽叫“街”,实际却是一个小广场,四四方方,犹如一颗方正的府印。据说,四方街也确实是以印章为模而建的。古代丽江木氏土司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力,让人仿照其印章,建成了一个露天集市,取意“中镇四方”,即四方街。

站在四方街观望,四周店铺客栈环绕,沿街逐层外延,整个城就在这层层环绕与延伸中,诉说着缜密而又开放的传说。大街小巷排列有序,店铺鳞次栉比,就这样人与店,市集与物品纠缠了几百年。不知是何年何月,古城的青色的石板已被磨得光亮,它们或平坦或起伏,或曲折或顺势成坡,历经世人几百年的踩踏,依然承载着丽江人的梦。

街是丽江的骨,水是丽江的魂。四方街东西两面都有流水,静静地在石板下潺潺流淌。让人惊奇的是,在这个古城里穿巷走院的泉水,是源于雪山上流下的雪水,带着一丝晶莹冰霜的意志。它流淌得并不汹涌,却也并不温柔,而是伴随着街道两旁生活的节奏,带着丽江人生命的气息,涌动着无限的灵气。

其实,古镇的构造就是紧紧围绕“水”的,水把整个城镇上引导活络,有“处处流水,家家小桥”的韵味。那些从雪山上流下来的晶莹的水,很早之前就被确立了严格的流程:头一道水是拿来喝的,第二道水是拿来洗菜的,第三道才可以用来洗衣服,这样沿着流水而下,古镇人的生活被规划得井井有条,科学而卫生。

静静沿着丽江古老街市逡巡,那流水的清音一直回响在你的耳畔。走在窄窄的巷道里,似乎漫步在悠长的历史空间,自己的心绪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错中逐渐迷失,不知所往。漫步累了,找一个临水的小茶馆,寻一个位置坐下,或读书,或闲聊,任纤柔柳枝随风摇曳,袭一身金黄的霞光,品一杯香浓茗茶,尽情地享受这里的宁静、和平,任由时间奢侈地随流水在哗哗声中流逝……

待日暮,叫卖声、喧哗声随着落日的余晖逐渐远去,古老的青石板上,只留下一片洁白的月光。粗粝的石板,温柔的月光,你可以以清寥而孤寂的姿态,找一片安静而柔和的水岸,静静坐下,看天上的星星明明灭灭,感受空气中残留的纳西族人跳动的轻灵飘逸的风韵。一天就在静谧而安详中安歇了。

梦里,丽江带着淡淡的笑。这里没有一辆车,没有交通灯,只有水声,只有月光,甚至脚步声也被青石悄悄地消解……而行者呢,仿佛已经醉了,淡淡品着这寂寥而幸福的丽江……

§§第三章 心潮逐浪高任思绪飘飞的12处旷达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