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千古智圣——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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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火烧新野

诸葛亮回到新野,对刘备说:“夏侯惇虽然败了,曹操一定会亲自带领大军前来。”刘备忙问:“怎么办呢?”诸葛亮说:“新野小县,不能久住。最近听说刘表病重,十分危险,不妨趁这个机会,拿下荆州做个安身之地,那就可以抵挡曹军。”刘备说:“阁下说得很好,只是我受刘表厚恩,怎忍采用这般做法?”诸葛亮说:“眼下如果不这样做,以后懊悔也来不及了。”刘备说:“我宁死也不忍做忘恩负义的事。”诸葛亮说:“既然如此,以后再商议吧。”

刘表在荆州确实病得很重,托人请刘备去谈后事。刘备带了关羽、张飞等人到了荆州。刘表对刘备说:“我不中用了,死了以后,你如果认为我儿子没有才能,荆州可归贤弟所有。”刘备哭拜说:“刘备一定竭力帮助贤侄,怎敢有其他举动。”正在说话之间,有人报告说;“曹操亲率大批兵马杀奔新野而来。”刘备急忙辞别刘表,连夜赶回新野。

刘表在病中听到曹操出兵的消息,吃惊不小,忙找人商议草拟遗嘱,想要刘备帮助大儿子刘琦作荆州之主。刘表的后妻蔡夫人听了很为恼火,立即吩咐关上内门,叫蔡瑁、张允二人把守外门。这时,刘琦在江夏,知道父亲病重,来到荆州探望,刚到外门,被蔡瑁阻止了。刘琦站在门外,大哭一场,仍旧回到江夏。刘表的病愈来愈重,苦等刘琦不来,直到最后,大叫了几声死去。刘表死了以后,蔡夫人与蔡瑁、张允商议,写了假遗嘱,叫自己生的小儿子刘琮作了荆州之主。至此,姓蔡的一家,分别掌握了大权,教刘琮驻扎在襄阳,以防刘琦、刘备,甚至封锁消息,不向刘琦、刘备报丧。

刘琮到了襄阳,刚歇马,忽然有人报告说:“曹操带兵朝襄阳杀来。”刘琮急忙召集部下商议。傅巽、蒯越、王粲三人都主张投降曹操。刘琮把这意见告诉母亲,蔡夫人也完全赞同。于是刘琮写好降书,叫宋忠暗地里往曹操军营投献。宋忠到了宛城,向曹操献了降书。曹操非常高兴,重赏了宋忠,要刘琮出城迎接。

宋忠离开曹营,正要渡江返回,路上却碰到了关羽。关羽详细地问了荆州情况。宋忠起初还想隐瞒,后来被关羽盘问不过,只得将真情如实说了出来。关羽听了大吃一惊,立即捉了宋忠到新野去见刘备。刘备听罢大哭一场。张飞说:“事情已经这样,可以先斩了宋忠,随后起兵渡江,夺了襄阳,杀了蔡氏、刘琮,然后与曹操交战。”刘备说:“你且住口,我自有主意。”于是,放走了宋忠。

刘备正在烦闷,忽然有人报告说:刘琦派伊籍来到。刘备于是把宋忠所说告诉了伊籍。伊籍吃惊地说:“既然如此,将军何不以吊丧为名,前往襄阳,引诱刘琮出来迎接,乘机捉拿,这样,荆州就属于将军所有。”诸葛亮说:“这话很对,主公可以这样做。”刘备流下泪来说:“刘表临死以前曾拜托我。现在如果捉拿他的儿子,夺取他的地方,实在辜负了他的重托。”诸葛亮说:“如果不这样做,现在曹操大兵已经到了宛城,怎样去抵抗?”刘备说:“不如到樊城躲避一下。”

正在商议的时候,有人报告说:“曹兵已到了博望。”刘备急忙让伊籍回江夏整顿兵马,一面与诸葛亮商议抵御办法。诸葛亮说:“主公且放心,前次一把火,烧了夏侯惇的大部分人马,这次曹军又来,再教他中一条计策。我们在新野住不得了,不如早点到樊城去。”于是贴出通告,希望百姓赶快一道去樊城暂时躲避。一方面派孙乾到河边调配船只,救济百姓;一方面召集将领们部署战斗。

诸葛亮先命关羽带一千人到白河上游埋伏,各人带布袋,装沙土,挡住白河的水,等到第二天三更以后,只要听到下游人喊马嘶,便放水来淹曹军,并带兵顺水杀奔下来。其次,又命张飞,“带一千人到渡口埋伏,等曹军被淹以后,可以乘机杀来。”

然后,令赵云:“带三千人,分做四队,自己带领一队埋伏在东门外,其余三队分别埋伏在西南北三边城门外。先在城里的一些房屋上隐藏一些硫黄等作为引火材料,等曹兵入城以后,第二天黄昏时看到风起,就命令西、南、北三边城外的伏兵用火箭射进城来。等待城里烧得厉害时,就在城外呐喊助威,只留东门放行,你可以在东门外从后面杀去。天亮以后,再会合关、张两将军,收兵回樊城。”

接着,诸葛亮又对糜芳、刘封两人布置说:“带两千人,一半红旗,一半青旗,在新野城外三十里的鹊尾坡前驻扎。一看到曹兵来到,红旗军走在左面,青旗军走在右面。对方心疑,一定不敢追赶,你们两批人可以分头埋伏。只看城里火起,就可以追杀败兵,然后再到白河上游接应。”诸葛亮分派完毕,同刘备登高瞭望,等候前线的胜利消息。

曹仁、曹洪带了十万人马做先头部队,最前面有许褚带三千铁甲军开路,浩浩荡荡,杀奔新野而来。中午,到达鹊尾坡,看到坡前一批人马,打着青、红旗号。许褚指挥部下向前,忽然青、红旗分左右两边走开。许褚勒住马,怕前面有埋伏,关照部下停止前进,自己赶到曹仁面前去报告。曹仁说:“这是疑兵,一定没有埋伏。”许褚又回到坡前,叫大家前进,在树林里追赶了一阵,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时太阳已经西下,许褚正要前进,只听得山上大吹大擂,抬头一看,只见山顶上一簇旗子,旗子下面有两把伞,伞下左面坐着刘备,右面坐着诸葛亮,两人正在面对面吃酒。许褚见了十分恼火,立即寻找道路上山,此时山上却把檑木炮石打将下来。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曹仁的兵马赶到以后,下令先夺下新野城歇马。军士们赶到城下,只见四面城门大开,曹兵跑了进去,并无阻挡,城里也找不到一个人影,原来新野竟然是一座空城。

曹兵进城以后,又倦又饿,都去争夺房子烧饭。曹仁、曹洪就在县衙门里歇息。初更以后,刮起大风,守门的军士飞报火起。曹仁说:“这一定是烧饭不小心……”话还没说完,接连几次的报告,说西、南、北三面都有火起。等到曹仁急忙叫大家上马出城时,满城里都起了火,上下一片通红。曹仁带了部下冒着烟火,寻找道路奔走。听说东门没火,急忙奔出东门。军士自相践踏,死了不知多少。

曹仁刚脱离火的包围,背后又是一片喊声,却是赵云紧追过来,曹仁哪敢恋战,只顾逃命。正在奔走,糜芳又带着一支人马赶到,冲杀了一阵。曹仁正要夺路逃走,又被刘封带领人马杀了一阵。到四更天的时候,曹军人马都奔走得十分疲倦,军士大多数烧得焦头烂额,奔到白河边,看到河水不深,都想下河吃水洗身。一时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关羽在白河上流听到下方人喊马嘶,急忙教军士放水,滔滔水势,直往下流冲来。曹军人马都淹在水里,死去很多。曹仁只得带了部下向水势缓慢的地方逃走。走到博陵渡口,又听到一片喊声,一支兵马拦住了去路,当头的大将便是张飞。杀了一阵,曹军大败。这时,刘备、诸葛亮又一同沿河来到上流。这时刘封、糜芳已按照原定部署,安排好船只在河边等候。于是,众将士胜利会师,一齐渡河,向樊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