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后来贝勒爷发话了,帮我求了情,小月儿这才勉为其难的放过我,独自前一间腹黑女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看电视。
小月儿一走,院子里顿时清净了下来,贝勒爷长袖一挥,树下出现了一张茶几一个酒壶两只杯子。
不用说又是千山龙饮,说实话我现在看到酒这东西确实有些发憷,但是想到贝勒爷平日里也难得有人陪他畅饮,只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了。
所以说,男人有时候喝酒并不是为了好这一口,更多的还是顾及别人。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推杯换盏之际,与贝勒爷分析当下局势,别有一番的痛快。
可惜这千山龙饮确实不能多喝,小杯喝了十几杯后渐感头晕,好在贝勒爷也知道这取自天地精华佳酿的厉害,抬手将酒收起,换成了一壶云南老茶普洱,对解酒当是相当利好。
寄生于槐树精魄之体的贝勒爷似乎对于当下的消息要比徐家的人灵敏的多,甚至连易相大先生讳莫如深的昆仑天怒也略有耳闻,单这一点,就让我相当骇然,好在他似乎与徐家人很少接触,这样的事情倒是愿意与我说出来分析,我询问他关于这天怒相关的事宜,他只告诉我一句简单却让我琢磨好一会儿才领悟的话:所谓天怒,既天之怒,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乾坤相印互佐于生态之圆,所以当天怒降临之时,世间必当出现了破换这一圆中平衡的东西,或是人或是物。
我听完赞同的点了点头,或许这就符合了道德经中所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准则了,但凡有跳出这规律从而对这规律内产生破坏平衡性的东西出现,这天怒就会降临。
打个非常贴切的比喻,这地就好比是一台电脑,而天则是维护电脑正常运行的防御系统,天怒则是杀毒软件,当天怒降临时,就代表着有病毒入侵了。
可这与天怒所对应的破坏平衡者倒是是谁呢?
血皇?
这倒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两者前后出现的时间相隔很短暂。
可事实上真正破坏平衡的怎么看都应该是彼岸那群人才对吧?如果没有他们的存在,或许世间早已经太平如初了。
关于这些问题,贝勒爷并没有帮我解答,或许说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们又聊到了我爷爷老剪刀王半闲,贝勒爷说在二十多年前我爷爷曾经来过贝勒府见过老佛爷,两人曾在后宅密室中交谈了半天,随后我爷爷离开。徐家则在那一年开始主张借用两千万满族同宗的力,在众多古遗家族中地位扶摇之上,十年前成就了华夏第一古遗世家。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颤,这是巧合吗?
贝勒爷说应该不是,因为以他对老佛爷的了解,似乎从满清灭亡后,就不愿意再掺合这些事情了,否则也不会同样京央提出的改姓,要知道改姓在某种意义上是存在侮辱性质的,哪怕当时扛鼎人拿出一百年内绝对不动徐家这样的条件。
布局!
我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动,难道这就是他利用自己一生所布下的局吗?
这么一想,似乎很多问题都能因此而有了解答。
以徐家在首都的地位,为何会安排腹黑女与阿凤前往鸟不拉屎的三线城市-六市去念大学,以及腹黑女在倾尽徐家所有的力量给我强行灌输龙气这一点。
因为此前我一直想不通她是如何说服徐家所有人的,毕竟当时我什么都不是。
自然还有其后我与南宫栀结婚,徐家人对我并没有丝毫反感。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早已经安排好了的,那么这一切就都能说的过去了。
想到南宫栀,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颤抖,难道说就连她的死,其实也在这布局之内吗?
我使劲的甩了甩头,不会的,我在南宫府待了那么久,压根就没有发现任何与我爷爷存在关联的事情,所以这很有可能只是个巧合。
虽然有些兴奋于终于发现了他所布局的一些蛛丝马迹,可单凭这么一点,我根本想象不到他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难道说只是为了效仿春秋时的鬼谷子?
想不通,也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同时有些怀疑自己在遗传方面完全没有遗传到徐家的优良基因。
当天晚上与贝勒爷在院子里聊到了几近拂晓,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在一副意犹未尽的小月儿再三提醒下,他俩才从我面前消失。
几分钟后,哑爷咳嗽了一声从西边的房门里走出来,拿着一把扫把在院子里扫地,并没有询问我任何问题,抽完一根烟后,我上前跟他打了声招呼,便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