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沉,如果真如楚明所说,那河伯之前说去找我爸一战应该只是个借口,事实上无论我爸当时在不在老灵山他都不可能去找他。
回头想想确实不太可能,就算他是个武痴,首先也要以徐家的总体利益为首才对。
我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茶,虽然对茶叶这东西不太懂,可入口的清香倒是让我略感舒适。
楚明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道:还不错吧,这可是特供的明前龙井,那棵老茶树上摘的,当下除了我师傅以为也只有那八个巨头家里才有。
我耸了耸肩道:这个我不太懂,茶这东西再好也就是人才会去喝。
楚明无奈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根据李丽提交上去的报告说你遇到了那个长了思颗眼珠的人?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你们遇到的经过?
我心里一沉,问他怎么了?
他沉吟道:在李丽上报他的资料之前,我们对于这个人的了解几乎是一片空白,怎么说呢,感觉就像是凭空出来的一个人。
我犹豫了下,开口道:我跟四叔第一次相遇是我第一次来首都的事儿。
你第一次来首都?
楚明忍不住惊讶疑惑道:那这么说,其实从你知道他的存在他其实就已经在首都待了两年了?
我点了下头道:可以这么理解,你还记得当初六市的炼尸案吗?我怀疑他就是那铜镜里的人。
楚明面色一变道:老实说,你这个猜测很大胆,你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将意味着什么吗?
我苦笑着说:当然,就是因为四叔的出现,才让我想明白一些事情。
他疑惑道:比如说?我说:长生不老!
他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确实已经看出一些端倪了,不错,你交给李丽的那本手札确实与长生不老有关,而根据我们大数据下的分析得出,跟九指合作的那个昌姐她的手里很有可能存在另外一本手札。
我惊讶的道:另外一本手札?
楚明说是的,既寿永昌,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一直自称昌姐的原因。
我苦涩的摇了摇头,道:原来昌姐这个称呼是这么来的,那这么说,九指愿意跟她合作的原因也同样是因为长生不老了?
楚明说事实正是如此,在此之前我们一直摸不透九指跟昌姐合作的原因,这一点倒是要感谢你。
我心里不由的感觉到有些悲凉,一本手札,害死了那么多人。
楚明淡淡的道:任何人都抵挡不住长生的诱惑,这本就是求生欲望,无可厚非的道理,在常理下,没人不希望一直存在下去。
我说这个我之前就想过,可长生一说,在两本手札没有汇聚在一起前,没人知道其真实性。
当然,如果证实四叔就是墓主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可这一点四叔当面就否认了,如果他没有欺骗我的话,那么他出现在铜镜后面应该是另有隐情,只是他不愿意对我说。关于四叔这些我并没有拿出来跟楚明说。从目前的形式上来看,追杀四叔的应该并不是京央方面的人,那么就可能是九指以及其他组织乃至于家族了。而四叔之前说,他在首都是等一个人来找他,他等的人是谁呢?这里暂时还不清楚,应该也不会是京央方面的人,否则京央不会对四叔的信息一无所知。
楚明见我说着说着不说了,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我回过神来,笑着道:我只是在想,你跟你师傅那么能掐会算,怎么就没想到四叔这个变数呢?
楚明无奈的道:你以为麻衣神相是无所不能的啊,人算不如天算罢了。
我正想在调侃他几句的,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抬头一看,楚明师傅易相大先生跟大长腿进来了。
楚明中规中矩的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老人朝我们摆了摆手微笑着道:不用多礼,看你俩聊的应该还不错,这到饭点了,就留下来吃饭吧。
说完就让楚明去准备,楚明本想喊我一起去,却被他师傅给拦住了,说想跟我聊聊。
我心里顿时有些紧张,就算当下我已经被点破了七杀星运,得知老人身份后,与其交流还是有些不自然的。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他师傅是什么人?是被称为帝师的人,是经常给那八个巨头推衍天下局势的人。以这样的久居上位的身份,自然会身具上位者的威严。
大长腿识趣的跟着楚明去准备午饭,两人离开后,易相大先生很是平易近人的让我坐着说。
坐下后,他先是问了我一些家长里短,聊到了我爸,他反问我,对自己的父亲了解多少?
我苦涩的摇头道:从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了解他,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自己太单纯了而已。
他爽朗的笑了笑道:为人父,自然要为子担当一些,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他见我情绪有些不对,开导道:你父亲很不容易,其实他替你背负了很多,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还记得你被点破星运的那次吧,你知道他是怎么帮你摆平那场风波的吗?
我心里一颤,猛然抬起头望着他道:我只知道当时他独自来了首都杀了人,后来京央方面派瑛嘉活佛跟他谈了些什么,然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至于他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易相大先生微笑着说:他去了昆仑山,而撤销你的通缉,正是因为他答应帮京央寻找一样这个世上或许只有他才有可能得到的东西。
我诧异的望着他,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
他缓缓的说:冰密陀。
冰密陀?我楞了一下,那是什么东西?
易相大先生笑着道:你们年轻人都具有很强烈的好奇心,好奇心本就是一把双刃剑,冰密陀放在古代的说法属于山神的一种,不过当京央得到它以后,我们从它身上发现了一个秘密,不过这个秘密的内容我不能告诉你。
我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他微笑着点头道:其实你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