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着伸出手狠狠的擦了一把从嘴角溢出来的鲜血,静静的望着她道:我有把握在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至于是你,还是你身后那个娘炮我就不清楚了。
那李浩听我这么说,赶忙对她身前的雪凝道:女人,你必须保护我,否则就算你回去了也别想活着!
雪凝面色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林冷,不要怨我。
随之在我们面前释放出一道厚厚的冰墙,将我们跟他们阻隔了起来。
我重重的松了口气,却没想到那李浩在瞧见面前出现冰墙后,居然转而朝他们来时搭乘的那辆车跑了过去,随后从车里拖下来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此前被林冷抓走的慕容,他一把拽住慕容的头发,猖狂的冲着我笑着道:你不是狂吗?你不是厉害吗?站在那儿别动,信不信我马上就让她死?!
不可!
站在原地厉声呵斥他的雪凝朝他大叫了一声,然而,他可能是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根本就没将她的话听进去。
我从未见过有人能无耻到他这种地步。
龙游逆鳞,触之既死。
而我的逆鳞就是我身边的这些女人!
我拼尽全身的精气神调集在体内四处乱窜的七杀之力于手中雪魄之上。
怒吼了一声,狠狠的插进了挡在面前宽大一米多后的冰墙之上,几乎瞬间冰墙破碎的瞬间,我施展出影魅七步,从雪凝的视线中消失。
而等她回过神来时,首先却是看到一抹血光飞溅而出,接着她刚刚抬起来的右手整个掉落在地上。
我身形又转,出现在她面前,手中雪魄轻轻一抹,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而站在车子旁边正抓着昏迷中慕容头发的李浩楞在了当场。
我再次施展影魅七步,手起刀落,一颗圆滚滚的脑袋落在了地上,我伸手抱住了慕容,抬脚将那颗脑袋踢爆,随之抱着慕容靠在了车子旁。
远处的林冷挣扎了好几下也没爬起来,我紧咬着牙关将慕容重新抱进了车里,也没管李浩与雪凝的尸体,坐进驾驶室里,将车子开到了林冷的身边,他眼神有些绝望着看着我,继而心有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经脉寸断,对于一个武者来说生不如死,像他这种人宁愿死也不可能像个残疾人一样活着。
而我却并没有将车子从他身上碾压过去,在观望了他片刻后,我将车子朝外面开了一段路,随后拨通了楚明的电话。
告诉他我的位置后,他后面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意识在耳边嗡嗡嗡的情况下开始渐渐消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再次出现,眼前一片漆黑,耳边隐约传来了一声叹息声。
谁?
寿臣,是我。
少卿?
我不禁有些惊诧,继而恍悟,看来我并没有醒。
少卿叹息着道:你现在伤的很重。
我说我知道。
少卿说:你可能短时间醒不过来,你现在正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
我问他我会死吗?
少卿说我现在的气息很微弱,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醒来后,可能会失去一些东西。
至于失去什么东西他当时并没有说。
随后我的意识再次扭转,耳边传来了一阵滴滴答答的仪器声。
等我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浑身插满了管子,且嘴上还戴着氧气罩,由此可见,应该是在重症监护室里。
在我醒来一分钟以后,病房的门被推开。
接着有护士推着工作车走了过来,瞧见我醒过来后,赶忙按下了我床头上的开关。
随后赶来了一个身着白大褂子的医生,翻了翻我的眼皮后,什么话都没说,帮我取下了嘴上的氧气罩以及拔掉身上的管子,让那女护士找来了一辆担架车,将我从病房中推了出去。
顺着医院的走廊,进入电梯,在角落里帮我换了个轮椅,拿出绷带在我脸上左一道又一道的缠,直到将我缠的面目全非,才将我送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交给了在那里等待我的腹黑女以及楚明。
顺着绷带中的缝隙,我隐约能看到腹黑女脸上的憔悴神色以及楚明的关切神色。
可惜当时我的声带似乎还未恢复根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那医生的帮助下,我被他跟楚明俩一起搬上了车,随后靠在了腹黑女的身上,车里顺利的离开了医院地下停车场,朝贝勒府方向驶去。
一路上,腹黑女都在盯着我看,可能是知道我不能说话,所以他们俩都没吭声。
车子开到贝勒府前,叶洛河跟纯钢早早的等在了院门外,随后纯钢帮我背下了车。
在贝勒府接连养了一个礼拜的样子,我的声带才渐渐恢复。
而我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慕容。
腹黑女告诉我说,慕容已经被慕容家接走了。
听到这里,我多少松了口气,按照现在的林冷也不可能再威胁到慕容了,至于李家。
想到那李浩一死,心里不禁觉得畅快,可在畅快之余,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给易斋带来麻烦。
而事实上,确实被我猜中了,那晚上的一战的结果就是两死一残。
死了个雪凝对于星主联盟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可死了个李浩于李家而言,那简直就是不能原谅的事情。
据楚明说,就在当天的晚上,得知李浩死亡这个消息的李霸先就从刚刚出访的德国连夜转机回到了首都,亲自下了一张追杀令,悬赏两亿要我的命。
易老当时得知了这个消息后,连夜召集了连成子以及诸葛前往中兰海亲见扛鼎人商议此事。
而远在万里之外的乾坤岛上却因为那晚上的一战,重新雕刻了一块石牌,将原本位居次神榜第四的林冷换了下来,将我的名字放了上去。
当然,这一点我当时并不知道,也是后来刚巧在那里的齐太岁回来后告诉我的。
于是,我跟我父亲人屠非常幸运的同时被撒旦列入了狙杀的名单中。
半个月后,南宫栀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贝勒府,泪眼婆娑的站在我面前,扑在了我身上哭了起来。
当时我的胳膊已经可以动了,可身上却使不上力,所以只能等她哭好了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无论怎样,起码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