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中华国学精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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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经学(7)

孔子在卫国住了四年,公元前493年,离开卫国,途经曹国,来到宋国。宋司马桓魋讨厌孔子,扬言要加害他。为了安全,孔子离开宋国,来到郑国。这年孔子60岁,自谓"六十而耳顺"。孔子过郑到陈国,在郑国都城与弟子失散,独自一人在东门等候弟子来寻找,被人嘲笑,称之为"累累若丧家之犬"。孔子欣然笑道:"然哉,然哉!"

战国铜灯

在孔孟生活的时代,百家争鸣,"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孟子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思想,将孔子的德治思想发展为仁政学说,成为其政治思想的核心。图为战国时期齐地人用的照明人形铜灯,其造型之精妙,令人赞叹。公元前491年,孔子离陈往蔡。在去叶返蔡的途中,孔子遇隐者。

此时,楚国邀请孔子前往。孔子起程到达陈、蔡之间的旷野地带。陈蔡两国担心孔子受到楚国重用对己不利,便合谋派兵把孔子师徒围困在陈蔡之间。孔子和弟子们被围困,虽然饥寒交迫,孔子依然讲诗诵书,弹琴歌唱,但这一次的困境在弟子们中间引起了波动。子路问道,有操行的君子怎么如此穷困?孔子说,君子也会遇到困境,但他们能够坚持他的操守。这次磨难,孔子师徒断粮七日,后楚国派兵将其救出。

孔子在蔡期间,还专门到叶去拜访过叶公。叶公向他请教治民之道,孔子对叶公说要施以惠政。孔子由楚返卫,途中又遇隐者。

公元前484年,孔子68岁,周游列国14年而返鲁。

孔门弟子守丧图

孔子于公元前479年逝世,时73岁。孔子逝世后,弟子守孝三年。子贡一人则在墓冢旁建房而居,又守丧三年后才离去。这幅画表现了孔门弟子们守丧时的情景。孔子曾经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但经过几次碰壁后,深感在现实政治的道路上走不通。他曾一度失望、消沉,但很快就寻找到新的人生支撑点,那就是整理"六经",建立学派,以此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因此,孔子的治学并不是单纯的治学,而是要参与、干预现实政治的。

《论语》《论语》是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关于孔子言行的记录,内容有孔子谈话,答弟子问及弟子间的相互谈论。因此,《论语》又是若干片断和篇章的集合体。《论语》共二十章,篇章之间的排列顺序没有什么章法,而且绝不是出自一个人手笔。据班固说,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孔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纂,故谓之"论语"。现代人的普遍看法是:《论语》一书有孔子弟子的笔墨,也有孔子再传弟子的笔墨。最后为曾参的学生所编订。《论语》写作时间大约在春秋末年,而编辑成书已是战国初年了。《论语》在汉代有三种不同的本子,即《古论语》、《齐论语》、《鲁论语》。《古论语》其书为古文,出自孔子家壁中,有二十一篇,《齐论语》是齐国学者所传,有二十二篇。以上两本早已亡佚。《鲁论语》是鲁国学者所传,共二十篇,就是现在通行的《论语》。《论语》的核心思想是"忠恕"和"仁"。"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仁"就是"爱人"。

孔门弟子

殷周时期,学校都是官办的。《周礼》说:"古者学在官府。"但在春秋战国时期,殷周以来"学在官府"的教育垄断局面被打破了,随着政权下移,同时出现了"文化下移"现象,教育也由"学在官府"变成了"学在四夷"。一时间,"私学"蜂起,学者、学派层出不穷。根据历史记载,孔子在30岁左右开始授徒讲学,是我国开创私人讲学的第一人。孔子教学内容是所谓"六艺"(诗、书、结缨就死的子路礼、易、乐、春秋),传说有三千弟子,而精于"六艺"者有七十二人。孔子本人认为"受业身通者七十有七人"。下面是孔门弟子七十七人名单(根据《史记·仲尼弟子列传》整理):

孔门弟子列表商周时期,学校都是官办的。

《周礼》说"古者学在官府。"但在春秋战国时期,殷周以来"学在官府一的教育垄断局面被打破了,随着政权下移,同时出现了一文化下移"子贡--中国第一个儒商现象,教育也由"学在官府"变成了"学在四夷"。一时间,"私学"蜂起,学者、学派层出不穷。根据历史记载,孔子在三十岁左右开始授徒讲学,是我国开创私人讲学的第一人。孔子教学内容是所谓"六艺"(诗、书、礼、易、乐、春秋),传说有三千弟子,而精于"六艺"者有七十二人。孔子本人认为"受业身通者七十有七人"。

(根据《史记·仲尼弟子列传》整理)

颜回鲁人,字子渊,少孔子三十岁。

闵损字子骞,少孔子十五岁。

冉耕字伯牛,孔子认为他有德行。

冉雍字仲弓。

冉求字有,少孔子二十九岁。

伸由卞人,字子路,少孔子九岁。

宰予字子我,利口辩辞。

端木赐卫人,字子贡,少孔子三十一岁。

曾子言偃吴人,字子游,少孔子四十五岁。

卜商字子夏,少孔子四十四岁。

颛孙师陈人,字子张,少孔子四十八岁。

曾参南武城人,字子舆,少孔子四十六岁。

澹台灭明武城人,字子羽,少孔子三十九岁。

宓不齐字子贱,少孔子三十岁。

原宪字子思。

公冶长齐人,字子长。

南宫括字子容。

公哀展字季次。

曾蒧字皙。

颜无繇宇路。

商瞿鲁人,字子木,少孔子二十九岁。

高柴字子羔,少孔子三十岁。

漆雕开字子开。

公伯缭字子周。

司马耕宇子牛。

樊须字子迟,少孔子三十六岁。

有若少孔子四十三岁。

公西赤字子华,少孔子四十二岁。

巫马字子旗,少孔三十岁。

梁鳢字叔鱼,少孔子二十九岁。

颜幸字子柳,少孔子四十六岁。

冉孺字子鲁,少孔子五十岁。

曹恤字子循,少孔子五十岁。

伯虔字子析,少孔子五十岁。

公孙龙字子石,少孔子五十三岁。

冉季字子产。

公祖句兹字子之。

秦祖字子南。

漆雕哆字子敛。

颜高字子骄。

漆雕徒父

壤驷赤字子徒。

商泽

石作蜀字子明。

任不齐字选。

公良孺字子正。

后处字子里。

秦冉字开。

公夏首字乘。

奚容箴字子皙。

公肩定字子中。

颜祖字襄。

鄡单字子家。

句井疆

罕父黑字子索。

秦商字子丕。

申党字周。

颜之仆字叔。

荣瞤字子祈。

县成字子祺。

左人郢字行。

燕伋字思。

郑国字子徒。

秦非字子之。

施之常字子恒。

颜哙字子声。

步叔乘字子车。

原亢籍

乐欬字子声。

廉罽字庸。

叔仲会字子期。

颜何字冉。

狄黑字皙。

邦巽字子敛。

孔忠

公西舆如宇子上。

公西臧字子上。

《孟子》

《孟子》是孟轲本人与其弟子万章等合编的。《孟子》一书体裁介于语录体与论文体之间。《孟子》今传七篇(每篇分上下两卷,共十四卷)。汉代以前,学者认为七篇都为孟子所作,后来有人怀疑是其徒万章、公孙丑记子思与《中庸》

儒家宣扬的道德观念为"诚",以为"诚"是世界本原,并以"中庸"为其学说核心。子思毕生主要继承、发挥孔子的中庸思想,将儒家道德作为世界的本源,被封建统治者尊为"述圣"。其思想还被孟子进一步发展,后世称为"思孟学派"。述孟子谈话编排而成的。朱熹则认为全书都经过孟子过目认可。《孟子》继承了《论语》的思想而有所发挥。

孟子根据战国时期的经验,总结各国治乱兴亡的规律,提出了一个富有民主性精神的著名命题:"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认为如何对待人民这一问题,对于国家的治乱兴亡,具有极大的重要性。孟子十分重视民心的向背,通过大量历史事例反复阐述这是关乎得天下与失天下的关键问题。孟子认为,"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只有使人民拥有"恒产",固定在土地上,安居乐业,他们才不会去触犯刑律,为非作歹。孟子认为,人民的物质生活有了保障,统治者再兴办学校,用孝悌的道理进行教化,引导他们向善,这就可以造成一种"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孟子孟子(约前372~289年),名轲,邹(今山东邹县)人。战国时期伟大的思想家,儒家的主要代表之一。相传孟子是鲁国贵族孟孙氏的后裔,曾受业于子思的学生。学成以后,以士的身,分游说诸侯,曾到过粱(魏)国、齐国、宋国、滕国、鲁国。由于当时大国都致力于以暴力富国强兵,孟子的仁政学说被认为是"迂远而阔于事情",因此退居讲学,终日和他的学生在一起。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良好道德风尚。

孟子把伦理和政治紧密结合起来,强调道德修养是搞好政治的根本。他说:"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后来《大学》提出的"修齐治平"就是根据孟子的这种思想发展而来的。

孟子把道德规范概括为四种,即仁、义、礼、智。同时把人伦关系概括为五种,即"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孟子认为,仁、义、礼、智四者之中,仁、义最为重要。

孟母断机教子图康涛清代

图绘孟子小时候,其母三迁择邻、断机教子的故事。孟子十分重视道德修养的自觉性。他认为无论环境多么恶劣,也要奋发向上,把恶劣的环境当作磨炼自己的手段。应该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丈夫。如果遇到严峻的考验,应该"舍生而取义",宁可牺牲生命也不可放弃道德原则。他认为通过长期的道德实践,可以培养出一种坚定的无所畏惧的心理状态,这就是所谓"浩然之气"。这种气"至大至刚",能够主动扩张,充塞于天地之间。

孟子的性善说是一种道德先验论。宋代以后,为理学家们普遍接受,成为正统的人性论思想,影响深远。《大学》与《中庸》《大学》分"经文"一章,传文十章。"经文"是孔子的言论,由曾参口述,十章"传文",则是曾参的见解,而由他的学生记录而成。曾子的思想主要是"仁"和"孝",尤以"孝"影响最大。

《大学》是儒家阐述治国平天下的一篇政论文。它的主要思想是"修己以安百姓";主要内容就是"明明德、新民,止于至善"三条纲领,以及"格物、致知、孔子周游图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八个条目。全文将道德修养和政治议论结合在一起,将儒家"入世"思想发挥到极致,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中庸》的作者子思(公元前483~前402年),孔子的孙子。子思是儒教的承前启后者,孟子出自其门下。孟子继承发扬了子思的思想,最终成为儒教的"思孟学派"。

《中庸》全面发挥了孔子的"中庸之道",是代表儒教思想的哲学著作。程颐说:"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中庸》一书的要旨,在于阐述中庸之道是最完美、最高的道德。

《中庸》强调"以诚为本",把"诚"说成是世界的本体,是一种完美的"至善"境界。子思说:"诚者,天之道也。"

"尊德性、自诚明"是《中庸》提倡的又一种美德。即:如果要切实了解一切事物,必须通过学习,把"诚"体现出来。而要达到这一境界,必须"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后来的宋明理学家把它简称为"学、问、思、辨、行"五字。

四配

四配指配祀孔庙的四个圣人,即复圣颜回、宗圣曾参、述圣孔伋、亚圣孟轲。颜回字子渊,孔子最得意的弟子,三十二岁早逝。他敏而好学,安贫乐道。曾参字子舆,孔子弟子,孔子道统的继承人。《大学》和《孝经》是孔门学说中最精辟的两部著作,孔子口述,由曾子笔录成书。孔伋字子思,孔子孙子,曾参弟子,独能传授孔门心法。受困于宋,而作《中庸》。《中庸》乃儒家人生哲学的名著,论心性多精语,宋明理学家奉为圭臬。因述圣祖之业,后世称为"述圣"。孟子名轲字子轲,战国时邹国(今山东省邹县)人,以孔伋为师。《孟子》七篇是他在家乡讲义论道,由其弟子记其言行的一部书。其学说是尊王贱霸,重仁义、轻功利,主张人性本善。他弘扬儒学,后世孔孟并称,尊为亚圣。

六艺、六经与五经

六艺(《诗》、《书》、《礼》、《乐》、《易》、《春秋》)在与孔子发生关系之前,只不过是六种历史文献。经过孔子有意识的整理和伦理化的阐释,才最后成为儒家学派的典籍,才完成了经典化的过程,由六艺上升为"六经"。六艺既是孔子学术思想的来源(亦即儒家思想的来源),又是孔子学术思想的集中反映(亦即懦家思想的集中反映)。儒家经典体系的形成应以六艺并称为标志。六经中,乐经失传,故西汉只立"五经博士"。孔子以后,儒学不断发展,经典体系逐渐扩充,由六经而九经,而十二经,最后定型于十三经,其间经历了二千多年的漫长历程。

《论语》的流传及定本

《论语》是名列世界十大历史名人之首的中国古代思想家孔子的门人记录孔子言行的一部集子,成书于战国初期。因秦始皇焚书坑儒,到西汉时期仅有口头传授及从孔子住宅夹壁中所得的本子,记录有鲁人口头传授的《论语》书影《鲁论语》二十篇,齐人口头传授的《齐论语》二十二篇,从孔子住宅夹壁中发现的《古论语》二十一篇。西汉末年,帝师张禹精治《论语》,并根据《鲁论语》,参照《齐论语》,另成一论,称为《张侯论》。东汉末年,郑玄以《张侯论》为依据,参考《齐论语》、《古论语》,作《论语注》,是为今本《论语》。《齐论语》、《古论语》不久亡佚。现存《论语》共二十篇,四百九十二章,其中记录孔子与弟子及时人谈论之语四百四十四章,记孔门弟子相互谈论之语四十八章。

当代人读经

近代以降,西方文化大举进入中国,传承了两千多年的儒家经学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猛烈冲击。然而,支撑一个民族的文化传统绝不会被轻易摧毁。今天,复兴经学的呼声再次高涨,人们迫切地在逝去的历史中寻找自己的影子,寻找自己的精神世界。

汉民族最早的行为规范--《礼记》

《礼记》是战国至秦汉年间儒家学者解释说明经书《仪礼》的文章选集,是一部儒家思想的资料汇编。"五经"中的"礼经"最早是指《仪礼》,后来才指《礼记》。《礼记》的作者不止一人,写作时间也有先有后,其中多数篇《礼记》与礼仪《礼记》是中国古代一部重要的典章制度书籍,其成书年代及作者历来说法不一。全书包括《曲礼》、《檀弓》、《王制》、《月令》、《礼运》、《学记》、《乐记》、《中庸》、《大学》等四十九篇,记载有关我国古代社会情况和各种礼节制度。《礼记》有一篇谈到服饰礼仪:"古者深衣盖有制度,以应规、矩、绳、权、衡。"从马王堆出土的西汉深衣样式,我们可见当时服饰礼仪一斑。章可能是孔子的七十二弟子及其学生们的作品,还兼收先秦的其他典籍。

《礼记》的内容主要是记载和论述先秦的礼制、礼意,解释《仪礼》,记录孔子和弟子等的问答,记述修身作人的准则。实际上,这部九万字左右的著作内容广博,门类杂多,涉及到政治、法律、道德、哲学、历史、祭祀、文艺、日常生活、历法、地理等诸多方面,几乎包罗万象,集中体现了先秦儒家的政治、哲学和伦理思想,是研究先秦社会的重要资料。

《礼记》语言简古,长于叙述,善于通过生活细节表现深刻的思想,书中收有大量富于哲理的格言、警句,精辟而隽永。

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