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先从客厅开始自己的搜索,椅子、茶几都大略扫过一遍,没有夹层。储物柜上了锁,这也难不倒冷天,三下两下,柜门就被一枚变形的大头针拨开。
柜子里杂七杂八的堆着一些钢铁的零件,还有一个厚实的木头箱子,上面打着俄文的商标,这应该就是情报中标明的那架望远镜了。
打开了这个木头箱子,望远镜不在里面,只有两块望远镜的镜片,用衬纸包好了,放在箱子的底板上,看来,这是从望远镜上面拆下来的。
冷天目测了一下镜片,直径大约80至90毫米,冷天看了看边上的零件,毫无主意的摆放了一下,看不出是什么。
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15厘米见方的笔记本,用圆珠笔把这些零件中较大的几个画了三面图,并标明了大致尺寸。随后,他阖上了箱子,重新锁好了柜门。
房门左边的居室门带上了,冷天先仔细在门上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做记号的痕迹,他推开门,站在门口仔细观察了一番屋内,屋里很简单,一张双人床,床上铺着床单。两个床头柜,一边的床头柜上有一盏台灯。边上靠着墙有一个带穿衣镜的大衣柜。
冷天走进屋去,先把台灯翻过来,确认灯罩里面没有放东西。然后开始查看床头柜。他把抽屉抽出来,看抽屉底部有没有贴东西,然后用手摸了摸床头柜内侧的上沿,看看有没有附着什么东西。然后是柜子里面,内壁,底部,地板朝地面的一面。两个床头柜都看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冷天吧床头柜恢复成原状后,开始检查大衣柜,除了六面夹板,每件衣服的兜都翻过了,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冷天正在把大衣柜恢复成原状,突然,传来了开门声。冷天赶进钻到了床底下。
“吱——”居室的门被推开了,一双样式普通的女式高跟鞋出现在冷天面前,鞋的上面,是饱满圆润的小腿,裹在丝袜里。
冷天头上的绷子床垫突然轻轻一晃,看来主人坐到了床上。
主人脱掉了鞋子,过了一会,脱掉了裙子,再接着,是丝袜。小腿白皙,腿形很健康,但皮肤显得缺乏阳光。
不一会,主人站了起来,穿着拖鞋走出居室,外面传来水声,看来是在沐浴。
冷天像一条蛇似的从床下钻出来,翻看主人的提包,提包里有一个钱包,一张燕京旅游图,一张故宫博物院旅游图,还有一张天坛公园旅游图。
冷天打开钱包,发现里面装着主人的身份证,名字果然是黄谦,但照片黑乎乎的,看不仔细。
他把钱包放回原处,又打开了燕京市旅游图,图上很脏,显然被仔细的用手指压着读过,边上毛毛糟糟的,但图上没有做任何标记。
冷天有些失望,把地图放好,正准备看另外的地图,外面的水声停了,冷天赶进把提包恢复原状,又钻到床底下。
可是,沐浴的水声又响起来了,冷天心里暗骂了一句,正准备再钻出去,水声又停了。
不一会儿,主人的双腿出现在门口,突然,床垫嘭的一震,主人看来睡到了床上。
主人在床上折腾了一会,轻声呻吟起来。
冷天躺在床下,听着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声音,觉得非常的无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主人安静下来,冷天的头顶上,传来的稳定的鼻息声。
冷天慢慢的爬出床下,突然,主人翻了个身,冷天赶紧缩了回来。
又等了一会,冷天认定主人睡着了,就又慢慢的探出头来,然后突然加快速度,爬到居室门口,轻轻的拨开门,像泥鳅一样爬了出去,他暗暗祈祷,希望开门的声音没有吵醒主人。
在客厅里,冷天站了起来,扭头往门缝里看去,主人睡在床上,长得和那天东厂提供的照片中不太像,但冷天也不敢认定。
他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黄谦的家。
回到了“捕鹅小组”的据点,冷天先去了一趟厕所,等他出来,司岩问他:“上个厕所这么久?”
冷天没头没脑的说:“唉,时间太紧了。”他找到医药箱,取出了一张膏药,贴在左手手背上。
冷天开始向司岩汇报工作。
……
“东统例会的名单我已经分析过了。”万一心,“万夫莫敌有汪直”说。
“怎么样?”
“没有找到黄谦的名字,也没有和情报提供的特征相吻合的人。”万一心说,“没有明显带有俄国背景的人,由于筹备此次例会时和俄国关系已经非常紧张,所以没有邀请任何俄国的政界或者企业代表。所以也没有聘用俄语人员”
“我记得前两天不是有个俄国杂技团在燕京表演吗?”
“那是俄罗斯杂记团,不是俄国的杂技团。”
“有什么区别?”
“这个杂技团表演俄国的传统杂记节目,踩高跷,走钢丝,驯虎什么的。演员是中南欧的吉普赛人,而且,他们已经离开了,所有人员都在天津上船。”
“中亚人口呢?”
“中亚方面,主要从天山省招募的学生,汉族和其他民族的都有,这些学生家世清白,很难把他们和‘黄鹅’联系起来。”
“中亚?这次,中亚方面,有些部落以酋长的私人名义,到燕京参加康西草原牧业交流会,对吧。”康西草原牧业交流会,是东统例会的外围附属集会,和那些城市博览会,服装展览的性质是一样的。
“是的,这些部落,东厂做了很长期的工作,酋长个人对共和的忠诚……不,友好,是值得信赖的。”
“可是,那些酋长下面的人呢?这些部落都是全民一心,要跟着共和走吗?”
“我知道,我已经调派人手,对他们进行了监……监护服务,他们毕竟是中亚人,官话不怎么通,所以每个部落我都安排了一个秘密的服务人员,如果有事,他们就可以出来帮忙。”
“在我们没有别的线索的情况下,厂里还有些人手,一个服务员是不够的……最好,能找机会,把他们的货物、行李都检查一下。”
“是,司岩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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