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祁连山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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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因尴尬夫妻施小计 想故土玉亮认老乡(2)

任文锦只好说你年轻、你漂亮、你光滑。”

张玉亮听着任文锦的沾,嗲气更加上来了,翻上翻下的,直到任文锦的阳刚挺起,狠狠地插了进去,张下立才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

第二天一早,张玉亮还是那么精神,隔一天一次的妇女会,张玉亮不缺一次地去参加了,任文锦望着张玉亮这样精神的,觉着也不能硬逼着让她回城里去,所以在乡里住了一个星期后,自己先回了城。

郭冬梅问任文锦:“爹,你昨晚说,今日去乡里接妈回来,如果去接,我给你街上找车去。”

任文锦说:“这些天你妈在乡里高兴得很,参加庄里召开的妇女会,把发髻也取开了,梳了两根辫子。”

郭冬梅一听,笑得腰都弯下了,说妈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花哨做什么,如果是这样,你就让她再住上几天去,会开烦了,她就回来了。”

任文锦说:“我还是去到乡下问她一声。她如果回来,我和她就一起回来,如果不回来,问她再住几天。”

郭冬梅说也行。”又说那我去街上给你雇车去。”说着就要出门。

任文锦忙说:“别去雇车,我跑着去吧,一路上看看麦穗儿、花花草草的。”吃罢早饭,闫妈给他包了点卤肉和酱牛肉,任文锦提着去了乡里,他走得慢,一个多小时后才到了庄里。进了大院,直去了左西厢房,张玉亮正在洗刷打扮,看见任文锦进来了,就说:“你又让我回城里去,我想着再住上几天,陈干事让叶秋红组织妇女歌咏比赛,我也参加唱歌,歌咏比赛完了后,再回城里去。”

任文锦随口问道:“你们比赛唱什么歌?”

张玉亮说:“《东方红》《南泥湾》《解放区的天是蓝蓝的天》等歌曲。”

任文锦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原回城里去?”

张玉亮嗲了一声儿说:“你住几天再回去嘛,我一个人睡着,光做噩梦,我和你睡着,才觉舒服。”

任文锦说:“那好,我住两天,只是你光开你的妇女会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房子里,我也有点无聊啊。”

张玉亮说我开会时,你也在庄外转转嘛,或是去后园里,不能死守在屋里。”

任文锦听了点了下头,然而就在这两天时间里,区政府召开了一次全区的斗争地主恶霸的控诉大会,郎作仁、赵有财就是斗争控诉的重点,按照乡民们要求,要枪毙郎作仁、赵有财,同时枪决的还有六个保甲长、四个作恶多端的老地主、三个地主狗腿子、六个反革命言论传播者。嘉峪区辖七个乡、二十一个村,每个村都有一个吃了枪子儿的,所以这控诉大会震动非常大,富点的人和穷点的人,界线很明显,有点土地的人都提心吊胆地过起日子来。

因郎作仁、赵有财都是在任文锦手下发迹的,乡民们难免议论起这件事来,

少不了要提任文锦的长长短短,也专有一些人,跑到任文锦面前,说上一两句。任文锦想起郭冬梅的话“乡下捎言带语的多,住在城里就没那回子事了”。

第三天下午,任文锦问张玉亮:“回不回城里去?”

张玉亮兴致勃勃地说你回去吧,我要参加歌咏比赛。”

任文锦还想说几句什么,又说不出口来,只好一个人回了城。

就在这天晚上,张玉亮又去开会了,会散了后,陈一流走过来问张玉亮说:、“大嫂,你还不回家休息,现在已十点半了。”

张玉亮说:“我想和你再说说话。”

陈一流说:“你问吧,你问什么我和你说什么。”

其实,这些天来,张玉亮和陈一流见面就说话,张玉亮把自己脑子中能想到的事儿都问了,陈一流也胡编乱造地回答了。在张玉亮看来,这个只有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小伙子,说起话来,像流水一样,滔滔不绝,语音顿挫。在陈」流看来,张玉亮也不过三十左右,听别人讲她生八个儿子,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是事实。

他俩沿着庄南墙向西走去,月光明亮亮的,两人蹲在水渠边洗手,陈一流在水里把张玉亮的手梢、手背摸了一下,张玉亮笑得咯咯咯的,陈一流也笑了。两人起身回走,进了庄子,陈一流送张玉亮进了大院,然后,陈一流才回了张家大院里的区政府。

第二天歌咏比赛了,八个歌咏队整整比赛了一个早上,经过了评选后,任家庄的歌咏队得了第一名,受到区长、工委书记的表扬,陈一流总结时,又提名表扬了张玉亮,说张玉亮能积极参加妇女会,参加歌咏比赛’在会上踊跃发言等等。张玉亮受到了表扬,脸红红的,内心有点激动,那种高兴就不用提了。散会了,陈一流正和区长、区委书记说话时,她就走到陈一流的身边立着,陈一流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事后,陈一流对张玉亮说:“玉亮同志,以后我和区长、书记在一起的时候,别到我的跟前来,要顾点影响,免得别人说我们太亲密了。”

陈一流称她玉亮同志,使张玉亮回味了好半天。晚上,又在照壁市场上召开了妇女大会,陈一流讲道:“再有两个多月,就到十月一日了,十月一日是国庆节,我们要好好庆祝这个节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排练节目,负责排练节目的人是叶秋红、张玉亮……”张玉亮听陈一流把自己指定成排练节目的负责人,脑子好像大了一圈,后面陈一流又讲了些什么,她一句都没记下来。

会一散,她就走到陈一流的跟前,陈一流说:“我刚才让你给大家讲几句话,你怎么没有吭气,以后了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学着讲话。”张玉亮才明白,自己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两人沿着新渠朝南走了一截路,折转回来,到了晾粪掌子上,坐下来说起话来。说着话,两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一起,当张玉亮往回抽手时,陈一流把张玉亮的手攥往了,说广大姐的手多么绵啊。”说着话,从手梢摸到了手背,又从手背摸到了手腕,张玉亮觉着有点不自然。

张玉亮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随着立起身来说:“该回家了。”

陈一流也站了起来,两人向前走了几步,陈一流说:“这么多天了,我还不知道大姐住在大院的哪间房里,你那屋里肯定香喷喷的。”

张玉亮问:“为什么?”

陈一流说老远的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香味,你那屋子的旮旯拐角、铺铺盖盖,必然是香味四溢,大姐你说是不是?”

张玉亮心内评然一跳说:“你怎么又叫开我大姐了?”

陈一流说叫大姐比叫大嫂更亲一层,我真想喊你一声尕姐姐呢。”

张玉亮拧了一下陈一流胳膊上的肉,自己笑得捂住了嘴,两人进了庄走到大院门前,张玉亮说:“你不是不知道我住的房子吗,明天中午了,你把饭吃了来,我住在左手的西厢房里。”

陈一流说我现在进去看看。”

张玉亮说:“都什么时间了,这么晚了,你明天中午来。”张玉亮进了大院门,把院门上了拴,陈一流才回了张家大院的区政府。

这天晚上,张玉亮失眠了,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陈一流就在她的面前,一早起来,她梳洗过后,王姨娘叫她去吃了早点,她又回到房里,把整个房内的摆设都擦洗了一遍,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又着实把自己打扮了一阵子,前后照了好几遍镜子,直到自己满意后,才嗑起香瓜子来。午饭后,张玉亮就等着陈一流的到来,她心里热乎乎的,喝了几次水,可陈一流没有来,心想:不来就不来吧,也许是人家有急事儿吧。她又坐在桌前喧起香瓜子来,谁知,就在她有点瞌睡的时候,门响了,陈一流笑嘻嘻地溜了进来,而且返身把门关好后,才坐在炕沿上,张玉亮起身打了一个哈欠说这会儿了才来。”

陈一流说你昨夜没有睡好,还在打哈欠?”

张玉亮说:“你的那个影子,一夜了都没离开我的脑子,还能叫人睡好。”

陈一流听后也说道:“我和你一样,睡梦里,你逗了我好几次’我都把你让过了,今日早上起来,就有点困。”

张玉亮嬉笑道:“你让我什么事来?”

陈一流说我让你没坐在我的怀里,你打我、拧我,我都没动手儿。”

此话一落,张玉亮笑得把嘴捂上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脸皮厚,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我再拧拧你。”说着,把手伸过去要拧陈一流,陈一流趁势儿把张玉亮拉了个仰坦儿,压在张玉亮的胸上,先亲了一阵子,一只手去解张玉亮的裤带。

张玉亮说不能这样,我的儿子比你的岁数都大,别这样。”双手有气无力的,并没有阻拦,而且自己的身子也没有动一下,陈一流把鞋脱了’把张玉亮的鞋也脱了,又将张玉亮往坑里抱了抱,脱掉了张玉亮的衣服,自己的裤子也撑着解脱了,疯狂地压在了张玉亮的身上。一个是干柴烈火,一个是老牛吸水,好一阵子后,两人都清醒了过来,赶忙穿好衣服,张玉亮说:“你小小年纪’这么可恶,你怎么会干这事儿。”

陈一流又抱住张玉亮亲了一阵儿才说这是人的本能。”

张玉亮听了,用食指在陈一流天门盖上指了一下,说小调皮的家伙,还真会调人的神儿。”然而,有了这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或者更多的次数。有人把这事捅到达区长的耳里,达区长气坏了,立即打发区治安科长先下了陈一流的枪,叫来臭骂了一顿,关了禁闭,让他写检査。谁知就在关禁闭的那天晚上,陈一流从禁闭室的窗子里翻了出来。

就在达区长指示,各乡村寻找陈一流的时候,马莲花滩沙沟槽的村民发现大榆树上吊着一个人,下身只穿个裤头,长裤子已从腿上退下挂在了榆树枝上。村长找人骑马去报告给区政府。治安科长赶到了现场,上树一看确实是陈一流。随即达区长也赶到了现场,指示治安科长说:“在这附近村子里买上一口棺材,就掩埋在这马莲花滩吧。”说完,自己先骑马回了区政府。

1张玉亮已两天了没有见到陈一流了,她心里有点着急,他去了哪里呢?出了大院,往张家大院门前去了好几次,都没看到陈一流的影子,有几个区干部已用异样的眼光在望她,当她回转身子时,发现四五个青年男女在说区政府的陈干事不知什么原因,上吊死了,达区长大发雷霆,把所有的区干部都大骂了一顿。”当他们发现张玉亮过来时,都停住了说话,向前走了几步散开了。“陈一流上吊死了”,这句话使张玉亮如五雷轰顶,脑子里立时嗡嗡嗡地响了起来,这天下午,她没有吃晚饭,当王姨娘叫她吃饭时,她只说了一句:“你们吃吧。”

其实,王耀忠老两口也听着了这些事,王姨娘只有不吭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