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帆吗?我军才哪。是啊,这几天太忙。我说,你下班前走十分钟好不好?我在你门口等你,咱俩今晚好生唠唠。好,就这么定了。”
城西小区有一条公路直通市内。这个小区的居民,从各条胡同、小路汇聚到公路上,然后流进市区,开始一天的忙碌;晚上,又从市区各个方面汇到这条公路上,再散到每一条胡同……由于离市区较远,又加上暂时不通公共汽车,午间上下班的人相对减少,韩剑他们便选在黄昏时行动。
公路的拐弯处有一家小卖店,门开着,屋里横放一条板凳,上面坐着俩人,韩剑和曹亚汉。曹亚汉的伤已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定时打针换药就行了因此脱离得开。他们临街而坐,数着每一个过路人。
“有没有?”
曹亚汉失望地摇摇头。
“假设罪犯不在西小区内居住,那麻烦事就多了,我们这几天所做的努力将付诸东流。”回到派出所,韩剑与执行完任务的小谷小蔡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又邀请曹亚汉一同分析案情,“当然也不排除这种情况,即此人确在西小区住,但巧这几天外出或是有其它情况总之暂时不到市区去;另一种可能就是罪犯是上零点班或者早出晚归的个体户等等。我们总不能挨家挨户查去吧。”
曹亚汉对韩剑他们这个破案方式大为不满:“韩组长,照你们这么整下去,案子恐怕永远破不了啦。一条死胡同钻进去,就不知道回头了。假设罪犯不在西小区住那怎么办?假设罪犯连市区的也不是又怎么办?”
“假设假设,我们不也是一种假设嘛。实在不行,可以另想别的法子。柳暗花明又一村,对不对?”
“不过,明天我想上班去。案子还没破呢。”
“等你们破案?驴年马月吧,”曹亚汉有些火了,“你们不辈子破不了案,我就一辈子不上班了?咱是承包的,能跟你们铁饭碗比吗?”
“着急了是吧。”韩剑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华容道”,漫不经心地走起来,“着急了好办,你倒是把罪犯的名字告诉我们呀。”
韩剑自己也吃一惊。只不过淡淡一笑,竟会如此意味深长,活象五十年代电影里的特务头子!
曹亚汉却莫名其妙:“我,我怎么会知道罪犯的名字呢?”
“不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包庇罪?”
曹亚汉的脸涨得恰似一块红布:“组长这话是啥意思!我能包庇罪犯吗?这家伙差点奸污了我老婆,又好玄要了我的命,我包庇他?你挺大个组长讲话不能出口就来!”
“问题就在这儿,深仇大恨,却不揭发,有道道。看来你是不愿意跟我们合作了。”
曹亚汉一脸迷惘:“我确实不知道那人是谁,既然你们知道,抓起来就是了呗。”
“我们抓跟你主动说出来,结果不一样啊。”韩剑叹了一口气,“你说出来,可以减轻你的责任。”
“可是我不知道!”
“很会作戏,不愧是当经理的。不地真可惜……你年轻有为,难道不为自己的前程想想?”
韩剑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然后推给曹亚汉。对方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一哆嗦。
“认识吧?”
摇头。
“好。那么,从现在起,我们是两回事儿了。你听听我们的推理,一个完全不严密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