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弦说着,叹了口气继续道:“但别爱上一个人,那会让你变得无知而幼稚,会忽略所有与他无关的人和事,会把自己看得很轻很轻,会累得心力交瘁。”
司舞皱起眉头感叹:“对锦华我大抵是欢喜的吧,爱太深奥也太磨人了,我这个人最懒最怕累,还是喜欢好些,若是锦华也能喜欢我就好了。”
溯弦心惊,能将感情不遮不掩地说出来,约摸也只有司舞了,她虽讶然,却实为艳羡。
“锦华是你那日于我所说的花朝宫男仙?”溯弦问道。
“正是他,不知道怎的,见到他抑或是想到他,都能让我心里怦怦直跳。”司舞说道。
“虽然说他生得美,但那股强大的吸引却并不似源于他那张姣好的面皮,反倒像是我原本就认识他似的,熟悉相融的很。那日苏酿领我去窥姻缘,我虽没太大的兴趣,但却着实在知道与他无缘后伤心了一把。”
溯弦抿着唇听司舞说完,却似在思索什么,说道:“我听闻花朝宫里当差仙子皆为女眷…若说到男子,也仅有一人,只是我平日里不喜这些闲聊话题,也是只知尊号,不知具体姓名。”
“花朝宫的男子,只有一人?”司舞想到什么,道:“那估摸着便是锦华了。”
“可那一人,正是执掌花朝宫的百花上神。”溯弦说,“所以,我猜测要么锦华便是那神尊,要么他就是个花灵幻化的人型。”
司舞愕然,百花上神,天上的女仙虽人人赞誉不断,但也没说他是个女子,倒是自己一心把人人称为美人的百花上神当作了女子。
但锦华,定不会是百花上神,自己遇见他的那日,他那惑人的笑意和柔似清风的声音确是没的一丁点儿神尊的架子。
是那满园春色里的花灵更好,相处起来总是来得自在,上天界仙理课时似乎听得说玄鱼一族若未带蓄水珠,则不能离开水里太久。
锦华他,估摸也是不能离开土里太久吧,要不然他见着自己的时候眼里怎么会是想说:“我终于等来了你”一般?
若花朝宫里的花灵都是小慢那样的小不点儿,他的确是过得无聊了些,大不了以后自己常去花朝宫找他玩儿便是了。
这叫做什么来着,对,近水楼台先得月。司舞轻笑出声来。
“小舞?”溯弦见司舞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轻笑的诡异模样,生怕是这丫头受了姻缘的刺激,一口郁气吐不出,才会变的这副样子,她担忧地唤了唤司舞。
“怎么了?”司舞回答得倒挺快。
“小舞方才不是还在为锦华一事烦恼么?怎的现在一个人傻笑了起来?”溯弦问道。
司舞听她这么一提醒,复又叹了口气:“唉,说的也是,就算他是幻了人形的花灵,我俩还是无缘。”
溯弦想了想,粲然一笑,开口道:“姻缘这东西,可是说也说不准,我倒是有个办法,说不定这番之后,锦华的姻缘变到了你身上也不一定呢!”
这么一说,倒是司舞主动把耳朵凑了上去,迫不及待地问道:“溯弦好姐姐,快和我说,是什么好方法!”
溯弦伏在司舞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二句,叫司舞兴奋地尖声叫起来,吓得溯弦赶紧捂住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