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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富贵

“这件事情家里不知道,陈家,就是猪的主人也没有发觉,我还是继续去守我家的番薯。”麦妃二继续讲述着自己偷猪仔烧烤的故事。

“难道你烧烤的猪仔不值一只?”西门庆问道。

“当然啦!一共烧烤了三只猪仔。”

“胆子真大,怪不得会被告到县衙呢?”西门庆佩服这个十二岁少年的胆量。

“其实,我那事已经早处理过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又告到了县衙,不过我也不敢确定就是陈家告的状。”

“你是说还有可能别人告你的状,刚才你不是说自从那次以后再没有偷盗过了么?”西门庆一直接着跟麦妃二对聊。

“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偷盗的事情了,我是跟我阿爸发过誓的。”

“发誓有用么?不如你再给我们说说村里是怎么处理的。”

“当我把第三只猪仔烧烤后没几天,猪的主人就找到了番薯地边的茅寮,他们发现了猪骨和猪毛,于是就告到了村长那里,村长命人把我抓起来押到了祠堂,并脱光了我的衣裤,将我赤条条地关在猪笼里。”

“那你的小斑鸠不是全在外面啦!”西门庆取笑道。

“那是当然的了!”麦妃二也不客气。

“我猜,你一定是用双手蒙着你的小斑鸠。”

“西门庆叔,你错了,都快死的人了还蒙什么斑鸠!后来村长他们一商量,有的说罚我唱十夜的雷州歌;有的说要把我告到官府;最后决定要将我填海,我阿妈来了,她只是哭,跪着求村长放了我,可是无论阿妈怎么求都没有用,看来村长是铁了心了,最后我用咸鱼翻身救了自己。”

“真是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能让咸鱼翻身!快说说看,你那咸鱼翻身是怎么回事。”西门庆对十二岁的麦妃二能让咸鱼翻身跟到惊奇。

“这个就不能说了,这是我的秘密。”

“要是我给你银子,你卖不卖?”西门庆问麦妃二,西门庆似乎是在和麦妃二开玩笑,但他这么大还真的没有见过咸鱼翻身,倒是时常听人说这个词。

“给银子也不能说,因为它救了我的命,以后大家出狱了,有机会我会免费给各位前辈看的。”

麦妃二不愧是个聪明的孩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把握得很好,只字不提圣旨口的事,关于圣旨口的事,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认真考虑过了,这个事是绝对不能说的,过堂的时候,就是被打死也不能说出圣旨口的事,就连咸鱼翻身也不能说,因为这两个事是连在一起的,搞不好就会说漏了嘴。

……

“下边还是富贵先来吧!你年纪最大。”麦妃二说完后,主持人西门庆让年纪最大的富贵说自己的事情。

“不不不,我慢一点说,还是让我们的英雄林教头先来。”富贵推辞道,当然他不是不说,而是让林教头先说。

“好,那我就不推辞了。”

对于林教头来说,这是一个宣传白莲教的大好机会,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大力的做好宣传发动工作,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在哪一天被斩首,但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可是说与听是不需要光线的,这样更可以边听边展开丰富的想象。

但月亮和星星还是忍不住牢房的诱惑要进来探个究竟,就连狱卒们的灯火也在穿过廊道的时候变向扫视一眼热闹的牢房。

“有的狱友对我的情况已有所了解,我之前是雷阳书院的先生,因为参加了白莲教,后来事情败露,官府就把我给抓进来了。”

“叔,白莲教是什么?官府为什么要抓你呢?而且听西门庆叔说,你的事情很严重。”

“妃二,你问得好。白莲教,开始只是一个民间的宗教组织,创立于600多年前,传说是一个叫茅子元的人所创立,它属于佛教的一个分支,因为教徒‘谨葱乳,不杀不饮酒’,所以又叫白莲菜,后来逐渐演化成为民间的社群组织白莲教。到了元朝时期,教会内部发生分歧,其中的一派开始反抗元朝的统治,在元朝政府强征民夫堵塞黄河决口时,引发了全国性的大规模红巾军起义,红巾军与白莲教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到了明朝,朱元璋吸取历史的教训,曾多次取缔白莲教,但收效甚微,清朝入关后,白莲教教徒以反抗清朝为己任,倡言‘日月复来’,举起反清复明的大旗,从而遭到清朝的镇压。

“客观的说,清朝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不为百姓考虑,可是随着朝代的更替问题也就慢慢的出来了,乾隆开始执政的时候,百姓的日子还算可以,可是慢慢吏治开始腐败,人民生活走向困苦,这时候白莲教组织就开始发展壮大起来,我就是那个时候加入的。”

“白莲教是一个老百姓的组织,是为了争取穷人更好的生活而与旧社会抗争的组织,随着白莲教的迅速发展,清政府感到严重威胁到了自己的统治,决心要彻底根除白莲教,于是开始大肆搜捕教员,对白莲教教徒进行骇人听闻的、极端残酷的逮捕和屠杀,各地的白莲教先后有数百名教头和骨干被逮捕,有的遭流放,有的被杀害。”

“地方官吏借着抓捕白莲教教徒的机会进行敲诈勒索,他们挨家挨户搜查,特别是对贫困农民,‘不论习教不习教,只论给钱不给钱’,就是说,不是教徒也得给钱,不给钱,或者给少了,就得按信奉邪教论处。有的官吏将勒索发挥到了极致,不但任意的敲诈迫害村民,连累数千无辜的群众,官吏们以敲诈勒索为能事,稍微得到点所谓的证据,就立即对当事人施以酷刑,有的用铁锤猛烈的砸击农民的头部,有的甚至用铁钉将农民钉在墙上,把所谓的嫌疑分子押往省城,有的被饿死,有的被严刑拷打死于狱中,受害者不计其数。”

“林教头,你说的都是真的么?官府真的有那么腐败?”麦妃二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能胡编乱造么!”

“这么说,你也是被当做嫌疑人抓进来的,为什么不拿些银子把自己赎出去呢?”

“我不仅仅是嫌疑人,我是真正的教徒,官府已经掌握了我好多的证据,交再多的银子,官府也不可能放我,因为我犯的是死罪。”

“你可千万不能连累我们哦,我可是嫌疑人都不是,都是一个牢房的室友,不跟你说话又不行,跟你说话又怕被当做教徒,你还是不要再说了,到此为止吧!”西门庆有些紧张起来。

“好吧!那就说到这儿,但我可以跟大家保证,就算是受了凌迟之刑,我也不会连累各位的,大家都是苦难的兄弟,我于心何忍!”

“好啦!现在该富贵说了。”

于是富贵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是个农民,田地是我的命根子,我家的那块田已经祖祖辈辈耕种了差不多两百年了,可是却败在了我的手上,我真的是对不起我的祖先们。”

“爷爷,你家的田被人抢了么?”麦妃二问道。

“是啊!我家的祖祖辈辈一直把那块田当做命根子,认真的去打理,在我们那一带那可是上等的田了,每年的产量都很高,周围的人都夸我家是种田的好手,一年下来,交了田赋之后,还勉强能够度日,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去年不是遇上风灾了么?”

“去年的风灾真的是太厉害了!我家也损失惨重。”一个狱友说道。

“那可真的叫做颗粒无收,遇到风灾也就罢了,没曾想我那老婆子又生了重病,我没有办法,只能以我家的那块田作为抵押,跟地主家借了些银子为老婆子治病,可老婆子的病没有治好,反倒是差了一屁股的债。”

“给老伴治病就算差点钱也是心安理得,不至于留下什么遗憾。”林教头说道。

“那地主家的利息可高啦!利滚利滚去滚来,我根本就没法还了,一家人到处奔波,总算揍了些银子打算把那块田赎回来,可是那地主却不认账了,还告诉我如果不服可以告到官府,我也没多想,真的告到官府来了,不想这一告却把我这老骨头告进了监狱。”

“你也真是的,那地主和官府本来就是一丘之貉!你这就叫自投罗网,小命不一定打上,但银子是出定了”西门庆说道。

“我之前为什么要那么相信官府呢!这回那些赎田的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我赎出去?”

“富贵,想开点吧!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是我那青山,那块祖祖辈辈耕种的田却败在了我的手里,我真的是对不起我的列祖列宗啊!”

富贵垂首顿足的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民以食为天,田地确实是农民的命根子,没有了田地,农民就失去了生存的土壤,将无法生存,为了生存,他们只能起来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