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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想告状

一天旁晚,麦国挺一家正在吃晚饭,蹲在一旁看主人们吃饭的小白突然跑了出去,“汪汪汪……汪汪汪……”狂吠着,狗狗小白的叫声打乱了一家人吃饭。

“妃二,端着碗去看看,是什么人来了。”这种时候,麦国挺比较喜欢让麦妃二去看个究竟,麦妃二端着碗出来了,符氏也跟着出来了。

“是你麦冬叔啊!还没有吃饭吧!快点进去吃饭。”符氏看到来人是同村的小叔麦冬,连忙招呼道,麦冬跟麦国挺是同辈,是麦妃二的堂叔,所以符氏这样称呼麦冬。

“小白,到一边去,再叫,我可打你了。”符氏骂小白道,小白听到主人的训斥,乖乖的躲到一边,让客人进来。

“麦冬叔,还没有吃饭吧!跟我们一起吃吧!”麦妃二也很有礼貌的招呼道。

“大嫂,妃二,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吧!”

符氏和麦妃二把麦冬引进厨房。

“来,一起吃饭吧!麦冬。”麦国挺招呼道,妃大和妃三都站了起来。

“麦冬叔,吃饭。”“麦冬叔,吃饭。”妃大和妃三也很有礼貌的招呼道。

“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符氏拿了一个凳子让麦冬坐在火塘边,那里有开水和烟草,抽烟和喝茶都比较方便,符氏放下手里的碗筷给泡了一碗茶端上来。

“麦冬叔,请喝茶!”

“嫂子,你吃饭吧!不用忙着招呼我。”这是客气话,麦冬开始抽烟,吸的是毛烟,用水烟筒吸,那水烟筒很有特色,是用葫芦和竹子做成的,制作时先将成熟的葫芦从葫芦藤上取下,挂在墙上晾晒干,然后在葫芦的顶部,也就是连着柄的那头开一个口子,将里面的葫芦籽和瓤清理干净,再在葫芦的中上部位斜向钻一个洞,最后将事先做好的竹哨子插入葫芦内,然后将哨子和葫芦之间的缝隙封上,在葫芦里加入少许的水,一个水烟筒就做好了,乌石地方房屋周围就可以种葫芦,至于竹哨,用拇指粗的竹子就可以制成。

麦冬吸完了一炉烟,又开始喝茶,麦国挺一家也已经吃好了晚饭,麦妃二兄弟三人放下碗筷就出去玩了,睡觉前是孩子们游戏的宝贵时间,符氏忙着收拾碗筷,麦国挺提着凳子坐到了麦冬的身边,两个人开始闲聊起来,聊的主要是出海捕鱼的情况。

麦冬把已经装上毛烟的葫芦烟筒递给麦国挺,麦国挺接过葫芦烟筒从火塘里夹了个火红的火炭吸了起来,有道是“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其中的感受,只有吸烟人说得出来。

麦国挺也给自己泡了一碗茶,两个人边聊天边喝茶边吸烟,那葫芦烟筒在两个人之间来来去去的传递着,正如云南人把水烟筒当做小老婆一样,吸烟人抱着她就不愿意放手,符氏收拾好碗筷,又忙着喂猪关鸡,她总是有做不完的家务活,这也是中国农村妇女的特色。

“好久不见你过来了,今天怎么有机会过来呢?”都是一个村子的本家人,来往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因为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所以就少了相互间的交流,对麦冬的到来,麦国挺还是感觉有些意外。

“国挺哥,是这样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希望国挺哥不要在意。”麦冬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大老爷们说话怎么会吞吞吐吐的!”麦国挺对麦冬的藏藏掖掖感到有些不满意。

“前天早上有人到我家告诉我说,我家的鸡被人给偷了,说是麦妃二所为,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就过来问问你。”

“是什么人告的状你能告诉我么?”麦国挺从上次麦妃二被人陷害开始就多留了一个心眼。

“本来那人是不想让我告诉你的,可是谁叫咱两是兄弟呢?我也就直说了,是村长家的孙子麦有德告诉我的,他还希望我把这事告到官府,惩治麦妃二。”乌石麦家共有两大家,麦国挺和麦冬是一家,村长则是另一家,从麦姓进入乌石就已经分开了,现在是两家各有祖坟。

“这个麦有德,又要来陷害我家妃二了!”麦国挺心里想。

“是他们亲眼看见妃二偷鸡么?”麦国挺很严肃的问道。

“他是这么说的,他们一共三人看见妃二偷鸡,并在后坑的茅寮里烧烤的。”麦冬如实的告诉麦国挺。

又是那三个人,难道真的不想让我家妃二有好日子过么?怎么会如此的缺德。麦国挺早意料到麦有德一伙是不肯罢休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麦国挺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是前两天的事,他们不来说,我家并没有发现鸡丢失了,听他们说后,一看才发现鸡真的少了一只。”

“那你打算怎么办?是告到官府呢?还是我们兄弟私了?”麦国挺征求麦冬的意见,

“本来他们是希望我告到官府里的,还答应帮我写状子,还要为我出庭作证,可是我想来想去,觉得有些不妥,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又是本家的兄弟,何必告到官府呢!”

这三个毛贼,自己偷食了鸡却偏要陷害我家妃二,真是仗势欺人哪!可把我家妃二给害苦了。麦国挺是坚决不相信麦妃二会去偷鸡的,可他又不能辩解,人家人证物证俱在,辩解是根本没有意思的。

“国挺哥,我听说上次平步村偷鹅的事就花了很多的银子!”

“一共五十两。”

“一只鹅最多也不过一两银子,为什么偏要告到官府呢?我是不会告到官府的,这一点请国挺哥放心。”

“谢谢你了!等妃二回来我再问问他,如果是事实,我会很快到你家赔礼道歉的。”其实,麦国挺已经早就想好了,他问不问妃二都是一样的,因为妃二没有偷,是被人陷害的,但不赔是不可能的,赔了银子就说明鸡就是麦妃二偷的,正如有句歇后语说:裤裆里擩黄泥,不是屎(实)也是屎(实),只能认了。

“只是一只鸡,赔不赔也无所谓!”麦冬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只要事情属实,我会很快赔上的。”麦国挺也没有其他办法,就算是不是麦妃二偷的鸡,他也不可能跟村长家理论。

“国挺哥,跟你认真了,真是不好意思啦!”麦冬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怎么可以那么说呢!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是我教子无方,让你家遭受了损失。”麦国挺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跟麦冬道歉。

“那先这样了,国挺哥,我回去了。”

“那好,你先回去,我再落实一下,不用当心,我一定会带着妃二去赔礼道歉的。”

“国挺哥,赔礼道歉就不用了,自家兄弟说白了就行。”说着麦冬起身要走,麦国挺也没有留他,也跟着站起来。

“兄弟归兄弟,这事情该怎么处理我是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你冬叔,再坐一会儿吧!天还早着呢!”符氏看到麦冬要走,赶紧过来打招呼。

“不了,嫂子,家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什么时候我再过来。”

麦国挺两口子把麦冬送出门,看着麦冬走远了,符氏问麦国挺:

“国挺,我好像听到你们兄弟俩在说什么偷鸡的事情,是不是妃二又干坏事啦?”

“你相信你的儿子还会偷鸡么?”麦国挺反问道。

“我不信,我们家妃二已经懂事多了,怎么还会偷鸡呢?”符氏也不相信麦妃二还会偷鸡。

“可是人家亲眼看到妃二在后坑的茅寮里偷鸡烧烤!”

“是什么人看见的,是麦冬家亲眼看见么?”两个人在院子里就开始大声的辩论起来。

“小声点,到厨房里说。”麦国挺要符氏到厨房里说话。

“为什么要小声,孩子没有偷,为什么偏要说是他偷的呢?”

“你知道是什么人看见妃二偷鸡么?”

“难道又是村长家的孙子麦有德,还有乌石街上的那两个叫什么来着。”从上次麦妃二被陷害偷了平步村的鹅,符氏已经记住了那三个人。

“陈万发和梁新武。”麦国挺已经将这三个孩子的名字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

“又是他们三个,他们为什么就不想让我们家妃二过平安的日子呢?真的是造孽啊!”符氏感到愤愤不平。

“就是他们三个要陷害麦妃二,还要麦冬将这事告到县衙,还说要为麦冬写状子,并出庭作证。”

“这三个缺德鬼啊!一定会遭到天打雷劈的,我家妃二到底欠他们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的陷害于他?”符氏已经是恨得咬牙切齿了,麦国挺看着妻子的样子,连忙说道。

“不要激动,当心气坏了身子,古人云,他人气我我不气,我本无心他来气,倘若生气中他计,气下病来无人治,不气不气真不气。”麦国挺是个心胸宽广的男人,看到符氏生气的样子,于是劝道。

“我们女人哪有你们男人一样想得开,我是恨不得现在就去将他们大卸八块方解我心头之恨。”

“男人女人都一样,不该气的还是不要气,气坏了身子真的划不来。”

麦国挺毕竟是曾经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心理素质是异常的坚强,在他看来,麦妃二的事情在短时间内是没法避免的,除非麦妃二离开乌石村,但麦妃二今年才十三岁,出去怎么生活,但只要麦妃二在乌石村呆一天,人家就不会放过麦妃二,让麦妃二过平静的生活,这次的陷害是麦国挺预料之中的,他已经早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