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伤感的散文精选(散文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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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她是天使还是魔鬼

李华伟

窗外,飘着绵绵的细雨,和着客厅里那滴滴哒哒的时钟声,奏响了一曲人间最美妙的乐章。望着阳台上那一束朋友送来的百合花,她陷入了深思中。她支着下巴,凝视着花瓶中那洁白的百合,心被刺痛了,真的好痛,像被重物击中的感觉。

清新脱俗的百合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就像醉人的女人香,在风中摇曳着,犹如婀娜多姿的清秀佳人,不问尘事,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多变的风貌如梦似幻,花朵的花柱伸长于瓣外,宛如蝴蝶的触须一般,故自翩翩起舞,含情之模样好惹人怜爱。她的泪轰然而出,湿了衣襟,滴落桌上,溅起了一点水珠。她冲出房门,沐浴在纯净的细雨中,好想洗涮内心的痛楚。

在很多人的眼里,她是一个快乐的天使,无心机,无负担,如一张白纸一样任人填写。她感觉自己有时也真是这样的,单纯如她的女人在这个世界真得不多了。在漫漫人生中,她一直做得很好,像一个藏着一双隐形翅膀的天使,高高翱翔在属于她自己的天空。虽然飞得有点累,但心坦然!

白天,她依旧是一副灿烂的笑容,小家碧玉的风姿,翩然出现在每个人的面前。晚上,她喜欢看远处的山影在洁雅的月光下衬托出来的俊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纯洁!她爱窗外的月亮,她爱简单的快乐,她的心灵掺不进一丝的杂质,宛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宛若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天使……

也许,人生总要有一个过程,长大了,繁华了,孤独了,有些人有些事,就像一盏一盏鬼魅般的灯火在她面前晃动;零点时,寂寞时,惆怅时,就像一条一条蚕丝把她捆绑得天衣无缝。在醒着醉了,醉了又醒的时候,她会自然而然地恋上自己的“酒”,它是那么香醇,可以让自己醉,可以让自己狂,让自己在那一刻可以抛弃所有,包括希望跟惆怅。

黑暗,是属于魔鬼的。但她喜欢在这雨后的夜晚跟魔鬼一起共舞,这样的夜是无与伦比的,有风尘的气息。从来,物欲,贪婪,渴求都是接近魔鬼的途径,火红色饥渴的灵魂是魔鬼最喜欢的。然而她却义无反顾,无可自拔的为“他”做任何事,明明知道自己将粉身碎骨却还是好迷恋。

走在瑟瑟的街头,冰冷的风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也摧残着她内心空洞的灵魂。她麻木地游荡着,没有了一贯的甜美,不知不觉,心里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一个善于用天使的笑容去伪装自己是纯洁的女人是可怕的,这一刻,那心里面,似乎发出了疼痛的呻吟,歇斯底里,她终于尖叫出来:“不!我不要!魔鬼呀,你离我而去吧!”她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以为自己宁愿自甘堕落,以为……然而,她还是觉醒了,但迟了!

一场爱,似乎成了支离破碎。在这里面,她一直在扮演天使跟魔鬼的角色,她挣扎过,但最终还是迷惘,泪水洗涮不了心里的冤孽。尽管,她爱得痛苦,爱得孤独,爱得无望。甚至在这苦涩的爱情中憔悴,颓靡,飘零,但她还是记住了他曾经的诺言“我会爱你到永远!”天使抑或魔鬼?在爱的面前竟然成了苍白的问题。够了,一句话,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