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的离开似乎对小贝的生活没多大的改变,除去小贝会时常提到祁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外,小贝的小日子照样过得快乐无虑。
可是,过完年后的三月六日,小贝在双胞胎哥哥过生日的当天大哭起来。
珞和珞着急得不知所措,怎么了,怎么了?是因为他们为了给小贝一个惊喜突然抬出他们的生日蛋糕,小贝不高兴吗?还是因为不喜欢这个他们选的蛋糕?
珞和陇不停地猜测,不停地对小贝说对不起,不停地哄……绱蹙眉一边给小贝擦汩汩直流的眼泪一边轻声哄。
但小贝什么也不说,只哭,不停地大哭,哭得咳起来也不息。
急啊,都哭半个小时了。绱急忙打电话叫来白实晨,看看小贝是不是身体哪里不好,还是怎么了。
赶来的白实晨检查哭个不停的小贝的小身板,对绱和两个哥哥摇摇头。无奈下白实晨喂给肯定极度渴水但不停淌眼泪的小贝一杯掺有少量安眠药的温热甜牛奶,小贝才渐渐含泪睡去,红红的嘟嘴,这时不再是大嚎,而是喊着‘祁哥哥’。
祁哥哥!
祁的离开,并不是对小贝没有影响。小贝不哭不闹,只不过是表面上而已,内心里,小贝还是害怕的,害怕祁哥哥把小贝丢下。加上祁至离开到现在一通电话也没有,加剧了小贝心底的害怕。
生日蛋糕就像导火线。小贝记不得三个哥哥出生日期,可是,小贝知道,祁哥哥过完生日后才是珞哥哥和陇哥哥过,最后才是小贝过。可是,祁哥哥没过生日啊,就到珞哥哥和陇哥哥过了,祁哥哥不过生日,不要小贝了!
祁哥哥不要小贝了!看到大大漂亮的生日蛋糕,小贝脑袋瓜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所以,小贝很伤心很伤心地哭了,哭了快一个小时。
看着含泪皱眉睡着的小贝,绱脑里重复着自己和白实晨的对话——
——哭的原因?
——多余的我就不讲,简单的说就是由于小祁离开这久,小贝得不到小祁的一通电话或信息,小贝内心里感到害怕,害怕小祁丢下自己。
——会,持续多久?
——我只能说因人而异。或许一个月或许更久,我不能保证。这要看小贝和小祁他们之间的牵绊有多深,照小陇告诉我的,因为他们母亲的身体不好,小贝可以算是由小祁和他们带大的话,那么,我认为小贝不会如同小孩子有了新玩具就会很快健忘掉旧玩具一样那么快。苏绱,让小祁和小贝联系吧,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小贝的这种害怕,会造成小贝身体极大的伤害,心里上也会有,甚至导致心理发育不健全,当然,这是最严重最坏的结果。你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不是吗?
伤害到小贝,的确是他最不希望最不愿的。
要淡化小贝与祁的关系,他想得太简单了。
俯下身,绱亲亲小贝饱满额头,在珞和陇乞求目光下离开。
乞求他帮助——让祁哥和小贝联系。
他没下楼也没进自己的卧室,而是走往书房。
十一年年前,在他离家前夕有一个人给了他一个号码,告诉他,只要他有任何需要请打它。
存在了十一年的号码拨通,绱没有说过多的话言语简洁地说出:“告知苏夫人,请她让苏祁和小贝联系。”
‘请’字还是他第一次用哩。绱扯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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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5点,小贝就开始闭着眼把小身板翻来又覆去,惊醒的珞和陇轻声哄了又哄,小贝还是安稳不下来。
5点26分,小贝梦哭起来。
陇急得唤醒小贝。
小贝张开眼第一句话就是‘祁哥哥’。
不等陇和珞回答,小贝哭得更大声了,因为,小贝没有看到祁哥哥!
没法,珞跑去找敲绱的房门。
穿着灰色睡衣的绱快速奔进卧室,看到小贝红肿没消的大眼直掉泪,心一疼,抱起小贝说:“不哭,小贝不哭。祁哥哥他早上9点就会打电话给小贝的,小贝不哭。”
珞和陇双眸发亮的抓住这一丝希望,对小贝说尽好话逗小贝,终于,小贝在半信半疑下渐渐息声,但用哑哑的声音不停问:“真的吗?祁哥哥打电话给小贝?真的吗?”换睡衣问,洗脸问,刷着牙问,被绱抱出卧室问,下楼问,盯着绱做早餐问,等着布鸽钟问,面对喂来的饺子问……
吃下三个饺子,小贝就摇头不吃了,扭身板要去客厅看布鸽钟。
小手推开陇哥哥说是给疼疼的眼睛消肿用的热热的鸡蛋,也不喝润疼疼的嘴巴的蜂蜜水,小贝要看布鸽钟!要看电话!
数啊数,小贝正确数到六十秒后开始乱七八糟颠来倒去的数,直到绱或者珞哥哥或陇哥哥提醒小贝数错啦,小贝又重新正确的数六十秒……
越接近九点小贝的小心肝越蹦跳得快,小脸也越发皱起来,疼疼的大眼眨啊眨,小嘟嘴是嘟了又撅,撅了又瘪。
九点!差6分!
电话响起!
第二声都没开始响,小贝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起抱在怀里的电话的听筒。
是祁哥哥!真的是祁哥哥打来的!
短短五分钟不到,小贝展开皱着的小脸放下电话。小嘟嘴嘟囔:“原来是祁哥哥忙着考试啊~祁哥哥答应小贝以后每周都打三次电话给小贝!”
小贝露出笑颜,绱和双胞胎绷着的脸也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