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文学作品和语言外,尚有地理上的证据表明伊甸和苏美尔之间的联系。
正如引《旧约全书·创世纪》中叙说的,“从伊甸流出来的那一条河滋润着园子,并从那里分为四条支流。”其中一条是幼发拉底河,一条是底格里斯河。至于另外两条河——基训河和比逊河,长期以来学者们一直弄不清它们的具体位置,密苏里西南大学的尤里斯·扎林斯认为,发源于伊朗、最终注入波斯湾的库伦河就是以前的基训河,而沙特阿拉伯沙漠中一道干涸的河床曾容纳比逊河,按扎林斯的说法,伊甸园位于波斯湾地区四条河流的交汇处。这里在三万两千年前气候宜人,但到公元前1500万年却变得干旱起来,那里的牧民被迫迁往别处。在公元前6000年至公元前5000年间,这里的气候又一次发生变化,沙特阿拉伯东北部及伊朗西部地区再度繁荣起来。牧民们返回这一地区,与早期的农夫——苏美尔人的祖先欧贝德人发生冲突。扎林斯推测,牧民们结束游牧生活定居下来从事农业生产,肯定经历了一段艰难的适应期,他们很可能就在这一时期流传下来一个千年之前失去伊甸园的故事——以前人们无须耕作即可依赖土地生活。
然而,伊甸园最终是怎样沉入波斯湾海底的呢?扎林斯认为,在最后一次冰川纪之后,冰川逐渐融化造成海面升高,伊甸园大约在七千年前没入海中。
特洛伊城之谜
历史上很少有故事能像“特洛伊战争”的传奇故事那样流传至今!公元前8世纪,希腊吟游盲诗人荷马写下了两大史诗:《伊里亚特》与《奥德赛》,它们讲述了发生在特洛伊的两场残酷的战争。在古希腊文明的全盛时期(前700~前200),特洛伊战争被视为希腊人早期的一段历史,阿基里斯和阿伽门农都是古希腊文化中的英雄,特洛伊也被誉为古希腊人获得辉煌胜利的地方。那么,这座不朽的城市特洛伊到底存在不存在?成为考古史上的千古之谜。
据说,亚历山大大帝在公元前334年进军攻打波斯人的途中,在特洛伊城作短暂停留,为曾经帮助希腊人战胜特洛伊人的神灵献祭。像他那个时代的其他人一样,亚历山大大帝把荷马史诗中的每一个故事情节都视为史实。
后来,当罗马人兴起而统治了地中海沿岸国家时。他们对特洛伊故事十分感兴趣,还兴建了一个叫新特洛伊的城市,该城位于现在的土耳其境内。然而在公元6世纪时,罗马人已经离开后,这座城市就已经废弃不用了。所以迄今为止,没有人能确切知道特洛伊在当时究竟位于何处。
岁月的流逝消磨了历史的真实,到了19世纪,《伊里亚特》和《奥德赛》虽然仍被视为文学的初期经典之作,但是没有西方人真正相信它们是真实的了。特洛伊和特洛伊战争也被视为模糊不清的神话或传奇,学者们甚至开始怀疑究竟有没有荷马这个人。
1822年,考古学家谢里曼在德国出生,七岁时谢里曼读到了特洛伊战争的故事,这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他执拗地相信特洛伊是真实存在的;并发誓在长大后,一定要找到它!成年后的谢里曼不停地挣钱,他投资房地产,做军火生意,从而获得巨额利益。1868年,他到了希腊和小亚细亚——这片荷马史诗中的土地,激动万分的他决定放弃生意,奋力去发现这传奇中的特洛伊城!
谢里曼首先来到了伊萨卡岛,这是希腊的一个岛,《奥德赛》中的主人公奥德修斯和他的妻子珀涅罗拍传说就住在那里。他雇用了四个民工,在传说曾经是奥德赛宫殿的遗址上动工发掘。当民工挖出两个装满灰末的罐子时,谢里曼心中大喜;他想:这是不是奥德赛和珀涅罗珀的骨灰呢?!他想马上找到证据以验证荷马史诗的准确性,于是他又赶到了土耳其爱琴海的另一边。
土耳其西北部的两个遗址早已和特洛伊传奇有着神话般的联系,这就是名叫布纳巴西的村落和称为西沙里克的小山。谢里曼手捧着荷马史诗,在这两个遗址上进行着他的考察,他认定西沙里克小山更加符合他在《伊里亚特》史诗中所找到的特洛伊城的位置。两星期后,谢里曼挖出了一段石墙,他坚信,这就是荷马在史诗中描写的特洛伊城墙!
在西沙里克小山,谢里曼雇用了一百二十名民工,纵贯小山两端,挖出了一道一百三十英尺长的坑。令人吃惊的是,他发现的不仅仅是特洛伊,而是埋在下面的一大片城市!一层一层的废墟一个压一个,一共有四十五英尺深!每一层代表着一个城市——一个在前一个废墟基础上建造的城市。各层之间又有多层泥土相隔。
谢里曼对上面几层,不太感兴趣,因为他认为真正的特洛伊,即荷马史诗中的特洛伊,应该是在最下面或靠近最下面的地层。所以,使后来的考古学家深感遗憾的是:谢里曼支使他的民工残忍无情地用大车拖走了成千上万立方码的泥土和石头,使这座遗址小丘上面几层具有考古实证价值的地层,在他大刀阔斧向底层鲁莽发掘下丢掉了!
这次大规模发掘的高峰一直持续到5月底,此时的谢里曼已经发掘出了考古学家所能发现的最不平凡的遗址之一:普里阿摩斯国王的黄金宝藏!他发现大量的黄金饰物一个紧挨一个存放着,好像它们之前是放在木箱里,而木箱随后又腐烂掉了。
后来,在坑的顶部的一个小室里,谢里曼又发现了许多金、银器皿,还有一些银锭和工具。但是,最令人瞩目的还是黄金珠宝饰物,包括三件头饰,六十只耳环、六只手镯及近九千颗黄金珠子(谢里曼后来用这些珠子打成一条异常珍贵的金项链),这是当时考古学上最有价值的发现。
然而,普里阿摩斯宝藏却给谢里曼带来了麻烦。虽然宝藏是在土耳其发现的,但是谢里曼却准备把他交给希腊;但希腊政府慑于土耳其的威力,不敢接受这笔财富。最后,谢里曼只有把它们送到德国,存放在柏林一家国立博物馆中。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的艺术珍宝(包括特洛伊的黄金宝藏)被统统打包,藏进了地下碉堡,以避不测。在大战结束的一片混乱中,取胜的俄国和美国军队占领了德国,许多珍藏品便不翼而飞,特洛伊的黄金宝藏也从此消失!历史学家们哀叹这样的损失,担心这批稀世文物是不是已经被熔铸成了金锭?
至此,普里阿摩斯藏宝的命运又成为现代考古学的最大秘密之一,考古学们甚至开始怀疑谢里曼所描述的寻宝经过是否真实?
谢里曼是“如何”与“何时”发现这批藏宝的细节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但这批藏宝到底流落何方?1993年,俄国政府揭开了谜底:谢里曼所发掘的藏宝在大战后就转移到了莫斯科。由于土耳其、希腊、德国、俄国在这批藏宝的所有权上展开了激烈争论,所以珍宝在1996年才在莫斯科展出。这是藏宝出土半个多世纪后第一次公开亮相。
据现代考古学家推断,“普里阿摩斯主藏”发掘的地层,形成于公元前2500年至前2200年;这比传奇中的特洛伊战争年代要早一千年。看来,谢里曼错认了特洛伊。他雇佣来监督工程的威廉·多朴菲尔德专家根据各地层所属年代的考察,发现出土黄金的整个废墟遗址从下往上由九个不同地层构成。特洛伊Ⅰ可追溯到大约公元前3000年;特洛伊Ⅱ(谢里曼认为的特洛伊),形成于公元前2500年至前2200年;特洛伊Ⅲ,则是公元前13世纪,也就是《伊里亚特》史诗中所描述的年代;特洛伊Ⅵ,是亚历山大大帝在公元前4世纪所来到的这座希腊城市;特洛伊Ⅴ,为最上地层,是古罗马的新特洛伊城。
20世纪一位名叫卡尔·布勒根的美国考古学家,在谢里曼和威廉所遗留下的,未被发掘过的小丘地区,获取了大量关于特洛伊Ⅲ、Ⅳ、Ⅴ的资料;他把威廉划分的9个地层进一步分成46层。他断定:特洛伊Ⅶ地层当中的一层最有可能是传奇中的特洛伊。考古学家们已经着手对特洛伊的史前遗址进行考察,但迄今为止几乎没有任何新的进展。
与谢里曼不同,今天的考古学家们把特洛伊视为具有悠久而曲折复杂历史的名城。特洛伊无疑是古时一大强国。它位于海岬之上,俯视着欧亚之间的重要贸易通道,即地中海与黑海之间的航道:处于这样一个贸易与旅游交叉路口的城市,特洛伊极易卷入战争并受到攻击,这类型的冲突就可能为数世纪的人所记忆,并代代相传,从而给荷马的传奇故事增添了更多渲染力量。
今日的西沙里克已经完全不是1870年谢里曼开始发掘的那个泥土覆盖的小山丘了,它就像一个采石场,被打成许多的孔洞和壕沟,还有崩破的石墙。遗留下一摊面目全非的城市痕迹。它目前是土耳其的主要文化景观之一,每年吸引着三十万观光者来到这里。
“欧洲”名字的来历之谜
欧洲被看成先进文化的代表,西方现代文化成就也举世瞩目,当我们回顾历史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欧洲历史的另一面。
欧洲这个名字的来历就是一个例子。
在那不勒斯国家博物馆里,珍藏着一幅庞贝古城壁画。画面讲述了一个有关欧洲来源的美丽故事。画面上的欧罗巴,一个美丽的腓尼基也就是现在的黎巴嫩国王的女儿,深深吸引了宙斯。于是为了征服美丽的公主,宙斯变成了一头雄壮的公牛,把她劫持到了腓尼基海边,然后又把她带到了神秘的小岛克里特岛。在那里,她与宙斯结合,她成为了王后,给宙斯生了一个儿子,那就是弥诺斯。自然,她成为了弥诺斯王朝几位国王的母亲。
在历史学家看来,这段富有浪漫诗意色彩的传说描述了一种历史的演变,它把西亚的殖民部落和文明因素从东方移往西方,从东方的闪米特人的近东移向无名的大陆。
实际上,当时的中东文明和文字已经非常发达,而希腊文明还没有发展,可以说仍然相当野蛮,是否应当把这段历史看作是以另一种方式,即神话的方式再现文明和文化从中东向希腊转移呢?
欧罗巴这个名字首先出现在公元前8世纪希腊诗人赫西奥德的一篇著作里。到目前为止,我们找不到为什么采用这个名字的理由,哪怕是非常偶然的理由。就这样,我们接受了这个名字来命名一大大陆。古希腊最著名的历史学家,被成为历史编纂学之父的希罗多德也没有给我们任何线索。就像阿美利哥(韦斯普奇用自己的名字给美洲大陆命名一样,我们觉得这同样是一个偶然,毕竟我们没有更加合理的解释来说明原因。
虽然说它是偶然的命名,可是大家都几乎没有疑虑地统统接受了这一称呼,没有人因为使用这一名称而受到什么影响,造成什么问题。虽然,欧罗巴是一个来源不明的词,并且在历史上有不同的含义。
欧洲作为地理概念,是随着对于这个大陆的准确认识而渐渐得到明晰的,欧洲在一个大的环境里是包含很多小的环境,形成了不同的语言和文化,他们之间既有界限又互相吸收交流,共同促成了欧洲文明。作为一个政治概念,也是随着时间而发展变化的。由于不同地区之间的交通发展,来往频繁和快捷,人员接触和贸易流通也越来越容易,这样使本不相同的社会差异保持了协调和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