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明湖的掌心里,托起了船,船托起了我,我的头颅托起一顶草帽,草帽托起一只迷路的蜻蜓,蜻蜓颤抖的尾巴,居然托起了一轮即将落下的太阳……
在昆明湖的掌心里,波浪或深或浅,构成数不清的掌纹。哪一条是生命线?哪一条是爱情线?等待我划动的双桨去解析。
这哪是双桨呀?我分明在借助两只木头的假肢,拥抱昆明湖,以及湖中的倒影。
划着划着,船浆逐渐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而我,乃至这船、这船上的一切,都成为昆明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