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小说飘梦的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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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宵别后情更浓

寒冬雪夜最漫长,春xiao一刻倍苦短。

一声鸡叫惊醒了两个梦中人,迷糊中马琳发觉她下了床,就想睁开眼看,忽听王榛榛一声尖叫:“闭上眼睛!不许睁开!”他吓了一跳,急忙使劲闭住眼。

一阵悉蔌声后,他嘿嘿笑了一声,说:“我可要看了!你还……”话没说完,忽觉脖子上一凉,他一睁眼,见一口钢刀抹住了自己的咽喉,他吓的魂飞魄散,说:“你想谋杀亲夫!冤枉!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愿意的!”王榛榛扑哧一声笑了,说:“害怕了!现在后悔了?我告诉你;这辈子,你要是敢负我,我就亲手杀了你!”

马琳嘘了口气,暗想:原来她是警告我!糟糕!她要是见了青梧青桐,岂不又要杀我!想到这里,他问:“请问娘子,要怎么样才算负你呀?”王榛榛不知他心怀鬼胎,随口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象陈世美那样,抛弃结发妻子,另外再娶了。”马琳听见有缝可钻,喜滋滋地说:“我发誓:今生今世如果抛弃你另娶,我就死在你的刀下!”王榛榛满意地收了刀说:“量你也不敢!”

马琳也满意了说:“那我们可说好了!另外纳妾可不算是负心!”王榛榛大叫一声,扑上来要打他,他捉住她的两个拳头,嬉皮笑脸地说:“我今天挨你两拳,你就许我讨两个,挨你十拳,你可得许我讨十个!”王榛榛气得呜呜大哭起来。

马琳见她哭得死去活来,不满说:“你犯得着这样难过吗?我二哥娶了七个妾,二嫂也没说他一句不是,你干吗拼命哭?”王榛榛呜咽说:“你这没良心的混蛋,你二嫂好歹也是嫁进你家三年没生儿子,你二哥才纳妾的;我还没过门,才跟你一个晚上,你就想着纳妾,你连他都不如,呜——呜——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说完了又哀号起来。马琳哭笑不得,只得软语相求,可她就是不依不饶,。无奈之下,他只得推心置腹,把那对姐妹花的来历如实说了,然后又赌咒又发誓,觉不再勾四搭五。

王榛榛才止了哭声,恶狠狠说:“怪不得我爹不让我嫁你!原来你们这些王孙公子都是这样胡混日子的,成日里就是想着怎么作践女人!我怎么这么蠢!偏要上你的贼船!”

马琳不乐意了说:“究竟谁是贼呀?好象有个人昨天还要我杀人吧!”王榛榛气呼呼地争辩说:“我杀人是为了救人,我杀的每个人都该死,我救的每一个都是好人!你和你二哥,还有那些畜生都是该死的人!”马琳也生气了吼道:“你凭什么说我们该死?不就是玩了几个妓女吗?又那里招你恨了!”

王榛榛红着眼睛仇恨地说:“你们这些贱男人!想要儿子,就把女人象囚犯一样关在家里;想找乐子,就把女人关在妓院了,逼她们作妓女!你们不该死,还有谁该死!”“你说够了没有!”马琳恼羞成怒,大吼:“你后悔了是吧?你干脆杀了我,另外找个男人好了!”

王榛榛愣愣地看着他一阵,突然撞开门跑了。

门外传来几声惨叫,马琳这才意识到他们的争吵已经惊动了邻家村民,那几声惨叫想必是王榛榛在打人撒气。他急忙找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没了,恍惚忆起似曾在谁的身上看见过,顿时哑然失笑:“她又把我的衣服穿走了!”

幸好屋子里有个柜子,让他找到了穿的,是一套乡下人穿的黑粗布大棉袄和大棉裤,接着,他又发现自己的靴子、帽子、连同他的包裹,也没了,他只好厚着脸皮,向鼻青脸肿的邻人讨了一双破棉鞋穿上,然后他再去找坐骑,发现两匹马都不见了。

“竟然都带走了!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真是贼性难该,每次都被她打劫!”他一边咒骂着王榛榛,一边走出家门。

家门外是一条羊肠小路,弯弯曲曲通往村外。昨晚他就是顺着这条小路,找到了这所全村最顺眼的宅子,花了一锭黄金的价钱,弄走了屋主,现在他是这座房子的主人了。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洞房”,摸着空空的袖子,自言自语道:“春xiao一夜值千金!好贵的新娘子,连我的一包黄金也偷走了。明知会被她打劫,还要带那么多金子来。我真是犯贱!”

寒风凛冽,呼啸着刮过耳边,马琳光着头,拢着两只袖子,沮丧地走在冰冻的泥路上。路上偶然遇上几个行人,匆匆来去,没有人对他顾看一眼。忽然马琳明白了她的用心:“原来她是怕我被天虚师徒认出来,才穿走了我的衣服,骑走我的马,又怕别人起疑心,拿走了我的钱。”想到这,他心里又热乎了。

就揣着热乎乎地回忆,马琳居然屐着一双破鞋,踩者冰冻的泥路,顶着寒风走了几十里路。

第二天,他在一座小镇买了一匹劣马。之所以买了劣马,是因为王榛榛只给他留了一锭银子,于是他就和所有的乡下人一样,吃大碗面,睡鸡毛店,穿破衣,骑劣马,混迹在无数的贩夫走卒中。他无数次的和天虚师徒擦肩而过,当然还和那些从幽州来的黑衣皮袄大汉屡屡相逢相错。

他怀着一颗感激的心,期望着王榛榛的出现。一路蹉跎着,直到走到了家门时,他才彻底死了心。

进了家门,马琳发觉家丁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以为他们是在笑他寒酸的模样,急忙溜回住处。刚换完衣裳,马忠就跑了进来院子,一边跑一边喊他快出来。马琳急忙跑出来问:“什么事?这么急?”

马忠惶惶指着门外,说:“刑部来人了,要捉你去问案,太太这几天都急病了。”马琳吓了一跳,立即想到了洛阳发生的命案,一着急,心里就没了主张,说:“不,我不去!你去跟他们说我没回来。”马忠一听这话,愈发急了,暗想:他这样心虚,莫非那件事真是他干的?。

马忠狐疑地盯着马琳发愣,反倒让马琳清醒了,他连忙又改口说:“我又没干什么,你干吗看我?”马忠这才喘了口气,撵退了旁人,关上堂屋大门,又拉着他进了藏兵阁,关上门,然后才小声说:“少爷去了这个把月,家里发生事多,真是一时说不清楚。我还是从王家父女说起吧。半个月前,他们就来了,侯爷当天就领着王相公见了皇上,皇上见王相公本领非凡,当时就说:‘蔡京误我,悔不听爱卿之言!’这话立即传遍了朝野,后来…”

马琳见他欲言又止问:“后来就有人诽谤他是吗?”马忠叹了口气说:“不是诽谤,而是那帮奸党将一桩陈年旧事翻出来,还冒出了一个道士指证王相公杀了自己的妻子。十几年前侯爷曾将这个案子摆平了,没有想到那个道士竟然不惜自毁名声,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皇上说自己是奸夫,说出事的当天,王夫人要跟他走,王相公不让,还要杀他们一家三口。王夫人为救他,死在了王相公刀下。王相公当时就承认了罪状,现在正押在天牢里。皇上有心用他,却苦于不合律法。后来……”

马琳听得瞠目结舌,心想:竟然有这样的事!还有人自认奸夫?这奸夫本事倒不小,居然能逃脱我岳父大人的追杀。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问:“那个道士是不是叫天虚?”马忠点头又说:“是的,就是叫天虚。后来就更糟了,朱缅这狗杂碎,他说‘陈皎皎不是刺客,刺客另有其人。’还天天催着刑部重新调查了洛阳那个案子,然后他就在皇上面前说少爷你才是刺客!还要捕快守着咱家门口等你回来。哎——侯爷这几天急得头发全白了,他这会正在应酬刑部的人,要我……”

“我知道了,那王姑娘现在在哪?” 马忠不满说:“这时候你还想着她!侯爷把她藏起来了,藏在密室里了!”马琳这才放心,说道:“你快带我去见她!”马忠知道拗不过他,只得依了。

马忠引他来到另一个屋子,马琳这才发现密室就造在自己的藏兵阁里,父亲此举显然是先为他着想。看着马忠挪开先祖马陵的画像,露出一扇暗门,马琳钻进门,按照马忠的指示,举着烛火,经过一截甬路,找到了王榛榛的藏身处。

这是一间黑洞洞小房间,没有火,没有光,只有头顶一排孔洞有阳光射进来。他听到一阵呜呜哭声,于是他寻声找去,见一个人影在扭动,烛光照见那人的脸,果然是王榛榛。只见她躺在一张床上,全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巾,脚上锁着铁镣,手上还带着铐子,满脸是泪,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马琳扯掉她口中的布,她哇哇的大哭起来。马琳吓了一跳,说:“别叫,会有人听到的!你好好呆在这里,别想着出去事,我就解开你身上的绳子。”王榛榛忍住哭声,使劲点了点头。马琳解开绳子说:“这些日子,我天天盼着你回头找我,却没有想到你在这里坐牢,早知道我就飞回来多陪你几晚,也好过足了瘾,再进天牢,去陪我那个岳父大人。”

王榛榛又羞又难过说:“你还有这个心情!我才不要你作替罪羊,你放我走吧!”马琳苦笑一阵说:“谁要我自己犯贱,偏要色急,要了你。既然已经提前作了你的相公,我只好吃这个哑巴亏了!”王榛榛又哭了说:“都是我不好,以前老是欺负你,现在又连累你吃官司。要是那天我答应嫁给区家,就没有你的事了。”

最后这句话惹得马琳火冒三丈,说道:“你这傻女人!你胡说什么?这件事哪有这么简单,其实是我老爷子的政敌在捉他的把柄,他们想整垮我们家,才会掀出你家的旧案来做文章。你嫁了那家伙,我一样也要坐牢。”王榛榛这才不哭了说:“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听你的话好了,我就不出去好了。”

马琳见她手脚被镣铐磨得血迹斑斑,说:“你等着,我去拿钥匙给你开锁。”王榛榛叫住她说:“我肚子好饿,给我带点吃的来。”马琳猜想是父亲怕她逃脱,才会把她饿得骨瘦如柴,便说:“我带你出去吃,你就呆在我的房里,你可不许做傻事!”王榛榛答应了。

马琳找马忠要来钥匙,打发走马忠,将她抱进自己的卧房,喂她吃了点心,扶她躺下 ,一直陪到她睡着了,然后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