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黄东平依照晴天的吩咐,很快解决了一众事宜,接下来,就邀请晴天去中黄世家做客,晴天没有拒绝,正好借着去中黄世家打探一下朱武能所说的那些中医的下落。
进了中黄世家,在中堂,晴天和林孟珊及公孙云儿三人刚刚落座,中黄应红和中黄应蝶就前来打招呼。
“红儿见过师父!”
“蝶儿见过师父!”
两女很有礼节,各自向晴天抱拳鞠躬。
“呵呵!两位妹妹多礼了。”晴天起身,抱拳回礼。
中黄东平则在一旁打着哈哈。
众人在方桌旁落座,中黄世家的护卫在白龙平的带领下站立一旁,仆从急忙给众人沏茶。
“师父!”中黄应蝶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俏脸上也没有了昨天的苍白之色。“能不能讲一下月事腹痛,我想了解一下,以防以后不时之需。”
“好呀!”晴天应道。
这时候仆人端来了茶水,分宾主摆上方桌,然后侍立一旁。
“师父,快讲呀,红儿也想知晓。”中黄应红向晴天抛了一个媚眼。
晴天看到,心神一震,小腹立时发热,猛然心惊,心中暗自骂道:‘妖精!’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微微点头说道,“月事腹痛,几乎大多数女性都会经历,轻者月事来临偶尔疼上一两次,而严重者则贯穿整个月事日期,疼得死去活来,当然也有疼得休克的。”
“哇!”中黄应蝶惊呼道,“还有疼得休克的?哪?哪?我这个还是比较轻的了。”
“什么轻呀?”中黄应红一脸鄙夷的说道,“某些人月事疼痛的时候,就差休克了。”
“去!坏姐姐,就会拿我说事。”中黄应蝶一脸桃花,云霞遮目。
“师父,继续讲啊!”看着晴天低头喝茶,中黄应红催促道。
晴天抿了一小口茶水,放下茶碗说道,“月事腹痛,一般分为两种,一种叫热痛,常见月事来临时受热或者中毒等情况引起,其后遗症多见月事来临时遇热而痛,遇冷则舒;一种叫冷痛,这种最为常见,多为月事来临之时遇冷或受寒或冒风或自食生冷寒凉之物等所致,其后遗症多见月事来临时遇冷而痛,遇热则舒。”
“哪?”中黄应蝶眉目飞扬,嘴巴上翘,“那我的月事腹痛应该就是第二种了?”
“嗯!”晴天微微点了点头,端起茶碗又抿了一小口茶水。
“哼!”中黄应红斜着眼睛看着中黄应蝶,鼻子里哼唧了一声,轻声说道,“某些人如果月事腹痛还没有受够,就烦请继续多吃生冷寒凉吧,可没有人拦着呀。”
中黄应蝶美眉瞪了中黄应红一眼,哼了一声,说道,“要你管?”随即看向晴天,“师父,赶紧说说怎么防治吧,蝶儿有点等不及了。”
“月事腹痛为内因,”晴天放下茶碗说道,“而所有可以引起月事腹痛的外在因素,就是外因,如果女子在月事来临前后断绝食用一切生冷寒凉和拒绝一切外在寒凉,则月事腹痛就不容易发生,如果已经发生了的,还是可以最大限度减轻的。”
“当外因控制得当之后,”晴天继续说道,“内因的消除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会针灸的可以针刺或艾灸关元穴,不会针灸的则可以在疼痛来临之时用手指按压小腹中点的疼痛点,待疼痛缓解之后,熬一点姜汤喝,姜汤有驱寒祛湿之作用,如果有黑糖,可用一比一比一的比率熬姜糖汤驱寒祛湿,这样效果会更好。”
“哇!”中黄应蝶兴奋地大叫了起来,“要是早知道这些常识,我就不会遭那么多罪了,谢谢师父!”说罢,起身勾头拱手,鞠躬。
晴天急忙抱拳回礼,“蝶儿妹妹太客气了。”
“师父,”中黄应蝶说道,“你知道先前的那些针和疡是怎么治疗月事腹痛的吗?”
“晴天摇了摇头,“不知道。”
“哼哼!”中黄应蝶冷着脸,咬了咬牙齿,嘟着小嘴巴说道,“先说疡吧,一开始我月事腹痛的时候,是害怕扎针的,因此上就选择疡,说知道他们不是用附子,就是用砒霜,可把我害苦了,本来是小腹疼痛,吃了附子之后,连胃脘也开始疼了,而且还发烧,一烧一身汗,最后不但腹痛没有缓解,反而还有加重的趋势;而吃了砒霜更糟糕,上吐下泻,浑身发烧,眼睛看东西都是重影了。”
“咳咳!”中黄东平咳嗽两声,插话说道,“医者本来是治病的,虽知道疡不但没有治病,反而投药之后病情加重,我一怒之下,就把他们抓起来,罚做苦役了。”
晴天愕然,伸手偷偷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学医踏实,实实在在的学了十六年,要不然,这会都不知道身家性命还属于不属于这具臭皮囊了?’
“师父,你和他们不一样,”中黄应蝶继续说道,“那些针更可恶,既不诊脉,也不触诊,来了之后大略的问一下哪儿疼痛,然后就开始扎针,要么扎成刺猬,要么仅次于刺猬;人都说针灸治病立竿见影,可是,我先前所接触的那些针,一个月接一个月扎下来,一点作用都没有,我都被扎烦了,不知道他们扎没扎烦?”
“哪治疗结果呢?”林孟珊问道。
“有屁结果哩,”中黄应蝶爆了句粗口,“我每个月的月事来临,腹痛该怎么疼痛,还是怎么个疼痛法,没办法,父亲就把这些家伙抓了起来,发配后山劳动改造去了。”
“哦!”晴天轻呼一声,“怪不得我来清涧之后,没有看到一个中医,原来都给你家当长工去了,咳咳!”
“都是些连医门都没有入的害人精,不罚他们,还等着让他们继续糊弄病人?切——”中黄东平等着眼睛,一脸的不平。
“中黄兄弟,”晴天看着中黄东平问道,“你又不是医者,你怎么知道人家医者没有入门?”
“这还不简单!”中黄东平侃侃说道,“中医诊断凭的是望闻问切四诊,这是从上古传下来的,这也是中医认病的法宝,同时,也是评判一个医者是否入门的标志,你想,那些针呀疡呀药呀灸呀的医者,要么是象征性的摸一下脉腕,两个呼吸都不到,你认为他们这样能诊断出病人的脉象吗?”
“不能!”晴天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中黄东平继续说道,“上古神医岐伯所传诊脉之法,三指成扶,扶余脉腕,一呼一吸为一应,三部九侯当候五十应,方知一侧之脉腕脉象之所应,以此类推,两个脉腕当候一百应,此为普医,中医者,两个脉腕六十应,上医者,两个脉腕四十应,此为应急;而我所见识的这些医者,两个脉腕四个应都不到,你说,他们不是骗子是什么?”
“呃?”晴天无语了。在秘境外的现实生活中,不说普通中医了,就是那些中医大师,又有几个会诊脉的呢?又有几个入了中医之门的呢?去圣远也,红绿为上。
“无论截教还是阐教,都讲因果,”中黄东平继续说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既然那些家伙不学无术,敢于视生命为蝼蚁,我就敢拿他们做苦力,以儆效尤。”
“父亲,”中黄应蝶撇起了小嘴巴,嗔怪道,“人家在向师父讨教医术医理呢,你扯到哪儿去啦?”
“嗷——”中黄东平伸出胖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胖脑袋,微笑道,“嘿嘿!怪我多嘴了,怪我多嘴了。”说着,看向晴天,“晴兄弟,你们继续,我不打扰。”说罢,起身,抱拳,然后向后堂走去。
白龙平急忙带上两个护卫紧随其后。
“师父,”中黄应蝶好奇的问道,“我发现,有些女人月事来临之时,碰了生冷寒凉,腹痛不是很明显,而有些女人,碰了生冷寒凉之后,几乎腹痛的能要了小命,这是为何?”
“这个,应该是体质差异,”晴天解释道,“人的体质,受秉于先天,先天是什么呢?咳咳!先天就是父母的体质了,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父母的年龄都是十八九岁,那么,其所生的小孩体质就会很好,骨质密度也会很高;如果父母的年龄都是四十多岁,那么,其所生的小孩体质就会很差,骨质密度也会很差,那个殷纣王和妲己骨质密度的打赌不就是为了证明人的体质差异么?”
“殷纣王是谁?”中黄应蝶问道。
“哪个妲己是谁?”中黄应红也急忙问道。
“商朝的最后一个君王和妃子。”晴天解释道。
“商朝是哪个朝代?”二女几乎同时问道。
“呃?”晴天傻眼了,“你们连商朝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呀!”二女几乎同时摇头晃脑。
晴天彻底傻眼了。
晴天不知道的是,这个秘境是从岐伯时代,在轩辕黄帝乘龙飞天的时候,因为一个契机形成的,根本没有尧舜禹以及以后那些朝代的更替和出现,几千年来,这里一直沿用黄帝之九州制度传袭至今。
“尧舜禹知道吧?”晴天试探着问道。
“嗯?”二女摇头。
林孟珊也看出了苗头,急忙用脚踢了踢晴天的腿脚,说道,“你不好好讲医理,你扯历史朝代干啥呢?”林孟珊说的已经很明白不过了,这里是秘境,自然而然就没有外面那些朝代更替变幻了。
晴天虽然看起来有点笨笨的傻傻的,可是,还没有笨傻到家。
“咳咳!”晴天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个体质,最明显的就是吃饭了,比如,应红一顿饭可以吃掉一个糜面馍馍,而应蝶却可以吃两个糜面馍馍,这就是差距。”
“师父,不对呀,”中黄应红大声叫了起来,“我一顿只吃半个馍馍的,吃不了一个馍馍的。”
中黄应蝶则大声说道:“师父,我一顿要吃三个糜面馍馍的,两个根本就吃不饱呀。”
晴天一阵头大。“我这只是打个比方,不做真的。”
“哦,这样啊。”中黄应蝶轻呼一声,紧张地搓着手指,脸色绯红。
“哎呀!又被忽悠啦!”中黄应红面含桃花,向晴天抛了一个媚眼,抿了抿嘴巴,脸上竟然浮现出两个小酒窝。
“咳咳!”这个女人是妖精,晴天害怕中招,急忙将眼睛看向中堂外,站起身说道,“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没事两个妹妹可以回去休息了。”
林孟珊和公孙云儿也急忙站起身,等待着晴天的吩咐。
“谢过师父!”中黄应蝶起身勾头抱拳躬身,然后起身离去。
“谢谢师父!”中黄应红也起身拜谢,然后提议道,“师父,我领你们去后山看看吧,那里可热闹了。”
“是去看那些长工吗?”晴天问道。
中黄应红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嗬嗬!师父真坏!”顿了一下,说道,“嗯,那些人总是拿人命不当一回事,做长工也是对他们的一种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