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精忠报国凌云志: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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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组建岳家军

岳家军的初建,更是增强了岳飞抗金的信心,但是最初的环境并不像他想象得那么好。金人的军队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席卷而来,宋高宗的逃亡使军心浮动,将士们深感前途渺茫。他靠着坚定的意志和满腔的爱国热情,一次次鼓舞着士气,度过了缺粮少衣的寒冷冬季。他带领着自己的军队神勇地平定了一方的土匪,同时也招纳了一批爱国的义士,壮大了岳家军,使之成为一支英勇的队伍。

岳家军是南宋初年岳飞领导的抗金军队。岳家军实际上只是民间对于岳飞崇敬的一种说法,但是并不为朝廷所承认。南宋时起义军蜂拥而起,有很多都投靠了岳飞。然后那些归顺岳飞的农民军队就自称为“岳家军”,这个称呼也得到了广大人民的认可。由于岳飞武艺高强,为人忠直,因此岳飞在士卒中的威望很高,很多人都自愿追随岳飞。

岳家军以牛皋、董先各部义军为主要的骨干,后陆续收编杨幺等农民起义军部众,吸收山东两河忠义社梁兴、李宝等,汇成浩荡的大军。岳飞军纪严明,加强训练,号“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金贵族有“撼山易,撼岳家军难”之语。部队久驻鄂州(治今湖北武昌)、襄阳,世居其地,南宋末年抗金将士的子孙都曾经加入岳家军,为抗金斗争作出过突出贡献。

完颜宗弼占领建康府后,曾经扬言要活捉高宗,高宗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调转方向从明州乘船经海上逃到温州避难。

完颜宗弼占领明州后,几经周折却没有捉到宋高宗,于是十分愤怒,决定劫掠一番之后撤兵。金军利用大运河,将劫掠所获用船运往北方,一路攻破秀州、平江府、常州,准备自镇江府北渡。三月,完颜宗弼被韩世忠所部八千余人在黄天荡拦截,被困四十日。因为有汉奸献策,金军掘通河道,将船队经秦淮河引入建康城西的长江江面。韩世忠赶去攻击,却被金军的火箭击退。

在此期间,岳飞带领东京留守司军的残部转战广德军,六战皆捷,俘虏王权等伪军将领四十多名。但是这个时候,岳家军因此处于相当困难的境地,粮食已经吃尽了,但是岳飞带领的军队宁可忍饥挨饿,也没有去村中扰民。

建炎四年(1130年)初春,宜兴知县钱谌,听说岳飞的威名和岳家军的状况之后,立即写信告诉岳飞说县里的存粮够一万人吃十年,欢迎他率军保护县境。二月,岳飞应邀进驻宜兴,屯于张渚镇。在宜兴,岳飞收降了因政局混乱而在当地为匪的多支部队,以及金军强征来的河北伪军。岳飞自己就是北方人,平等对待河北、河东等地的伪军。伪军们都传话说:“这是岳爷爷的军队。”很多人都来投降。

之前在杜充投降金国之后,他手下的士兵们都感到深深的迷茫和无助。皇帝、统帅都投降了,我们还抵抗什么?国家已经没有了,我们还抵抗什么?于是,众多将士一哄而散,转做抢劫、掠夺的盗匪勾当去了。

只有岳飞的部队仍然坚持在建康附近打游击战,秋毫无犯。岳飞相信自己还是南宋的军队,是皇家的军队,是国家的军队。但一些游兵散将经常跑到岳飞面前,恳请他当首领,带领所有将士,投降金国去,因此搞得军心动荡。面临这样的艰难时世,这样的尴尬处境,岳飞觉得有必要组织大家进行一番陈词了,于是岳飞召集自己的士兵,慷慨激昂地说:

“今天又有人来劝我投降,我没答应。现在局势动荡不安,你们有这样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岳飞生为南宋的人,死是南宋的鬼,跟着我岳飞的就是杀金人的,不愿意跟随我岳飞的现在就可以走,但是日后刀、箭无眼,就别怪我岳飞不客气了。”话音落下,掷地有声,将士们都不敢出气。

岳飞激昂的言辞让他们深受鼓舞,留下来的,没有人再敢萌生二心。军心稳定之后,岳飞的军队渐渐庞大起来。

国家的战线在哪里,岳飞就在哪里。以前岳飞在黄河流域和金人战斗,现在在长江一带和金人周旋。

金兀术率领的军队过了长江以后,一路南下,刀光闪亮,呼声如潮,开始攻城拔寨。

岳飞在今天的安徽广德境内拦截了金兀术的军队。当时广德已经沦陷了,那里地势起伏,原野开阔。岳飞神出鬼没,和金人打了许多场战争,每次都将金人打得落荒而逃。金人的骑兵到了江南之后,像是陷入了泥泞之中。江南虽然很美,但不是跑马的地方,不是北方的草原和白山黑水。偏偏这时,金人又遇到了岳家军。在混乱、懦弱的南宋小朝廷统治的国度里,遇上一支能打败自己的军队,真的不容易。

岳家军的建立,应该从1130年初杜充叛变投金开始算起。但是岳家军还只是一个口头的称呼,并不是一个正规的编制,在正式的场合是不会出现的。古时习惯以统帅的姓氏来称呼某军,比如张俊部可称为“张家军”,韩世忠部被称为“韩家军”等。有人揣测“岳家军”名称具有私军性质,应该是导致岳飞后来被杀的原因之一。实际上这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南宋时期重文轻武是很普遍的事情,最重要的原因是南宋统治者胆小怯懦的本性,对内部将领缺乏信任,这才是南宋一直被金人踩在铁蹄下的主要原因。

后来岳家军又收编了傅庆、郭吉等人,傅庆是卫州窑户出身,他原是戚方部将,在马家渡之战后追随岳飞。两人都是能征惯战的勇将,成为岳飞的左右手。

当时在宜兴县境,还有三支猖獗的土匪。马皋和林聚各有几千人,岳飞派遣辩士劝降,得到了成功。另一支土匪,头目号称张威武,不肯投降。岳飞单骑闯进他的巢穴,乘张威武惊愕之际,将他斩杀,其部下也被编入岳家军。

在内祸外患交迫的岁月里,广大民众的生命财产朝不保夕。居然进驻了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对民间秋毫无犯,这不得不使宜兴的百姓交口称赞,人们用朴素的语言称颂岳飞,说:“父母生我们比较容易,将军护卫我们却比较艰难。”

甚至很多外地人也争先恐后地移居宜兴县避难。按中国古代的隆重礼节,宜兴人民出资为岳飞建造生祠,以表达大家的感激之情。古代的祠庙用于尊崇先贤、祖宗,以至神仙鬼怪之类,为活人营建生祠,乃属特例。当地民众简直将岳飞尊奉为神人,这在古代是非常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