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精忠报国凌云志: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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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江南告急

自从宋高宗登基之后,就一直奉行屈膝求和的政策,妄图在江南一带苟且偷安。但是这不但没有得到金人的怜悯,反而助增了金人的嚣张的气焰。宋高宗逃到扬州的时候,金人立刻就调转了军队,浩浩荡荡地杀向了扬州。

宋高宗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正月初七,金人开始攻打开封,当时,老将宗泽派兵击退了敌方,岳飞带兵与金人战于胙城县(今河南延津县北三十五里),又战于黑龙潭,都取得了大捷。这几次大捷让岳飞收复中原的信心倍增。四月,宗泽命令岳飞跟从留守司太尉闾勍,保护北宋王朝的皇陵。七月,宗泽死于开封。杜充接任东京留守,岳飞仍然担任原来的职务。

后来,岳飞又跟随闾勍到了汜水关,再一次取得了胜利。随后岳飞驻兵竹节渡,与金兵相持不下。

后来岳飞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选派三百名部下埋伏在山下,每个人身上带着两束柴草,到了深夜时分,把火把点燃,高举过头顶。敌军看到之后大为震惊,以为对方有援兵到来,吓得落荒而逃。

可是这样的小胜仗根本挽回不了局势,挽救不了国家的命运,南宋的形势依然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宋高宗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的春天,金人还在马不停蹄地南下进攻。他们攻陷了天长军(今安徽天长县),逼近了宋高宗。高宗吓得面色发青,于是立刻丢下了扬州,奔向了镇江,又转到了临安(今浙江杭州)。

农历五月初八,宋高宗到了建康府(今江苏南京)。岳飞这时还在开封附近和王善打仗。七月,杜充被朝廷召回。

杜充放弃了京师开封,回到建康,去保护怕死逃跑的宋高宗。

岳飞不愿意离开中原。岳飞说:“现在金军主力专注在江南战事上,我们正好可以在中原这里,一举拿下他们的北边!”

但是杜充根本不理会岳飞,他说:“保护皇上才是目前的重任。”无奈之下岳飞只好跟随他到达建康。这一年的闰八月十四日,金人由淮东、淮西两路进犯,窥视江南。

进犯江南的金军分兵两路。西路军由完颜拔离速、耶律马五等指挥,在建炎三年(1129年)十月,由黄州(今湖北黄州)渡江,先后攻入江西、湖南和湖北三路,一路烧杀劫掠,然后北撤。驻扎在江西九江的刘光世军听闻西路金兵来临,逃得无影无踪,致使金军在西路的一支偏师得以横行几千里。只是南方一些村民自动组织抵抗,才使那些金兵遭受一些损失,而有所忌惮。

东路军是完颜兀术(宗弼)亲率的金国军队主力,也是金国女真兵的精锐。

杜充到了建康以后,宋高宗又破格任命他为右丞相,并兼江淮宣抚使,镇守建康,领着行营之众十多万兵马死守建康,其他都可以坐视不管。金人与割据一方的李成的军队合攻乌江,杜充竟然闭门不出。岳飞恨不能亲自杀敌,但又碍于军中纪律,他流着泪,请求杜充出兵。杜充不为所动,反而对岳飞这个年轻人心生厌恶。

完颜兀术(宗弼)军攻打太平州(今安徽当涂县)的采石渡和慈湖失利,改由建康府西南的马家渡过江。宋朝水军统制邵青仅有一艘战船,率十八名水手进行拦击,艄公张青身中十七箭,邵青等力竭败退。另一水军统制却不战而逃。

南宋在长江下游的防线,已被金军节节突破,基本上剩下一张残破的空壳。

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杜充手中还有六万左右的兵力,杜充得到金兵渡江的紧急战报之后,立马下令令都统制陈淬率领岳飞、戚方、刘立、路尚、刘纲等十七员部将,统兵两万赶往马家渡迎战,又派遣王燮指挥一万三千兵马策应。

当时金军有战船二十艘,每次可载一千人渡江,首先登岸的是渤海万夫长大挞不野,他的军队驱逐了守岸的少量宋军。等到陈淬率军抵达马家渡的时候,金将鹘卢补、当海、迪虎的部队都已渡江,金国军队兵力十分强大。

由于陈淬的妻儿老小都是被金人所杀害,因此他的内心充满了仇恨,抗战的时候不顾个人安危,奋勇杀敌。由陈淬带领的军队也保持了宗泽统兵时的作战风气,个个都冲在最前线,奋勇杀敌,岳飞带领的右军更是争先奋击,同金军展开了浴血奋战……

当时其他各路宋军与金兵交锋时往往一触即溃,或不战而溃,唯独原东京留守司军还是继承了能打硬仗的传统,居然与金国主力部队激战了十多个回合,也未分胜负。

但是宋将王燮胆小怕事,刚一开战,便先行逃跑,各大将领所率领的军队也都溃不成军,只有岳飞等部竭力作战,拼死抵抗。由于实力太过悬殊,金军击败了宋将陈淬指挥的两万军队。陈淬阵亡,马家渡失守。

岳飞带领自己的军队退回来,驻扎在今天南京的钟山。杜充听说自己的部队都被敌人击溃了,就放弃了建康城,渡过长江,带着几千亲兵,跑到了江北的真州(今江苏仪征)。金国人立即轻而易举地攻下了建康城。杜充又朝西边去,到达了天长军那里。最后,杜充背叛了宋高宗的南宋小朝廷,投降了金国人。

宋高宗赵构得知杜充投敌,说:“朕对杜充从平民到将军,可以说是很好了,他为什么还要投敌?”

其实,将一个庸才和懦夫如同擎天柱一般尊崇,也足见南宋皇帝和大臣之有眼无珠。宋高宗逃到临安后,就派遣重臣赴金国首都,请求对方缓兵,并自动去掉了皇帝的尊号,自称“康王”,向完颜宗翰修书一封,用近乎哀求的口气写道:“恳请阁下您看在我如此可怜的分上,能够怜悯宽赦我。”宋高宗又北上建康府,致书金人,表示愿意削去宋朝的国号,对金人称臣。金人拒绝了宋高宗的投降,再次南进。

对于岳飞来说,杜充叛国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杜充叛国之后,岳飞从此就摆脱了那个刚愎自用、心狠手辣的上司的羁绊,从此就开始了独当一面的抗金斗争。

§§第三章 英勇岳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