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精忠报国凌云志: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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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名师遇高徒

岳飞家的隔壁是当地王员外家的学堂,王员外有个不争气的儿子,叫王贵。王员外请了一个私塾教师教儿子读书写字,同王贵一起读书的还有张显和汤怀,他们分别是王员外的好友张达、汤文仲的儿子。王贵、张显、汤怀都是富家子弟,他们不但不专心读书,还整天在学堂里舞枪弄棒,欺负老师,把学堂闹得鸡犬不宁。王员外接连请的先生都被这三个顽童整得焦头烂额,最后都纷纷自动辞职,从此没人敢再来接这个“烫手山芋”。王贵没有老师管教之后,更加肆无忌惮了,常常四处惹事,搞得鸡犬不宁,由于夫人护着孩子,王员外也拿他没辙,每天看见自己的儿子就一肚子闷气,寝食难安。

有一天,王员外家里来了一个故交,叫周侗,周侗本是少林派谭正芳的弟子,文武双全。周侗有两个徒弟,一个是玉麒麟卢俊义,一个是豹子头林冲,但都被奸臣陷害。由于家中妻子早已过世,儿子又死于抗辽战争中,周侗本想投奔留在汴梁的一位老友,谁知老友得罪了奸党,被人陷害要充军到边疆,因此才改变计划,回到老家。在老家,他买了几亩田地,叫人耕种着,这次出门收租,正好途经麒麟村,于是顺便来看看王员外等故交。

周侗曾经得到包拯赏识,在军中担任教官,并在东京担任过御拳馆教师,但是由于他主张抗辽抗金,因此在朝中屡受打压,郁郁不得志。王员听说周侗来访心中甚是欢喜,有意让周侗担任王贵张显和汤怀他们三人的老师,却担心儿子顽皮,害怕得罪了周侗。但他实在是苦于儿子无人管教,于是开口询问周侗是否愿意留下来教育王贵,没想到周侗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周侗担任王贵、张显和汤怀三人的教师之后,三个顽童还是顽性不改,试图再次将老师赶走,因此私下准备了一些家伙,企图给老师一个下马威。谁知道周侗是个习武之人,不但没有受到他们的威胁,反而狠狠地惩治了他们一顿,用戒尺把王贵打得嗷嗷大叫,自此之后,学堂才得以宁静了。

这就给隔壁的岳飞创造了一个良好的环境,每天周侗给王贵他们上课的时候,岳飞便爬在墙上偷偷地听,周侗讲的每一句话,岳飞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有一次周侗有事外出,给三个顽童出了三道考题,命令他们在自己回来之前答完。王贵、张显、汤怀看了题目之后都急得团团转,最后王贵想到了隔壁的小岳飞,于是就把小岳飞搬来解救他们。刚开始岳飞坚决不从,三人知道岳飞平时还要砍柴、帮助妈妈打理家务,于是将他反锁在私塾,不解题就不放他出来,岳飞无奈只好将他们三个的题一一解答。

周侗回来之后看到答卷吃了一惊,感觉不像是三人所答,于是审问三人,最后在武力的逼迫下,三人才道出事情的真相。周侗正要再问,抬头看见墙上有几行字,笔迹未干,细细一读,不仅语法通顺,而且抱负不小,再看落款“七龄幼童岳飞偶题”,心想:小小孩童,能有如此远见,孺子可教。便命王贵去把岳飞找来。

小岳飞刚开始忐忑不安,以为自己要挨打了,谁知道进了学堂之后,周侗不但没有发怒,还称赞他小小年纪志气可嘉,于是便有心收他为义子。岳母听说之后,高兴万分,于是小岳飞便有了第二个老师。

从此,岳飞与王贵、张显、汤怀结为兄弟,朝夕相处,一同学艺。晚上学堂里,学生们的课桌前,都点着明亮的蜡烛。周侗从自己的书案上拿着一本书站起来说:“从今天起,你们白天习武,晚上习文,我会把我的毕生所学一一传授给你们……”

院子里,烈日当空,四个徒弟都直挺挺地站着,他们浑身上下,都在流汗。“现在注意,”穿着一身短打的周侗气势昂扬地走过来,用他洪钟般的声音说,“练武之人,意念必须集中。有些动作,看似简单,但功力的深浅,便决定功夫的高低,所以各项要领,你们务必注意。现在扎马,出拳!”“嗨!”徒弟们高声喊着,腿一迈,跨出弓箭步,击出了他们的拳头。烈日当头,在师傅的监督下,他们丝毫不敢懈怠,几个师兄弟站在原地连声喊着,接连出击。

岳飞学艺非常刻苦。有年冬天,大雪纷飞,王贵他们都在懒睡觉,岳飞却早早起了床,冒着大雪苦苦练习。师傅周侗见了之后,没有打搅他,而是细细地观察,直到岳飞停下来擦汗的时候,才发现师傅站在自己的身后。

在周侗的细心调教下,岳飞的刀法和箭术越来越精湛了。有一次周侗集合门生比武,他先发三箭,三箭皆命中靶心。岳飞引弓一发,射断了周侗的一支箭矢,接连两箭,又正中靶心,周侗对岳飞就更加器重了。后来在拜会自己的老友志明长老的时候,志明长老送给岳飞一杆“沥泉神矛”和一册兵书,兵书中有用枪方法和行军布阵的妙计。

自此之后,岳飞更加勤奋了,加上小岳飞天资聪颖,很快便超越了王贵、张显和汤怀,并且能够将刀、箭使用得出神入化了。

后来周侗去世了,在埋葬周侗的时候,岳飞巧遇并结交了牛皋,这个后来与他并肩抗金的好兄弟。

周侗的去世令岳飞十分伤心,每逢初一、十五,他都要置备一些酒肉,到恩师坟前祭奠。由于当时岳飞家中十分贫寒,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可以典当,于是他就把自己的衣服当了买了供品。

天气越来越冷,岳飞身上的衣服却越来越少。岳和感到很奇怪,疑心儿子结交了不好的朋友,便悄悄地观察岳飞的举动,终于发现岳飞典衣祭墓一事。父亲问他为何这么做,岳飞回答说:“师傅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他不光教给我武艺,还教我做人的道理,让我用自己的所学报效国家。可惜我在师傅生前没能谢恩,他死后,我要借初一、十五扫墓以寄托我的哀思。连射三箭,以示饮水思源。”

岳和听完儿子的话之后,十分感动。他赞赏地对儿子说:“我很欣赏你的孝心,如果将来有一天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为国贡献一生吗?”岳飞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只要父亲大人支持我以身许国,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保家卫国!”岳和赞许地点了点头。从此刻起,岳飞就立下了为国贡献一生的志向。

乡里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都赞赏岳飞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都说:“岳飞啊,你这么重情义,将来一定能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