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独角清风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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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剑伤微不露 隐忍得胜局

那道剑光直逼封进竹而来,根本来不及思索,脑中作出的第一反应便是本能地迅速就地打两个翻滚,翻到一边,躲避剑光。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封进清已划出第二道剑光,剑光如一道烈焰奔袭而来,又似山洪暴发挟裹着无数泥团石块汹涌而来。

封进竹隐约感到热浪袭面,如前面滚来了个大火球。

“起!”进竹暗提一口气,同时向上跃起,“腾”地飞到半空,躲过这波热浪。

“飞腾云。”封进清也跃到空中,“地宇剑”直指半空中的封进竹,又一道剑光急急如流星直射封进竹。

“啊!”进竹躲避不及,被那道剑光击中,惨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下来,重重的摔落在擂台上。

“好!封进清好样的!”台下响起阵阵欢呼声,封进阳更是狂热至极,不停的挥舞手中的“天宙剑”。

进竹跌落台上,半晌才从疼痛中醒悟过来,胸中脏腑似碎了一般,强忍着不吭声,倒影中又见封进清提着“地宇剑”直奔过来。

“我不能输!”进竹奋然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翻弹而起,暗运一口气,打出右拳,大喝一声:“通天绝拳!”

封进清见进竹翻身起来,还对着自己叫嚷着什么,心里不禁暗自好笑:隔这么远,你以为你的拳头能打到我?

“砰!”无形中似有一道光却无光,似有一记拳却无拳,怦然砸向封进清。

封进清还没来得及反应,当胸就仿佛被谁打了一记重拳,踉跄着倒在地上,一股钻心疼痛漫遍全身。

“他至少离我一丈开外,为什么他的拳能打到我?而且,打得很疼!”进清躺在地上,捂住胸口,有股疼痛久久不散。

进竹见自己的“通绝拳”隔空打翻了封进清,忙走了过来。

封进清用“地宇剑”撑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进清,不要逼我!”进竹捂着有些疼痛的胸口厉声说道。

“我没有逼你,如果能像进生那样死在你的拳下,我绝无遗憾!”进清捂着胸口,嘴角已溢出丝丝殷红的鲜血。

“进清,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为什么要这样争夺?”进竹痛心疾首道。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而你没有!”进清答道。

“我也有!”进竹愤然道,“可是,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拿到《神炎无奇扇》秘笈?”

“因为,这本秘笈本来就是属于封家的家传之宝,而你,顶多算是个姓‘封’的外人。”进清说道。

进竹听了,心里感到一阵剧痛,比伤痛还要痛,摇头道:“口口声声把我当兄弟,原来,在你们心里,至始至终,我都是一个外人!”

“封进竹,我听闻当年是老堡主封行远把你抱回来的,至于你为什么姓‘封’,而且还是‘进’字辈,没有人知道!但你的的确确不是封家人,如今,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因为你从小在封家长大,也算是封家一份子,我劝你放弃《神炎无奇扇》,跟我一起打天下!”进清说道。

“谁也别想阻止我得到《神炎无奇扇》!”进竹愠怒道,“封进清,不管我是不是封家人,只要是生长在宝煦源,我就要为宝煦源而战!你认输吧!我的拳头不想沾兄弟的血,哪怕一滴也不行,因为那样,我一辈子也不会心安!”

封进清轻蔑笑道:“你的拳头已经沾了封进生的血,就别再兄弟长兄弟短了!”

“我......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拳头能隔空打人!”

“哦,原来如此,想必今天也想把我当进生那样,一拳结果性命吧?”

“进清,你别再那血口喷人了,我要是想结果你,你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吗?你知道的,使兵器,我不如你!”

台下郑忠看二人对峙口水战颇久,忍不住插嘴道:“二人谁愿服输?”

二人异口同声道:“都不服输!”

继续摆开架式,封进清执着剑,但胸口总感觉隐隐作痛,进竹却像没事似的,摆开拳,侧立着。

进清暗想道:这小子被我的剑气所伤依然没事一样,果然好体魄!而自己,仿佛伤筋锉骨一般,稍一提气,胸口便疼得厉害。

“我认输!”为保元气以应付接下来的比赛,封进清思忖良久,还是决定认输。

怀才微缓缓步到台前,高声宣布道:“第一局,封进竹胜!”

台下鸦雀无声,只有盘迁喊了一句:“兄弟,好样的!”

“第二局:射箭。”待台下趋于平静,怀才微继续高声宣讲道,“和上一场射草人一样,不同的是,此次的目标是射草人手上持着的一块红布,红布只有巴掌大,草人的距离比上一场远了五十步,难度不可谓不大,我相信:纵然如此,也难不倒二位!”

封进竹与封进清相互对视一眼,进清一副胸有成竹模样,进竹则愁云惨雾,自知不如。

“你先来!”进清故做礼让。

封进竹拿起铁弓,用手拉了拉,然后又轻轻放下,拿着一支羽箭,道:“我认输!”

封进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见,他拿起一张铁弓,从封进竹手上抢过那支羽箭,搭上弦,拉满月,眯起左眼,瞪大右眼,全身贯注盯着前面的草人。

“砰!”弓弦响,音动若人触动筝弦,欲弹一曲“十面埋伏”。

“嗖!”羽箭发,呼啸如流星划天际,待升一支“飞天神箭”。

“扑!”,远处草人手上的红布上直楞楞地插着一只羽箭,封进竹忍不住暗暗喝采:果然不愧为‘进’字辈精英,射箭一流。

封进清看也不看,左手持弓,右手从后背反手搭上羽箭,“嗖!”又发一箭,待转过身来,又用左脚踩弓,左手拉弦,右手取箭搭弦,轻抬脚,对草人,缓放弦,第三支箭接锺而去,待立住了观望,草人红布上并排插着三支羽箭,如列队的士兵。

“精彩!”盘迁忍不住拍手叫好,台下“啧啧称赞”声更是此起彼伏。

“第二局:封进清胜!”郑忠满面笑容走到台前宣布。

“现已进行了两局,二人各胜一局战平,第三局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且看二位如何表现吧!第三局:比拳。”郑忠仿佛预见了第三局的胜败定局,有气无力地说道。

进清心头一怔,心知拳法是封进竹的强项,但又不甘心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鼓起勇气站到台上,胸口的隐痛又让他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进竹沉默站立封进清对面,双手紧握成拳,暗提气运至全身。

封进清挥舞双拳,按套路打出一套拳法,仿佛在给自己热身,台下响起阵阵拍手叫“好”声。

进竹两眼看着他耍套路,待他近了,忽出一拳,快如闪电,疾如劲风,拳到面前,立即收回,令封进清惊悸不已,身子不由的向后退,惧得只做防守,不敢贸然进攻。

封进竹趁势发起进攻,双拳如狼似虎,一阵猛攻,封进清哪里招架的住,退着退着,便跌倒在台上,进竹收了拳,看着跌坐台上的封进清,伸出右手,面带微笑道:“剑法和弓箭,我都不如你,但拳法,我略胜你一筹!”

进清也伸出了右手,紧握住封进竹的右手,“虽人各有所长,但此番比擂,我还是输了!”

进竹抱拳施礼道:“承让!”

按例,怀才微向前宣布道:“第三局,封进竹胜!依前两局比况,最终,封进竹获胜!”

台下依旧没有欢呼声,但进竹完全不屑。

“各位,现在决出了两名优胜者:储含秋和封进竹。接下来,二人将角逐最终的封家新主之位。但比了一上午,大家也都累了,我宣布:明日再决胜负!”

当下,各自散去,储含秋看了一眼封进竹,眼内满是轻蔑。进竹则沉默不言,自和盘迁离去。

因为中了封进清“地宇剑”的剑气“飞腾云”,封进竹隐约感到当胸疼痛,闷的发慌,仿佛憋了一口气在当胸,出又出不来,化又化不去,用力咳之,胸腔内便疼痛不已。

“兄弟,你怎么了?”看着捂住胸口,面露痛苦表情的封进竹,盘迁忍不住问道。

“我被封进清的剑气所伤,第三局已是强撑完成,若进清不放弃进攻,我定能胜不了他!”进竹回答道。

“你小子耍了一套威风拳,把他给吓住了!其实,已经是硬撑了。”

“不要说出去,明天还要和储含秋决战。”

“那个女人叫储含秋?长得可真漂亮!封进生这小子艳福不浅,可惜,无福消受,让这么美艳动人的美娘子守活寡,唉!于心何忍!”盘迁边说边咽了回口水,叹气道。

封进竹听了,心里五味杂陈,面有愧色道:“都是我害的!”

“这就是所谓的‘生死各安天命’,即使封进生不被你的拳所伤,也有可能因为其他事情而殒命,因此,你大可不必自责,大不了,娶了储含秋!”盘迁说着,竟然忍不住笑起来。

“你胡说什么呢?”进竹不高兴地喝斥道,又轻轻咳嗽了两声,心里暗想道:“若不是遇上封进生,储含秋说不定还真是我的!”

“盘迁,我胸口疼得厉害,恐怕难以应付明天决战!”进竹又捂住胸口,面露苦色道。

盘迁摸了摸封进竹的额头,发现滚烫如炭火,再看其面目,脸色发青,嘴唇白干,眼神黯淡,一副有气无力模样。

“地宇剑剑气好生厉害!”盘迁忍不住说道。

进竹点点头道:“地宇剑乃是封家嫡传之宝,斩妖伏魔,非凡一般。”

“待我输点真气给你!”盘迁说道。

二人盘膝而坐,盘迁微闭双眼,两手轻按进竹后背,缓缓输入真气。

过了一会儿,盘迁问道:“如何?”

进竹摇头,无力道:“不济事,愈发觉得难过!”

“糟糕!你这内伤恐怕伤及脏腑,短时间之内,难以痊愈!”盘迁担心道。

进竹答道:“我也有这种忧心,明日将如何应战?”

二人沉默,良久,盘迁道:“不如,向郑管家和怀大人禀明情况,改期再战!”

“没用的!选封家新主势在必行,岂能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而耽误?反之,因为我的情况,储含秋则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封家新主之位,你可知道,她早已对《神炎无奇扇》期盼已久!”进竹反对道。

“据我观之,储含秋的枪法并非滴水不露,毫无破绽,论使兵器,定能不如封进清,因此,你不必忧心,明天拿着我的断刀和她比斗,觑得她一个破绽便好下手。射箭虽然不如她,但你的拳法之于前面比赛的闻名,储含秋必然怯之如封进清,不敢和你比。”盘迁肯定道。

封进竹听了,心内思忖道:是啊,我的拳法无人能敌,储含秋必有几分胆怯,虚晃几招,就能像吓唬封进清一样把她吓倒,至于,储含秋的枪法虽然了得,但比起封进清的“地宇剑”,恐怕是小巫见大巫,只要自己稍微用心,也不是不能胜她!

“言之有理!”进竹越想越得意。

这时,不知何时,门口立着一位明媚少女,少女静默不言,倚门望着盘迁。

盘迁、封进竹二人对视一眼,盘迁惊讶道:“封进香。”

“我有话要对你说!”封进香轻启朱唇,温柔似水、含情脉脉道。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冷艳的封进香竟然主动邀约盘迁?封进竹不明白,盘迁更是费解,要知道,上次,盘迁在封进香面前可是丢尽了脸,这女人的心,真是难以捉摸啊!

盘迁既高兴又惊奇,咧着嘴,嘴角上翘,翘起的弧度如一道弯月,两边脸颊红云似火烧,手足无措,点头哈腰,生怕封进香不高兴,结巴着道:“找......找......我......何事?”

“来了便知!”封进香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盘迁屁颠颠地跑了出去,把封进竹晾于一边,置之不理。就像当初二人在“东源郡府”后营溪岸边,封进竹为了香荷,不管不顾盘迁,以至于和盘迁大吵起来。

生活总是有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