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沧桑的岁月冲逝了多少陈年旧事。历史的尘埃淹没了多少远古文明,厚重的黄土尘封了多少悠久文化,古城遗迹中又隐藏了多少千古秘密,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凭着考古学者手中的铁铲,人们试图破解历史的密码。
千年的楼兰古国顷刻间人去楼空,留给后人的只是一片不毛之地上的残垣断壁和解不开的谜团;曾经繁荣喧闹的精绝王国突然神秘消失,留给我们的只是茫茫大漠中的尼雅遗址;埃及金字塔的重新发掘试图揭开“狮身人面像”下的斯芬克斯之迷,却把人们带入了更大的迷宫……
这其中包含的秘密使考古学者百思不得其解。迷宫的大门也许只有上帝才能开启。
1.对古楼兰、尼雅的考古发现
(1)“人去楼空”的楼兰古国
在丝绸之路的古道上,曾经存在着一个高度文明的古代王国——楼兰。作为西汉三十六国之一,它曾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公元4世纪以后,这个王国突然神秘地消失,成为“城郭巍然,人物断绝”的不毛之地。
楼兰位于新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东部边缘。这里地势险要,沙丘纵横,风蚀而成的“雅丹”地形如同此起彼伏的波涛。四周没有任何植物,全然一片浅黄和浅灰,是一个没有生命的荒凉寂寞的世界。
1989年,受中央电视台的邀请,新疆考古研究所组织了楼兰考古队,开始对楼兰古城古道进行调查、考察。在通向楼兰道路的孔雀河下游,考古队发现了大批的古墓。其中几座墓葬外表奇特而壮观:围绕墓穴是一层套一层共七层由细而粗的圆木,圈外又有呈放射状四面展开的列木。整个外形像一个大太阳,不由得让人产生种种神秘的联想。它的含义究竟是什么,目前还是一个未解之谜。木棺中还保存了几具较为完好的楼兰女尸。这些“楼兰美女”脸庞不大,下颏尖圆,鼻梁高、眼睛大,双眸微闭,体态安详,她们的头发浓密微卷,散披肩后,充满了青春气息。头上戴有素色小毡帽,帽缘缀红色毛线,帽边插几支色彩斑斓的雉翎。女尸裸体,周身裹毛织布毯,以骨针或木针连缀为扣,双脚着短统皮靴。墓中出土木器、骨器、角器、石器、草编器等器物。木器有盆、碗、杯和锯齿形刻木。有5件木雕半身人像,其中4件具有明显的女性形象,双乳丰隆,臀部肥大。这批墓葬标本,经C14测定其年代距今约4000年,相当于中原夏商时期,这是目前所知最早的楼兰人墓地。
1980年3月,楼兰考古队再次进军楼兰,对楼兰古城又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考察与发掘,这是一场规模空前、声势浩大的沙漠考古。
考古队从马兰出发,汽车沿库鲁克塔山脉行驶,穿行在山间的盆地中。起初,路边还能见到一些掉了叶的胡杨红柳,偶尔还有一些野兔和黄羊从车前奔驰而过。当队伍折向东南逐渐靠近孔雀河北岸时,地面已变成戈壁滩,满眼全是毫无生机的砾石。队伍在戈壁滩东行70多公里来到前进桥。这里与楼兰古城的直线距离约有18公里,但这段路是汽车无法通行的“雅丹地形”,行装和给养只能靠骆驼运送。驼队从马兰到前进桥,冒着风沙寒冻,行进在水草缺乏的300多公里的艰苦路程中,最快也得一个星期。利用等待驼队的时间,考古队以前进桥为中心,沿孔雀河展开了考察活动。
在西南面,工作人员考察了一处佛教废墟。这个遗址是斯文·赫定在1900年发现的,1906年斯坦因也曾到这里发掘过。它主要由三组建筑构成,工作人员在那里采集到了五铢铜钱、小陶灯、陶器残片等古物。
沿东北向,考古队顺着当年黄文弼先生发现的“土垠”路线去寻找古代“丝绸之路”的路迹。车子穿过小丘陵和戈壁进入盐渍地,这里的地面高低不平,车子行驶了五六个小时,古道却毫无踪迹,只好失望而归。不料当倒车后转时,一条古道在夕阳映照下,神奇般地闯入工作人员的视野。大家激动万分,立即下车辨析。古道上大车轮碾压印很深,这就是“丝绸之路”!
在前进桥的北面有一座化石山,考古人员在那里发现了许多类似核桃大小的海燕化石。据地质工作者鉴定:这种海燕化石距今约有1.2亿年,海燕化石的出现,证明了罗布泊洼地那时是一片广阔的海域。
一星期后,驼队运来给养,队伍继续向楼兰进发。这里的“雅丹”沙冈深沟实在难走,穿行其间,就像置身于无际的海洋。工作人员必须时刻注意不能偏离方向,否则就有难以想像的危险。考古大队经过两昼夜艰苦的行程,终于到达楼兰古城遗址,工作人员在古城佛塔西南避风处搭设帐篷,安营扎寨。
考古大军进驻楼兰,打破了古城禁锢于沙漠、隔世千年的宁静。面对扑面而来的黄沙,大家首当其冲的任务是搞清楼兰古城的全貌,工作人员决定从寻找古城墙展开工作,但楼兰的城墙在哪儿呢?极目四望,人们只看到顺东北风势侵蚀的条条凹地和一个个孤岛似的台地。为了寻找城墙遗迹,大家多次在古城穿行。经过多天艰苦细致的工作,他们发现这是一座大致呈方形的古城:东西长约335米,总面积约108240平方米。根据古城所在的实际位置,工作人员核定:它位于东经89°55′22″,北纬40°29′55″。城墙采用夯筑法建造,在厚度80厘米的夯土中夹压芦苇和红柳枝。这是一种典型的汉代筑墙方式,敦煌附近的汉长城亦如此。在南北城墙的中段各有一个缺口,大家推测这可能是城门的位置;在西城墙的中部也有一个缺口,缺口两侧还有两个突出的土台,可能是城门及附属建筑,但因风蚀严重,已无法判定其本来面目。
在楼兰城中,有一条东西走向、穿越而过的石砌渠道遗迹,与城外的河道相连。渠道上残留有许多水螺壳,这表明古渠道曾是淡水通道。以古渠为中轴线,古城被分割成东北和西南两大部分。东北部以佛塔为标志,西南部以土块垒砌的三间房为重点,散布着一些大小宅院。佛塔残高10.4米,是城中最高的建筑物。外形如同覆钵,与古印度佛塔相似。它的塔基为方形,每边长约19.5米,塔身为八角形,用土坯夹木料垒砌而成,中间填土充实。塔顶为圆形,直径约6.3米。塔身的木方外缘残留雕刻纹饰。在塔基与塔身之间,南侧有供攀登的土坯阶梯,宽约0.3米。在附近,人们还发现了木雕坐佛像和饰有莲花的铜长柄香炉等物品。佛塔南面有一片大型建筑遗址,地面上有许多错乱放置的粗大木材。这些木材都经过加工,或有整齐的榫孔,或有流畅的旋形纹样。斯文·赫定和斯坦因等人都曾在此发现各种精致花纹的装饰木板和木雕佛像。工作人员在这里采集到许多精美的丝毛织品、两汉五铢钱、各色饰珠、还有来自异域海岸的贝壳和珊瑚。这些物品表明楼兰古城曾是早期“丝绸之路”上贸易的中继城市。
楼兰城中最显眼的建筑遗迹是西南部的“三间房”遗迹。这是楼兰城中用土垒砌的惟一现存的建筑踪迹。它位于城中稍偏西南,东北紧靠古渠。现存布局看似门形,东西两墙尚存红柳夹芦苇的墙壁和房基木。考古人员在三间房最东间清理出织锦、丝绢、棉布和小陶灯等物,并且还发现一件比较完整的汉代文书。从文书的内容来判断,这里应是官署遗迹。
在三间房西35米处,有一大片“垃圾物”。当年斯坦因曾在此大肆挖掘,饱掠而归。工作人员在清理这个“垃圾堆”时,意外地获得木简60枚。这些木简文书中有绝对年号的是曹魏景元四年(公元263年)至西晋永嘉六年(公元312年),文书内容大致与三间房出土物相同。
三间房西南有一片低矮的房屋建筑,工作人员选择其中一组进行清理和测量。它由南北两间组成,面积约32平方米,红柳夹芦苇墙壁。清理出的物品有骨雕花押1件、门斗2只、木盘1个、木桶1个、木纺轮1只、木板门两半扇以及牛、羊骨等。这些显然都是房子主人的日常用品和食物,反映出当时一般平民的生活状况。
工作人员还在古城内外收集到石器、木梳、饰珠、铜钱、铜盆、铁器、漆器等古物若干。所有踏上这片土地的人们,无不被楼兰城俯拾即是的文物所震动。呈现在眼前的石、陶、铜、铁、丝等类器物,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楼兰的昔日文明和沧海桑田。
惊心动魄的楼兰考古,唤醒了沉睡千年的沙漠古城。目不暇接的古物资料不仅勾勒出楼兰人日常生活的各个侧面,也反映了楼兰与内地文化交流的情况。正是借助这些实物资料,人们得以了解楼兰的社会物质生活。
4000年前楼兰女尸的出土,表明楼兰人早在史前时期就生活在罗布泊地区。他们世世代代在此繁衍生息,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绿洲文明。西汉时期,中原王朝开始经营西域,楼兰王国逐渐丧失其相对独立的地位。据《汉书·西域传》载,楼兰国在元凤四年(公元前77年)被汉朝征服,接受汉王朝的统治。此后,楼兰改名为鄯善。东汉时,汉朝政府以楼兰城为西域长史府,设西域长史及属吏,负责处理该地区的军政事务。但汉文史料对这一时期的西域语焉不详,楼兰这段历史让历史学家们扑朔迷离。这里发现的亻去卢文书却比较详细地披露了鄯善王国的历史状况,搞清了六位鄯善王的名字和他们在位的确切年代。大批通行证件和中央给鄯善国王的诏书说明,这时的楼兰是受中原王朝控制的一个封建城邦。楼兰古城出土的汉文木简和文书的纪年多数集中在公元270年前后,这些文书主要是当地行政机构和驻军的各项公文及公私往来信件,内容比较丰富,从中可以看出楼兰城的驻军概况和各屯区农业生产、水利与生活的一些情况,可以了解到楼兰城内生活的有关情形,如城内设有仓库、客馆和医院,有制造铁工具和兵器的手工业,有以谷物丝帛作价的商业活动。此外,文书还记录了一些有关城内居民与户口、法律等方面的情况。
考古发现还表明,丝绸之路贸易给这个王国带来了空前的繁荣。经济繁荣又推动了楼兰人的文化生活的提高,他们已开始用文字表述自己的语言,广袤疆域内林立的寺院充实了楼兰人的精神生活,荟萃东西方文化艺术的精美绘画和雕刻品给楼兰人带来了高度的艺术享受。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绿树环绕、水流清澈的河人绿洲,一个丝路商旅翘首以望、寄托情思的贸易中继站,一个楼兰人世代眷恋的家园,却在公元4世纪以后,突然人去“楼”空,成了一个黄沙覆埋的废墟。究竟是什么造物力量让昔日盛极一时的古国突然幻灭了呢?从楼兰古城遗址得到的汉文简牍中可知,楼兰士兵的口粮呈渐次减少的趋势,甚至有“宜渐节省使相周接”之语。导致粮食紧张的主要原因是环境恶化,生态失衡,水源日益不足。在出土文书中还有不少关于用水紧张、不能下种,要求配水和水源严格控制的记录。这些都表明4世纪罗布地区的自然环境已发生了较大变化。虽然楼兰人曾经顽强地与恶劣的自然环境作过斗争,但最终仍不得不放弃他们心爱的家园。漫漫黄沙遮盖了昔日绿洲上的城市,一个辉煌了很久的文明就这样永远地消失了。
(2)“死亡之海”中的废墟:尼雅
在我国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深处,还有一个叫做尼雅废墟的地方。当时这里林木丛生,河水潺潺,牛羊遍野,阡陌纵横,房屋鳞次栉比,一派繁荣的景象。然而这在历史上喧闹一时的古国,后来却神秘地从这块土地上消失了。日本和中国的学者也相继进入尼雅考察。其中规模最大的一次,是1993年10~11月的中日尼雅遗址联合考察。
通过实地考察,人们惊奇地发现,尼雅遗址保存得相当完好。由于气候干旱、无雨,古代的遗迹、遗物绝大部分依然存在。特殊的自然条件,造就了一座露天的博物馆。这是一处巨大的神秘的文化宝藏,显示了尼雅古代文化的各个方面。文物品类之全,数量之多,使人难以置信。
在干涸的尼雅河边,有大片干死的胡杨林、红柳丛。它们在狂风下瑟瑟发抖,好像在述说着它们的不幸遭遇;
在果园里,沙枣树、梨树、桑树、葡萄,被大风连根拔起,纵横交错地扑倒在沙滩上,谁见此景都会倍感凄凉;
在沙丘上,古代民居的房架比比皆是,使人目不暇接,到处都是颓垣断壁,使人难以进出,仿佛是一场强烈地震刚刚结束的重灾区;
在废墟中,只要拨开流沙,就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生活器物:成堆的陶片、木盆、木碗、木杯、木勺、木筷;
在民居旁,可以看到用红柳篱笆围成的羊圈、牛圈、骆驼圈,依然如故,成堆的粪球告诉你,这里曾栖息过许多牲畜;
在房屋前,可以看到由两行杨柳组成的林荫路,杨柳虽已倾倒,但是格局依旧;
在古河边,可以看到古代的水渠、蓄水池和独具特点的独木桥;
在黄沙冈上,古代的墓葬成群。清除流沙,便可以发现这里特有的独木棺,不腐的干尸,毛发俱在,衣服完好如故;
在一场大风过后,可以在沙地上拾到小铁刀、铜指环、项珠、木梳、纺轮、五铢钱、毛布和地毡的残片;
最幸运的人,是在流沙掩埋的房间中,找到封泥尚在的汉代简牍。
尼雅遗址的中心,则是一座高大的佛塔,它巍然屹立,为进入尼雅遗址的人指点迷津。
尼雅是汉代精绝国故地,精绝国是西汉时代西域十三六国之一。精绝既然是一个国家,就要有国王,作为一国的统治者,国王所居住的地方被称作国都;由于国都筑有城池,所以国都又有王城之称。那么,古代精绝国的王城在哪里呢?这是考察过尼雅的人,都在思考的一个重要问题。
在班固撰写的《汉书·西域传》中,记载说:“精绝国,王治精绝城。”在古汉语中,国都、王城所在,称作“治”于某地。后来,将省会称作“省治”,将县城称作“县治”,都是由此而来。“王治精绝城”,就是说国王所住的国都,称作精绝城,国都之名与国家之号相一致,这种现象现在仍然可以见到,例如拉丁美洲的墨西哥国都叫墨西哥城,危地马拉国都叫危地马拉城。
汉代的精绝王城,自然应当在古代尼雅遗址的范围内寻找。自20世纪初以来,进入尼雅遗址考察的人员很多,但是,都没有提到王城所在的问题。近年有人提出,在No。2遗址发现有古代城墙的残迹,曾引起许多人的注意。然而经过仔细考察研究以后,发现这一说法仍然缺乏足够的证据。
2.对吐鲁番古墓与宝藏的发掘
吐鲁番绿洲,是东部天山中间一块不算太大的山间盆地,它的北面是巍峨高耸的博格达山,南面是地势不高的觉罗塔格。盆地内北高南低,东西长而南北狭,东西长度差不多有245公里,南北宽度大约有75公里左右。整个盆地面积5万平方公里以上。因为盆地四周高山环绕,地势特别低凹,所以酷热、干燥成了吐鲁番盆地非常引人注目的特点。
不过现在看来,正是千百年来不变的干燥气候,使得埋藏于这块盆地的无数珍贵文物得到较好的保存,使得今人可以从这座地下博物馆里洋洋大观的宝藏中一览前人的生活场面。这座地下博物馆,指的便是阿斯塔那墓地。
阿斯塔那墓地,包括了阿斯塔那、哈拉和卓村北戈壁上10多平方公里内的广大墓地。它们围绕着高昌故城的东北、北边、西北郊外,排列非常密集,并大多以各个家族为单元,各有茔垣。
汉、晋以来,中原地区的汉族居民为逃避战乱,许多人举家来到高昌。他们主要来自河西走廊的甘肃和其他一些内地省份。从后来墓中出土的大量文书得知,当时的高昌地区有麦、张、马、阚、索、唐、曹、赵、郭、孙、范、汜、傅、董、牛、李、史、焦等姓氏。多数人在高昌生活了几辈,家族繁衍;世代相传,构成了麦氏高昌的社会基础。麦氏为王姓,自公元449年麦嘉称王,一直享受了140年的王族荣誉,自然也就成了高昌的头等豪族。张姓也是高昌王国的大姓,可以与麦氏相互联姻,出将入相,也是国中显姓。各家族都有自己的墓地,用石堆砌出范围,界域分明。基地内按辈分大小,依次排列,石垣外侧,有的还有壕沟,好像要把人们生前的屏障,拿来做幽冥世界的城垣,以庇佑自己的平安。
每座墓坑都有一个大致呈方形的洞室,洞室在地层深处,从洞室口至地表有一条窄长的墓道。有的墓道中设计了重重天井,象征墓主生前的深宅大院。这种带天井的墓道,往往与带耳室的墓室相关,耳室被视为左右厢房的象征。在墓道的一侧,大都放置一块砖质的墓志,说明入葬者的姓名、年龄、身分及一套例行的颂词。循墓道而下,就可以步入葬者安息的殿堂。深藏入地下的方洞形墓室,成了他们的阴宅。死者一般都安放在洞室后部的土台上。吐鲁番特殊的干燥气候,让死者的尸身成了干尸而得以保存下来,也使得那些陪葬的各式物品在许多年以后近乎原封不动地展示在人们眼前。
在阿斯塔那墓地,考古工作者在50年代末至70年代中,发掘出近500座墓葬,出土的各种文物达数万件,各种制作精致的木俑、用作冥器的彩绘木器、五彩斑斓的丝织品、洋洋大观的文书,以及绢画、琴棋笔墨、甚至食用的干鲜果品都一应俱全。人们每一次去巡礼,都能产生出各种新的、有趣的联想。
让我们先参观一下墓室。在墓室里,有一种悬挂的绢(麻布)画,非常具有特点,引人注目。这种悬挂于墓室顶部或里壁的绢画,一入墓室便可见到。图画上是人类的始祖——伏羲、女娲像,周围缀以日月星辰图。他们手持规矩,人身蛇尾,下身呈螺线形扭在一起,是在告诉我们阴阳交合才产生了人类万物吧。古代相传伏羲、女娲是远古二皇,也是同母兄妹,伏羲龙身,女娲蛇躯,都有大圣之德。这种图形在中原起源很早,在汉代就出现和流行了。大量流行在唐代的吐鲁番墓室中,颇有些“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味道。
墓室后壁上则多绘制墓主人生前生活场景和伦理道德观念的图画。在较早些时候的墓室中,即大致相当于晋至南北朝的墓葬中,后壁上的绘画内容多比较写实,主要表现墓主人生前生活情景:墓主夫妇高座于堂上,宴饮享乐。庖厨之中美味佳肴满架,高堂上美酒飘香。或者在悠扬的丝竹琴瑟之声中,有舞女翩翩起舞;田畴之上,土地平整、垄亩成片,一望无垠的禾穗迎风点头,预示着丰收在即;谷场上,陈列着各式农具:脱粒的链枷,扬场净谷的木锨,粉碎粮食的臼、磨,以及犁、耙一应俱全。主人志得意满,在仆役的随伴之下,骑马出行,悠哉游哉!尽管画工的笔法稚拙简朴,却将当时人们的田园生活表现得清晰明白,让今人一睹那时的社会生活风貌。
唐代以来,墓内壁画内容多有改变。各种山水人物、花卉禽鸟以及伦理说教等均入于画中。有一幅六条挂屏式的壁画,图上既有象征财富的丝帛,也有劝人谦逊做人的欹器。这种欹器,两头稍尖,中间盛水,它的支点易偏,盛满水,立即会向一侧倾倒,则水溢器外;盛水不满,则可稳定地放置于特定的器架之上。古人将其放于案侧,随时可以提醒自己牢记“满遭损,谦受益”的古训。在另外的两条挂轴之间,还有“金人”“石人”“玉人”的人物形象,也是将儒家圣贤做人的鉴诫宣于图画。“金人”喻“三缄其口”,“石人”喻“张口石人”,即主要关心时事,匡正时弊。“玉人”,可能比喻品德完美如玉。这种儒家做人之道,与当时的中原大地几乎没有差别。
在墓室前部以及墓主人的身体两侧,陈列着供他们死后衣、食、住、行需用的一切。先说衣物。墓中衣服整取下的不多,但从保存下的织物实物中,亦颇能说明一些当时情景。这些织造精致,花纹美丽的织锦,颇能显示当时人们穿着的风尚。这些织锦如晕纲彩锦、花鸟纹锦、联珠骑士纹锦等,色彩艳丽、质地紧密、花纹考究,充分显示了唐代织锦业的精湛技艺。在北区的一座基墓中有一件绿地狩猎纹印花纱,是采用碱剂印花方法,即用强碱剂印浆,去掉花纹部分的丝胶,使之呈现熟丝的光泽。印染时则采用镂空版刻制花纹。这件绿地狩猎纹印花纱,能告诉我们的不仅如此,它的花纹图案还显示了对波斯、印度等地文化的吸收和融合……阿斯塔那墓群中,还出土有锦履、线鞋等实物。底薄头尖,鞋头上不加任何平面置饰,白居易的诗“小头鞋履窄衣裳”就是它的写照。
再来看看“食”。提起食,阿斯塔那墓地仿佛是一个食品储藏室,从干鲜果品到精巧的包嵌糖果的花式点心,以至于水饺、馄饨面饼、抓饭……真可谓说应有尽有。在干鲜果品中,人们发现有红枣、葡萄干、核桃、甜瓜等品种,面食中除花色点心外,还有一块完整的馕。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在一座墓葬的木碗中,还盛放着保存完整的饺子。这种中华民族的传统食物告诉我们,在唐代,吐鲁番地区的风俗与中原大地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到“住”,在这座地下博物馆中,有许多反映墓主人生前居住生活的冥器。包括殿堂、亭阁、假山、房屋等模型。这些建筑模型大都用木头制成,还有一些木制建筑构件,如斗拱、柱、枋等。有一件高仅27厘米的木亭模型,各个部位构件均按比例设置,非常协调匀称。这是古代中国较常见的建筑形式。
阿斯塔那墓群中表现“行”的场面和文物也屡有所见,且不说壁画上墓主乘车洋洋自得,前呼后拥出行的场面。在随葬的冥器中,亦有各式各样的实物模型。其中木牛车是较常见的随葬品。那时的交通工具主要是马,辅之以骆驼、驴、牛等。反映在随葬品中,则表现为骑马俑、马俑、骆驼俑等。有一件骑马出行的女俑,女俑头戴帷帽,帽子的外沿上有一圈短至颈部的纱网,可能是为了遮挡吐鲁番灼热的阳光和扑面的风沙吧。
说起“俑”,这是吐鲁番阿斯塔那墓群中非常有特征的随葬物品。这些俑多为泥塑,大都是草芯、泥胎,外施色彩,是十分宝贵的彩塑艺术品。俑的种类很多,镇墓兽、天王俑、武士俑、仪仗俑、歌舞俑、宦者俑、百戏俑、马毯俑、各种劳作女俑。其中镇墓兽、天王、武士俑等具有高度统一的唐代风格,仪仗俑的配置也与唐代的规定一致。在百戏俑中,见到了“昆仑奴”及狮子舞、顶杆等形象,弥足珍贵。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地出土的陶俑,除了细小件马俑是合模成型外,其余大都是塑造的。其骨架是用木棍或草桔捆扎成支架,从俑的艺术形象上看,塑造者有着丰富的经验和较高的艺术造诣,运用写实和夸张的手法,技法纯熟,手到神随,塑造出各种栩栩如生,或庄肃挺劲,或灵秀活泼的不同形象。
镇墓兽俑着意突出其狰狞凶相。如狮形镇墓兽,面貌狰狞,双目怒视,作张牙欲噬的样子。造型上则在狮头上耸立双角,腰腹部的两侧排列一道道斜沟,表示肋间肌肉,令人有真实健壮的感觉。对人面兽身镇墓兽,在表达镇魔辟邪、守护死者神灵的创作意图上,塑造者又运用了不同的手法:在横眉竖目的人面上,着意在嘴角面颊上,又微露笑意,令人有一种不可捉摸的畏惧之情。这种面目狰狞的形象,大概与佛教密宗的流行有关,密宗崇奉的形象大部分面目凶恶。可能人们要借此保佑在地下的安宁吧。
仪仗俑则动作整齐规矩,表现出初唐一统的文化面貌。阿斯塔那张雄之妻墓中出土的骑马仪仗俑,高33厘米左右,马长24厘米。人马均用木块分段雕成,然后用胶合成。五个文官俑,一人着绯色衣服,三人着绿色衣服,一人着青色衣服,表明其官职,从五品至八品不等。五个武士俑均蓄短髭,着绛色袍帽、白裤、乌皮靴。这五个武俑神色各异,有的左手扶鞍,右手勒缰,作策马徐行之状;有的双手勒缰,将欲策马疾驰;有的侧首顾盼,似在招呼问答;有的仰面前视,似语非语。人马动作虽然简单,却也颇为生动。马均绛色、黑鞍具,表现仪仗的整齐划一。
阿斯塔那的唐代泥俑之中,最有特点的是那些刻画社会各行业、各色人等的人物俑,从中让我们了解了一些那时吐鲁番地区(高昌)的世俗风情。在张雄之妻麦氏墓中(公元688年)出土了两组驼马人物俑。马身蓝色,已残,骆驼也只存头和腿部。但两个驼夫俑保存较完好。两个驼夫俑均高55.5厘米,深目、高鼻、短须髭,头戴白毡尖帽,帽檐外翻,露出红色帽里,在尖顶毡帽两侧绘红色菱纹图案。一俑身穿黑袷袍,开大右襟,露出胸前衣领衬里上绣的红地朱色四瓣小花图案;一俑穿绿袷袍,胸前衣角也向外翻,露出红色衬里上绣的深红色树草和蜜蜂图案;两个俑都系黑腰带,脚穿乌皮靴。两手向前紧握,作牵引驼马状。骆夫俑的服饰、形象表现的是当时高昌地区少数民族的衣着面貌。据记载,唐初居住在天山一带的回鹘族的一部分黠戛斯人所戴的帽子,是“锐顶而卷末,诸部皆帽白毡”,所指的大概就是这种帽子。
在这座墓中,还出土了大量的舞乐戏弄俑,非常珍贵,提供了当时流行的傀儡戏的情况。傀儡是表演歌舞、戏弄,以娱乐世俗的。因此注重人物神情的刻画,嬉笑怒骂、悲啼、欢唱需维妙维肖,表演时才能有喜剧效果。
这批绢衣木俑均以木雕头部,彩绘面目,胸部用木条直接在颈下胶合,用纸捻成臂膀,外着锦绢衫裙。这种纸臂绢衣的木俑,既便于表现各种舞蹈动态,又衣着真实,宛若真人。男俑“滑稽戏调”,女俑“秧华窈窕”,与唐代有关傀儡的记载,无论在装饰、制作、仪态和表情等方面都可以相互印证。可知这些木俑正是表演歌舞戏弄的傀儡。
在丧葬时表演歌乐,是唐代流行的习俗。这种用于表演“丧家乐”的傀儡,不单是为了殉葬而埋入墓室,供墓主死后享受;更主要是在送葬时炫耀于路人,壮门面。在这批木俑中,男绢衣木偶共出土7个,头戴乌纱帽,身着黄绢单衣、白裤、系黑带,穿乌皮靴。面部表情或歪嘴斜目,或翘唇瞪眼,具有明显的夸张表情,故作愚痴而引人发笑。而17个绢衣彩绘女俑,具有不同的装饰打扮,不同的俯仰转侧情态。多数在眉间贴花钿,朱唇两侧点星靥,发式有高低双髻、有高髻、有戴云髻的假发。3个较完整的女俑也是以废纸捻成臂膀,外着彩锦和绮绢制成的窄袖襦衫,长裙曳地,披帛绕肩,作缓歌曼舞状,“玲珑云髻生花样,飘飘风袖蔷薇香”。其中一个女俑头梳双髻,内罩半臂,外穿红、黄相间的通幅长裙,外罩着一层天蓝色的轻纱,肩上披帛。可以想见当其翩翩起舞时,长裙飘逸,彩帛当风的舞姿,可见匠人的巧妙构思。
这群舞俑的服饰、形象及表演题材都与中原流行的乐舞相差无几,体现了初唐的政治统一以及经济、文化对高昌地区的同化与影响。
在阿斯塔那墓地这座艺术宝库之中,还有一类让今人津津乐道的遗珍——绢画。这些绢画除仕女之外,还有“弈棋图”、“六骏图”等,均堪称国宝。
这些绢画原本镶于木框内,出土时大多已破损,即使如此,仍不失为唐代艺术珍品。在一幅绢画中,以两个盛装妇人对弈情景为中心,左右两侧有亲近观棋,侍婢应候,儿童嬉戏环绕,构成了一幅以对弈为主题的场面阔大的仕女图。经过修复,可以看出有大体完整的11个妇人形象。正中对弈的盛装妇人是全幅画的中心,从其形象特点上看,颇有中原盛唐时期的风格,梳高髻,额前有桃形花钿,衣着艳丽,神态安逸,正在聚精会神地下棋。图画的线条用游丝描,紧劲连绵,很好地表现了人物的质感和情态。同幅画中的左侧,也有一个盛妆妇人,在树下关注着前面两个嬉戏的童子。此妇女头梳高髻,额上有桃形花钿,浓眉,两颊涂红色胭脂,身着蓝衫、红裙,脚上穿蓝色云头鞋。体态丰满,装饰浓艳,也具有典型的盛唐特点。此幅画在日本展出时,被冠以“树下美人图”的美誉。
在另一座唐墓中,也出土了舞乐绢画,原件绘于六扇屏风之上,也是初唐时期的绘画精品。在屏风上画二舞伎、四乐伎,每扇屏风上各画一人。保存较完好的一个舞伎,头挽高髻,额上红描雉形花钿,着黄蓝色卷草纹白袄、锦袖、红裳,足穿高头青绚履,左手拈披帛,似要挥披帛而舞。唐代内地流行源出于安西的“拓枝舞”,初唐时的拓枝舞多为双人对舞,称“双柘枝”。所以有人推测这可能是表现“柘枝舞”时的一个场面。
在阿斯塔那第188号墓中,出土了牧马屏风人物扇。墓主人是一个叫麦仙妃的女子。墓志上说她很勤奋,清晨即挥笔作画。保存较完整的两幅“侍马图”,画面上稍作晕染,形象生动,跃然纸上。
阿斯塔那唐代墓葬,堪称一座座地下博物馆,各种珍贵文物林林总总,琳琅满目。畅游在这座地下博物馆中,如同溯时光而进。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不仅仅是那个时代的物质文化,透过它们,折射出那个时代的思想、文化、习俗诸方面的点点滴滴……
3.西方对埃及金字塔的重新发掘
1999年3月3日上午9时至11时,埃及政府史无前例地允许考古学家们,在美国福克斯媒体公司的摄像机前打开了埃及第四王朝国王门卡拉的妻子卡蒙若内比悌二世王后的金字塔和其附近的一座神秘古墓。
(1)在金字塔中寻找钥匙
开罗西南吉萨省的吉萨高地,是埃及乃至世界最有名、最神秘的地方,因为这里耸立着巍巍金字塔和神秘的古墓群。
萨吉高地最北边是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古老的胡夫金字塔,其东南面是著名的“狮身人面像”斯芬克斯。最南边为胡夫孙子门卡拉金字塔。门卡拉金字塔东面侧有三座小金字塔,其中一座为角锥形的金字塔,其外观早已被岁月的风雨侵蚀得残破不堪,这就是1999年3月3日被开启的卡蒙若内比悌二世王后的金字塔。与其夫的金字塔相比,这座金字塔的高不及其一半。
卡蒙若内比悌二世王后的金字塔没有被人开掘过,表面上看也没有被盗过,所以,金字塔里到底有些什么也就不为人知了。奇怪的是,直到1902年其入口被流沙掩埋,仍无人对它进行开掘。随着日复一日沙砾的堆积,其入口也因被深埋沙中而踪迹全无。埃及考古工作者通过长期的努力,现在终于再次找到了它的入口,使其重见天日。
就像吉萨高地上其他的金字塔一样,卡蒙若内比悌二世王后的金字塔同样充满了神秘色彩——极符合现代建筑工程学的房子结构、成吨重的石块、非常隐秘的“墓室”拱门……是谁修建了如此庞大的建筑?是人类原始文明自己完成的吗?还是借助了外星人或者其他高级文明的一臂之力?卡蒙若内比悌二世王后是否也在金字塔里留下了“杀人的咒语”?
福克斯公司的女主持人与考古学家们同时进入了卡蒙若内比悌二世王后的金字塔。埃及工人小心翼翼地把金字塔门口的大石块移走,非常有意思的是,门口雕刻的卡蒙若内比悌二世王后与哈弗瑞国王手拉着手,非常亲热。这在已经发现的埃及法老雕像中非常少见,因为通常的法老雕像都非常严肃,显出无比威严的样子。
当金字塔入口的大石块被移走之后,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大小只有19英寸的、狭小向下的、竖直的通道,只容一个人勉强通过。看来,当年的王后在建造这个金字塔的时候,肯定不希望有人闯进这个禁地。爬下通道后,又得爬过一个小洞才到墓室。然而,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片凌乱摆放的石头和石块,看上去还没有修好。埃及考古专家说:“这显然还没有完工。如果完工的话,那么金字塔的墓室一般是非常完整干净的。也许在工程完成之前,卡蒙若内比悌二世王后就死去了。”实际上,金字塔里什么也没有发现,再次印证了过去发掘金字塔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的事实。根据埃及考古学家的目测,这座金字塔大约修建于2500年前。经过仔细搜索,他们在石棺边上的沙坑里发现了一个男人的头盖骨。从头骨的情况来看,它的历史至少也在2500年以上。不过,目前还弄不清楚这个头盖骨是盗墓者的还是其他人的。此外,墓室里还有一些石制工具。除此之外就空无一物了,看来,卡蒙若内比悌二世王后给后来人上演了一出“空城计”。
从1991年开始,吉萨高地先后发现了160多个古墓,许多古墓的形状与金字塔的外形非常相似。考古学家们虽然直到今天也不能解读这些墓壁上的象形文字,但它们显然跟金字塔有关。遗憾的是,这些古墓多半遭到盗墓贼的光顾,因此有价值的文物所剩无几。然而,这次埃及考古文物局挖掘的古墓却与众不同:首先,这座古墓有4600多年的历史,并且保存完好,没有遭盗遭毁的任何迹象;其次,这座古墓是传说中埃及第四王朝三代国王大祭师们的下葬地。虽说目前还无法证实墓主的真实身份,但如果真是国王大祭师墓葬的话,那么墓中一定藏有大量跟第四王朝有关的历史资料,因为埃及古王朝的历史与文化当年只掌握在这些大祭师们的手中,象形文字和解释历史是他们特有的权力;然而,最吸引人的要数古埃及的谚语和美国大预言家埃德加·凯西的预言:埃及古谚语说,每当在世纪之交的时候,埃及的一些神秘古墓就会被发现,在人类打开古墓的同时,也同时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纪。
埃德加·凯西是上个世纪的大预言家,他自称接到过有关大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来历的超自然信息,预言每当世纪之交的时候,有关金字塔或者其他古信息就会被发现,他当时预言的人类在十九世纪末,将发现胡夫金字塔入口的消息后来被证实是准确的(胡夫金字塔的原始入口1881年被英国探险家霍华德·维斯打开)。埃德加更大的预言是:在狮身人面像的爪子底下或金字塔底下有一个规模浩大的地下“档案馆”,“档案馆”里收藏着有关人类起源和智慧发源的原始资料!这个地下的“档案馆”被发现的时间将是20世纪的90年代末!让人感到吃惊的是,美国和英国科学家最近用地震勘测法得到的结果表明:在狮身人面像的地底下确实存在一个规模庞大的地下建筑群!不过,埃及政府和文物部门却严禁任何人接近这块“禁地”。埃及政府的这种做法使许多专家认为:埃及一定已经发现了什么,也许发现了能震惊人类的东西,以致害怕得不敢向人们展示!这次发掘的神秘古墓就位于被怀疑有地下“档案馆”的区域内,所以才引起世人如此关注。许多人甚至断言:人类有可能找回过去那段失落而又高度发达的文明!
(2)踏入4500年前的墓地
负责这次世人瞩目的金字塔考古挖掘行动的是埃及的哈瓦斯博士。哈瓦斯博士掌握着吉萨高地所有考古工作的批准与监督大权,在长达30年的考古生涯中,哈瓦斯参加过埃及境内几乎所有重要考古现场的挖掘工作,同时还负责大金字塔以及狮身人面像的维修与保护管理工作。哈瓦斯博士的名言是:“如果文物保护得好的话、考古工作出色的话,那么考古工作就像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吉萨高地金字塔群西面的墓葬群内,神秘古墓的发掘工作进入了最后阶段。实际上,这座古墓早在1998年11月就已开始挖掘,当美国福克斯电视台的王牌记者波维奇和埃及权威考古学家哈瓦斯博士走进地下30米深处的墓道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墓道两边墙上的许多壁画和古埃及一个名叫“凯”的大祭司。“凯”是古埃及第四王朝(公元前2680—2560年)三位法老——桑夫鲁、胡夫、哈夫拉的大祭司。在当时大祭司地位十分显赫,负责主持全国的重大宗教和祭祀活动。“凯”同时兼任大臣职务,也是向法老子女传授知识的太师,同时还负责法老家族墓穴的修建管理工作。壁画上的内容非常丰富:有的人像是屠夫,有的人拿着一捆布,有的像是在跳舞。哈瓦斯博士说:“今天看到的这些壁画让人感到很兴奋,但更让人兴奋的还在后头哩!”“凯”的墓地在过去4500年间从来没有人踏入过一步。
以往,埃及的考古工作常常是由探险家找数百劳工不分昼夜地忙活,而这次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考古学者和专家在墓地里专心致志地工作。由于墓地里的文物都是长时间被埋在沙土里,所以在出土后需要马上喷上一层特别的化学剂进行保护。考古学家介绍说,古墓里每天都能发现一些工艺品和石制器皿等等。有一天,他们终于有了埃及考古史上的一个重大发现——一个刻有古埃及文字的碑文。碑文的内容中还有关于大祭司“凯”的记录。
紧接着,考古人员又有了令人兴奋的发现:一具女性的尸骨。哈瓦斯博士断定她是大祭司凯的妻子之一,遗骨保存得相当完整,两只手交叉地放在胸前。当然,想确定女性遗骨的准确年代、身份和其他情况的话,还得用X光进行拍照。根据哈瓦斯博士的个人判断,这具遗骨应该有4500年到4600年的历史。
又通过了一段大约30英尺深的通道后,哈瓦斯博士和记者来到了据称是“凯”的墓室的地方。墓室门高1米多,宽半米左右,只能容一人进出。墓室长约2米、宽1米、高1.5米。入口上方及两侧雕刻着象形文字,上方象形文字释译后就是“凯”这个名字。进入墓室内,其东面墙上布满了象形文字,雕刻美妙绝伦、线条清晰明快、整体布局十分和谐。南、西、北三面墙上均是表现古埃及人生活、劳作等场景的壁画:有农夫牵牛在田间耕作的景象,有对肩挑丰收谷物而归者的描绘,有弯弓搭箭狩猎的雄姿,还有划船比赛和泛舟河上的场面。男子全身赤裸,腰间用布缠绕。最引人注目的是背面墙壁上的一幅人物特写,一男一女向东而立,男前女后,男的神态尊严、健壮强悍;女的表情安然,体态丰腴。这些壁画和象形文字历经数千年,仍保存完好,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空空荡荡的墓室里有一口木制棺材。这口棺材有两尺高,四尺长。哈瓦斯博士仔细研究了棺材上的古埃及文字和家庭符号后欣喜若狂地说:“这是凯本人的墓室!”由于木制的棺材深埋地下30多米,加上沙漠地区气候干燥,所以木料历经千年之后仍不腐败。搜索了棺材的四周后,哈瓦斯博士找到了两个外形如同今天啤酒杯一样的陶罐子。这两个陶罐是为墓主再生作准备的。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哈瓦斯博士准备揭开木棺的盖子,里面能发现什么呢?哈瓦斯博士刚刚揭开其中的一块,他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有木乃伊,有木乃伊!是一个非常完整的木乃伊!”哈瓦斯博士接着用小刷子小心翼翼地把木乃伊身上的尘土拂去,然后激动地告诉记者:“这可能是人类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古老的木乃伊,距离今天足足有4500年以上的历史。”最让人拍案称奇的是,连包在木乃伊身上的布都是完好无损的。
站在狮身人面像的底下,哈瓦斯博士得意万分地介绍说,在他的脚底下确实如同预言家所说的那样,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三层地下宫殿,这也是他一生中最伟大的发现,是埃及政府第一次向全世界公开这个秘密!
早在这之前,许多专家和学者就认为,狮身人面像是12000年前的远古文明留下的。哈瓦斯博士也说,在12000年前,古埃及在狮身人面像底下留下了许多记录,希望后人找到之后可以启发人类对史前时代有更多的认识。美国著名的预言家曾经说过,如果人类在狮身人面像底下找到了记录,那么人类就可以知道我们是谁?生命是怎么回事?当年的一些科学家也借助雷达证明了地下殿堂之说。
哈瓦斯一语惊人地说:“狮身人面像的底下确实有一个规模极为庞大的巨型建筑,是天神奥斯里斯的。奥斯里斯专司衡量人间的是非功过。”这个第一次在世人面前亮相的“奥斯里斯”地下神殿共有3层,真正的神殿是在地下深处的第三层。最神奇的第三层曾经被水淹过。
神殿里有4根巨大的神柱,包围着一个被水淹着的石棺。虽说这里没有让人看到预言家所说的关于人类的秘密,但如此宏大的地下建筑却让人们叹为观止。而且,地下工程的挖掘工作还远远没有完成,也许那里才隐藏着真正的秘密。
此外,埃及考古人员还展示了一些以前从来没有向人们展示过的东西。包括几幅精美的壁画甚至一些高技术的影子,比如一些非常像飞船和直升机的图案。最让人惊奇的是:“直升机图案”的外形竟然跟目前美国空军使用的最先进的“阿帕奇”直升机的外形如出一辙。
4.沉睡千年的“东方金字塔”的再现
矗立于非洲沙漠的埃及金字塔一直被看作人类古文明之谜。无独有偶,近年来在世界的东方也发现了一处辉煌的古代王陵遗址,它就是中国西部贺兰山下荒漠中被誉为“东方金字塔”的西夏王陵建筑群。考古人员对这一神秘的古文明遗址进行了一番又一番的探究,旨在破译它的秘密,并谋求找到早已消失的西夏文明。
(1)沉睡千年一朝发现
1972年6月,兰州军区某部正在宁夏贺兰山下修筑一个小型军用飞机场。远古的荒漠中,一阵阵热浪从地表升向高空。战士们挥汗如雨地劳作着,钎锤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大漠中却显得有些纤弱,一点回音都没有。
十几天之后,几个战士在挖掘工程地基的时候,意外地挖出了十几件古老的陶制品。它们当中有几个破碎的陶罐,还有一些形状较为规则的方砖。方砖的上面竟刻有一行行的方块文字!
首长看过后,命令战士们立即停止工程挖掘。同时驱车到达银川市,将这一情况迅速报告给宁夏自治区博物馆。
自治区博物馆的考古人员来到距离银川市40公里的工程现场,对现场的保护做了必要的安排,同时开始进行抢救性挖掘。
10天之后,一个古老的墓室终于在这个坑道下重见天日。墓室中发现了一些巧夺天工的工笔壁画,同时还出土了一些古代精巧的工艺品及方砖等陶制品,方砖上布满一个个方块文字经过考古人员仔细地研究和测定,认为这是一个古代西夏时期的陵墓。而出土的方块文字正是今天被人们看作如天书一般的西夏文!
千年前,西夏文明湮灭在茫茫的历史烟尘之中。因而这项规模并不大的挖掘,却可以说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考古人员立即在这片荒漠中四处探寻,希望获得新的发现。结果到底没有让他们失望。
连绵的贺兰山背景中,一片无垠的野性大漠托起一个又一个金字塔形高大的黄土建筑,在广阔的西部天空下显得格外雄伟。每一个较大的黄土建筑周围,均环绕着方形的围墙等辅助性建筑,像一座座神秘的城堡。而它们的断壁残垣在风蚀日晒之中,显示着一种永不屈服的韧劲。
当时,考古人员在这里发现了十几座类似金字塔的建筑。不久,他们终于认定这些雄伟的建筑正是西夏皇家陵墓。
人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西夏王陵竟然像一头大漠中的睡狮一样,在这里静卧了千年之久!
后来的考古工作发现,贺兰山下荒漠中类似金字塔的高大陵墓建筑远远不止十几座。随着时间的推进,考古人员又发现了几十座、上百座。到2000年,有关部门已经发现这样大大小小的陵墓200多座。专家证实,尚未发现和由于贺兰山山洪等自然因素而消失的王陵并不在少数,其真实数量可见一斑。
但是,眼前的一个问题是:这些高大的陵墓群已在这里矗立千年,而这里距离银川市仅40公里,为什么被发现得这么晚?
据讲,几百年来,这片荒凉的戈壁滩几乎无人问津,甚至游牧四方的人也很少光顾此地。
(2)灿烂文明曾遭劫掠
近千年前,西夏文明消失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今天,当人们再次注目矗立于中国西部荒漠中的西夏王陵,无异于端详一块难得的西夏文明的古老化石。
西夏,在中国的历史上曾占有一席重要的位置。它是一个以党项民族为主体,包括汉、吐蕃、回鹘等多民族的国家政权。隋代之前,善于游牧的党项人开始崛起。不久,他们征战南北,占据了今四川、甘肃、青海及内蒙的部分地区。到了宋代,党项人与宋、辽展开了或叛或附的反复较量。1032年,党项首领李元昊立足怀远(今银川),取消宋赐赵姓(其实他们一直沿用唐赐李姓)。不久,李元昊登基称帝。
从此,西夏开始了它近200年灿烂的历史。受汉文化的影响,西夏有了自己的方块文字和历法,有一套完整的政治体系和宗教体系。可以说,这个善于征战的民族在融合了多民族文化的同时也造就了自己辉煌的文明。至今,被称为东方文化宝库的敦煌莫高窟还有专门反映西夏佛教和游牧生活的壁画。
从夏景宗李元昊开始,西夏共出现了10位皇帝。到了13世纪初,在蒙古军队的强劲攻势下,西夏已是英雄末路。
事实上,当年伴随着西夏文明的湮灭,西夏王陵也遭受到一场空前浩劫。
伴随着一个民族的灭亡,西夏文明成了一桩历史谜案。鲜为人知的是,它作为一个民族的秘密被埋藏千年后,终于在20世纪初向世人隐隐亮相,只不过它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了外国人。
1908年,一个脸上长满大胡子的俄国考古学家穿过新疆地域的大沙漠,又经河套地带,不远万里,来到内蒙。他用小小的恩惠打点了当地清政府的官员,从而获得了在中国的文物发掘权。此后,他雇佣几十个强壮而廉价的中国民工为他出力。黑城子镇的一座座古墓和古塔被他挖掘一空。
清朝的腐败成全了他的“事业”。这其中他打开了一个埋藏着一具女尸的古墓,从中发掘出一些十分陌生的方块文字、古画及其他文物。几十头高大的骆驼驮着大量的文物运往彼得堡。而来自那个古墓中的文物也在其中。
后来的研究表明,这座古墓的主人是当年一位西夏王朝的公主。而那些方块文字正是西夏文!
继俄国人之后不久,一个叫大谷的日本探险家从新疆、甘肃挖走大量中国文物,同样也发现了一些西夏时期的文物。大谷也开始青睐于西夏文明。
此后,中国的一些学者根据这两个外国人的资料及部分在国内发现的西夏文物对西夏学进行了研究,他们当中出现了一些颇有造诣的学者。
但是,有限的文物使西夏文明对于现代人来说仍然是迷雾紧锁。近年来,人们越来越把希望寄托于西夏王陵。
(3)西夏王陵等级森严
西夏王陵地处贺兰山下,东西5公里,南北10多公里,总面积50多平方公里。如此之大的皇家陵园在中国实属罕见。
研究表明,西夏王陵中的陵墓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巨大陵区。应该说这是其统治集团内政治等级的最具代表的翻版,也可以说是统治者利益再分配的一种形式。不同级别的陵墓有不同的建筑制式和建筑材料。有人把西夏王陵分成甲类、乙类、丙类、丁类四个等级。这种分法在学界得到认可。
按这种分法,甲类中9座陵墓,其规模巨大,每座陵墓占地约15万平方米,主墓高20多米,均有角台、鹊台、献台和碑亭等辅助性建筑,有宽大的围墙,类似一个个神秘的古代城堡。专家认为,这9座建筑应该就是西夏9位帝王的陵墓。
乙类陵墓是指一些占地5000平方米以上,现墓高5-10米的夯土建筑;丙类陵墓占地3000平方米左右,现墓高为5米;而丁类陵墓占地1500平方米以下。专家认为,其中的丙、丁类大都为陪葬墓。
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考古人员对矗立在荒漠中的西夏王陵进行了科学的考察和研究,并不断发现新的大小不等的陵墓。与此同时,也对几个小型陵墓进行了抢救性的发掘,从中发现了一些很珍贵的西夏文物。
这些文物中有西夏文字,有反映西夏人游牧生活和市井生活的绘画,有各式各样的雕塑作品,有“开元通宝”、“淳化通宝”、“至道通宝”、“天禧通宝”、“大观通宝”等各个时期的流通钱币,有各类工艺精巧的银器、陶棋子等文物。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当中出土了大量造型独特的石雕和泥塑。
这些文物的发现为研究西夏文明提供了很有价值的实物。有关这方面的研究正在进行之中。
(4)期待破解历史之谜
自从20世纪70年代西夏王陵被发现以来,它的真面目一直若隐若现,迷雾重重。
几年前,一个关于西夏王陵的精确坐标图在专家的手中完成。不久,有人惊讶地发现,9座帝王墓的组成正是一个北斗星的图案,而它的陪葬墓也都是按各种星象的布局来设计的!这使西夏王陵更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今天,当人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所见到的一切与当年最初的形象相比,已是面目全非,此王陵非彼王陵也。
但是当年它究竟是何面目,考古专家们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说在被蒙古人破坏前,这些帝王陵高达40多米,是由琉璃瓦组成的辉煌的八角形尖顶建筑;也有人认为它当年是圆锥形高大建筑。20世纪70年代人们刚刚发现它的时候,陵墓下还堆满当年被蒙古人砸碎的各种各样精致的琉璃瓦。
西夏王陵动工于李元昊时代,这在专家们中被一致认可。但是,由于当年高大的墓碑全部被毁,各个墓的主人也就成了不解之谜,因而这方面一直存有争论。但一般都认为规模最大的3号陵应为李元昊之墓。
1995年,国际西夏学术研讨会在西夏陵博物馆召开,来自海内外的100多位考古学专家对西夏王陵各种未解的疑惑作出了不同的推测。有人呼吁,为了全面了解西夏文明,有必要发掘西夏王陵。
西夏王陵管理处林骏对记者说:最近国家下拨的1000万元专项资金已经到位,将此用于发掘李元昊墓。4月份动工,发掘工作将历时两年。
我们相信,随着西夏王陵的发掘和有关研究的开展,“东方金字塔”之谜必将被破译,而湮灭千年的西夏文明也将更多的为世人所了解。
5.上帝的创造:玛雅古城的再认识
世界上最早发明“零”的民族是玛雅人。这个在公元前1000年前,由俭朴的农渔社区发展出辉煌的文化,又在不知名的摧残下,沦于衰亡的民族,究竟得自什么力量,能在石器时代创建出傲世的文化?又遭遇何种苦难,消失在中美洲的热带雨林区?
(1)荒蛮之地的雄伟遗址
玛雅人居住的领域包括中美洲的心脏地带,横跨危地马拉、贝利兹、墨西哥、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部分地区,分别以三个互相隔离的区域为中心——齐阿巴斯和危地马拉高原的南部高地、太平洋潮湿的沿海平原与萨尔瓦多西部、墨西哥湾伸展到贝利兹一带及洪都拉斯的热带森林区。主要人口则集中在今天危地马拉的佩登省和北犹加敦矮岩密布的低洼地区。
1893年,一位英国画家在洪都拉斯的丛林中发现了一座城堡的废墟。
当然这座城堡里没有沉睡的美丽公主,只有灌木丛生的断墙残垣。坍塌的神庙上的一块块巨大的基石,无不刻满精美的雕饰。石板铺成的马路,标志着它曾经是个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闹市。路边修砌着排水管,又标志着它曾经是个相当文明的都市。石砌的民宅与贵族的宫殿尽管大多都已倒塌,但依稀仍可窥见当年喧杂而欢乐的景象。
所有这些石料,无不苍苔遍布,或被荒草和荆棘深深掩盖,或被蟒蛇一般行走的野藤紧紧缠裹。从马路和房基上破土而出的树木,无情掀翻了石板,而浓荫逼人的树冠,则急不可待地向废墟上延伸,仿佛急于掩盖某种神秘的奇迹。
如此荒蛮的自然景象与异常雄伟的人工遗址,形成巨大的反差,而令人们久久激动,不能自已。
丛林中发现的这个城市披露之后,举世震惊。20世纪以来一批又一批考古人员来到洪都拉斯,随后他们又把寻幽探胜的足迹,扩大到危地马拉、墨西哥、秘鲁以及整个南美大陆。
无数的奇闻轶事随着考察队的到来,纷纷传出——玛雅人的金字塔可与埃及人的金字塔媲美。危地马拉的提卡尔城内的那座金字塔高达230英尺,墨西哥的巨石人像方阵令人困惑不解,特奥蒂瓦坎的金字塔其雄伟和精美,堪称奇绝……
据统计,各国考察人员在南美洲的丛林和荒原上,共发现废弃的古代城市遗址达170多处。它为人们展示了一幅玛雅人约在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八世纪时,他们北达墨西哥南部的尤卡坦半岛,南达危地玛拉、洪都拉斯,直抵秘鲁的安第斯山脉广阔的活动版图。它告诉人们玛雅人于3000年前,就在这块土地上过着安定的生活。
没有巨大的精神和物质力量的保证,即使受到来自其他星球智能生命的启发,美洲人也无法创造出这种奇迹。考古学家证实,在创造这一系列奇迹时,玛雅人已进入富足的农耕社会,并独立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文字。
进一步的研究并没有使人解开美洲人如何和为何建筑金字塔的谜,反而让他们更感到迷惑不解——玛雅人拥有不可思议的天文知识?他们的数学水平比欧洲足足先进了十个世纪?一个以农耕为惟一生活来源的社会,居然能有先进的天文与数学的知识,这的确让人怀疑。
还有,当我们面对着玛雅遗址异常灿烂的古代文明,谁都会情不自禁地问: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史学界的材料表明,在这些灿烂文明诞生以前,玛雅人仍巢居树穴,以渔猎为生,其生活水平近于原始。有人甚至对玛雅人是否为美洲土著表示怀疑。因为,没有证据表明,南美丛林中这奇迹般的文明,存在着一种渐变,或称过渡阶段的迹象。没有一个由低而高的发展过程,难道玛雅人的这一切是从天而降的吗?
地面考古没有发现文明前期过渡形态的痕迹,分析在此之前的神话传说,也无线索可言。玛雅文明仿佛是一夜之间发生了又在一夜之间轰轰烈烈地向南美大陆扩展。
奇怪吗?是有点儿奇怪。除了“神灵”之外,谁还有这等魔法?不幸的是,玛雅人的神话恰恰说他们的一切都是神灵赋予的。流传在特奥蒂瓦坎附近的神话告诉人们,在人类出现以前,众多的神灵曾在这里聚会过,共商人类大事!
(2)玛雅人的知识,超出了他们的需要
玛雅人创出了一套精巧的数学,来适应他们按年记事的需要,在决定播种和收成的时间,对于季节和年度中雨水最多的时间,准确的加以计算,以期充分利用贫瘠的土地。他们对数学技巧,在古代原始民族中,真是高明得令人吃惊。
玛雅人认为一个月(兀纳)等于20天(金),一年(佟)等于18个月(兀纳),再加上每年之中有5个未列在内的忌日:一年实际的天数为365天。这正好与现代人对地球自转时程的认识相吻合。玛雅人除对地球历法了解得十分精确之外,他们对金星的历年也十分了解。金星的历年就是金星绕太阳运行一周所需的时间,玛雅人计算出金星历年为584天,而今天我们测算金星的历年584.92天,这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数字。几千年前的玛雅人能有如此精确的历法,这意味着什么?
在社会和生产的实践中,绝大多数的民族根据手指的数目,创造了十进位的计数法。而玛雅人非常古怪,他们是根据手和脚20个指头的启发,创造了二十进位的计数法。同时,他们兼而还使用十八进位计数法,这个计数法受何启发,根据何在?没有人能够回答。还有:玛雅人是世界上最早掌握“0”概念的民族。要知道数学上“0”的被认为和运用,标志着一个民族的认识水平。玛雅人在这方面的才能比中国人和欧洲人都早3800~1000年。
玛雅人依照自己的历法建造的金字塔,实际上都是一种祭祀神灵并兼顾观测天象的天文台。
位于彻琴的天文台是玛雅人建造的第一个,也是最古老的天文台。塔顶高耸于丛林的树冠之上,内有一个旋梯直通塔顶的观测台,塔顶有观测星体的窗孔。其外的石墙装饰着雨神的图案,并刻有一个展翅飞向太空的人的浮雕。这一切,令人遐思万千。
如果你知道玛雅人在当时的情况下竟然还知道天王星和海王星的存在,你不感到惊讶吗?他们的彻琴天文台的观天窗口不是对准最明亮的星体,而是对准银河系之外那片沉沉的夜幕。他们的历法可以维持到四亿年之后,究竟有何用意?另外,他们是从何处获悉并计算出太阳年与金星年其差数可以精确到小数点之后第四个数字的?
很明显,这一切知识已经超过了农耕社会的玛雅人的实际需要而令人不可思议。
既然超出他们的需要,就说明这些知识不是玛雅人创造的。那么,又是谁把这些知识传授给玛雅人的呢?在那个全世界各民族仍处在蒙昧的年代,又有谁掌握如此先进的知识呢?
玛雅人告诉我们,他们的一切文明都是一位天神给予的,他们描述这位天神身穿白袍,来自东方一个未知国家的神。他教会玛雅人各种科学知识和技能,还制定了十分严密的律法。据说,在他的指导下,玛雅人种植的玉米、穗轴长得像人那么粗大,他教人种植的棉花,能长出不同的颜色。奎茨尔科特尔在教会玛雅人这一切之后,便乘上一艘能把他带向太空的船,远走高飞了。而且,这位天神告诉怀念他的玛雅人,说他还会再回来的。
如果我们相信这个神话的话,那么玛雅文化现象也就有了确实的答案了。
帕伦克位于墨西哥高原一个荒凉的山谷里。十几个世纪以来,当地人从未关心过那幢废弃并坍塌了的神殿。20世纪50年代,考古学家前来清理这个玛雅废墟时,他们从浮尘和苔藓中,发掘了这块沉重的、刻满花纹图案的石板。
石板上刻绘的图画,既神奇又夸张,一个人像驾驶摩托车似的、双手握着某种舵向似的把子。围绕在四周的是各种装饰性的花边图案。当时考古界的解释是,这是一件充分展示玛雅人想象力的画图。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苏两大国竞相发射各种航天火箭,载人的和不载人的宇航器械,频繁地在太空穿梭。当宇航员行走于月球和太空的照片不断传回地面后,人们才大吃一惊。帕伦克那幅图画,哪里是描绘古代神话,分明是一幅宇航员操纵火箭翱游太空的图案。
当然,一切已经变了形,走了样,我们无法弄清楚当年那些玛雅工匠们,是凭着怎样一幅照片,临摹的只有今天才可能出现的图像——一位宇航员控制着舵向,两眼盯着仪表。这的确是玛雅人仿制的作品,因为那位宇航员的模样多少有些像玛雅人,或许,玛雅人认为他们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翱游太空。尽管玛雅工匠在雕刻时使排气管道弯曲变形为一种装饰性的花边框架,各种仪表,环状物和螺状物,都顺形就势艺术化地被处理成各种图案,但一切仍可清晰地寻见,这个运载工具呈前尖后宽的形状,进气口呈沟状凹槽,操纵杆与脚踏板,以及天线、软管,仍被生动地描绘出来。据说当这件作品的照片被送往美国航天中心时,那些参与航天器材研制的专家无不惊奇地叫了起来:
“了不起!这是古代的宇航器!”
对不起,要知道古代是没有也不可能有宇航器的。那么,远在古代的玛雅人怎么了解航天的奥秘的?又如何描绘出宇航员蛰居窄小的驾驶舱,紧张操纵飞船的情形?
可信的解释大概只有这一种——
在遥远的古代,南美这片热带丛林里可能有过一批来自外星球人和智能生命,他们在玛雅人顶礼膜拜的欢迎中走出了自己的飞船。他们教给了玛雅人历法和天文知识,并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运载工具,向他们传授了农耕的各种知识,然后飘然而去。临行前也许有过重访美洲的许诺。
(3)玛雅人上演壮观的历史剧
玛雅人不把那些繁华的城市建在大江或大河旁边,而把它们建在热带丛林之中,也是颇有意味的。
以提扎尔为例子。从这个玛雅人的城市到洪都拉斯海湾的直线距离为109英里,距坎佩坎海湾仅161英里,到太平洋的直线距离也才236英里。玛雅人对海洋是十分了解的,在他们的城堡废墟和文化遗址上,大量的珊瑚、贻贝和贝类动物制品,可以证明这一点。那么,他们最初的城市为什么不修建在河流边,或者海滩旁,而要选择与世隔绝的丛林莽障之中?其后的大迁移,不向河流沿岸或海边转移,偏偏要移至更为荒凉的深山之中?这的确令人费解。
提扎尔就是一个位于深山中的城市。为解决这个人口众多城市的饮水与灌溉农作物的需要,他们被迫在城周修建了十三个水库。这些水库的总容量达214,500立方米,在古代修建这样的工程,其艰苦是可以想象的。但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些聪明绝顶的玛雅人为何必须在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安邦筑城,而不去寻找一片较为方便,更符合生活逻辑的地方?
这虽然包括那些后来匆匆停下进行过半的工程,仓促地收拾行装,扶老携幼,举族迁移的玛雅人。他们历经长途跋涉之苦,最终只得绝望地在北方建立一个新王国。他们再次按照历法预先规定的日期,重新开始修建他们的城市、神殿和金字塔,而绝不重返故土。
这真是一个大哑谜。全世界科学家都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解释。
神奇的玛雅文明是以一夜之间,南美大陆广修金字塔为开端的。这就好比一场戏,没有过门和序曲,一拉开幕玛雅人就登场上演了一出壮观的历史剧。他们未给历史留下任何解释的大迁移,就好像匆匆落下了帷幕,这场波澜壮阔的历史剧到此戛然而止。只有热带林莽的野藤和苔藓,悄悄掩盖起玛雅人的足迹,只有那残塌的废墟向游人眨着考问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