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野不说话,跟着她从建筑另一端走出去,前面是个坡,下面有条小河。
虎溪看着前方,眼神很深:“姐姐从小就很拼命地练功、读书、干家务,她从来不吃零食,从来不出去玩,也几乎不交朋友,她说她没有时间干这些事。她的生活中,除了练功和读书,几乎什么也没有。她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打败了附近所有的男孩子,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家的人。”
“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拼命吗?因为她发誓要保护全家。小时候,我们家并不住在这里,我们的邻居有钱,看不起我们,经常嘲笑和欺负我们。他们的楼很高,经常朝我们家的屋顶和院子丢垃圾,附近的荒地,他们抢着先种东西,还说我们家开的荒地是他们的,我们争不过。有几次,我们和他们争,他们居然拿着刀子冲进我们家里,威胁爸爸。”
“姐姐恨那些欺负我们家的人。她曾经对我说,她要非常非常努力,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所以,她跑去偷学武功,自己练。现在,她做到了。”
郎野始终不说话,虎溪带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一切,同情那个女人吗?那个女人的事与他无关,凭什么要他去同情她和支持她?
虎溪没问他什么,自顾自上了他的摩托车,往前一指,说了一个地方。
第二个地方离虎家大概有步行十几分钟的路程,只是一片倒塌的围墙里一排破旧废弃的危房。虎溪带他走进危房,指着里面说:“这是姐姐小时候读书的小学。”
潮湿发霉的空气、空荡荡的教室和到处飞舞的灰尘令郎野呼吸不畅,这样的地方也能上课?
“这里原来是村里的牛栏,后来被改造成教室,当时每个学期的学费大概是一两百元,姐姐不想给家里增加负担,为了省钱拼命读书,两年当作一年来读,后来又停学去打工,挣钱读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