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难民署在财政危机中苦思救援妙策。“三十六计,回国为上”。联合国号召各国政府、地区性组织在自愿遣返原则下,欢迎难民回家,不许迫害。这或许是解决难民问题的根本出路。
面临日趋严重的难民问题,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开始将历来以难民保护为中心的工作扩展到重视难民向本国遣返等一系列问题上。
这些问题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难民遣返本国的问题。办事处章程规定,高级专员在其财源许可的范围内,可以从事与难民归返本国有关的活动。例如,在多国部队的保护下,联合国成功地完成了伊拉克库尔德难民的遣返工作。
第二,建立防止大量难民外流的早期警报系统。所谓“早期警报系统”就是办事处在难民发生的初期阶段或国内避难者发生的阶段,监视该国社会状况,收集情报,为防止难民大量外流而采取的适当措施。办事处通过与联合国其他机构合作,争取各国政府和社会团体的合作,逐步建立这一系统。
第三,对国内避难者加以保护。国内避难者是指尚末越出本国国界,但基于与难民同样的理由,人身安全与权利处于危险状态不得不在国内流动的人。难民事务办事处已多次出面对战乱地区避难者加以保护,如1974年土耳其入侵塞浦路斯时,对塞浦路斯国内避难者的援助;当前波黑内战中对穆斯林难民的救助。
那么,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的官员们是怎样看待这一问题的呢?
首先是要实现自给自足的目标。办事处驻纽约副代表圣地亚哥·罗梅罗·佩雷斯说,“我们已经认识到,难民营的问题是,人们成了援助的受害者,不能在那里过正常生活。将人们视为援助对象,而不是自主的力量,这是教会的社会救济方法的延续。这便是实现自给自足目标之所以如此重要的原因,也是我们目前正谋求将难民问题与国家发展问题放在一起考虑的原因。”国际社会如果面临贫民潮,就应提供大规模的经济,社会和发展援助,以便原籍国能够向它们的公民提供令人满意的生活条件。
第二个是持续的解决办法。副高级专员道格拉斯·斯塔福德对难民专员办事处执行委员会说,“我们的资金有限意味着我们失去了实施自愿遣返方案的机会。”他的看法表明,目前难民专员办事处正处在关键时刻。办事处努力要实现的是真正的亦即持久的解决。尽管目的是帮助安置难民,但首先的问题是保证难民的安全问题,即向难民提供国际保护的问题。即使难民返回原籍国是安全的,然而造成人们移民和国内迁徒的根本经济条件依然存在。难民专员办事处正在这个新的领域与发展机构密切合作。所以必须援助发展中国家增加本国资源,以免人们被迫离家。传统的收容国必须致力于实现这项目标,而由于减少了难民,最终亦将使收容国受益。绪芳贞子说:“难民专员办事处不是一个发展机构,但我们应当充当发展援助的倡导者。要想防止新的难民情势,那么就必须实现发展。”为此目的,难民专员办事处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发起了几项旨在实现自立发展和改善生活条件的联合方案。其中包括援助中美洲被迫流离者、难民和回返者方案,这项方案是1990年为援助约44万受益人而发起的,该方案完全由意大利政府资助。
系统地来分析,目前国际上较为行之有效的解决实发难民危机的办法有三种。第一,内部容纳难民战略,即将难民转移到国内的安全地带。如1991年伊拉克北部库尔德人、索马里及前南地区人道主义援助计划的实施,必要时可以实施军事保护。1991年的好几场变乱中,2000万库尔德人逃经沙特、土耳其、伊朗和伊拉克北部。但沙特、科威特和土耳其拒绝提供避难。于是大批的库尔德人在严寒的冬季里,滞留在土耳其边界上的大山里。面对国际社会的呼吁,联合国便就地在伊拉克北部建立了“人道主义中心”,为难民暂时提供了一块安全地带。如果采取措施减少或消除威胁,难民潮是可以避免的,在不否认让人们具有离开自己的祖国到其它国家寻求避难这一权利的情况下,解决难民问题的前景,在于让难民返回祖国并永久居留下来。
第二种办法是区域性国家的负担转移原则。最典型的例子大概要数对于越南船民和老挝难民的的处理办法了。联合国实施了一项“全面行动计划”(CRA)。这一行动的主要特征是由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来甄别申请难民身份的人,并将不符合标准的遣返回国。这些很多是由于经济原因出逃的越南船民给香港、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带来很多的社会和经济问题。联合国的这一举措标志着越南战争结束后,对于东南亚难民较为宽松的重新安置政策的结束。
第三个办法是集体抵制原则。例如,西欧国家协调彼此的经济和政治政策,就严格限制申请避难达成一致意见,尤其是对于非欧洲人。措施可以是多边,也可以是双边的,包括范围很窄的难民保护标准;核审程序的复杂化;申请签证的高费用,甚至是对那些载有无合法施行证件旅客的航空公司课以高额罚款。这样,西欧国家悄悄关小了对难民敞开的大门。
实质上,难民问题的真正解决光靠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的办法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各个国家建立一个广泛的,普遍适用的国际标准和难民机制。
最后,我们用绪方员子的话来结束本章吧:“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最大的困难是我们不能控制这个世界的发展,我们只能是应急性的,被动的。但我们最大的成功之处可能算是满足这个世界上一些人的真正需要。”
第七章 联合国维和部队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