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不顺,诸事不利,我这边正为了工作的事发愁,那边玉林又跟我无休止地吵架、闹别扭。有时为了一点小事就会跟我大吵,吵过之后就对我实行冷战,对我不理不问,或是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地流好半天的眼泪,让我感到又心痛又害怕。
前天跟她说话时不知怎么就说到董小曼了,于是她就旁敲侧击、煞有介事地跟我说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明白。我大声地表示抗议,她说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你那么急干嘛,难道还真有其事?如果我不吭声,她就说我是默认。总之,叫我十分为难,最后终于吵了起来;昨天我们一起逛商场的时候,又不知在何时因何事惹她凤颜不悦,整整一个下午都阴丧着脸连一个正眼都不瞧我,搞得我心烦意乱,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这才过没了时空阻隔的日子几天,就失去了往日的那种新鲜劲,倒像是所谓的婚后七年之痒。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呢,这还怎么让我对以后的婚姻充满信心?
董小曼说爱情需要时空的距离来保鲜。我说你又没恋爱,哪来这么多的经验之谈。她作了一个调皮的样儿,说谁说我没有恋爱。我挖根刨底追问对方是谁。她微红着脸,俏皮地说这是一个秘密。
今天早上,玉林要我换上她昨天下班回来逛超市的时候顺便给我买的那一条紫色的纯棉内裤。说这个颜色很好看,跟我穿的这条酱紫色裤子的颜色很配。
我说我晕,这配不配的穿在里面有哪个看得见?难得浪费这个表情,再说我昨晚洗澡后才换的内裤。
我坚决不换,她说这可是我花了四十多块钱买来的。我说你花八十多块钱买的我也不换。最后她坚持不过我,就把内裤扔到的我头上,这本没有什么关系,但她又觉得不解恨,把内裤当成帽子使劲地往我头上套,指甲挂得我耳朵生痛。
我觉得有点烦了,就火冒三丈地骂了她一句神经病。印象中,我好像还没有这般大声地吼过她,她一直都被我像宠宠物一般地宠爱着,习惯成自然了,冷不丁地被我吼了一句就有点不能接受,就觉得我已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她了……
女人啊!真不能一直宠着她。除非你能做到一辈子对她轻言细语。
结果我的那句“神经病”像一个惊雷炸在她的耳边,她立刻扯下裤衩怒气冲冲地往地下一扔,气哼哼地扭在一边,不再理我了,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强作欢颜,去扯她的衣角,问,生气了?她不理,伸出手掌在我的手背一拂而过。我又转过去,蹲在她的跟前,涎着脸皮仰头跟她眼对眼。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啊?明知她很生气我还故意这样问,为的就是想给她一个台阶,好让她破涕为笑。就像以前一样,她突然笑声大作,说,嘿嘿,我是逗你玩的。
但这次她真不是在逗我玩。我被他伸手一掌推倒在地。同时这一掌也失掉了我哄她的耐心,我讪讪地爬起来,左手搓着右手。
冷战已经开始。我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就一个人跑出去了,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去对空气摆脸色,扔下她像是一堆没了干柴的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