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豹问原因何在?乡亲们说:“邺地的三老廷掾年年向老百姓征税收钱数百万,用二三十万为河伯娶亲,其余的钱与祝巫平分。到给河伯娶亲时,巫婆巡视谁家有好看女子,就说应当做河伯的媳妇,立即命令其洗澡,更换新衣服,在河上建房子,布置床帷,让此女住在里面。第二天把宫斋浮在河上,飘数十里就沉下去了。俗话说:‘即使不被河伯娶为妻,这样水淹没上来也要溺死。’许多人家都带着女儿远逃,所以城中越来越空。”西门豹说:“到那时,望你们来告诉我,我也想给河伯送妻。”没过多久,到了约定时间,西门豹去了河边,三老、官属、富豪们,官员们,老百姓都聚在这里,围观者达几千之多。那个大巫婆是个老婆子,有女弟子10人,跟随在她身后。西门豹说:“叫河伯的媳妇来。”见过要嫁的女子后。四下环顾对三老、祝巫和百姓说:“这个女子不漂亮,麻烦大巫婆向河伯报信,换一个漂亮女子,后天送去。”立即命令随从抱起大巫婆扔到河里。过了一会儿,又说:“她怎么去了那么久?那么让她的弟子去催催吧!”遂把一个弟子扔到河里。过了一会,又道:“弟子怎么去了那么久?再让另一个人去催”。共把3个弟子投入河中。西门豹说:“这些都是女人不能禀报的事务,麻烦三老为他们禀报事务。”遂把三老投入河中。西门豹弯着腰面对着河水站立了好长时间,旁观者都很惊恐。西门豹回过头来说:“巫婆、三老都不回来报信,有什么办法?”又想让廷掾与一个富豪去催,他们都叩头至流血,面如土色。西门豹说:“那么就等一会儿。”一会儿,西门豹说:“廷掾起来吧,河伯不娶媳妇了。”邺地的官员民众都不由惊恐万分。从此不敢再提河伯娶妇之事。
苏秦和张仪
苏秦、张仪曾经是同学,都曾跟随鬼谷子先生读书。苏秦主张合纵,并以此在诸侯中扬名,但又担心秦国会进攻诸侯国,败坏他们合纵的盟约,因此就考虑找一合适的人派往秦国,并被秦所用。于是派人悄悄感化张仪,劝他谒见苏秦以求通融。果然,张仪到了赵国并求见苏秦。苏秦告诫门下人不为张仪通报,同时又使他数日不能离去。后来张仪见了苏秦。会见时苏秦让他坐在堂下,赐给他仆妾吃的食物。而且数次责备他说:“以你的才能,让自己困窘受辱到这般田地,真是大大地出乎我意料,我难道不能在赵王面前说话让你富贵吗?可你不堪造就,赵国不能收留你。”张仪大失所望,愤然告辞而去,心想诸侯国不能用我,唯独秦国强大能攻打赵国,于是到了秦国。苏秦将此事告诉赵王,同时派自己的舍人跟随张仪,和张仪同住,慢慢亲近他,然后供奉他车马金钱,张仪于是得以见到秦惠王。惠王拜张仪为客卿,同他商量讨伐诸侯国的事。舍人此时向张仪告辞,张仪说:“我依你,才能显贵,正要报答你的恩德,你为什么这时要离开我呢?”舍人说:“臣不是您的知已,您的知已是苏秦啊!苏秦担心秦国攻打赵国,破坏合纵之盟,认为只有您能掌握秦国的大权,所以故意激怒您,同时让我悄悄地奉送您财资。现在您已被秦重用,请让我归去向主人汇报。”张仪感慨地说:“我在苏秦的计谋之中,而毫无感觉,我不如苏秦聪明啊!我新被任命,怎能算计赵国呢!请代我感谢苏秦,只要有苏秦在之日,张仪哪里敢说攻打赵国呢?况且只要苏秦在,我张仪怎能打败他呢?”自此,直到苏秦去世之日,张仪一直不敢谋攻赵国。
王剪的自污
秦国出兵讨伐楚国,秦始皇令王剪率兵60万,并亲自送到灞上,王剪出发时向秦始皇请求要许多良田美宅,始皇说:“将军去吧,为什么要担心受贫呢?”王剪说:“我做大王的将军,有功最终也不能封侯,所以趁着大王赏我酒饭时,我也及时请求赏我园地,作为子孙后代的家业。”秦始皇听后大笑起来。王剪到了潼关,仍5次派遣使者返回长安请求要良田。这时有人说:“将军要求田园太着急了吧!”王剪说:“不,秦王为人粗心、狡猾,而且不信任人。现在把全国的军队委任给我一人,我如果不向秦始皇多多请求要田宅,作为子孙后代的家业,使自己坚实,难道还坐等着秦王因此而怀疑我吗?”
韩信画兵
萧何月下把韩信追回来,极力向刘邦推荐,让韩信挂帅统兵。刘邦说:“好吧,你叫他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智谋。”
刘邦拿出一块5寸大的布帛,递给韩信说:“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在这上面画士兵,能画多少兵,我就给你多少兵。”站在一旁的萧何心想,这么大一块布帛,能画几个兵呢?直急得心里暗暗叫苦。可是韩信却毫不迟疑地接过布帛就走。
第二天,韩信按时交上布帛。刘邦接过一看,上面只画了一座城楼,城门口战马刚刚露出头,一面“帅”字大旗斜斜地露出来。刘邦奇怪地问:“怎么一个士兵也没有?”韩信回话说:“启禀万岁,千军万马尽在其后。”刘邦听了暗暗佩服,为韩信的聪明才智深深地感动了,就让他挂了帅印,将全部兵马交他指挥。
萧何的自防
汉高祖刘邦任用萧何主持关中之事。汉3年时,刘邦与项羽的军队相持在京索间。刘邦几次派使者慰劳萧何。鲍生因此告诉萧何说:“现在皇上自己在外风餐露宿,却数次派人来慰问您,这是因为怀疑您呀!为您考虑,不如让您的弟弟和子孙中能当兵的全到军队来。”萧何采纳了他的计策,刘邦大喜。
吕后用萧何的计谋杀掉了韩信。刘邦听到诛杀韩信后,派使者任萧何为相国,同时加封五千户,并且派500士兵及一名都尉做为相国的侍卫。诸位官员都来祝贺,唯独召平表示哀悼,说:“祸害从此开始了。皇上奔波于外,而您守于京城之内,并没有冒被弓箭所射的危险,却更加封晋级,设置卫队,这不是维护您。现在淮阴侯韩信起来造反,皇上对您也产生了怀疑,希望您把皇帝的赏封让出,不要接受,把全部家财用以资助军队。”萧何听从了召平的意见,刘邦见萧何这样,非常高兴。这年秋天,黥布反叛,刘邦将亲自率军征讨,此时仍数次派使者问萧何在做什么。萧何说:“因为皇上亲征,我在内安抚百姓,勉励百姓,尽其所有帮助军队,像皇上讨伐陈烯时我所做的一样。”
不久,又有一个门客对萧何说:“您离灭族不远了。您处于相国的高位,论功是全国第一,各方面已无以复加。您入关以来,十余年一直深得民心,而且目前仍孜孜不倦地致力于民和。皇上所以数次问您在做什么,是害怕您的威信太高,影响整个关中地带。现在您何不多多地购买田地,以损污自己的名声,如此皇上的心就安宁了。”萧何采纳了他的计谋,用贱价强买了许多民宅、民田。高祖还京时,百姓纷纷拦路控诉相国的行为,皇上听了,心中暗暗高兴。
张良设计助太子
汉高祖刘邦想废掉太子,立戚夫人的儿子赵王如意为太子,许多大臣向他进谏,反对废长立幼,他都不听。吕后知道此事后,十分着急,于是让吕泽去请张良出主意。张良说:“这是难以用口舌来争得胜利的。皇上有4个招不来的人,这4个人已经很老了。因为皇上待人轻慢无礼,他们逃入山中,不愿作汉朝的臣子。但是皇上认为这4人高尚,不爱名利。现在可以让善辩之士持太子亲笔信,用谦恭的言辞再三请求他们入宫,这样做他们就会回来,入宫之后,要以贵宾相待,让他们常常入朝,并让皇上见到他们。这对太子很有利”。吕后采纳了张良的计策,将4人请进宫来。汉12年时,刘邦的病很重,这时他更迫切地要另立太子。一次宫中举行宴会,太子亲自为这4人斟酒,4个人年纪都已80岁以上,眉须雪白,衣着潇洒,神姿伟岸。刘邦奇怪地问他们是什么人,4位老人走上前各报自己姓名,原来是东园公、角里先生、绮里秀和夏黄公。皇上大为吃惊地说:“我找你们好几年,你们躲开不肯出山,今日为何自动跟我儿在一起呢?”4人都说:“陛下您轻视士者,喜欢骂人,喜怒无常,我地义不受辱。听说太子仁慈孝顺,爱护贤士并且对我们格外尊重,天下有才之士没有不翘首以盼,想为太子效命的,所以臣等也来了。”皇上对他们说:“既如此,烦请公等帮助保护太子到最终吧!”4人为皇帝祝过福就匆匆离去。皇上目送他们远去,同时无可奈何地叹息说:“翅膀已硬了,很难再动摇它了。”汉高祖刘邦始终没能另立太子。
避世
东方朔,字曼倩,齐(山东)人。汉武帝时,他到了长安,写了一份长长的奏折,呈送皇上,皇上用了将近两个月才看完。在奏折中,他极尽夸张之能事,说他已能背下22万字的诗书和22万字的兵书,自己“年22,长9尺3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战国勇士,水行不避龙,陆行不避虎)。捷若庆忌(春秋吴人,可走追奔兽,手接飞鸟),廉若鲍叔(春秋齐大夫鲍叔牙),信若尾生(周鲁人,与所爱的妇人约会,女不来,洪水至,抱柱而死。未失信)。”
汉武帝信以为真,于是封他为“郎”,留在左右。东方朔在朝庭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也都做得出。皇上赐宴,他把没吃完的肉全揣进怀里带回家,弄得满身油腻腻的;皇上赏他丝绢布匹,他弄根棍子插进绢布里,扛在肩上就回家了……这样,从皇上,到左右的大臣,好多人都看不惯他,叫他“狂人”。
有人当面告诉他:“大家都说你狂呢!”东方朔很认真地说:“我不这么认为,我这种行为其实是一种避世。跑到深山老林中,没吃没穿的,挨饿受冻,我不干;我是在朝廷里避世,有吃有喝,何乐而不为呢?”
乐羊子妻劝婆婆
范晔在《后汉书》里,曾为一位擅长讲话艺术的普通妇女立传。书里讲到:古人乐羊子外出求学,7年不归,家里日子过得十分艰辛,已经很久未尝过荤腥。乐羊子的母亲犯了馋,见别人家的鸡进到她家院子里,就偷偷地宰了来吃。
对婆婆的这种行为,乐羊子妻感到十分难过,她不但不下筷子同婆婆一起吃这偷来的鸡,而且直掉眼泪。问她为什么?她回答说:“怪我们自家穷,我没有把婆婆侍奉好,因而使得饭桌上有了别人家里的肉。”婆婆惭愧得无地自容,主动端着煮好的鸡肉到失主家认错赔礼。
关羽赴宴
关羽镇守荆州时,东吴送来请帖,邀请他去赴宴。帖子上写着:“敬请关羽来赴宴,来与不来随你便。来了你是真君子,不来你是小儿男!”关羽一看,火冒3丈,立刻命人取来盔甲、佩剑,牵出战马全副武装,和马夫一起前往东吴。
关羽来到东吴大营,鲁肃摆上酒宴,问关羽说:“你借东吴的荆州何时归还?”关羽被问得答不上话来,举目四望,伏兵四壁。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夫。马夫会意,挺身问鲁肃:“你东吴借我们的东风何时归还?”关羽斥责道:“我与鲁大夫谈话,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他抽出佩剑,要杀马夫。鲁肃连忙拦住了关羽,关羽顺势把佩剑按在鲁肃的脖子上,东吴将士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关羽厉声对鲁肃说:“火速送我二人过江。否则,谁也讨不了好处。”鲁肃不敢怠慢,只好下令送关羽过了江。
上岸后,关羽风趣地对鲁肃说:“敢来我是真君子,设谋你是小儿男。”
老鼠咬马鞍
有一次,曹操的马鞍放在仓库里,被该死的老鼠咬坏了一点,仓库保管员吓坏了,他想这下必死无疑,因为曹操特别喜爱这个马鞍。曹操的儿子曹冲知道这件事后,就给他出主意说:“你别急,3天之后你再去自首。”于是曹冲用小刀在自己的衣服上穿了许多小洞,就好像老鼠咬的那样,然后愁眉苦脸地去见父亲。曹操问是怎么回事,曹冲说:“听人家说,谁的衣服被老鼠咬坏了,谁必定倒霉,你看我的衣服被老鼠咬破了,我实在担心。”
“这是胡说八道,你不用担心!”曹操哈哈大笑地说道。
3天后,仓库保管员进来报告马鞍被老鼠咬的事,曹操笑着说:“我小孩的衣服放在身旁还被老鼠咬坏了,何况马鞍挂在柱子上呢?”
结果曹操没有问仓库保管员的罪。
曹睿借喻劝父
曹睿是三国时魏文帝曹丕的儿子,他自幼聪明,因此曹丕非常喜欢他。曹睿的生母甄氏是曹丕跟随父王曹操攻打袁绍时抢来的。由于甄氏长得异常漂亮,曹丕把她立为皇后,生下了曹睿。后来曹丕又宠爱上了郭贵妃。郭贵妃一心想当皇后,于是就设下一条毒计,想害死甄氏。郭贵妃找人刻了个木头人,上面写上曹丕的名字和生辰,偷偷地埋在甄氏的宫殿里,后又叫人在甄氏的住处掘出这个木头人并诬告说:“这是甄氏诅咒皇帝的,指望皇帝早点升天。”
曹丕听后大怒,便下令处死甄氏,并把郭贵妃立为皇后。曹睿失去亲娘,孤苦伶丁,虽然曹丕喜欢他,但由于郭皇后从中使坏,并不想让他继承自己的皇位。
一次,曹睿跟父王曹丕上山打猎。他们来到一条山沟里,突然窜出两只梅花鹿,是一只母鹿带着一只小鹿。曹丕弯弓搭箭将母鹿射死,小鹿一看母鹿倒地,围着母鹿呦呦哀鸣着,不肯离去。曹睿见此情景,立即联想到自己的身世:母亲被害,自己无依无靠,正象眼前这只小鹿,不由伤感起来。
这时,曹丕急了,在马上大声叫道:“孩儿,为啥不射那只小鹿?”
曹睿一语双关地说:“皇上已经射杀了它的母亲,怎么能忍心去杀害那头失去母亲的可怜的小鹿呢?”
曹睿这句话深深地打动了曹丕的心。他杀了甄氏后,也为自己听信谗言误杀贤妻而感到非常后悔。他称赞曹睿说:“我的好孩子,你真是又聪明又讲仁德啊!”
后来,曹丕悉心培养曹睿并将他立为太子,让他继承皇位。
范缜焚香
范缜是南北朝的无神论者。他在宜都当太守时,有一次带领随从到下面体察民情。只见街上买卖香火的人甚多,特别是庙宇前的香火贩子你来我往,络绎不绝,生意兴隆。
范填便令随从把各处的香火贩子带的香火集中在一个地方,并指着一个穿着讲究的香火贩子说:“你们经常卖香,可知烧香有何用处吗?”香火商答:“这烧香是上至皇帝下至庶民百姓的大事,好处可多了:烧香可托神佛之福升官发财,招财纳福……”
那人正滔滔不绝地往下说,范缜截住他的话问:“既然如此,你们卖香又是为啥?”香火贩说:“让大人见笑,不是为了赚钱吗?”范缜说:“烧香既要招财纳福,你们为什么还要把香卖掉?为何不自己去烧呢?你们把香卖给别人,让别人去招财纳福,不是显得太傻了吗?这样吧。今天我就让你们发一次大财吧!把你们所有的香都统统烧掉!”
他下令把所有收集来的香火全部当众烧掉,并对围观的百姓们说:“听卖香的人说,烧香可以发财,今天把他们的香烧掉,先让他们发财吧!大家没有这份福气,还是各自回家耕织去吧!”
刹时,浓烟滚滚,烈火熊熊,香火贩子们被熏得个个呆若木鸡,结结巴巴地说:“完了,完了,这哪里会发财,连本钱都赔了啊!”
借醉避难
魏晋之时,天下多事,百姓难以自保甚至连名士们也很少有能保全自己而不受损害的。阮籍是当时竹林7贤之一,他常常以酗酒托志,拒不参与世事。
司马昭早些时候想为儿子司马炎向阮籍的女儿求婚,可阮籍喝酒一醉就是六七天。司马昭面对终日不醒的阮籍,没法儿与他对话,只好作罢。钟会曾多次去访问阮籍,请他谈一谈对国事的看法,并想以其态度立场来定他的罪,可阮籍喝得酩酊大醉,钟会无法同他说话,阮籍也因此免去一场灾难。
王羲之贴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