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东北53千米处,有一座草木丛生的小山,小山后面,是一片远古时代留下的建筑遗址,这就是举世闻名的众神之城——古老而神秘的“众神莅临之所”特奥蒂瓦坎。据说这个墨西哥的第一名胜源于一个更为久远的、不为人知的文明。
墨西哥城北的广阔高原上,矗立着两座巍峨壮观的金字塔。墨西哥人骄傲地把它们同埃及的金字塔相比。这就是闻名世界的墨西哥太阳和月亮金字塔。人们常说,到中国不去长城等于没到过中国。同样,到墨西哥不去看一看这两座金字塔,也就等于没来过墨西哥。
太阳和月亮金字塔是特奥蒂瓦坎古城遗址的主要组成部分。特奥蒂瓦坎古城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前,美洲的一个重要政治和宗教活动中心,是光辉灿烂的印第安文化遗迹之一,有“诸神之城”的美名。当阿兹特克文化在美洲中部高原兴起时,特奥蒂瓦坎古城已经成为废墟。人们来到寂静广阔的古城废墟时,看到宏伟壮观的建筑遗迹,不禁肃然起敬。
特奥蒂瓦坎,在印第安人纳瓦语中是“创造太阳和月亮神的地方”。在印第安传说中,他们崇拜的第四代太阳不再发光了,地球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人间万物面临着毁灭的危险。宇宙的诸神听到了从地球上传来濒临死亡的人们的恐怖叫喊和痛苦呻吟,他们从宇宙中飘落到特奥蒂瓦坎,燃起了篝火。地球又一次见到了光明,万物复苏,生灵获救。但不久,篝火的火焰越来越弱,最后又被黑暗吞没,地球上再次陷入黑暗。为了使地球永见光明,人类永远欢乐,诸神修筑了太阳和月亮金字塔,在两塔之间,又一次燃起篝火,熊熊烈火越烧越猛。诸神商定,谁有勇气,自愿跳入火中,就变成第五代太阳,永远得到人类的崇敬。诸神中低贱的纳纳瓦特神和高贵的特克西斯特卡尔神都表示愿意作出牺牲,变成太阳,照耀地球。纳纳瓦特神首先勇敢地跃身跳进火中,顿时,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而特克西斯特卡尔却害怕了,只是在看到纳纳瓦特神变成太阳后,才下定决心,咬牙跳进已是十分微弱的火堆。但是他失去了机会,没有变成太阳,反成为了只能在太阳下山后用暗淡光辉照亮大地的月亮。这就是关于特奥蒂瓦坎地名由来的传说。
没有人能够确定特奥蒂瓦坎是何人建于何时。当16世纪西班牙人到达墨西哥时,在这里生活的是尚处于石器时代的阿兹特克人,阿兹特克人把这座古城叫做特奥蒂瓦坎。在阿兹特克人的古老传说中这样讲述这座古城的形成:“黑夜,太阳还没有升起,诸神降临这个叫做特奥蒂瓦坎的地方”,阿兹特克人认为,特奥蒂瓦坎是诸神飞升后留下的建筑。然而,更加令人无法解释的是特奥蒂瓦坎的整饬和严谨的布局设计,俯瞰特奥蒂瓦坎的遗址,它的整个城市似乎是严格按照一个事先作出的计划统一设计建造的,透示出简明的几何性韵律感。一般而言,古代城市往往是自然扩展形成的,所以即使那些举世闻名的大都市,也处处可见与整座城市肌理不协调的地方,然而,特奥蒂瓦坎的建筑布局却显示出某种数学的精密,网格状布局构成了清晰的几何形图案。甚至有研究结果显示,特奥蒂瓦坎的城市布局是太阳系的星图模型。
“死亡大道”是阿兹特克人起的名字。当年他们来到这里时,荒草枯枝下的城市颓败凄凉,他们以为大道两旁的棱锥形高台是墓葬的坟台,因而把这条宽阔的道路叫做“死亡大道”。大道两旁的庙宇和神殿似乎有某种神秘而有机的比例关系,其中最重要的为两座金字塔庙:北端的月亮金字塔和南端的太阳金字塔。两座金字塔分别是祭太阳神和月亮神的宗教建筑。与埃及金字塔的空心式有所不同,这两座金字塔内填沙土外包巨石。
在阿兹特克人的传说中,人类的第四太阳纪结束于洪水,洪水过后,世界陷入漫漫黑夜,众神中的两位神在特奥蒂瓦坎牺牲自己化身为太阳和月亮,以帮助人类复兴。所以,特奥蒂瓦坎是太阳和月亮的诞生地,这里的所有建筑,包括宫殿和民房,都与太阳金字塔的方向严格一致,呼应着太阳在天上运行的轨迹。这种效果,在古老年代,特奥蒂瓦坎的建造者们是怎样做到的呢?
象工程是何等艰巨。用来建造金字塔的巨石并不规则,大多呈深褐色,也有土黄黑的,所以整个金字塔呈现一种浑厚深沉的暗色调。
太阳金字塔造型为四边形层叠平台,每层向上收缩,当神殿和祭坛之用。祭司在塔顶祭祀太阳神、雨神和战神。另外,这里还举行牺牲仪式,祭司把活人绑在“牺牲石”上,剖胸取心奉献给太阳。
太阳金字塔是特奥蒂瓦坎古城遗址中最大的建筑,它坐落在被称为“死亡大道”的南端。当时的特奥蒂瓦坎人并没有掌握铁制工具,可以想它的平面设计采取了古代印加人视为神圣符号的五点形,即在正方形的四角各放置一个点,正方形的中心是第五点,它使所有相互对立的力量和解并合而为一,从而成为生命生生不息的源泉。金字塔的顶点正好处于底座四角的中央,因此,有人认为,太阳金字塔的建造是代表宇宙中心的,而在阿兹特克的传说中,有“太阳从特奥蒂瓦坎升起,徐徐升到宇宙中心”的说法。太阳金字塔外部以琢磨平整的红色火山岩石砌成,其正面筑有数百级石阶通到塔顶,台阶两侧镶嵌彩石或者雕刻图案,其余三面平整光滑。塔顶的平台上曾建有金碧辉煌的神庙,其中供奉着黄金装饰的太阳神像。当年黄金制作的神像面向东方,在阳光照射下灿烂耀目。由于神庙、神像被彻底拆毁,至今仍无法复原。金字塔表面从前抹着石灰,上面有鲜艳的壁画。经过千年的风吹雨打,壁画已经剥落殆尽。在太阳金字塔侧旁的广场右边,有一片独具特色的住房群,供管理太阳金字塔的祭司们居住。在广场北端,有一座华丽的“太阳宫”,是太阳金字塔最高祭司的宫殿。宫殿内的壁画色彩鲜艳,是迄今发现的古城遗迹中最精美的壁画之一。
月亮金字塔坐落于“死亡大道”的北端。它比太阳金字塔晚建成150年,规模也不及太阳金字塔大。月亮金字塔高46米,由于建在比太阳金字塔更高的地基上,因此两塔顶端的高度处于同一水平。同太阳金字塔一样,月亮金字塔内也有好几层结构,属于不同时期的建筑。
月亮广场以西,耸立着古城最豪华的建筑——“蝴蝶宫”。这是宗教上层人士和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宫殿里的壁画完整无损,保持着原来的鲜艳色彩。中央大厅的圆柱上刻着蝶翅鸟身的浮雕。西边圆柱上雕刻着一只美丽飞鸟,双翅齐展,仿佛迎面飞来。
“蝴蝶宫”的住房结构反映出当时特奥蒂瓦坎城建筑典型的特点:每幢房子都是四方形,正对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房子中间都有一个四方形的天井。在“蝴蝶宫”下面,挖掘出了另一座庙宇,是迄今发现的特奥蒂瓦坎城最古老的建筑,称为“羽螺庙”,其墙上画有美丽羽毛装饰的海螺。在离羽螺庙不远的地方,是“美洲豹宫”,它的门口墙上画着两只蹲在地上的美洲豹。
特奥蒂瓦坎最早的居民是来自墨西哥西部和墨西哥湾的纳瓦人和托托纳卡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奥蒂瓦坎文化的影响也日益扩大,最后遍及整个美洲高原地区。特奥蒂瓦坎古城的主要经济活动是手工业,所制作的手工艺品美观大方,富有想象力。特奥蒂瓦坎的陶器已经利用模子大批生产,使用浮雕、直接上色和类似景泰蓝的珐琅彩釉等不同的制作方法。农业也有相当水平,能修筑梯田,挖渠灌溉,种植玉米、蕃茄、南瓜、可可、棉花和烟草等作物。由于城市经常举行宗教仪式,朝圣者从四面八方涌来,商业也随之发展起来。外地的棉花、纺织品、玉石、朱砂和黑曜石等商品在市场上随处可以买到。
这样一个辉煌的文明在8世纪的某个历史瞬间凋敝了,而我们却无法确切地知道特奥蒂瓦坎是怎样结束自己的历史,就如我们无法探知它何以辉煌。夜阑人静,印第安音乐悠然而起,一腔怀古幽思竟不知向何人说、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