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1942国之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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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很多老兵的现状,往往超乎人的预料,有人年过百岁,还得自己亲自下厨房,有的无瓦遮头,不得不栖身牛棚,对照现实的惨淡,回想起他们曾经为国杀敌的英勇,几乎所有接触和参与探望老兵活动的人,都无法克制内心的激动,无一不让人潸然泪下。当他们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神州大地已是烽火连天,硝烟四起。他们离开父母亲的怀抱,一往无前,毅然共赴国难。八年间,数百万将士殉国,数千万生灵罹难。但为何最后用血换来的胜利,却成了他们的梦魇,他们在敌人面前,从未丧失过勇敢和血性,却在同胞这里,找不到一丝的尊严。调查、审判、劳教、歧视、漠然。一个民族因何要如此对待他最忠诚的儿女?本应由国家民族承担的义务和背负的道德为何纷纷滑落?谨以此文,致敬所有为中国和平作出牺牲的英雄们)

(开文婉语:因网络发文管控和国家法律规定,本篇作品中人名、地点,均有所改动,请见谅。)

中国对日八年抗战,军民伤亡人数约3500万人,其中中国将士伤亡人数为近400万。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第二人口伤亡国。占世界各国伤亡人数总和三分之一以上。

--摘自中国近代史记。

2015年下旬,云南昆明。

晨未初,雾雨蒙蒙,气温5度。

这座暖城的偏郊广场,一处正对缅甸方向的座椅上,有个步履蹒跚的老者,缓势而坐。一直用深邃的目光凝视着远方。

随着天色的渐明,忙碌的人群也多了起来。

路过的一名小学生,好奇的走到老者身边,有了如下一段对话,正是这段话,让同样好奇的我得以机缘,从老者的口中,了解到了几十年前,一群勇敢血性的中国军人在异国他乡的一段悲歌壮事。

小孩:“爷爷,你在看什么啊?”

老者收起那份呆凝的深邃,慈眉善目地答:“在看那些山。”

小孩:“山那边有什么呀?”

老者:“有缅甸。”

小孩:“缅甸是中国吗?”

老者:“不是。但曾经有很多中国人踏上过那边土地,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小孩:“他们不想家吗?为什么不回来啊?”

小孩此话一出,老者面带的十分慈笑立显八分悲凉。与此同时,小孩的同学跟了上来,牵挽着他一起蹦跳着离开了。

孩子们走后,老者又回到了先前的沉默,不同的是,眼眶已是浊泪湿滚。他老铿地哼着嗓子,低唱起了起来。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威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矜。

一呼同志於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盎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气吹太白入盎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阿部魂归黄土岭,长田命丧聚义厅。

昆仑关下积尸满,缅甸血战鬼神惊。

太行山上红旗展,南海琼崖掠铁鹰。

台儿庄外凶寇灭,天下传扬百团名。

中华铁军施威武,八方义士皆响应。

万裏神州燃烽火,四亿人民尽化兵。

核击广岛扫妖气,轰炸扶桑为犁庭。

军旗天皇府上扬,九州四国北海靖。

采石一载复金陵,冀鲁吉黑次第平。

破波楼船出辽海,蔽天铁鸟扑东京。

一夜捣碎倭奴穴,太平洋水尽赤色,

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妾。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门楣生辉笑白发,闾裏欢腾骄红颜。

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

--历史上的《知识青年从军歌》的词曲作者均不详。

歌曲最早出自中国驻印度新一军。

歌词源自一名中国士兵在印度兰姆伽基地训练师所作的诗。

时任新一军副军长的GUO军名将孙立人对这首歌曲颇为赞赏。

后将其立为远征军新一军军歌。

步枪上安装刺刀,最早可追溯到约1641年(中国明代)。那时,刺刀的名字叫“拜约捏特”。近战时,士兵把它插进枪口进行白刃格斗。需要射击时,再取下来,以免堵塞弹丸飞射的轨道。后来,经法国军事工程师沃班改进,采用枪刺管将刺刀套在枪管上。18世纪初期,世界各国的步枪就普遍的装上了刺刀。

鄙人吴华生,四川人,小时家境尚好,所以懂得些文韵,最高求读于CD国民高等学校。

两党终达成一致抗日协定之后不久,我和十六名同学在川中自愿参军。随后我们这批从学校走出来的共两百多名所谓学生兵被勉强算是‘热情’的被分配到了各个作战单位。

而我则下分到了重枪支援连。

男儿立志出夔关,不灭倭奴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处处有青山。

上句,乃我初从军时,所属部队最高长官作。

我对这四句诗的理解和当时的所有青年同胞一样,是对日寇绝对的铿锵愤然。所以在部队传来上峰拔动命令后,在凑将点兵时,我毅然举起了出川的响应拳头,融入了风尘滚滚的出川铁流中。

但迎接我和一起出川战友的。不是夹道花满天的凯旋。出川仅仅是开始,随后是在中国这张版图上连绵长达数千公里的败仗。

仅数月,我便融入了溃兵队伍,跟主部队完全失去了联系。随后,我不断的被编入这支临时作战部队,紧接着便又是溃散,接着又遇上另一支自称是要迎着败兵逆流而上打东洋的,但不久后又是同样的结果,如此下来,我都不记得自己到底被收编了多少次,甚至部队番号。

地方部队长官为了从收拢队伍而从溃兵中随手抽出一人枪毙振威,饿疯了的士兵三五成群抢夺民居,还有成排制的士兵在黑商处出卖自己的枪支...如此情形,比比皆是,细数不完。

这让我誓师时的雄心壮志受到了很大的波摇。

记忆幽深的一次是,我和两名士兵在即将被作逃兵处决的一瞬间,一名军官忽然出现并解除了我的行刑决定,原因是:我是他这一路上见过的唯一一个军容齐整的中国军人,唯一一个在被枪决时还紧紧抱着枪的中国军人。

他叫马进义,两黄中一角(军衔),少校营级长官。录属晋军。下巴一小撮山羊胡,是我对他的第一深刻印象。

初次见面,他坐在一辆跟我一样饱经炮火摧躏的破吉普车上。没有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