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苏情睁开惺忪的睡眼,慵懒的伸了下柳腰,耳中静悄悄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屋顶那陈旧的装潢,逐渐聚焦,好陌生,这是哪里?
豁然,她坐起了身,四下打量,屋子不大,靠墙壁处摆放着一张破旧的电视柜,上面摆着一个旧式疙瘩头电视机,旁边是生锈的暖气片,整个屋子,除了她躺着的床铺,以及床头旁放着茶杯的床头柜外,别无它物。
苏情一阵头疼,她依稀记得,昨天她一直在喝酒,为何会在这里,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一串干咳,兼浑身乏力,喉咙欲喷出火来,每每此种状况,她就知道,肯定是因喝的太多而出酒了。
口干舌燥,苏情望向床头柜上的茶杯,杯中只剩下了水根,顺着床头柜向下望,终于找到了缓解灾情之物,水壶。
她身子前倾,伸手去拿水壶,不经意的,在目光经过床头柜那半开的抽屉时,整个人瞬间定住了,好一会,似是不敢确定,她轻轻拉开抽屉的间隙,拿出了抽屉内之物。
那是一个已经撕开被用过了的避孕套封皮。
难道?
苏情脸色剧变,不敢想象下去,急忙向身上看,还好,身上除了衣服比较凌乱外,完好的还穿在她的身上,等等,会不会后来又被人给穿在了身上?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现在她浑身乏力,跟本觉察不出身体上的异常,保险起见,苏情解开了她的衣服,以便确认检查,她身上是否有可疑之处……
林风哼着小曲,手上拎着两份买回来豆浆油条,走进了小旅店内,见旅店老大爷无精打采的趴在柜台上,乐了:“早啊!”
老头见是林风,双眼一翻,心说,被你折腾的一宿未睡,也不说体恤体恤我老人家,还早,早个屁。
林风讪讪一笑,也不在意老头的表情,把一份早点放在了柜台上:“趁早,还热乎着呢。”
老头这才喜笑颜开,拿着早点放鼻子前深闻了一下,满意说:“算你娃还有良心。”
林风向二楼走去,上楼时不禁想,不知道苏经理醒了没有,这早点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来到门前,没有犹豫的,林风推门进了去,而面前的风景,却让他愕然睁大了眼。
苏情浑身只剩下黑色诱惑三点式,和玉白的肌肤相互辉映,她双腿蜷曲,膝盖跪在被褥上,修长的上身挺的笔直,双手背在身后正要解胸罩,如此动作,使她身前一对丰满,看起来更加高耸傲人。
苏情不曾想到有人会进来,还是男人。
林风也不曾想到会有这香艳一幕,呼吸顿止。
两人互相彼此看着对方,都如石化了般,最后,还是苏情先回过神来,一脸尴尬,见林风还紧紧盯着她看,率先打破了沉默,怪慎说:“看够了吗?”
啊!
林风回过神来,如受惊的兔子,转身快速出屋,并带住了房门。
心脏剧烈跳动,好似要跳出胸腔一样,让他无法喘息。
屋内,苏情快速穿好了衣服,对于昨天酒醉后的情况,在刚刚看到林风后,依稀想起了一点,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又为何会在这里,却仍是记不起来,但可以肯定是与林风有关。
苏情松了口气,情况并没有如她想象般那么坏。
屋外,林风无论如何深浅呼吸,也无法平静,脑中一直回味着刚刚曼妙的画面,任他如何挥都挥之不去,甚至还有点无耻的暗自责怪,他刚刚为什么不晚点再推门进去。
一想到此,就无法自控的联想到后面的景致。
林风忽觉嘴中咸咸的,有什么东西流进了嘴中,一摸,鼻血。
靠,不至于吧!
感觉到鼻梁有些疼,林风忽然想到,刚刚从屋中出来时,由于带门过猛,碰到了脸,鼻梁最为突出,很可能受害。
不是吧,真倒霉,一会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苏大美人,现在这样子,更无法面对了,她会把自己想成什么,流氓,变态,偷窥狂?
他美好的形象,肯定就这么毁了,怎么办?
三十六计,退为上策,林风想到这条妙计,转身就走,恰巧这时,苏情苏情衣着整齐,从屋中走出,一眼就看到了向楼道走去的林风。
“你去那?”
林风脚步一顿,他想不到苏情会这么快从屋内出来,好在背对着她,撒谎说:“啊,我有东西忘在楼下柜台处了,我去取一下。”
“你站住!”
苏情怎肯让他离去,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么急于离开,什么意思?
她快步拦在了林风的前面,正要质问,凝神一看,见林风满脸鼻血,表情甚是滑稽,一脸完蛋的意思,让表情本很肃穆的苏情,再也忍不住,噗嗤娇笑了起来。
林风一呆,这他是第一次看见苏情笑,拨动心弦,好美。
苏情知道现在不是给林风好脸色的时候,但他的样子,又让她忍不住笑意,心中顿起作弄之意:“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林风又不是傻子,打死他也不会如实回答这个问题,一脸的迷茫:“没啊,什么都没看到,阳光好刺眼。”
苏情怎会相信,这一听就是假话,不禁微气:“那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她把那个已经用过了的避孕套封皮,扔向了林风。
林风接过一看,大脑直接短路:“呃,这个不是我用的。”
“哦,那是谁用的?”
苏情的神情让林风捉摸不透,越是捉摸不透他心里就越没底。
“这个……不知道,真的,我真不知道!”
“你回答不出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已经默认?”
“我……”
林风有股泪奔的冲动,他怎会知道这套子是谁丫用过后的残留物,居然还赖在了他头上,看情势如果不澄清,他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索性直接从口袋中拿出那个还没用过的避孕套,展在苏情眼前:“我的套子在这里,根本就没用。”
听他口气,还十分委屈。
苏情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林风,退一万步讲,现在是法治社会,疑犯犯法后,不可能还会留下来,让她抓个现形,何况,她身子也无异常感,只是想让林风为难,看他的囧相。
没想到,这拿话一套,还真套出来了点猫腻来。
“你什么意思?”
在拿出避孕套后,林风就开始懊悔,刚刚情急之下,没有多想,现在后悔亦晚,知道这误会肯定又加深了,急忙解释:“不是,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套子是二十块钱,哦不,是五块钱,不要加五块,要了加……”
“不是,是房间,要了加二十,不要加……呃!”
林风欲哭无泪,怎么解释就是解释不清呢,再这样下去,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苏情心中逐渐没了笑意,俏脸冷淡:“你不用解释了,好自为之。”
她错身经过林风,顺着楼梯下楼去了。
只剩下林风留在原地哑然。
旅店柜台,老大爷吃完早点,正舒服的想眯一会,补充补充昨晚的睡眠,就听到楼道处有声音传来,不由的一双老眼看去,待看清苏情后,双眼一亮,赞叹,好一个标致的女娃娃。
可他就是记不起来,这女娃娃是何时住进他旅店的,跟着他看到后面下楼来的林风,一下让老头明白了,这女娃娃一定是这瓜娃子昨晚背进来的那个。
正当老头感叹林风艳福不浅时,却见到,林风一脸苦瓜相,兼之鼻子流血的样子。
这……肯定是出事了啊。
再看女娃娃,一脸寒霜,则更加肯定。
林风追上苏情急说:“拜托,你听我解释啊!”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再见到你。”
老头一看果然,再也坐不住了,从柜台后出来,拦住了即将要走出旅店的苏情:“等等!”
苏情疑惑一下,旋即明白了,打开手袋,拿出钱包说:“老人家,住宿费多少钱?”
老头双手掐腰,两眼圆睁,仰视着苏情,缓缓摇了摇头。
苏情不解:“那老人家,您这是……?”
这明显是来者不善啊,林风在后面也不解呀,这老大爷想干嘛?
老头手一指林风,问苏情:“女娃娃,认不认识他?”
苏情秀眉一蹙,出于对老年人的尊重,她还是点点了头。
老头见苏情点头,知道他没有看错,再也忍不住心中憋着的话:“女娃娃,我虽不知道你们俩小情人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至于把这瓜娃子耙耳朵,打的鼻子出血吧?”
小情人?
苏情一听正要反驳,谁知老头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继续说:“女娃娃,晓不晓得,昨天晚上你喝的烂醉如泥,他背你回来的?”
苏情一怔,摇了摇头。
“晓不晓得,你昨晚吐的一塌糊涂,还发烧,瓜娃子老远子买药,又是水又是毛巾,伺候在你旁边,一宿未睡撒?”
老头义正言辞,甚是不忿。
“你看,瓜娃子手中还提着给你买来早点,对你多好啊,你倒好,非但不感激,还把他打的鼻子出血,老头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苏情知道老大爷误会了她两人的关系,以及发生的事情,但这些均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老大爷说的事。
事实已经很明显,她还真的误解了林风,想必这其中另有误会。
老头似乎进入了状态,语重心长对苏情说:“遥想当年的我,亦从未对老伴如此好过,如今,她已经走喽,方知后悔,但亦晚唉。”
老头摇头叹息,言语间颇为唏嘘与感慨。
“女娃娃,幸福是什么,要你自己去理解,别学我一样,到时后悔莫及。”
老头说后离去,让林风十分感激。
苏情站在那里,脸色绯红,好不尴尬,想道歉,但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开口。
她走出旅店,转身歉意的看向林风,却见他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禁气说:“你还走不走!?”
“啊,走!”
澄清了误会,林风长松了口气,他快步追向苏情:“苏经理,我们去那?”
苏情远远回了一句:“我家!”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