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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卡卡杜——史诗般的荒原

卡卡杜所赋予人的惊奇实在太多了,有上帝的手印,也有人类的足迹,以至于所有的这一切在这片广阔的荒原上,面朝着太平洋一览无余地铺陈开来的时候,就好像一篇粗犷成文的史诗,每一个字节莫不天然可爱,每一节段落莫不带着扣人心弦的美。

卡卡杜是上帝造万物的展馆,如果你来过卡卡杜,来过这个包罗气候、生物和大地万象的荒原,你一定会认同这样的说法。热带季风所带来的半年期的雨水把这里的繁华和枯黄变成交替地流淌着的风景。每年南半球秋冬的5月到10月,这里是一片不毛之地,被生命遗弃得看不到一丝鲜活的希望,龟裂的河床像大地焦渴的嘴唇徒然呼喊着救命的声音,以至于差一点点,人们就要对雨季,对行将回归的绿色失去信心,卡卡杜就像一块被烧红的铁一样,考验着众生的耐心。雨季终于来临,或许对于一些已经在旱季里死去的生命而言,来得有些迟了。大荒原纵横着紊乱的水系,这些河道有的涌向低地的积水潭,有的则迂回着流到大海,所过之处的动物和植物也与之一起体验着繁荣时的愉悦。

阿纳姆地高原是平仄的草原上突破的风景线,仿佛来自另一种手笔。这块广大的高地呈台状隆起,拔离于大地的崖壁竟高达400多米,几乎与地面形成直角。这样的地形发育有益于形成一种异常美丽的景观——飞瀑。在卡卡杜处处充盈着似乎再也容纳不下的水,环绕在阿纳姆地高原的东面和南面,你总能够看到让你永生难忘的美景:那么多的水,哗然争闹着,从视线的上方一个你不太确定的高度一跃而下,从容而决绝地,化成脚下岩石上的碎玉无数,化成迷离在阳光下蒙蒙的细雨无数,轰鸣的水声却更加衬托起了山涧的宁静,一切喑哑,只剩一种纯粹的水的声音。

鳄鱼在卡卡杜人心目中是一种特殊的与水有关的实体意象,卡卡杜的两条主要河流就被叫做东、西鳄河。东鳄河从卡卡杜低地婉转地流过,流域的草丛里面掩藏着数不清的草甸、小岛和积水的深潭,形成了许多缭绕的小河流,也可以算是“江流婉转绕芳甸”的唐诗宋词风格了。而在西鳄河流域的景区里面,细心人会发现这样的公告牌子,写道:您正通往上帝之乡,请务必保持此间清洁。或者感叹其意味新颖之余,我们访风景的心情又要加上许多凝重神圣的膜拜了。在海岸低矮的平原地带,是一片由潮汐和河流交互占有着的陆地,海陆的吞吐之间,也展现出一种动感的不可以为之定位的美来,代表着海洋的张力,也寓意着大地的坚强和永恒。

澳大利亚大陆孤立的地位使然,卡卡杜的荒原上遍布着独特的物种。令来者叹为观止的不仅仅是物种的独特性,还有其作为一个完整的生物圈和一处浑然的原始生态环境所受到的良好保护。或者,也不是保护,只是一种因为长久以来不被开发方注意,得以维持至今的侥幸存留而已。卡卡杜国家公园里有1600多种植物,光是耐洪涝的根系发达的红树就有22种之多。荒原上聚集了大部分堪称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物种,比如黑颈鹤、脚鹋、湾鳄、小袋鼠等,而荒原上如墓碑般高矮不一林立着的蚁垤则是来卡卡杜旅游摄像的必选风景。

关于卡卡杜荒原,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卡卡杜人的女祖先瓦拉莫伦甘地从大海里面出来,创造人类,并最终舍身化作脚下的这片丰饶沃土供他们栖居。或许,这也是对今人的一种默示:这片史诗般的荒原,正是我们那位仁慈而多情的大地之母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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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卡杜公园里发现的岩画是当地土著的祖先用蘸着猎物的鲜血或和着不同颜色的矿物质涂抹而成的。壁画的内容反映了当地土著祖先们各个时期的生活内容、生产方式以及某些野兽、飞禽的形象,其中一部分内容与原始图腾崇拜、宗教礼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