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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阿布·辛拜勒神庙——永恒的凝视

地理位置:埃及阿斯旺

修建时间:公元前1290~前1224年

建筑地位1980年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拉美西斯二世是古埃及帝国的著名法老,这位十九王朝的法老,活了90多岁,在位67年。好大喜功的拉美西斯二世热衷于修建庙宇,完成他的前任们没有做完的建筑工作,阿布·辛拜勒神庙就是他在努比亚地区为自己修建的一处巨大的岩窟神庙。

神庙位于尼罗河第一瀑布以南280千米的悬岩之上。正面宽约40米,高约30米,厅堂和小殿堂深入山中60米。在神庙正面的岩壁上,开凿有4座并肩而坐的宏大雕像。这些巨像高度超过20米,凡是在尼罗河上航行的人们,从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见这些石像。神庙的第一殿堂中耸立着高达10米左右的圆柱,上面也雕刻着拉美西斯二世的雕像。在其他殿堂墙壁上,雕满了表现拉美西斯二世征服赫梯、努比亚时的壮观场面。神庙的最后是拉美西斯二世的纪念堂,雕刻着他本人、阿蒙、穆特、科恩斯的形象。在一些圆雕和浮雕作品的不显眼的地方,还刻有雕塑工匠的名字,据此可以了解,这些工匠中的大部分是从底比斯征调来的。

阿布·辛拜勒神庙正门前的4尊巨像是这座神庙的象征,这些雕像中戴着上下埃及双重王冠的是拉美西斯二世雕像,王冠上有鹰首神像。其他三尊较小的雕像分别代表法老的妻子、儿子和众神。这些雕像具有强烈的埃及类型化雕像的庄严风格,体现出一种纯粹的埃及造型观念。

方柱体因素是埃及雕像中的最有意味的元素,这种直正的抽象方形,避免了雕像那令人缭乱不安的立体特性对观赏者的目光的搅扰,使其凝视的目光所指向的远方“路途”更为引人注意。雕刻家们尽一切可能通过造型的平面处理来消解雕像的立体深度感。当人们仔细观察埃及的雕像便会发现,人物的正面造型经常是被削平的,尤其在坐像中,人物的双腿尽可能保持与整个身体构成一个立方体框架,同时,对首饰、皇冠、围腰、长袍等服饰所进行的无机风格化的处理,也加强了平面感。

阿布·辛拜勒神庙和它的伟大雕像被慢慢堆积的沙石掩埋了,不再有前来拜谒的人们。所以,关于阿布·辛拜勒神庙的记载并不丰富,当神庙被清理出来的时候,发现了一座雕像的一条腿上刻记着希腊人的名字。据说公元前591年,埃及出兵攻打苏丹国时,军队里有来自希腊的雇佣兵,这些雇佣兵曾经对阿布·辛拜勒神庙大加称赞,也许会在雕像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2000多年后的拿破仑远征军中的一位学者得到了努比亚人哈吉·穆罕默德开列的一份关于尼罗河第一和第二瀑布间的神庙的名单,其中出现了阿布·辛拜勒神庙。1813年,瑞士探险家布尔卡德在当地阿拉伯人的带领下,于3月22日来到了阿布·辛拜勒,他在日记中写道:“我不经意地稍微绕向南面,突然看见4座尚能看出轮廓的巨大雕像……它们几乎全部陷进沙里。其中一座有完整的头,一部分胸部和手臂还露在外面。旁边一座几乎看不出来了,它的头部已经断裂,沙子堆到肩膀处。另两座看得见头饰。很难判断这些雕像是站着还是坐着。”

布尔卡德的发现引起了轰动,此后,到这里掘宝的人纷至沓来,他们挖开了沙子,寻找古埃及的雕像、器物,不过,追逐利益的人们在这里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象中的金银财宝。后来,沙石又掩盖了神庙的入口。直到1909年,动用了大批人力物力,才把神庙的面目从沙堆里清理出来。不料,1956年,埃及政府决定在阿斯旺修建新水坝,尼罗河两岸努比亚地区的古代遗迹包括阿布·辛拜勒将毁于一旦。为拯救这些不可再得的遗迹文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起了一项国际救援活动。20多座古代遗迹得到挽救,这是20世纪最享有盛誉的考古学成就。阿布·辛拜勒的拉美西斯神庙中所有的雕刻和装饰都从山岩上切割下来,切下的石块每块不超过20吨,起重机和载重卡车把这些石块运到重建地——新水坝的上游,像搭积木一样,把神庙重新搭起来,当然,人们明智地在四周尽量地重现古代景象。

3000多年的历史尽管不可能完整复现,但我们会发现历史被剪辑之后的另一种精神界面的明晰,在已知的文明中,没有哪一个文明像古埃及人这样不厌其烦地雕刻那些充满庄严的灵魂感的巨大的神像,而不论是站着还是坐着,即使是在断壁残垣中,那些雕像也永远凝视着远方,那是我所知道的最长久的坚持。

第三章 尘封的记忆——揭开23个古老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