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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特奥蒂瓦坎——众神莅临之所

没有人能够确定特奥蒂瓦坎是何人建于何时。当16世纪西班牙人到达墨西哥时,在这里生活的是尚处于石器时代的阿兹特克人,阿兹特克人把这座古城叫做特奥蒂瓦坎,这个名称的含义是“众神信徒得道之地”,在他们于12世纪到这里时,特奥蒂瓦坎就是一座废弃的但不失宏伟的空城。在阿兹特克人的古老传说中这样讲述这座古城的形成:“黑夜,太阳还没有升起,诸神降临这个叫做特奥蒂瓦坎的地方”。阿兹特克人认为,特奥蒂瓦坎是诸神飞升后留下的建筑。

俯瞰特奥蒂瓦坎的遗址,它的整个城市似乎是严格按照一个事先作出的计划统一设计建造的,透示出简明的几何形韵律感。一般而言,古代城市往往是自然扩展形成的,所以即使那些举世闻名的大都市,也处处可见与整座城市肌理不协调的地方,然而,特奥蒂瓦坎的建筑布局却显示出某种数学的精密,网格状布局构成了清晰的几何形图案。而为了不使格状平行的街道被切断,设计和建筑者将河流改道,引入另一条运河。城市中心广场上,两条大道垂直相交,3000米长、40米宽的城市中分线“死亡大道”纵贯南北。

“死亡大道”是阿兹特克人起的名字。当年他们来到这里时,荒草枯枝下的城市颓败凄凉,他们以为大道两旁的棱锥形高台是墓葬的坟台,因而把这条宽阔的道路叫做“死亡大道”。大道两旁的庙宇和神殿似乎有某种神秘而有机的比例关系,其中最重要的为两座金字塔庙:北端的月亮金字塔和南端的太阳金字塔。两座死亡大道的东侧是修复了的太阳金字塔。通常人们认为此塔约建于公元1~3世纪,这座接近四方锥体的5层建筑坐东朝西,逐层向上收缩,总高64.5米,总体积100万立方米,占地约5万平方米。金字塔的顶点正好处于底座四角的中央,而在阿兹特克的传说中,有“太阳从特奥蒂瓦坎升起,徐徐升到宇宙中心”的说法。太阳金字塔外部以琢磨平整的红色火山岩石砌成,其正面筑有数百级石阶通到塔顶,台阶两侧镶嵌彩石或者雕刻图案,其余3面平整光滑。塔顶的平台上曾建有金碧辉煌的神庙,其中供奉着黄金装饰的太阳神像。

有迹象表明,在特奥蒂瓦坎晚期,曾宰杀活人祭献太阳神。人们剖取牺牲者的心脏献给太阳,祈求太阳运转不息。祭祀仪式惨烈惊怖,祭司将活生生的人摔昏,仰放在金字塔上的“牺牲石”上,面向太阳,开膛取出噗噗跳动的心脏,供于祭台上。取出心脏后的尸体被从斜坡上溜到地面,一具一具堆成小山。狂热的祭献,造成了人口的大量损失。而这个文明的消亡,学者们怀疑可能与这种无限度的牺牲祭献有关。

从太阳金字塔向北遥望,可以看到死亡大道北端的月亮金字塔。建筑年代略晚于太阳塔。四层塔身的顶部也是一个平台,建筑在平台上的神庙和其中供奉的月亮神像也不知死亡大道南端,有一个四周建有高台的方形广场,周边的高台上曾建有一些小型神庙,著名的“奎扎科特尔”神庙就坐落在广场中心,这座神庙曾被一座土墩掩盖,这座被从土中发掘出的神庙是一座六层的造型优美的棱锥形建筑,其豪华和气派使人们惊叹不已,在神庙的庙基上刻着许多精美的图案和一些奇异的象形文字,但人们还没有完全破解这些文字的意义。神庙的每一层都有336颗羽蛇头像和雨神头像,如今,它们熠熠发光的黑曜石的眼睛已被毁坏,整个石雕的色彩也不再斑斓,然而,当这些石刻的羽蛇从不经意的地方抬起它们的头,依旧凛然寒肃,令人生畏。

“奎扎科特尔”就是羽蛇的意思,羽蛇是包括古印第安人在内的许多民族崇拜的最古老的神话动物,在印第安人的代代传说中,它还是一个来自遥远的太空的神灵。据说他化身为身穿白袍,长着长胡子的白人,降临到特奥蒂瓦坎,向人们传授各种知识和法律,之后,乘飞船返回神秘的星空,印第安人相信,将来他还会重新回来。“奎扎科特尔”究竟是谁,他来自何方?为什么他的神庙和太阳神庙出现在同一座古城?

在太阳金字塔不远处,人们发现了一处地窖。地窖内有许多石头房子,在这些房子的房顶和墙壁上,都铺着一层厚厚的云母,这些云母是被有意地、细心地铺上去的。当初的兴建者,显然对云母有着特殊要求。云母可以起电子绝缘作用也可以很好地反射阳光并且可以防腐。地质学家们经过鉴定,确认这些房屋中的云母来自遥远的莫斯科,而那个时候,还没有莫斯科这个城市。古代特奥蒂瓦坎人怎样知道云母的性能又怎能跑到位于莫斯科的地区把它们运到这里来呢?难道是奎扎科特尔帮的忙吗?如果是,那么,这些铺满云母的房间到底有什么用处呢?我们无法从一个个的困惑中走出。